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恙

　　因为回家途中发生的这么一出意外，宁晓恙到家宁晓畴饭都吃好了，桌上只有一个小碟，装着些咸菜。宁晓恙也不嫌，盛了饭就扒了起来。
　　宁晓畴蹲在门口抽烟，不时咳嗽几声。天太冷了，一不注意就感冒了。感冒了不去医院要一星期才好，去了七天就好了，想来是有心人士对医院的嘲讽。可宁晓畴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好像感冒有周期似的，不管吃不吃药，总归一星期就会好。所以也就懒得去药房买药了。

　　扔掉手里的烟头，他起来捶了捶蹲得发麻的腿，开口道：“爸开头来了电话。”
　　“哦？”宁晓恙鼓着腮帮看着他，嘴里满是饭，开不了口。
　　“说要过来一趟，也真是折腾，妈又不会坐车。”
　　宁晓恙咽下饭，倒是高兴，“来就来吧，难得来一趟，坐车让小心点就好。爸会顾好妈的。什么时候到呀？”
　　“说晚上的车，算下时间明天中午吧。”
　　“成，我去接。”宁晓恙自发地接下任务。
　　宁晓畴笑了笑，然后说头疼，抽了抽鼻子便进去躺着了。
　　宁晓恙勤劳地收拾碗筷，想着明天要出太阳，就得把被子什么拿出去晒晒，让父母睡着暖和点。

　　隔日的天气倒真是好，没风，太阳晒下来暖洋洋地。宁晓恙把屋收拾了下，抱着被子拿出去晒，然后便赶去车站。不知道确切的时间，只能早点过去守着。
　　等不多时，出口处涌出批人。宁父一手拎着袋子另一手领着宁母，顺着人潮慢慢地走。
　　宁母穿得紫色花棉袄很显眼，宁晓恙一眼便看到了，喊着妈便迎了过去。
　　宁母也激动，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颤抖的手不停摸他的脸，嚷起来瘦了瘦了
　　，晓恙歪歪嘴，笑起来，“不瘦，城里人都说这是苗条，他们就爱这样的。”说罢不由分说拿过宁父手里的袋子，另一只手搀着宁母走。

　　宁父照旧沉默，看他招了出租车，眉头皱了起来。宁晓恙知道他是嫌自己浪费钱，可他不想母亲挤公交车了，就装作没看到他的表情。
　　宁母一路上跟他唠叨事，什么家里养的猪呀鸡呀，人老了就是这样，总想跟人说话。宁晓恙永远是好脾气地应她话。
　　下午宁晓恙准备领两老出去逛逛，宁父表示不去，他要自己去见见朋友，晓恙才知道宁父以前在这个城市里呆过。
　　他不置可否，领着母亲出了门。
　　宁母的眼睛看不到，他充当眼睛跟她讲述着周围的一切，小心地扶着她，走过一条条街道。

　　此时，舒洵正坐在齐乔雯的车里准备去医院看他那爹。
　　齐乔雯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道：“跟你那朋友说说呀，得感谢人家，要不是他，你爸命都没了。你看着点办，给钱要什么都行，不要欠人家人情了。”
　　舒洵现在哪有心思想这些，胡乱的应了几下，扭头看窗外。

　　“你爸呀，这身体就是被酒给搞了。”
　　“生意难免应酬嘛。”
　　舒洵有时候会发现自己很冷血，舒远东因为肺性心脏病倒下他发现自己没有半点情绪。也许这便是遗传，就像舒远东对待齐乔雯一样。

　　舒洵这么想着，不免笑了起来。
　　齐乔雯看了他一眼，训斥，“你爸住院了你很开心，没人管了是吧。”
　　舒洵赶紧收了笑，恢复之前不讲话的酷酷样子。

　　十字路口遇红灯时，舒洵左右顾盼，竟能在人潮中一眼望到宁晓恙，不免雀跃起来。
　　“妈，我有点事，待会我自己会去医院。”话落，赶紧开门下车。
　　“你这孩子……”齐乔雯探头还要说点什么，绿灯就亮了，无奈只能开车前行。

　　舒洵等不及红灯，似乎怕宁晓恙下一秒就会在眼前消失掉，不管不顾就从车与车的间隙中过去。他脑中一直想着应该如何跟宁晓恙打招呼，甚至还感到了丝紧张。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就在他还想着怎么开口慢慢挪向宁晓恙的时候，宁晓恙已经望了过来，目光含着微微地惊讶。
　　舒洵不得不做出回应，堆出僵硬的笑，语气也生硬，“好巧。”
　　宁晓恙嗯了声，小心地扶着宁母绕过垃圾筒。舒洵把视线转到宁母身上，当看到她两只瞳孔混浊的白色，像是被裹着乱七八糟的纱布，吓得退了几步，忙撇开了脸。
　　宁晓恙把他的反映看在眼里，并不觉得有什么，这种反映的路人他看多了。也不想再说什么了，他拉着母亲慢慢走。

　　舒洵忙追上去，没话找话：“你们逛街呢？”
　　“嗯.”
　　“她是……”
　　“我妈。”宁晓恙拉着母亲的手紧了紧。
　　“哦，哦。”舒洵想幸亏没问是你姥姥呀，要不就真尴尬了。话说回来，宁晓恙母亲还真是老，难道是老来得子？

　　“阿恙，你朋友？”宁母的声音很苍老倒是透着喜悦，想来是有儿子陪着怎么都高兴。
　　“不是。”宁晓恙毫不犹豫否认。
　　舒洵很受伤。
　　本来不想再说什么，可想到舒远东不是刚进医院吗？他作为儿子就能到处闲逛，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不在医院？”
　　舒洵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吱唔着看到对街的糖炒栗子铺，赶忙道：“我爸想吃栗子，我来给他买。”
　　这番说辞他自己都不信，何况宁晓恙。宁晓恙看他的眼神一如继往地带着鄙夷。什么都可以原谅，不孝最为可恶。

　　晓恙也不再跟他讲话，低头跟自己的母亲说话，渐行渐远。
　　舒洵懊恼地站在原地，他知道宁晓恙对他的偏见已经根深蒂固 ，一时半会改不了的，很是泄气。

　　去到医院，齐乔雯不在，顶级病房里静悄悄的，飘着水果香。手术过后的舒远东很虚弱，苍白着脸色陷在枕头里，双眼紧闭，嘴唇干涩，不复以往的严厉。
　　舒洵从床头柜上拿了个桔子剥着，居高临下看他，然后冷血地笑了起来。你终于是老了。
　　父爱是什么？父子情又是什么？以前或许有，后来就没了，父子间剩下的只有责骂与顶嘴。可到底血缘就割不断的，这多么无可奈何，舒远东不想承认他这个儿子都不行。其实应该感谢的，至少他给了他这么多年的富贵生活。

　　舒洵往嘴里塞桔子，很酸，嗟嗟全吐到垃圾筒，然后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玩起手机游戏。
　　过了许久，齐乔雯才回来，怀里抱着保温瓶，也许是跑着过来，脸色通红喘着粗气。
　　“后面有狼追呀。”舒洵小声的调侃。
　　“啊，”齐乔雯反映比平实慢了好几拍，张了张嘴，然后用手顺了顺头发，笑起来：“我怕汤凉了。”
　　“他又不领情。”舒洵朝床呶了呶嘴。

　　舒远东咳嗽着醒来，齐乔雯赶忙把保温瓶放在床头柜，张罗着要喂他喝，可端着碗的手不停的颤抖，洒了一些出来。
　　有些异样。
　　“妈，你没事吧？”舒洵收了手机，过来问道。
　　“没事，怎么可能有事。”齐乔雯神色很平静，扭头对丈夫轻柔道：“我很久没熬东西了，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你吃吃看吧。”
　　舒远东半倚起来，“你以前做的东西好吃。”
　　真是难得一见的温柔场面。
　　舒洵识趣的不打扰，轻手轻脚出了病房。给华正瑞挂了个电话，晚上请吃饭 。

《蝴蝶姬》
姚恩毕业以后搬去S城，认识了住在楼下的小GAY吴诤，两人在相处中产生了难以名状的依赖感。GL文,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