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

作者:小日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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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落》第四章


      窗外的世界,绚烂多姿。
      镜中的脸庞已无昨日的倦怠,心境却一如既往的忧虑。
      叮当的清脆,沁人心脾,却已惘然。

      今年的冬天不太冷,周日的阳光让人感觉暖暖的。光线打在电脑屏幕上,只看得到自己那张沧桑的脸。
      不想再去回想那些心痛的画面,当我把项链还给言凴的那一刻,我就提醒自己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而那条他没有收回的项链,我也已经央求熠曌帮我还给了他。
      起身拉上窗帘并打开房间的灯,再次坐在电脑桌前,盯着熠曌那句“AK电台缺个人手,我说破嘴皮子帮你争取来的,下午15点报到,别给我迟到”,我丢了个白眼,直接炮轰她,“你不会和A K电台的老板有什么吧。”
      “我建议你去美国特殊基地洗脑,也许你一直期望变聪明的愿望就能实现了。”
      “……”
      然而过了三秒钟,我像是想到什么,飞快的敲动键盘,“你是说AK电台?”
      “有问题么?”
      “噢,没。”内心小小的激动以至于我打字的手都是颤抖的,耳旁仿佛又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说着“欢迎大家收听淡末,我是易甄。”

      “记得别迟到。”一个笑脸显示在□□聊天页面上。
      面对着这个笑脸,心里觉得暖暖的。事实上,熠曌的这份心意,即使我有些许的不情愿,我还是会接受。记得曾经那双明亮的眸子对着我,含着泪说,“对于你,我是心疼的,我会好好保护你。”那时的我们都脆弱的不堪一击,面对遍体鳞伤的身体,唯有彼此的怀抱让混乱的心暂时安定些。
      “我得去赴约了。”熠曌发来。
      “又是哪家的公子啊?”我讽刺道。
      “李川。”

      打开衣柜,挑出一套比较正式的服饰,配上高跟鞋,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做了个“加油”的口型,便扬长而去。
      当然在这之前,我在仅仅可怜的4个小时内翻阅了很多资料,为下午的第一次电台主持做准备。期间,我想了很多借口想逃离,可是只要一想起熠曌对我的这份心意,我觉得多少的疲惫都微不足道,于是便立刻恢复精神,继续在漫天飞舞的纸张中寻找目标。
      在约定时间的20分钟前,我终于不负众望的编排好了内容。
      达到到AK电台的门口,抬了下手表,刚好15点。刚跨入门口,就见一个穿着得体的米色休闲西服的男士朝我走来,“你就是凌轩吧,我是AK电台的总监陈亮,你可以叫我小陈。”说着,伸出了他的手。
      与此同时,由于听到走过我身旁正打电话的人的一句“易甄,麻烦你把明天的报告送过来,临时有变动”,以至于我走了神。
      小陈笑着看着面前的我,“怎么,不敢握我的手吗?”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尴尬的伸出手,“你好,小陈,我是凌轩。”
      跟着小陈来到电台办公室,他忙着向大家介绍我,“这位是新来的凌轩,负责周六周日下午的倾听,大家以后互相照应。”
      望着眼前一张张精致的脸庞(那是花足血本才能达到的)以及他们身上的品牌服装(用陶妍的话说,现在这个社会,Prada,Dior算什么,真正的有钱人穿的往往是你看不懂的牌子),再低头看着自己的那身only,突然觉得自己像只丑下鸭,很不自觉的把头偏向一旁。
      而在他们很热情的招呼之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只腹”完全成了诠释我的独家词汇。
      我熟悉了下办公室的环境,便根据刚才小陈的描述向录音棚走去。当我走到转弯处,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我低头从包里拿出手机,然而并未停下脚步,以至于必然的被对面的人撞了个“人仰马翻”。
      “嘶……”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满地的文件纸,抱歉的抬起头。而当我面对眼前这个拥有精雕细琢般的脸庞的男人,顿时语塞了。在我的脑海里,言凴给人的感觉是冷漠平淡的,而眼前这个人随时都带着笑容,似乎能让阳光从云层里拨开阴暗,照射进入身体,温和而又自若。不知所措下,我只得一边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文件纸,一边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当我好不容易捡完,把东西递给他时,他微笑的说道,“你好,我是电台的主持人,我叫易甄。”

      而易甄望着对面粉黛未施、一脸清秀的她时,不知为什么,透过她清澈的眼眸,能感觉到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清新自然的气息,让他顿时感到很轻松。他蹲下身,帮着凌轩捡着地上的文件纸。
      空气中弥漫着凌轩清爽头发的香气,易甄不自觉地红了脸。

      我顺利地完成倾听的节目,兴奋地走出电台大门,想起之前遇到易甄的情景,心情还是很激动。先是得知自己与一直以来倾心的声音在同一个电台工作,然后再是工作的第一天就见了他,这简直就像在拍8点档的偶像剧。
      而正当我准备打电话给熠曌,告诉她这个消息时,手机像是感应似的响了起来,我兴奋的接起电话,“喂,熠曌……”
      还未说完,熠曌就打断了我的话,“凌轩,不好,陶妍出事了。我还有事,不能过去,你先去看看吧。”

      走进妇科医院,我不顾左右人的眼光,直接往里奔去。我觉得我的心快要跳出来了,但仍然不停止脚下的步伐。
      当我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时,我加快了脚步,走到吊着点滴的陶妍面前,问她,“怎么样了?”
      “打掉了。”她虚弱地说道。
      “霍杰呢?”我继续问。
      陶妍坐起身,用恳求地眼神看着我,“这件事情,不要让他知道。”
      一旁的周潇终于按捺不住了,“陶妍,你理智点,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看他把你都搞成什么样了。”
      我握了握周潇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我不想他有负担,更不想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更加恶化,就当是我求你们,不要告诉他,我、我爱他。”陶妍看着我们,眼泪一颗颗的掉下来。
      我心疼的过去抱住她,“我答应你,我不说。”
      “去他妈的霍杰!”周潇虽然气愤,但还是应允了陶妍。

      在我们四人之中,我和熠曌是那种明白彼此之间的人,很多时候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读懂,但因为背景的不同,在人生观的面前,我们还是有不同看法的。因此每每谈论一些东西,我还得考虑我的言辞会不会触碰到她敏感的神经。而陶妍给我的感觉,则是更为亲密的亲人,我们可以无话不谈的聊到第二个早晨。
      我永远记得她对我说的那句话,“当你抚平你伤口的时候,你就会是我永远的朋友,你要跟我一起笑。”

      两个月前,陶妍家里。
      前一刻,霍杰还翘着二郎腿,对着客厅的电视机吃着来伊份的纸皮核桃,后一刻他就躲在了陶妍的房间。
      陶妍的父亲陶圣亿望着鞋柜多出的一双男士球鞋,淡淡地对陶妍说,“让他出来。”
      而在陶妍第三次劝霍杰走出房门去见他父亲时,霍杰依旧坐在陶妍的床边不动。陶妍无奈地走到父亲的身边,对他说,“他不愿出来。”
      “那么,你也转告他,他没有机会了。”陶圣忆拿起一份报纸开始阅读。
      “老爸,其实他……”
      “你们……有过几次了?”陶圣忆不理会陶妍,问她道。
      陶妍盯着地板,揪紧自己的裤边,“三次了。”
      陶圣忆放下报纸,拿起车钥匙,边走边对陶妍说,“我再回来时,不希望看到不相关的人在这个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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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叶落》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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