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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茹素夫人是名韶华女子。
媚眼倦天涯。
甫见秋千，她懒懒问了句有何贵干。
秋千问：“夫人可愿意教我煮粥？”
茹素夫人：“为什么？”
“因为夫人的粥让人开心。”
“粥，别人送的和自己做的，味道截然不同。”
“我还是想学。”
“也罢。每日午后你来馆中找我。”
“谢谢您愿意教我。”
日入，秋千方赶回洛府，大门紧闭。
她在门前雪地转悠，搓着冻得发疼的手指。
一只黑色卷毛小狗踏雪而来，因腿太短，时时没在雪里，陷下，拔起，又陷下。
秋千一心疼，奔到小黑狗前把它抱起，小狗睁圆两只眼睛，黑月牙般的尾巴一上一下。
秋千笑了，即使脸被风吹冷吹痛。
不一会，小狗主人来了。又只剩她一人徘徊。
“你要进去吗？”一名素袍少年出现，春山轻蹙，瞳剪秋水。
秋千点点头。
眼前微笑的少年修道之人装束，却有无比贵气。
“我带你进去。”
他拉过秋千。手非常温暖，在接触的那一刻驱走了寒冷和疼痛。
转过身蹲下，他说；“上来，我背你。”
秋千顺从地伏在他的背上，亲密地搂紧他的脖子。
闻见恬淡却持久的青花芳菲。
少年越过围墙时足尖未沾片瓦便稳稳落地，宛如轻捷的猫儿。
秋千利落下地，甜甜道谢：“谢谢哥哥！”
他一怔，柔声嘱咐：“去吧。小心。”
她赶忙往正厅方向跑。
跑出二三十步，依依不舍，回头，少年还伫立寒风中，披一身月华雪色。秋千摆摆手，才继续赶路。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有人没菜。洛老爷今天回来吃饭，得等。
婉兮饿得不行，庄洛氏心疼得不行，也只能嘱咐下人端点心来给大小姐解馋。
秋千入座后，气方喘匀，老爷到家了。
他风尘仆仆，一双皂靴糊满雪泥，顾不得换身便服，急急赶到桌前扫了两轮，喃喃道：“还好还好。”许久才恢复平素的闲雅风范，从容回房更衣。
席上，婉兮抱怨父亲晚归。
洛文嘉笑道：“爹不好，害兮儿久等了。只是爹爹实在要去找很重要的人••••••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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