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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谢瑶瑶果然是cp头子。
天天缠着我,什么事也不做,就问我和陛下的进展。
能有什么进展?
我直击她的痛点:“全是不写话本的借口。”
假装好奇,实则摸鱼。
谢瑶瑶讪讪一笑:“缺素材嘛。”
果然只是把我当素材了。
负心女人。
离婚!
谢瑶瑶:“有了陛下就不要我了。”
谢瑶瑶:“那你是不是得把白茶还有七位姐姐都休了啊?”
谢瑶瑶:“坏女人宠妾灭妻了呜呜呜。”
我:“?”
且不说根本不存在有了陛下就不要她这件事。
这纯粹是胡扯,是造谣,是毁谤!
另外。
如果没记错的话……
在座各位。
都是陛下的后妃吧。
至少名义上是。
谢瑶瑶还在演,“算了,既然你这么爱陛下,那我就成全你们,祝你们百年好合吧。”
谢瑶瑶:“我人大度,习惯了孤独过活,所以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谢瑶瑶:“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之后你的后宫我也会替你继承,定不辱命!”
我:……继承后宫,想得还挺美。
*
谢瑶瑶磕cp的狼子野心天地可鉴,“你们俩天天光是吃吃喝喝是不行的。”
我:“?”
还得怎么样?
给你表演一个林黛玉倒拔垂杨柳,还是来个三审会审伽利略?
谢瑶瑶恨铁不成钢,让我不忘初心,比照《重生庶女:病娇皇帝轻点宠》里的云如莞,在后宫叱咤风云。
谢瑶瑶:“你忘了吗?有压力才会有动力!”
我:“……”
原来她还知道不忘初心。
我还真以为她让我纳后宫,就是为了在皇宫随时随地可以凑齐打麻将的牌友呢。
我:“那是话本。”
谢瑶瑶不以为然:“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一场戏。”
谢瑶瑶:“我的意思是,生活中需要有点波澜,有点小情趣。”
我:……
懂了。
就是要没事找事。
需要走抓马的摘眼换肾剧情吗?
当然,是摘他的。
反正按十一太太的说法。
人生就是一场戏。
一夜七次郎我是受不起的。
砍半吧。
摘一个肾走还能撑三点五次。
刚刚好。
当然。
那零点五次陛下不行换我来也ok。
快把辣鸡娘娘人美心善打在公屏上。
*
我是真的搞不懂谢十一怎么还指望压力产生动力。
毕竟这个后宫都已经这样了……
谢瑶瑶不甘示弱:“这样是怎样?这不是挺好的?”
她还给白茶眼神示意,希望得到认可,回复她的是平静如水的声音,“挺好,皇家避难收容所欢迎您的光临。”
语气淡淡:“另外,本收容所诚挚邀请所有热爱麻将扑克竞技博弈的选手加入我们,来发挥你的长处,展现你的能力。”
谢瑶瑶播音腔:“We are waiting for you.”
脑子未动,嘴巴先行。
说完就知道上了圈套。
谢瑶瑶:“在说什么呢,瞧你把我们后宫说得有多不堪,什么收容所啊,难道我们都是可回收废品吗?”
白茶:“不是。”
谢瑶瑶满意。
白茶直视谢瑶瑶,意有所指:“有毒有害废品。”
谢瑶瑶:“???”
谢瑶瑶:“决斗吧!”
*
决斗是不可能决斗的。
老手下败将人了。
嘴上喊得再欢,但真要和她决斗了,某些人又变成躲躲藏藏小猫咪了。
但小猫咪认为这些都不重要。
我:“重要的是什么?”
谢瑶瑶:“重要的是陛下为你已经走了九十九步,你就不愿意走完剩下那一步吗?”
谢瑶瑶:“就当是为了我!”
我:……又来?
x年x月x日。
病情恶化,确诊磕癌。
诊断人:不知名美鸡
以上。
*
谢瑶瑶认为她做的这些很伟大。
不仅是为了磕cp。
而且是为了世界和平。
我:“我和陛下没成磕人会造反起义?”
谢瑶瑶:“不。”
谢瑶瑶沉重,“是陛下会毁灭世界。”
我:“……”
别太夸张我说。
所以谢瑶瑶疯狂想为我和陛下制造甜蜜,“仪式感!两个人的相处一定要有一点仪式感!男人女人都需要!”
我:“我不需要。”
仪式感都是给外人看的,最讨厌这些,麻烦死了。
谢瑶瑶冷笑:“你是人吗?”
像在骂我,又像客观陈述。
不确定,再看看。
放弃循循善诱。
谢瑶瑶给我推荐相亲相爱三件套——
同居、养猫、看海。
我说我已经做到了,笨蛋十一不信。
谢瑶瑶:“同居?”
我平静:“我和你,心连心,同住地球村。”
谢瑶瑶:“养猫?”
我微笑:“养了奢代辣鸡。”
谢瑶瑶:“看海?”
我感叹:“早已看尽人世间的沧桑苦海。”
谢瑶瑶:“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我:!!!鸡毙你。
*
可恶!
一定要惩罚魂淡十一。
陛下又在把玩着我的头发,“嗯,听你的。”
我承认我的头发很漂亮光滑,层层叠叠的,就像彩色瀑布一样。
但喜欢就好。
别上手。
真怕被薅秃。
小狗皇帝笑着看了一眼被我拍掉的手,“我错了,不摸了。”
我:“帮我惩罚她!狠狠惩罚!她居然欺负我!”
我:“她今天敢吃鸡,明天就敢吃人了!”
陛下笑了一声:“好,惩罚。”
他问我,“腊腊想怎么惩罚?”
我:“叫姐姐。”
年下不叫姐,心思有点野。
“好,姐姐。” 他的第一个字拖得有点长,反倒把这几个字读出了别的韵味。
我沉思片刻给出答案:“惩罚她陪我出宫,给我当奴隶。”
当奴隶是不可能的。
最多是让编辑把她逮到,狠狠鞭策她写话本,看她哪儿还有时间磕cp。
陛下眼睛微眯:“姐姐在宫里待闷了?”
我尴尬一笑:“有一点点。”
其实不是。
但理由不能说。
“我也可以给姐姐当奴隶。”
我:……你别顶着这么一张拽哥脸这么有气势地说出这句话。
我纠结半天才组织好言语:“是惩罚她又不是惩罚你,你那么乖,那么听话,肯定不能让你受这些苦。”
话是这么说的,但真的很难忽视小狗的眼神语言,“我爱吃苦,快让我受苦。”
陛下如同没听到我的话一般,凑近了一些,蹭蹭我的手心,温声哄骗,“等过几日我陪姐姐出宫去玩,好不好?”
我立马警觉,一秒拒绝:“不可以!”
小狗蹙眉:“为什么?”
似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眼睛里的光突然淡了。
“你想逃走?”
“就因为我不会生孩子吗?”
“就因为我不能生孩子你又想离开我?”
*
我:“???”
什么鬼逻辑。
和生孩子有什么关系?
我随口一说怎么还真信。
而且。
我只说了要出宫,没说要离开吧。
还没等解释,却见陛下的神情忽然认真了起来。
面容凝重,眼神锐利,鸷狠狼戾。
我大概能理解为什么外面会传他残暴狠毒如蝮蛇了。
我从未见过他这副神情。
像是长久崩紧的弦突然断开了。
撕破了伪装,他不再装乖,“你想走了,这才多久,你又想丢下我了。”
他死死地揽住我的腰,把我困在他的怀里。
小狗变野狼。
就很突然。
或者。
他一直就是一匹野狼。
从未被驯服。
说实话。
是有点凶。
就算是第一次躺在他床上准备诱惑他成为皇后的那回。
也没见他这么严肃过。
像是准备捕食猎物的猛禽。
只待他扑上猎物,就会将猎物撕咬致死。
和这次的情况相比。
那一回充其量算个纸老虎。
这次嘛……
难讲。
如果忽略他眼角的一丝泛红。
我真的会生气。
但……
害,就是心软。
怪本辣鸡天生丽质还脾气良好。
要是有主人发现自己驯了许久的小狗只是一匹装乖的野狼,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反噬吃掉主人,肯定会保全自己,立马把小狗扔了。
但我只说了句“我们先冷静冷静吧。”就离开了。
真理智啊!
连我自己都想夸自己。
小狗。
有我是你的福气知道吗?
还敢凶我!
啄你!
*
从陛下怀中挣脱后。
我回了寝宫。
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这其实是我们的计划。
但发生了一些计划之外的事。
说惩罚谢瑶瑶当然是借口。
有点拙劣。
目的是为了出宫,但也不仅仅是为了出宫。
因为出宫的终极目的是为了去玉灵山求个同心锁。
听说很灵,但我唯物得很,才不信这些。
我是不喜欢这种没有实质意义的锁的,还不如两块甜甜的小蛋糕讨人欢心。
但小狗大概是喜欢这些的。
十一说得没错。
男人也需要仪式感。
哎呀。
自家小狗嘛。
就宠宠他吧。
小狗还喜欢甜言蜜语。
叫他一句“乖宝宝”,尾巴都能给你摇上天。
真没出息。
不像我。
我只喜欢万千世人夸赞我的美丽。
让我的美流芳百世。
多伟大的梦想啊!
不过求同心锁的事得瞒着小狗陛下,不然就没了惊喜。
只是没想到小狗直接撕破面具。
变成了一副我没见过的样子。
假的小狗。
根本就没有小狗。
叫姐姐是假的。
装乖是假的。
撒娇是假的。
全都是假的。
谢瑶瑶听完都快气晕过去了:“Shi…”
白茶一个眼刀过去:“不许说脏话。”
久久,气得发抖的某人才咬牙切齿憋出一个词,“Shift!”
她愤愤不平。
“去他龟孙的仪式感!”
“还敢凶我大老婆。”
“乖宝,别给他准备什么同心锁了,狗皇帝不值得!”
“绞杀你!!!”
我:“好了好了。”
我倒没有谢瑶瑶那么生气。
就是有些意外。
尽管周围人都告诉你某人是什么样什么样的。
但是当你接触了之后发现不像别人说的那样,你自然会相信自己的判断。
但这回判断似乎失误了一些。
丑狐狸见了肯定又得说我是笨蛋了。
哼!
他才是笨蛋!
再说。
陛下好像也没有伤害过我。
好吃好喝把我养着。
吃穿住行都没缺过我什么。
供老祖宗也不过如此了。
*
我还是决定原谅他。
野狼就野狼吧。
现在没法驯服,未来可不一定呢。
我实在没办法忘记临走时那双压抑到泛血丝的眼。
放在那阴冷凶狠的面容中并不和谐。
但似乎眼睛里藏着的才是他真实的情绪。
谢瑶瑶泪目,“你就是被他迷了心智。”
谢瑶瑶:“你就是馋他的脸。”
我点头。
喜欢好看的脸很正常啊。
要不然我为什么这么爱我这张绝世无双的脸?
颜之有理嘛。
*
小狗陛下又在御书房。
别太刻苦。
有些心疼小崽子。
但还没走进去就被承德公公拦在门外,“陛下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我:“???”
真吵架?
来真的那我也真生气了哈。
我忍下怒火:“我也不行吗?”
承德公公沉默片刻,最后缓缓道,“娘娘请回吧,陛下刚才吩咐了,今天谁也不见。”
踏马。
气死了。
狗陛下!
分手吧!
哦不。
丧偶吧,我才不允许自己分手。
今天就鲨了你这个负心的狗皇帝祭奠我死去的初恋!
*
太生气了。
我没管那些拦我的人直接冲了进去。
“娘娘”的惊慌叫喊被我抛在了脑后,我进了御书房找不见人,就往密室里探。
但这次的暗室似乎与往常的不同。
黑漆漆的。
透露着一种阴冷肃杀的气息。
还有一股难闻的铁锈。
同样的按钮。
没有了甜品屋的香甜。
这次,我仿佛到了异世界。
我本不该往前走的。
但身体似乎已经不受控。
双脚自然踏上了这条阴森的长廊。
铁锈的气息越来越浓。
却像毒蛇般诱惑着人前进。
长廊的终点是一个虚掩的门。
潘多拉的魔盒。
不可开。
我想起了十一太太讲过的异世神话。
转身想走。
门自己开了。
阴恻恻的声音响起,“腊姬。”
熟悉的声音。
只剩摸不出情绪的平静。
我微微蹙眉。
顺着声音望去,高大的身影后是倒挂着的一张张人皮,有的已经风干,有的还很新鲜,在缓慢地滴着血。
人皮是环绕在暗室四面的,像一件件的艺术品,而暗室的正中心是一张与房间氛围格格不入的舒适豪华的软椅,上面还垫着一张巨大的珍稀白虎兽皮。
软椅的正对面则是一根被改造为立体的十字长凳,长凳旁边站着两个浑身颤抖的拿着细刀的小太监,脸上是迸溅的鲜血,眼神里是空洞与麻木,长凳上则绑着一个奄奄一息面目全非的人,他的双腿被绑在一条长凳上,双手被反绑在拼接的垂直长凳后。
如同待宰的鱼肉,他毫无反抗的余地。原本完好的皮肤已经被拙劣的技术一个从头一个从脚地刮得不成模样,但微曲的手指还能轻轻颤动,似乎在证实着他还没死去。
他还活着。
活着,看着自己的皮与肉分离,撕裂,感受着痛不欲生。
这该是残忍的。
非人道的。
而我面前这位尊贵的陛下,刚才似乎就坐在这张软椅上,欣赏着这场荒诞的行为艺术。
见到来人,他的眼里没有被发现秘密的恐惧。
伸出了手,微微弯腰做邀请状,他表现得谦卑又诡谲,嘴角还有一丝笑意,似乎在说——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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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白切黑了。
所以说真的别装,装久了早晚得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