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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那天以后,程远不再坚持,他有点哭笑不得,当他终于想要给一个人归属感的时候,他的女人竟然拒绝了。
不过事后他想了想也就理解方妍了,一个女人在经过了失败的婚姻之后,要面对的困难、流言和压力不是别人所能想像的。方妍的情况特殊,她在北京无依无靠,如果不是她婆婆明理收留了她,还不知道她现在会是什么样。她之所以会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她既不想扔下老人家不管,又不想放弃她爱的男人,想到这里程远有些释然,就这样吧,还有什么比她爱自己更重要。
自从天宇接了肖倩这个客户以后,方妍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虽说这个客户不是自己亲自跟,可想要完全避开也是不可能的。
星期五,原本她和程远约好一起吃饭,快下班的时候顾晨让方妍留下一起看一个广告样片。方妍百忙中给程远发了个信息,告诉他自己晚上要加班,很快程远回了信息过来,晚上 我来接你。方妍看着那条信息不禁想起从前自己加完班独自回家的夜晚,虽然每次不管多晚婆婆都在等她,可那是不一样,程远给她一种踏实的感觉,让她有一种归属感。
下午方妍去那家日本公司谈最终的合作方案,都说和日本人合作是最累的,方妍终于有了切身体会,日本人追求细节,往往因为一点细枝末节讨论起来没完没了,等最终方案敲定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了。她想着顾晨还在公司等她,就打车往回赶,心里想着自己该买辆车,不止是为了工作,东东快要上学了,接送也方便些。
方妍一路盘算着,无意间转头瞟了一眼马路对面,一辆熟悉的桑塔那2000从面前滑过,程远一边开车一边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副驾上坐的女人是—肖倩。方妍正要看个清楚,车子已经出去很远了。
当天晚上加班时,方妍有些心不在焉,她脑子里一只浮现着肖倩坐在程远的车里,两个人说说笑笑的情景,她用力的甩头。顾晨奇怪地看着她:“方妍,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今天先到这儿吧。”
顾晨看看表8:00:“我送你回去吧。”
方妍忙说:“不用了,顾总,我还有点事,再呆一会儿。”
“好吧!别太晚了。”
顾晨走后,方妍又愣愣地坐了一会儿才拿起包走出公司大门。刚刚走下楼梯,程远就迎过来:“下班了,还不算太晚。”
方妍觉得有点纳闷,他不是应该和肖倩在一起吗?怎么又会在这里出现?
程远拉住她的手:“傻了,不是说好了我来接你吗?这么快就忘了。”
“噢,我忘了,对不起。”
“没什么,这几天很忙吧!”
“是啊,你呢?也很忙吧?”
“是挺忙的,不过还没忙到连约会的时间都没有。方妍,我们快半个月没见面了,你想不想我。”程远觉得方妍的情绪有点低落就有意逗她。
“是吗?我们已经有半个月没见面了。对了,下周笑笑要回来了吧?你准备好了吗?家里都收拾干净了。”方妍无意识的说着。
程远感到很奇怪:“方妍,你没事吧?”
“我没事。”方妍低下头朝停车的地方走去:“我有点儿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你也早点回去吧!”
程远快走两步追上她,拉住她的胳膊强迫她转过身面对着自己:“不对,方妍,你有心事,不能告诉我吗?”
方妍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程远,今天下午我看见你了,你认识肖倩,对吗?而且,你们认识很久了吧?”
程远顿时明白了她的失常原因,他觉得有点开心,至少方妍是在乎他的,其实不用她问他也想告诉她。肖倩的再次出现真的是个意外,他自己也没想到,更没想到她会来找她。
程远轻轻地把方妍拥进怀里:“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还没吃饭吧,我先带你去吃饭然后我们好好聊聊。”方妍点头上了车,她觉得特别疲劳,也许是因为心累所以身累。程远沉默地看着她食不知味地吞下一碗面条,然后,程远向方妍说出了他和肖倩之间的往事。
“大约四年前,我认识了肖倩,她是我的客户,从一见面我们就很聊得来,那个时候我的公司出了点小小的危机,她求她的父亲帮了我的忙,还给我介绍了不少客户,我们公司是从那以后势头一直不错,应该说这里面有她的功劳。后来我才知道她和她爸爸的关系并不好,她是在新疆出生的,因为她爸在新疆工作。她出生那年,她爸有了外遇,差一点和她妈离婚。最后,为了她爸的前途,她父母达成协议,他爸不和她妈离婚,她妈也接受了她爸的私生子。如果不是为了我,她不会去求她爸爸。也就是从那次开始我对她有了好感,我试着和她交往过一段,我曾经说想过要再婚,对象就是她,可不知道为什么笑笑就是不喜欢她,她也感觉到我们之间的问题,慢慢地就疏远了。”程远停住话头看看方妍,她一直静静地听着,她的沉默让他有些紧张。
“我们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少,但因为生意的关系完全不见面也是不可能的,分手是她先提出来的。她说程远你是一个好人也很优秀,可能是我们之间没有缘分,也许是我们相遇的太早,如果笑笑长大了或许能接受我,但现在看着你这么为难我心里也不好受,我也没准备好做一个继母,趁我们还没到谈婚论嫁的程度就这样分手吧。我同意了,我觉得多少有点对不起她,要是我不对她的感情做出回应,我们可能还是很好的朋友。后来,她从那家公司辞职了。我们好的时候她开了一个度假村,一开始资金紧张我就投了一部钱,她不肯欠我的人情说是算我入股了。两年前,她结婚了,嫁了一个生意人,她老公常年在香港经商,她就放把这边的生意交给她姐姐自己去了香港。大概半年前,她离婚了就又回到了北京,这事我也是今天刚刚知道的,我也没想到她会来找我。”
方妍听到这里嘴唇动了动,好像是要说什么,程远伸出手去握住方妍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温暖。
“那她现在回来了,你有什么打算吗?程远,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只相知道你现在想怎么办,她回来找你了不是吗?她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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