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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淋浴......买胖次？
佩莉揉着青木的头发，将那沾在上头的草芥一点一点搓下来，清了清手后，往下擦拭着他的脸颊，她不得不承认，青木长得很合乎她的审美，尽管他还只是个小孩子，尽管他几乎没有表情波动。
甚至她这样擦着他的脸，他好像也没什么反应，既不羞涩，也不厌恶，任由她给他的身体抹上泡沫。
佩莉没看到期待之中的反应，她有些奇怪，问道：“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
“那你喜欢我吗？”她又问道。
“如果你是这里的奴主的话，我会喜欢你的。”青木淡淡地回答。
佩莉为他的说辞感到怪异，她拿起淋浴头，往这孩子的身上浇着水。
水流落在男孩的头发上，冲洗着他头顶的泡沫，佩莉望着他那姣好的容颜，忽然有半分的沉迷。
“你不喜欢别人碰你，我碰你你应该觉得很难受吧？”佩莉故意逗他。
青木无动于衷，依然顺从地回道：“我会听话的。”
“所以我哪里都可以碰吗？”佩莉眨了眨眼。
青木默默点头，佩莉听此手开始越来越往下移，男孩的身体实在是太瘦弱不堪了，她的手指即将落到某些不可言喻的地方，见那男孩还是一动不动。
“你为什么不反抗？”
“我不会反抗奴主。”青木回答她。
佩莉收回手，转而掐住了他的下颌，沉声道：“你是笨蛋吗？看得人气不打一处来。”
青木被掐着下颌，被迫与女孩的眼睛对视。
佩莉用力地掐着他的下颌，掐得那白皙的肌肤泛出红痕，青木双眼略微合了合，却还是没有应声。
“真不好玩。”佩莉撒了手，看着男孩再次垂下头。
她将他从浴缸中拉了起来，丰衣足食的万恶贵族佩莉力气自然比这个瘦排骨大不少，她拿起浴巾给他披上，将挂在衣架上的一套衣服递给他。
“这应该是我哥哥的衣服，你先穿着吧。”
青木从浴缸之中走出来，笨拙地用浴巾擦拭着沾满水珠的身子，他披上了那件贵族男孩时常穿着的纯棉衬衫，慕恩虽然也才八岁，但个子早就碾压同龄人了，他的衬衫甚至遮住了青木的膝盖。
他拿起那条长长的裤子，忽然愣住了。
佩莉见此问道：“你有内衣物吗？”
“没有。”他诚实地回答。
“这个总不能穿别人的，我来的时候看到旁边有家旅货铺，我去给你买一条吧。”佩莉可靠的语气让她瞧着完全不像个四岁的小孩。
青木低下头，佩莉走到门边转头叫他：“跟我一起去吧，万一不合适呢。”
青木点头，跟着佩莉走出了浴室，佩莉关上那魔法照明的灯光，拿起浴巾给青木披上，可能是男孩子发育晚的缘故，青木个头瞧着跟她一般高。
两个小孩子走出了房屋，佩莉随身带了一些钱，她来到了旅货铺，半夜店里只有老板一人坐在灯前看书，佩莉定睛一看，书名叫什么《帝国艳情》，感觉不像正经人。
“欢迎光临。”老板敷衍地喊了声接着继续看书。
佩莉站在柜台前问道：“这里有卖内裤吗？”
“有的，进去后左转倒数第二排，男款女款成年款幼儿款都有。”老板应声回答。
佩莉拉着青木走进了货架之间，来到了倒数第二排货架，她踮脚拿起货架上的内裤，一个个给青木比划着，最后拿了一打交到他手里，“以后这些用来换洗。”
她拿完内裤后往旁边挪了挪，看着货架旁立着的木偶模特穿着的几套衣服，小木偶身上那件合身的白色亚麻衫与青灰色夹克外套，下身那条材质不错的浅棕色细麻长裤，以及足上精致的黑色小靴子。
她扒光了那木偶，在柜台上放下一枚银可后，便牵着青木走出了旅货铺。
店老板听到柜台上叮咚一声，放下了书本，捡起桌上那枚昂贵的银可，左右望了一眼，因视线的阻碍无法看到那两个矮小的小孩正缓缓走出门口。
他起身走到里面的货架仔细查看了看，突然发现他摆放在角落里头的小人偶赤条条地撑着手摆着造型。
他抖索了两下肩膀，“难不成有幽灵？”
佩莉带着青木回到了房子中，将他领到一间无人的房间，把衣物放在了他床头柜上，对他道：“明天你就穿这些这套衣服吧，毕竟我哥哥的衣服对你不合适，等到了蓄风谷，那个修女应该也会给你买衣服。”
青木再次点头，佩莉也困了，打算早点去洗澡，走到门口，忽然转过身道：“你为什么不说谢谢，你不是东方人吗？听说东方人都很懂礼貌的。”
青木反应过来，连忙放下手中的内衣物，俯下身双膝并拢，头顶触地，顿时给她来了个正儿八经的土下座。
“感谢奴主赐礼。”
受此大礼的佩莉连忙后退，确定了青木口中的那个东方应该跟她不是一个嘎达的，将他扶起身提醒道：“这片大陆没人下跪，你不用这样，只需要说句谢谢就好了——还有，我不是你奴主。”
“只有奴主会对青木好。”他理所当然地回答。
佩莉歪了歪头，“行吧，我命令你站起来。”
青木立马站起身，佩莉笑了笑：“你怎么比格雷还听话。”
“谢谢奴主的夸奖。”
“我在讽刺你呢。”佩莉噗嗤一声。
青木点头道：“谢谢奴主的讽刺。”
“......”佩莉感觉这孩子是听不进去人话了。
她离开青木的房间，舒服地去浴室泡澡了，佩莉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那坐在床头的男孩拿起了柜上的衣物，抚摸着柔软的布料，想起了在旅货铺时，女孩悉心给他系扣子，试衣物时的表情。
他的目光像此时洒落的银色月光一般，淡薄清冷，他走到窗前，意识到黏在头发上的那颗绿色刺球，将其扔在了窗户外头后，关上了窗。
翌日起床便又是新的旅途了，菲丽丝夸赞着青木的新衣服：“这么一打扮真是个帅气的小男孩，没想到这小镇服务这么好，还准备好了干净的衣服。”
“是奴主给我买的。”青木纠正菲丽丝道。
菲丽丝疑惑道：“奴主，谁？”
“佩莉奴主。”青木想当然地回答。
“噗。”埃尔笑出声，揉着小女儿的头发道，“虽然佩莉嘴上说不想要青木，却比谁都关心他，还让人家认了个什么奴主。”
佩莉顺着垫凳上了马车，没理父亲的调侃，她只是觉得那个叫青木的家伙傻乎乎的，还有点可疑，所以特意关照了他一下。
谁知道他非要她当奴主。
一行人上了马车后，佩莉靠在哥哥的肩头，菲丽丝和埃尔浓情蜜意地对话，只剩青木孤零零地坐在角落里。
佩莉回头望了他一眼，黑发男孩儿低着头，眼眸依然空洞无光，比昨晚见到的木偶还无神，她转过了头，继续看着窗外。
飞马在雾霭森林上空穿行着，终于在这天中午飞离了雾霭森林，往更北方前行，望着底下的绿色森林与丰沃水原逐渐变为丘陵山脉，飞马落地时已经抵达了中部，马车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
“中部有很多漂亮的风景呢。”埃尔提醒着孩子们。
佩莉望着窗外那逼近车辙线的山路，一扭头就是被云雾遮盖的不见尽头的深渊，几乎看不到人类的踪迹，偶尔有一些古怪的黑影在密林之中掠过，埃尔吓唬她说是有野人怪物。
真有野人能给我爆点材料什么的也好，佩莉的心声不愧为一个走火入魔的肝帝。
这一晚歇在了菲丽丝的妹妹，也就是佩莉的姨母玛莎家中，玛莎与丈夫雷恩子爵在中部的一处狭小平原之中拥有一块领地，由于中部地形的特殊性，这里还建立起了一座宽阔的灰色城堡。
玛莎热情地准备迎接一家人的到来，并且还在寄来的信件上表示要召集周围的贵族举办了一场宴会，于夜晚八点举行。
佩莉想这好像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走下马车，菲丽丝却并不是很愉快地说道：“一定是我寄回北方的信件被玛莎看到了，那家伙现在得意洋洋着呢，终于可以羞辱我了。”
“你是说这宴会来者不善？”埃尔擦着额头的汗。
菲丽丝点头，揉着太阳穴道：“当初和你订婚之后，我在蓄风谷也举办了一场宴会，我在宴会上狠狠地嘲笑了玛莎只能嫁到鸟不拉屎的山沟沟。”
“妈妈......”慕恩抽了抽嘴角。
真是爱攀比的姐妹俩。
佩莉摇了摇头，她跟随父母走进城堡大门，一群衣着精致礼仪满分的仆人便分两排站站好，齐齐高声道：“欢迎埃尔老爷与菲丽丝夫人光临！”
这阵仗，惊了所有人一跳，那红丝绒礼服的美丽妇人款款而来，身旁立着高大的身着黑色燕尾服的男子，男子笑着与埃尔握手：“还是第一次见面，雷恩·普罗科斯塔。”
“你好，我是埃尔，姓就不用说了吧......”埃尔尴尬地回答。
“大名鼎鼎的卡洛缪家族，自然不用说了。”雷恩笑容灿烂。
站在雷恩边上的美丽妇人羽毛扇轻晃，掩嘴笑道：“埃尔勋爵是该尽快习惯不加族姓后缀呢。”
此话一出，在场四人的氛围已经分明剑拔弩张了起来，菲丽丝牙咬得咯吱咯吱响，要不是埃尔及时拉住很有要上去扯自己妹妹头发的架势。
佩莉及时地制止了火热的局势：“宴会要开始了吗？我们是不是该去换礼服了？”
“当然，礼服已经放置在各位的房中了哦。”玛莎一挥手，请着几人走进城堡之中，却暗自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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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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