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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请守护我
“我是谁,这是哪儿?好黑啊,哥哥带我走……”眼前浮现出男孩温文尔雅的笑颜。“哥…哥,”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我想起来了!我是君念沫……”
记忆中的苦涩又一次浮现,明明知到这只是梦魇,却怎么也无法摆脱。
她,君念沫,一个担负着许多的十三岁中国少女。她拥有让所有女孩都羡慕的家世、地位、智慧和美貌。在别人眼中,她绝对就是完美和幸福的象征。可是那背后的苦涩又有何人知晓?她在人前强作欢颜,在他人看不到的角落却独自落泪,她的泪水没有任何人知道,除了他——君离歌。
君念沫的出生便带走了母亲殷沫的生命,所以她的父亲给了她这么一个名字,念沫,思念殷沫。
她的父亲恨她,她自是知道的,父亲君莫倚对母亲殷沫的爱有多深,或许对她的恨便有多深吧。念沫时常这么想着。
在念沫三岁那年,那个深爱父亲却注定得不到自己所爱的男人的心的女人——林月,成了她的第二个母亲,也就是继母。小小的念沫很开心,却又很不开心。
很快的,林月有了她自己的孩子,那是念沫的弟弟——君弦然。君弦然的出生将所以人在她身上的目光都夺走了,至少小小的念沫发现,哥哥君离歌似乎更加的宠爱君弦然。可是,念沫不仅没有讨厌他,反而也是不得了的喜欢这个小小的弟弟。
君弦然的身子很不好,有着大人一直瞒着他们的病。但是她知道她的弟弟君弦然得了什么,白雪病,或许君弦然也活不了多久了吧。
君弦然的童年有的仅仅是鲜花和雪白的房间,不,还有他的姐姐偷偷带来的糖果。几乎整个童年,君弦然一直是住在医院的。君念沫有时会在放学后悄悄溜进君弦然的病房,给他带去糖果和故事。她记得自己给他买了很多的光盘,有动画的,也有其它的。而君弦然却最是喜欢两个动画《网球王子》和《机器猫》。这些动漫念沫都没有看过,况且她也没有时间去看,可是她知道。
君弦然喜欢听念沫讲一些书本上学到得故事,也喜欢给念沫讲念沫为他买的光盘里的故事。他告诉念沫,《网球王子》里的每一个人的性格和他们在球场上的活跃,这时念沫从他的眼里看见的是满满的羡慕和淡淡的失落;他也会告诉念沫,《机器猫》里的小叮当会有很多很多的法宝,会帮助很多很多的人,这时念沫从他眼里看见的是很多很多的期待……念沫在这时也会迷茫,究竟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或许念沫是爱君弦然的吧,不是吗?
继母林月对于君念沫而言是一场抹不去的噩梦。继母对她十分严厉,在她五岁时就将她送进各种各样的培训班,无论什么她都必须达到无可挑剔,否则,等待她的就是继母接踵而来的惩罚。
林月教训她时从没有把她当做孩子,她的身上最不缺的就是伤痕。几乎每日她的身上都会带上青紫,有时是旧伤未愈,更多的是刚刚添上的新伤,更有甚者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林月对她施暴时,从不打外人看得见的地方。拜这一身青紫所赐,林月从没有要求她学习游泳。大概是怕着一身青紫被他人察觉吧。呵,真是可笑。
君念沫从没有将林月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告诉任何人,包括她最亲爱的哥哥君离歌。念沫知道在林月的眼里父亲是她的世界,而自己是早已占据这世界的女人的女儿,所以她从不怪她。只不过是个为爱所困的女人罢了。
随着日渐长大,念沫学会面对不同的人要戴上不同面具。渐渐地,真实的自我被她自己封锁在内心深处,只有在她的哥哥君离歌面前展现。在她的眼里哥哥君离歌是她的世界,这就如同父亲对林月而言一般。
可是她从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她的世界就那么抛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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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寻常的傍晚,君念沫培训了一天后格外的疲惫,尽管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是她仍然悄悄走进了君离歌的病房,她说好了的,要去看他,不能食言。她微笑着给君弦然讲故事,君弦然也很开心,不时的笑出声来,这给他那被病魔折磨的苍白的面颊添上一丝红晕。
他们都没有察觉到,死神的指尖正悄然滑过。
医院失火了。火舌正在无声中靠近他们,可是他们并未察觉。等到他们发现,门外已经是一片火海。火光摇曳中,念沫看见被火吞噬的药瓶柜正砸向一边站着的君弦然。她不顾一切的把君弦然推开,然而自己却被压在下面。君弦然撕心裂肺的的哭喊在耳边响起:“姐姐,姐姐不能有事啊!呜……”她微微笑着,想说没事,可是身体的疼痛却让她开不了口,担心一开口就会发出痛苦的呻吟。此时脑海中浮现的一直都是哥哥君离歌的笑脸。“哥哥一定会来救我的!”她不害怕,心中坚信哥哥会来救她的。
“嘭”的一声,全身浸湿的君离歌不顾他人的劝阻毫不犹豫的闯进了火海。君念沫挤尽全身的力气睁开眼,哥哥君离歌那熟悉的面容在眼前浮现,她就知道哥哥不会丢下她的,觉对不会。
君离歌看见压在柜子下奄奄一息却睁开眼看着自己的妹妹君念沫和在一旁晕倒的弟弟君弦然,他知道他只能救这其中的一个,不然两人都会死去。君离歌毅然的选择了抱起君弦然。
眼见君离歌就要转身离开,念沫似平静的问出声:“为…为什么?”她的声音带着为不可觉的颤抖,不知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还是被抛弃的心痛。
“小沫,对不起……”君离歌没有转身,他担心自己转过身会看见念沫失望的眼神“你欠他的太多了,你占有属于他的母爱,使得他那样少的得到母亲的关怀,而你却拥有着他的母亲。我不能丢下他!”
一意孤行的君离歌,伤心欲绝的君念沫……
念沫笑了,笑容如盛开的玫瑰,可是泪水却不可抑制的滑落。
呐,哥哥,你给了我一个必须恨你的理由呢……
如果,你只是想要救弟弟的话,我怎么会恨你呢?可是,你为什么那样的误解我,难道我在你的心里就是这么一个不知满足的人?!难道我就那么的不堪……哥哥,我恨你。
君离歌抱紧君弦然快速的离开,他的脑海中一遍一遍的响起念沫凄楚的笑声,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身上被火焰灼烧而来的伤口和根本无法踩下的地面。他只是向火海外奔跑,眼里什么也看不见,却奇迹般的抱着弟弟逃出了火海,而耳边挥之不去的是念沫的笑声亦或是哭声……
“终于走了么?咳咳……”念沫早已虚弱的身体经不住她激动的情绪,将她拉入黑暗……
没有人看见,火海里念沫的身体一点点,一点点的变淡,最后化作闪着光的粉末完全消失……
这一场大火一连烧了两天,许多消防车都来帮忙灭火,可是这火却离奇的浇不灭,反而越来越大。没有人能再次进入火场,直到医院的所有都化为乌有;没有人能找到至亲之人的尸骨,因为,一切早已化作灰烬……
这诡异的大火,也似在为少女的悲伤而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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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沫张开沉重的眼皮,首先映入眼底的是一名神色焦急的女子。见念沫睁开了眼,女子的神色才缓了下来,问道:“你还好吧?对了,我是守歌慎子。”念沫稍微一愣,她清楚的听见刚刚那个女人是用日语问的她,这是哪里?她不是应该烧死在那场让她绝望的火里了吗?想到这里念沫的眼神不由得一暗。
“我很好,还有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纵使心中疑问万千,念沫仍然冷静的提出疑问。
“这里是埃塞俄比亚的一个小医院。”女子回答道,眼睛却在悄悄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少女有着和自己一样的水蓝色秀发和眼睛,长得绝对是个小美人,只是稍显稚嫩,守歌慎子在心中惊叹,眼前的少女和自己年轻时真的是一个模子刻出来般。
“这里是埃塞俄比亚?!”念沫不由得用日语惊呼出来。埃塞俄比亚是非洲最穷的国家之一,她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守歌慎子不解的歪着头问,这模样十足十的像个小孩子。
念沫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女子,大约三四十岁,可是许多外貌特征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念沫看了看自己,没有变样,还是和原来一样,这才放心。看来自己不是所谓的灵魂转换呢。可是自己怎么会在非洲?!
守歌慎子这才感到疑惑,怎么自己会那样自然的用几乎有好几年没有讲过的日语询问眼前的少女,这里可是非洲,不是应该用日语问吗?一转头,本想和这少女说些什么,却看见少女的神色带着不合年纪的冷漠和深沉在思考着什么。是什么让不属于这个年纪孩子的冷漠出现在少女的脸上,让一个本应该开怀大笑的女孩变成这般,守歌慎子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少女,她的眼里满是怜惜,或许是因为这少女和年轻时的自己格外的相似吧,不仅仅只是外貌,还有神情……
念沫此时真的是万分的惊讶,难道自己穿越了?那么自己的亲人怎么办?
哥哥……
这里没有能帮助她的人,她又该怎么办?
难道让面前这个女子帮忙?不知怎么的,念沫就将自己是穿越来的告诉乐她。哎,希望别把她当疯子就好。
出乎念沫的意料,女子并没有十分的惊讶或者是用看疯子的目光看自己。
只是笑着对念沫说:“既然如此,你就做我的女儿好吗?”
念沫看着眼前与自己分外相似的女子,眼中酸涩。“母亲”是她从不奢求也未曾接触过的温暖字眼,念沫不受控制的泪如雨下。
守歌慎子抱着泪如雨下的念沫,微笑道:“孩子,别哭了,以后就和我姓守歌,叫我做妈妈!”在此时温情中,守歌慎子不由想到:我十五年没有回日本了,带回个孩子,应该不奇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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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轻轻的推开自己的房门,正准备下楼沏一杯咖啡。
突然隔壁发出一声闷响,似是有人摔倒了,而且据声音判断应该还摔得不轻,随后就是一阵压抑的哭声和低语。
手冢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去看看,可是……但是转念一想父母的房间都在三楼,而且早早就睡下了,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
顾不得太多,手冢迅速打开了念沫的房门。
“守歌?”他急切的问出声,声音中夹杂着浓厚的担忧。手冢扫视四周,最后将视线停留在墙角里那个抱着双膝,蜷缩着身子抽泣的少女身上。
手冢轻轻的带上门走到少女面前,而少女什么也没有察觉,只是低低的念道:“为什么被丢下的是我,为什么……”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谁追问。
手冢皱了皱眉头,守歌说的是中文?
少女的苦楚像是会传染一样,让手冢也觉得心中一阵苦涩。他望向念沫,眼中带着微伤,没有人知道他此时的神情温柔如四月的清风,足以吹散一切阴霾。
手冢在念沫的身旁坐下,不由自主的伸出手为念沫理了理散落散落的水蓝色发丝。他不会安慰人,只仅仅坐着陪少女,静静的分享少女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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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念沫在浑身的酸痛下醒来,大概又睡在墙角了吧,就像以前一样。她想。
可是睁开眼却被吓了一跳,此时的她正双手环在手冢腰上,而手冢则躺在墙角边的地板上,左臂放在念沫的肩膀上。
念沫几乎整个人趴在手冢的身上,脸与脸之间的距离也不过仅仅是几厘米,这下念沫真的惊呆了。这是…冰山?!
熟睡中的手冢没有带着眼睛,神情也比平日里柔和许多,嘴角似乎也噙着一个清浅的弧度。而且睡相也很好,都没有打呼噜呢。念沫神经大条的想到。
这样的手冢是如此的美好,以至于念沫忘记了松开环着手冢的腰的手和手冢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这两件事。
突然,手冢那双美丽的凤眼毫无预兆的睁开,原本严肃清冷的眸子此刻带上了一丝雾气。手冢盯着念沫那略带吃惊的水蓝色眸子也忘了出声打破这一尴尬局面。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该死!
他们此时才反应过来,这个姿势是多么的……暧昧。
“念沫,我进来了唷。”手冢妈妈推开门,念沫慌忙坐起,不料手冢也在此时坐起,且一不小心撞到了彼此,两人一阵吃痛,手冢的手一没撑稳,两人又摔倒在地。
手冢妈妈推开门看到这么一副景象不由浮想联翩:手冢抱着念沫,两人倒在地上,因自己的敲门声惊动了两人,念沫害羞的钻进自家儿子的怀里。而自家儿子这心虚不安,面这自己妈妈有了女友,于是乎尴尬万分,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也浮现可疑的红晕……
手冢妈妈朝两人暧昧一笑,然后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念沫还小,小光要温柔一点,”说着抬起手表看了看继续道:“小光,刚刚周助打来电话找你,我还以为你出门了呢,现在已经05:59了,祝你好运~”说完抬手关门出去。
两人这才如梦初醒,立刻起身,速度快的让人咋舌。
只消片刻,两人就穿戴整齐的站在楼下。手冢妈妈对这这幅景象也不由得滑落一滴冷汗。
而两人自然是顾不得这么多的,马上拎上东西出门,念沫也不忘顺手拿上一片土司做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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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上和冰殿的暧昧……在此声明,此文不NP。【表P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