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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只研二汪
你顺着高明指出的方向来到了灾难救助训练场，听到里面熟悉的元气满满的叫声的时候，有种终于找到了的感觉。
虽然看起来很长，其实从走进基地到来到训练场，加上和狗狗们谈话的时间，这期间也就花了十几分钟。
穿过半掩的大门，高大的悬崖山坡映入眼前——这当然不是真的，只是模拟出来的场景，用以训练警犬们在救难训练时的适应性，还有和训犬员搭档的实际演练。
常被用来训练绳降速降的山坡被人工分成好几层的高度，旁边有可以用来上下的楼梯。
大概在第二层的高度，你看见Zero正在恨铁不成钢地和一只黑褐色的德牧犬说着什么，而德牧委屈巴巴地缩成一团。
明明两位是差不多的身形，却硬是让你看出了矮一截的样子。
——估计是Zero的新同伴，你记得是叫风见。
话说他怎么带着眼镜？追犯人的时候不会掉吗？
说起来…最近带各种装备的警犬是不是越来越多了？包括但不限于阵平的墨镜，刚才看到的帽子汪，蝴蝶结汪，还有秀一的针织帽（话说好像没看过针织帽掉下来！？）
下次帮阵平去问问怎么做到的好了…
你本想等他们中场休息再去找Zero，但是灰犬却猛地回过头来，眼睛在看到你的瞬间被点亮，像是星空般动人心魄。
“汪！”
然后他二话不说，连楼梯也不想走，一个助跑就从二楼跳下来了。
在他身后，目瞪口呆的风见汪下意识要拉住他，但没拉住，只能“汪——”一声长喊表达自己的担忧之情。
“Zero！”你一惊，什么也没来得及想就冲上去接住他，直到柔软的温暖好好抱在怀中，才松了口气。
虽然心里清楚这点高度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但身体下意识就冲上去了。
真是的，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好好走个楼梯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吧，我说你啊——怎么了？”你无奈开始说教。
“汪！！！”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怀里的狗狗突然开始剧烈挣扎。
你吓了一跳赶紧放开，蹲下正打算好好检查一下他是不是哪里伤到了，只见Zero突然绕着你仔细嗅，面色逐渐严肃。
——不好。
你心里一个咯噔。
“汪！”解释一下，你身上为什么有那个针织帽的味道。
Zero一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等着你解释的样子，表情有些狰狞，像是恨不得就冲出去把某只讨厌的汪撕成碎片。
你明明就没有碰到秀一，也只是远远和他说了话，这样都能闻得出来——你难道是狗鼻子吗！？
…打扰了，确实是狗鼻子没错。
右手举到耳边，三指竖起，你保证你的目光真诚而毫无隐瞒。
“我发誓，我只是远远和他说了话，没摸摸也没干什么。”
——所以不要一副我背着你出轨的样子啊！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而且你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秀一啊，人家明明也没干啥，还是说你果然被他抢过女朋友？”
你尝试去摸摸Zero，手还没碰到就被他的小爪爪拍下来了，他一副“你不要转移话题”的严肃表情，整只汪的警报都拉到底了。
“汪！”所以你果然还见他了！？你过来第一个找的竟然不是我！？
啊，糟糕，Zero果然很生气，毛毛都炸起来了。
但身为有经验的训犬员，这种情况你可擅长处理了。
你决定先发制人。
“我第一个就过来找你了…可是你不在啊。”你委屈巴巴地开始和Zero说道理，“我找了你好久的说。”
Zero身体一顿，有些愧疚。
“汪…”对不起嘛，因为风见太不成器了，所以我才来帮忙加练的。
你蹲下来的身高差不多能直接和Zero对上视线，他凑过来用脑袋拱拱你的手臂，轻声和你汪汪叫。
风见：Zero先生？！不是你自己大半夜把我拉出来的吗！？
就这样黏黏糊糊一会儿，正当你以为你已经安全度过这一关的时候，Zero突然发现什么似的把身体从你怀里拔出来，表情严肃。
——总之，下次你离那个该死的汪十、不对三十米远！不、最好再也不见他了！
请别问你是怎么从汪酱的表情成功解读到这么一长串的话的，问就是Zero怨念太强了。
…所以说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这俩到底发生过什么龃龉啊？
“汪汪！”还有你又去摸哪里的狗了！身上都是味道！
气鼓鼓的小醋汪用眼神谴责了你好一会儿，最后一脸拿你没办法，自己的小姐姐只能自己宠的表情开始绕着你舔舔蹭蹭，确保每一寸肌肤都染上自己的味道。
姿态之认真和谨慎，让趴在高台上小心围观的眼镜汪差点失去本体。
简称大跌眼镜。
被他开始舔脸的时候，你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Zero啊，这是高明留下来的哦。”
正在努力进行覆盖大业的狗狗肉眼可见的一顿。
就像被猫妈妈咬住后颈皮的小猫咪，身体僵硬住动都不敢动了。
“就是小时候你每次去找景光都玩疯，最后制止你把你衔回来那个高明哦，他最近被调回来了。”
难得看到他这副老鼠遇到猫的样子，你忍不住继续调戏。
“之前捉迷藏的时候也是，你和Hiro耍赖窝在暖炉桌里不肯出来，还是高明把你们一个个抓出来的。”
也许是小时候深入身体的记忆残留，Zero直到现在看到高明的时候，都会有种下意识变乖巧，不敢乱来的反应。
“汪！”那又怎样！
见你越笑越开心，恼羞成怒的狗狗汪一声，顾不上其他继续舔你的脸。
然后他前肢抬起来搭在你肩上，站起来略高于你蹲着的高度，于是你仰头看他，他正好也低头看你，湿润的鼻子轻轻碰到你的。
——不管是谁，都不能从我这里把你抢走。
你心里一暖，微微勾起嘴角，然后一个用力抱着他站起来。
大部分狗狗在突然悬空都会下意识挣扎不安，但Zero从来都不会，他熟练地窝进你怀里找到最舒服的姿势，然后把头轻轻靠在你怀里。
安心感如潮水般将他包裹，仿佛这世界上就只剩下你和他。
——“汪？”Zero桑，你没事吧？！
但可惜，在这个场馆还有一只好不容易把本体找回来的汪。
迈着小碎步终于好不容易从高处下来的风见汪小心靠近，看向你的目光很警惕，毕竟刚调过来的警犬从来没看见过你。
“你好啊，风见。”你蹲下来和他对视，准确叫出他的名字，并且送上友善的笑容。
狗狗略小的眼睛猛地瞪大，似乎有些惊讶你可以叫出他的名字。
和全黑的阵平不一样，风见是只黑褐相间的德牧，戴上眼镜的样子显得有些严肃，一看就感觉很可靠。
“我们家Zero多亏你照顾了，风见真可靠。”
Zero有多难搞你是最清楚的…所以，不管是高城还是风见，你们都辛苦了啊。
“汪呜。”不不，您谬赞了。
不得不说风见有点容易害羞的样子，而且好亲人，你不过是释放出友善并且尝试套近乎一下，他很快就放松下来开始摇尾巴了。
嗯，这点需要好好纠正一下，别看Hiro研二虽然显得很亲人也很随和，但如果是单独一犬的情况的话，他们警惕心可是会拉到满的，如果贸然接近还可能会被误以为是袭击而反击。
具体可以参考Hiro初次见到警校组时候的场景。
“汪！”见到陌生人这么快就放松警惕！
Zero从你怀里跳下来，一脸恨铁不成钢。
“汪汪！”
——你就是这样当警犬的吗！
“汪汪！”对不起！Zero先生！
被名为同伴，但实际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演变成上司的尊敬警犬斥责了，风见一秒变得严肃，尾巴不摇了，眼神变得锐利了，牙齿咧开做出了警惕的姿态，正打算吠一声来表达自己绝不接受糖衣炮弹的正直之心——
脑袋上突然挨了一爪，眼镜差点都打掉了。
“汪！”你凶她干嘛！
他尊敬的Zero先生一秒换脸，以一张丝毫不输给阵平的恶犬脸咧开了牙。
风见：……汪？
今天的风见，也正在被迫害中。
…
“Zero，不可以欺负同伴哦。”
你把Zero的嘴合上，把他的头掰回去说教。
——我没有欺负他，我可乖了。
狗狗再次一秒换脸，以十分友善的姿态舔舔你的掌心，下垂眼可无辜了。
风.下属.工具人.见：…突然感觉自己的存在好多余。
身为合格的训犬员，让狗狗感觉到差别待遇是不行的，你最擅长的就是雨露均沾公平公正了。
“风见也很棒，刚才你做的才是对的哦，遇到不认识的陌生人要保持警惕才对。”
你笑着一边夸奖，一边打算摸摸给予奖励，手渐渐接近目标。
——然后碰到了一个熟悉的毛茸茸。
“Zero。”你面露无奈。
“汪？”怎么了？
明明强行插进去把自己的头放到你手心，Zero的表情却十足的无辜，就像是你自己主动伸手摸的他一样。
你只能没好气地揉揉手下的脑袋。
“你们在练的什么？高空绳降的话，没有训犬员是做不到的吧。”
温馨的贴贴结束，你站起来观察一下场地，低头看向Zero问道。
“汪！汪汪！”
“诶，在练胆量吗。因为风见怕高所以一直和搭档配合不过来，原来如此。”
“汪汪！”
“不能这样说人家啦，不是每只汪都跟你一样厉害的。”
看着Zero和你跨语言顺利接上的对话，风见突然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
怎么他和他的搭档就做不到这个程度呢…话说你们还要说他多久！
他身上都插满箭了好不好！
被联合双打的风见汪萎靡了，耳朵半垂，尾巴耸拉在地，一副想反驳却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
可是…就真的很可怕啊QAQ
把自己的性命完全托付给另一个人，这其实已经违反了生物本能的求生意志，没有强大的信任和感情培养是做不到的。
即使尽力克制，压抑住，但害怕是难免的，本能的抵抗也难以抑制。
你能理解风见的想法，也不打算多说什么。
这是他和他搭档之间的问题，没有任何人可以插手。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
身上带来的工具终于派上了用场，你把装备全掏出来，在Zero闪着光期待的眼神中朝他伸出手。
“一起跳吗？Zero。”
你笑道。
…
为了最完美的还原灾地的场景，训练场内装有大型的鼓风机，据说马力开到最大的时候甚至能把体重较轻的狗狗都直接吹跑。
当然，一般也用不到那种程度的风力。
设定成自动模拟野外山崖的风后，不算强但是难免会让绳子摇晃的风吹起你的头发，包括Zero的毛毛不断被吹动。
和兴奋地看着你各种打开开关，调整装备的Zero不同，被你和Zero二话不说就跑到最高层给吓惨的风见担忧地不断在下方打转，即使把头仰得最高也只能勉强看见一人一犬模糊的轮廓。
嗯，你问他怎么不跟着一起上去阻止？
这个问题嘛…当然是因为他怕，没有人能阻止你和Zero啊。
套上安全绳，戴好安全头盔，扣上8字环，你蹲下来替Zero检查装备。
战术背心好好的套着，上面的挂环也很稳固，你把挂环接在腰间的勾环上，咔嗒一声宣告着你们此刻已经紧紧相连在一起。
“准备好了吗，Zero？”
“汪！”那是当然的！
回应你的是怀里毛茸茸那双闪烁着信任的紫灰眼眸，还有舔在你脸上的柔软舌尖。
拉紧手上的绳子，脚蹬在坚硬的支撑点，你和挂在身前乖巧仰头看你的Zero相视一笑，开始绳降。
比起手握着绳子脚蹬着墙的训犬员，警犬唯一的支撑点就只有背上和搭档链接在一起的铁环，无论是四肢还是身体都无法着地，只能靠着搭档一步步带领，是名副其实的把自己完全交给对方。
在降落的过程中，他会在想什么呢？
你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
大概，满脑子都是相信你吧。
就像你满脑子都是要平安把他带下去一样。
风见睁大了眼。
和一悬空就忍不住挣扎的他不一样，Zero很平稳也很冷静，不仅没给搭档添麻烦，甚至还会替你观察周围情况给予提示；而你明明一眼都没有看他，却像是能知道他要表达什么似的，每一次都准确避开了他提前预告的点。
他想起了刚才要跳之前，你对他说的话。
“风见，你要看好了。”
有着温柔微笑的女性这么说。
“没什么好怕的，因为搭档就在你身边，虽然可能对现在的你来说有点困难，但只要相处的时间长了，你们一定可以顺利配合的。”
「信任你的搭档，就像信任你自己那样。」
这是你常挂在嘴边的话。
——而你/他们，无条件信任他们/你。
…
结果当然是安全落地，并且好一阵没和你并肩作战的Zero兴奋地拉着你把所有训练设施都走了一遍，到最后连体力颇好的他都忍不住吐舌头喘气了。
多亏灵魂不会感到累，所以你难得比他还精力充沛，甚至还颇有余裕问他要不要继续。
“汪！”来就来！
是雄犬就不能说不行！
结果你们又去跑了个人犬协同障碍，一旁的风见已经从兴致勃勃观看到眼神死了。
风见：…你们高兴就好。
时间也已经晚了，再练下去可能就要天光了，你们正准备收拾收拾回犬舍，回程路上偶遇了晚上（私奔）出来约会的小两口。
园子大小姐和她的亲亲男友阿真（你特地去膜拜了下拐跑大小姐的汪的名字）正在花园里约会，较为高大的阿真汪摘了朵漂亮的黄色小花递给园子汪，在她的指示下小心翼翼替她戴在了头上。
月光下，一大一小两犬，实在太罗曼蒂克了。
你还在感叹狗狗之间美好的爱情，腿突然被拱了拱。
低头一看，Zero衔着朵漂亮的粉色小花望着你，你笑了笑正想接过，却见他后退一步然后扒拉你的衣服，汪呜呜的嗓音因为衔着东西而有些模糊。
你蹲下来，灰色的犬迎着月光而来，郑重而珍惜地把花簪在了你发丝里。
目光控制不住地变得柔软再柔软，你回抱住他，轻声说：
“谢谢你。”
浪漫的夜风不断吹拂，感觉自己明天已经不需要吃狗粮的风见再次刷新对可靠同（上）伴（司）的认知。
周围的人和犬都成双成对，就只有他一只单身汪在寒风中孤苦伶仃，也许是上天也在替他默哀，风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冷，十分的应景。
然后“汪呜！”一声惊叫，回头看去，只见园子的黄色小花被风吹跑了，正好挂在旁边用作装饰的石柱上。
因为及时用手护好，所以你头上的花没有被吹跑，眼见园子汪泪眼汪汪都快要哭出来了，你正想上前想办法替她取下来，只想阿真汪突然露出坚定眼神，往石柱冲过去。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相信大家都知道吧。
看着被空手弄断的柱子，还有阿真从新取得黄花送给园子后，得到感谢的亲亲后羞得路都不知道怎么走差点跌倒的样子，你这次是真的大脑当机了。
…这届的警犬们，果然有哪里不对吧？
“对不起Zero，我一直都错怪你了。”
你蹲下来拍拍Zero的肩，用一种很沉重的语气对他说。
真正的大猩猩就在前方啊！真想让实习D亲眼看看！
身为一只单纯可爱的汪酱，Zero当然领略不了你那复杂的心路旅程，只看得出你打心底由衷的佩服和感叹（其实是世界观重组）。
——如果航喜欢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试试看…
抱着这样的想法，Zero开始物色适合的柱子，被及时发现的你强烈禁止了。
拜托了，别再雪上加霜了，基地的财政已经够惨的了！
…
把同样世界观重组的风见送回犬舍，你们回到了属于Zero的温馨小窝。
之所以说是温馨，是因为这里堆满了你们之间的回忆。
虽然大部分属于Hiro他们的物品都被掩埋了，但是还是有许许多多小玩具小物件（比如研二的小玩具，Hiro单犬睡觉抱的小玩偶，阵平喜欢玩的魔方）被Zero要了过来，在边边角角的架子上整齐摆放，和你们的遗物摆在一起。
属于你的东西摆在另一个角落做睡觉用的窝，犬舍的墙壁上粘着很多很多的照片，有你们的合照，大家的合照，和每只犬的单人合照等。
你被Zero拉着坐下来，趁他去翻找什么东西的时候，伸手摸摸墙上有些褪色的你和Zero的单人合照。
各种小徽章小奖牌被Zero献宝似的堆到你面前，灰犬吐着舌头摇着尾巴一脸得意，期待地等着你的夸奖。
你当然不会让他失望，把他抱在怀里，便一个个翻看那些你不在时候，属于Zero的荣耀和奖励。
——全日本警备犬比赛的金牌，帮助逮捕犯罪团体的功勋证明，等等等等
你无法不为他感到骄傲。
“乖孩子，Zero真的非常努力，你太棒了。”
你一声一声地说，每翻开一个就夸他一句，甚至更多，不断轻抚着他的毛发。
“汪呜。”那是当然的！
毛茸茸的尾巴一下又一下拍在身上，那是Zero放松下来的证明，他享受地窝在你怀里，脑袋枕着你的大腿，就这样看着你随意翻动属于他的物件。
“铃木财团犬类大赛之Host club指名第一，真不愧是Zero，太棒——”
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不顾Zero疑惑你为什么停下来而起来查看的动作，你仔细把做成小酒瓶形态的金色奖牌拿起来查看，确保你并没有把“host”这几个字认错后，你陷入了思考。
“让你咖啡厅打工就算了，那个魔鬼上司竟然连你的清白都不放过，不行我绝对不能允许这件事发生，虽然人类时期我干不过他但是现在我可是女鬼，看我待会怎么扮鬼去吓他——”
“汪汪！”眼看你身上黑气越来越重，几乎下一秒就要飘过去开始装鬼吓人，Zero一惊连忙按住你，替你呼噜呼噜毛。
先是绕着你用毛茸茸的身体转一圈，确保你视线都在他身上的时候，低头轻轻用柔软的鼻子轻触你的手背，就像是绅士给淑女的吻手礼那般轻柔而郑重。
做完这些，他眨巴着星空般美丽的眸子，把柔软的肚皮毫无保留地呈现给你。
直到你rua了很久，好不容易才从毛茸茸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意识到什么。
——这家伙，绝对在用honey trap！
…
已经记不清是何时睡下的了，你只记得在最后的最后，你和Zero相拥着沉沉入眠。
醒过来的时候，身体比想象中的沉重，就像是一整夜都在外面剧烈运动没有停下一样，堆积的乳酸让你的肌肉每移动一下都在发出卡兹卡兹的声响。
你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只听见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犬类压低的吠声。
“汪。”你小点声，要把航吵醒了。
毛茸茸的白色爪子轻轻盖在你耳朵上，学着你每次哄他的样子轻轻揉揉摸摸，虽然技术没有人类那般娴熟，但柔软的肉球无疑为他加了许多分。
你埋在毯子下的嘴轻轻勾起。
“汪。”我知道啦，阵平酱你往那边拉一点。
明明一路来都吵吵闹闹的，这次研二的声音却放得很轻，一边和阵平一起合力把柔软温暖的毯子盖在你身上。
你悄咪咪睁开眼睛，眼前是玄关的大门。
还露在外面的手臂被黑犬推了推企图放进毯子里，发现不行之后又改变策略，把毯子拉长盖到你手上，但是这样腿又盖不住了，三只毛茸茸陷入了困境。
然后裸露在外的脚踝突然被毛茸茸的温暖包围，灵机一动直接把自己当成毯子盖上去的研二露出了“这不就行了嘛”的吐舌微笑。
实在太可爱了，你忍住笑，看见一双毛茸茸的黑色爪子进入视野。
你玩心突起，一个翻身开始突袭，一把抱住了阵平的腿。
“汪呜！？”
被你突袭吓得尾巴都直了的阵平开始炸毛，爪爪一挡就要把你推开，被你拉过来亲一口后就乖乖举着爪不动了。
白犬衔着毯子盖在你肩上，然后在你左脸亲亲一下，活泼的金犬继续自己的毯子地位，把自己窝在你腿上给你取暖。
“早上好，阵平，研二，还有Hiro。”
你挨个摸摸他们的头。
——早上好，Zero。
一如既往，你在心里默念道。
视线突然看到玄关边的粉色小花，你有些惊讶地抬眉，注意到你视线的阵平小跑过去，耸了耸鼻子，微嗅一下就知道是谁送的，但还是把花放到了你手心。
粉色的小花乖巧地躺在你手心，昨晚因为天色太暗所以你没看清，现在你终于看清楚了。
五瓣花瓣，名字带樱，是樱花草。
花语是——
「除你之外，别无他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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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Zero，早上好！”
高城君打开犬舍的大门，对里面早已起床的Zero笑道。
“汪！”早上好！
活力满满的灰犬高声回应，然后转头用鼻子轻轻触碰墙上照片中女性的脸。
——早上好，航。
今天的我也会加油的。
**小剧场之二
牵着Zero去晨练的途中，高城君奇怪的发现大家看向Zero的目光都不对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高城随便拉个人询问，这一拉正好拉到了曾经的实习D，现任的训犬员D。
“花园装饰用的柱子倒了，实心的，从齿痕和抓痕来看，是警犬做的。”
训犬员D说，然后突然双手抓住高城的肩膀，表情严肃。
“高城君我告诉你这绝对是Zero弄的他果然就是大猩猩我之前和犬丸前辈说她还不信！续防暴盾之后Zero已经不满足了现在正在努力扩大目标——”
**小剧场之三
后来从唾液检验中验出了罪魁祸首是谁。
自此大猩猩x2。
顺带一提，那些想过让自家犬挖墙角去追求大小姐的训犬员们，从此再也没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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