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の爱(亮光)

作者:羽灵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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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途之韩国棋院(一)


      飞往韩国的航班上——
      “为什么是韩国而不是中国呢?”此次航班的头等舱只有进藤和离熙两个人,进藤略带疑惑地问。
      “我七年没有踏上过那片土地了。”离熙答非所问,转头看向窗外,眼中流露出点点悲伤;“这里有我的快乐,有我的悲伤和痛苦,没想到竟然回来了!”
      “离熙......”进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样的离熙很少见,初见时在病房中有见过一次,他告诉她过于他的故事后的一次,加上今天,四年来他只见过她三次这样的表情;一直以来,离熙给人的感觉都是天塌下来都无所谓的样子。
      “进藤光,为了你我都回到这个七年未曾踏上过的土地,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此时的离熙早已恢复了,正恶狠狠地瞪着进藤。
      “我会回日本棋院,然后拿到本因坊的头衔的!一定会的!”进藤坚定地说,他明白离熙这么做是为了鼓励自己;他觉得自己不可以再逃了,有些事是必须面对的,而有些事,他也一定要去做的。
      “这是你说的,你还敢逃的话,我就把你绑到他的面前!”离熙说得云淡风清,进藤听得直冒冷汗——她真的说得出做得到的。
      长时间的飞行后,他们终于抵达了韩国;某家酒店的总统套房中——
      “我们去棋院吧!”此时的进藤可谓神采奕奕。
      “你现在就要去棋院吗?”离熙有些差异地看着神采奕奕的进藤——难道长时间的飞行后都不累吗?
      “我想下棋!”进藤摸了摸头,笑得很灿烂——一段的伤痛后终于恢复的笑容,进藤还是适合这样明媚的笑容,他不适合那苦笑和悲痛。
      “不早了吧?”离熙指了指墙上的钟。
      “可是现在就想下啊,你又不会!什么嘛,我跟你说一声,我自己也可以去的。”大声宣告后又小声嘀咕着。
      “你认识路吗?”离熙白了他一眼——很多都学会了,就是没学会认路啊!如愿看见某人垂了头,叹了口气,她不学围棋是不想被他整天拖去下棋,没想到不学还是摆脱不了围棋啊——为什么恢复后的进藤光是这么任性的呢?比孩子都任性呢!这人果然倒着长的!
      “陪你去就是了!”一如继往地敲上进藤的脑袋。
      “你怎么那么喜欢打我的头啊!”进藤抱着头睁大眼看着离熙。
      “我就喜欢怎样?”离熙作势手又要和他的头来次“亲密接触”,进藤连忙逃开了。
      “走吧!”不理某人的白痴样,径直开门离开。
      “啊!等等我!”进藤慌忙跟上。
      韩国棋院门口——
      “喂!不进去?”离熙忍不住捅了捅在棋院门口已经站了近十分钟的某人。
      “再等等。”不断深呼吸,弄得要去什么危险的地方似地。
      “我好心陪你来,难道是为了让你在门口当门柱的?”离熙有些咬牙切齿地说——本小姐不是来吹西北风的好不好!现在是冬天啊!
      “那个,再让我准备下!”路上还一脸灿烂地说可以和谁谁谁下棋了,结果到了棋院门口就成这样了。
      “进藤光,你应该还记得我在飞机上说的吧?要是你敢逃的话…”离熙唯有这样“威胁”他了。
      “呼!”呼出一口气;“进去了。”简直就像去赴死似的。
      现在棋院呈现两种状态——
      不认识进藤都在一边打量着他一边窃窃私语;认识进藤的都看着他不说话;搞得某人直摸头,笑容渐渐变得不太自然。
      “喂,秀英!”进藤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这气氛实在是......
      “进藤光!”西瓜头的男孩上前一把抓住了进藤;“进藤,真的是你?是真的进藤?”
      “喂!什么意思啊!才四年不见就认不出我了吗?我不是进藤光还能是谁?”进藤不知是真的被刺激到了还是为了掩盖紧张;有些夸张地吵对面的人吼着。
      “你…你。”像见到了什么令人吃惊的事;“你怎么会韩语啊?”刚叫名字时太激动还没反应过来,现在进藤说了那么多,终于反应过来他将的是韩语。
      “我为什么不能会啊!”进藤的嗓门依旧很大,心里去有些不满——什么叫我怎么会!你都不知道我这四年是怎么过的!
      “哟,终于舍得出现了?”高傲的语气,火红的半长发,嚣张的神情。
      “高永夏!”进藤看见这个人眼瞪得又大了点。
      “干吗?”因为身高,所以总觉得这人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感觉看着进藤。
      “我今天一定赢你!”进藤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还掳起了袖子。
      唉!还不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毕竟消失了四年,而这里还有人知道原因。
      “哼!别输了就只知道哭啊!”径自来到棋盘前,坐下。
      “哼!”进藤重重哼了声。
      而随着两人对弈的开始,周围的人看好戏似地纷纷上前观看。
      坐在棋盘前的进藤表情和平时绝对是迥异的——眼中折射出的是严肃,认真,执著;整个人的气势浑然天成,给人一种压迫感。
      进藤执黑,开局——秀策的小目。
      对面的人微不可见地扬了下嘴角——对秀策的执著还是没变啊!
      “啪”修长的手指夹着棋子,迅速拍向棋盘;棋子落下后,对面的人和周围的人都微感诧异——进藤的第三手下在了天元。
      纷纷猜测这一手是何用意。
      对面的人微楞后嘴角上扬,再次落下一子——就让我看看你现在的实力吧!
      …….
      离熙一直站在人群外,远远注视着棋盘——有些东西果然是过了千年也不曾改变的。
      两人落子的速度逐渐减慢,神情专注,额角还渗着微微冷汗。
      离熙虽然不会下,但看了四年围棋,多少还是懂的——现在黑棋被困,但白棋无优势。
      离熙总觉得那一手天元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好像看见了棋子在闪烁着点点光芒。
      白子落在“十六之五”后,黑棋被提子;黑子陷入了不利。
      黑子一步跨,制止了白子的飞;局势又陷入了混乱。
      随着落子的越来越多,那颗落于天元的黑子的光芒越来越明显;无论是对手还是观棋的人都陷入了思考——为什么会这样?明明现在局势还不明朗,却感觉白棋会输的样子呢?
      那手天元到底用意何在?
      黑子叫吃!
      看清落子后,众人瞪大了眼——本零散的黑棋现在却像被什么牵引着连接在了一起;而这个牵引着就是天元的那枚黑子。
      对面的人掂起棋子,半晌后又将棋子放回棋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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