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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拯救Coy
蛮好。为了拯救Coy，要把自己整成一已婚妇女。 ——戚绮眉
还有几天要过年了，公司终于放假了。我窝在被子里想今年这个年要怎么过。
不会回齐家，不能找戚四，老约翰家还在千里之外……难道要和Coy赖在家里看春晚？
想想也觉得恐怖。
正在思索着，忽然门被“砰”一声很用力地推开，砸在墙上，我吓了一跳，坐起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却发现Coy一脸惊恐地冲进来。
“怎么啦？你怎么会这么早醒？”我奇怪地看了看表，才七点啊。
“May……May,dad and……”他语无伦次地讲着。
“中文，OK?”我用指腹压着太阳穴。他一讲快，我完全听不懂。
“我父亲母亲要来！”他一屁股坐在了我床上。
“——不会吧！”我也惊恐了起来，“他们怎么说？”
“刚打电话，说马上登机。”他哭丧着脸，“完了。”
“……他们来干吗？”我忽然意识到一个忽视了很久的问题。
“……所以说，你是被他们赶来这里找女友的？”我又好气又好笑地问他。
“May……”他一脸愧疚地看着我。
“你不早说！那现在怎么办？”我撑着头，瞥他。
“……”他低着的头一点点抬起来，眼睛盯着我发起光来。
“喂喂，我警告你别打我主意，我昨天刚答应苏举案——”我往旁边挪了挪。
“算了，May你就看我被大卸八块吧——”他泄气地说。
“不错，你的中文越来越好了，连大卸八块都知道了。”
“那是。最近Trrence教了我好多。”一提到Trrence，他就兴奋。
“又是Trrence，你干脆拉着他去见老约翰——”我没好气地推他。
“你想我先被清蒸，再被油炸，最被吞下肚么？”他夸张地做着动作。
“不然呢。”
不然我还舍生取义，陪你去演一定会被识破的戏？
“May，你别那么无情啊——我们在英国的时候关系那么好，他们一定会相信的。”
你陪我度过了最艰难的５年，我应该要帮你的。可我不敢，我怕一不小心会伤害老约翰那么善良的人，还有……苏举案。
“这样吧，我们先起床，然后打扫卫生。快过年了，我做顿好的。”我说。
“嗯。那就先这样。”他乖乖地走回去穿好衣服。
房间很乱。本来我和Coy两个人乱就乱点，可老约翰是一定会来“参观”的，所以必须要整理了。这可是一项大工程。
“May……这个是什么？”
“啊？”我转回去看，只见Coy手上举着一个白色的物体，“啊！我失踪已久的袜子！”我赶紧扑过去抢。
“Coy……你的……”我捂着眼睛，两支手指捏着某个黑色的物体。
“我的限量版CK！”他怪叫一声，冲过来拿。
……惨不忍睹。
“喂？”我推着购物车，接起电话。
“小绮，你在哪？”电话那头传来苏举案欢快的声音。
“我在ｘｘ超市。”我看了一下电话号码，全新的号码。
“那我来找你？”
“不用，我有事。”主要还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这样啊。那我明天请你吃晚饭。不许拒绝，好就这样，Bye！”“嗳——”不等我说话，他已经快速地挂了电话。
以前他也用同样的办法邀我出去玩。先发制人，不等我回答就挂。
哪怕我是真的出不去。
“May，我要吃这个！”Coy指着一袋方便面说。
“……那个不营养，还有我是为了老约翰才下厨的，你没发言权。”我白了他一眼。
“噢。”
我正看着冷藏柜里的羊扒，考虑那种比较适合炸，Coy又开始戳我，“May,May……你看，那个女人——”
大概又是戚四。
我做好了心理准备，转过身。
果然是她。
“绮眉，你怎么不回家？”坐在旁边茶座里，戚四沉默一下，问。
“你指哪个家？”我故作轻松地说，“就是太多了，不知道去哪个。”
“是太多了，却一个都不能回吧——”Coy在一边挑衅地说，“这个女人是谁啊？May，你理她干吗，上次你看到她还——”
“Coy！闭嘴！”我低声呵斥他，“不管你的事，你先回去，把东西拎回家。”
戚四是美人，这个事实一直没有变过。
岁月只是给了她更华贵的气质和更有韵味的美，她的举手投足间都是浓浓的成熟女人的风情，却不显沧桑。
是，她本来就不老。她才４０岁，我没有立场去要求她为了我一直蹉跎年华，她应该有个比齐敛好上一千倍的男人去爱她疼她。
所以，我不难过，我只是……不习惯。
她忽然就笑了，很颠覆我心中她的新形象：“戚小眉，你难过个毛，去英国几年没长进哦。还有那个小子不错，长得够俊的。”
……这个女人，亏我还以为她真的脱胎换骨，黯然伤神了呢。
“那个是导师的儿子。你有男人了，别打他注意。”
“呵呵。”她装淑女地捂嘴笑，我只想替她的新男人祈祷。
——阿门，保佑他不会疯。
“对了，你怎么会被赶出来？”她瞥我。
“你嫁人了，他恼羞成怒——”我苦笑着看她，“这是主要原因，还有的小原因就是苏芸的煽风点火喽——”
“哼，女儿他要我给了，他又不要我，我还不能嫁人么？”她愤愤不平地说，然后偷偷瞄我，“还有苏芸，亏你喊了她那么多年芸姨，怎么这样！”
“不然还能怎么样。她本来就不喜欢我，何况我除了脸，处处比齐眉好。”
“对了，那齐眉有没有帮你——”
“……你以为她真的对我很好么？”
这是我被赶出那个家最伤心的地方。之前唯一对我好的小眉，在房间里连出来都不出来一下。我走出大门的时候回头，她站在窗口笑着对我摆手，很开心。
人心。这就是人心。
和戚四分开后，我匆匆赶回家。
Coy紧张地冲上来动手动脚地，“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大少爷，那是我妈，”我无语地看着他，“她能对我做什么。”
“……什么！那是你母亲？”他一脸不可置信，“她今年多大，几岁生的你？”
“今年４０岁，１７岁生的我。”我很平静地向他解释。
“……”他默默地走开了。大概被吓着了。
等到三点我才意识到要去接机，Coy自己都没想起来，只要急急忙忙地赶出去。
在高速上晕乎了半天，到机场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幸好那班机还在降落。
我和Coy站在出口处等人。
“喂，你有没有想好怎么办？”我轻轻踢了下伸头眺望的Coy。
他转过来，几乎是谄媚地笑了：“不是有您呢么？”
“……看我干吗，我不要。”
“May，你怎么这样啊？你不帮我，我和你绝交！”他赌气地说。
“……那，我只帮你这一次，等他们回去了你自己解释！”我想了一下，说。
……我怎么又心软了……
“May,you are very successful in this job.”
接到了老约翰后直奔我家，此刻我正端出做了一下午的菜肴，老约翰已经知道了“Tic Tac”的成功，赞赏地看着我。
“Thank you。”和老约翰之间是不用谦虚的。
“对了，Coy你……”老约翰的妻子开口了。
顿时，室内一片寂静。
Coy在下面轻轻推我，我又推回去，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骗人还要我先开口么。
“Mum,May and I ……We……”他开口了。
老约翰的妻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笑着说：“John.I said that they ……”
老约翰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和Coy同时舒了口气，但马上接下去的一句话又让我们绷紧了神经——
“Then,when will you get married？”
“What？！John,I mean that it's too early……We are too young。”
“Yes,dad.Ｉthink so.”
他看了我们一眼，似乎觉得也可以，点了点头。
把他们送到宾馆后，我和Coy都瘫在了地上。
“怎么办——”我问他。
“——船到桥头自然直。”他补充道，“Trrence新教的。”
“……”
蛮好。说不定真要把自己整成已婚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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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说关于上一章的绮眉说苏举案很肉麻显得她很幼稚。。。是这样么——。
有没有注意到上面绮对苏：“你其实没怎么变。”所以她就不由自主地带了点以前的口吻。
这样理解了吧～我家小绮其实不幼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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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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