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灵魂的恋人

作者:君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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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 章


      从金陵出发,本来不到一个月的路程,却因为风舞幽多到泛滥的善心而延迟路程了,莫子渊实在受不了他们两人一路上的卿卿我我,所以先返回洛阳了。

      “砚,在离开的时候我看到干爹眼角的泪光了,那种感觉让我觉得很奇妙,因为我从来没感受过亲情。”

      “舞儿,我看得出来你干爹是真心把你当做他女儿的,我很开心,我的宝贝又多了个人爱她,疼她。”

      “你的宝贝?”她疑惑的看向他。

      “是啊,你不是就是我唯一的珍宝吗?”莫子砚亲昵的用食指点了点风舞幽的鼻梁。“还有啊,从今往后我的亲人就是你的亲人,有了我你不再是孤单一人了,懂吗?小傻瓜。”

      “砚,我真的觉得很幸福,但同时又很害怕,我害怕幸福不是那么容易拥有的。”

      从相处的日子以来他知道她一直不安,虽然开心,但微笑过后总有些苦涩,她以为他没瞧见,其实他无时无刻都在注意她的喜、怒、爱、好,她不知道他爱惨了她,但是她不说,他也不想逼问她,他相信他的爱可以治愈她的不安的。

      “小傻瓜,只要彼此的心坚定不移,就没有任何力量阻挡我们。”

      “天意难测,我们只有顺应天命。”风舞幽迷惘的看向远方,衣裙飞舞的摸样好象随时乘风而去。

      吓到了莫子砚,“我不管什么天命,即使上天下地,我也要定了你。”他上前紧紧抱住了风舞幽。

      莫子砚得知风舞幽从小未踏出蝴蝶幽谷后,他决定陪着风舞幽四处游览世间的美景,所以一路上他们并不急着赶回洛阳莫家。他们一对俊男美女出现在名川古迹当中,虽然显得画面很浪漫、很唯美。

      但是也有煞风景的事发生,就好像原本两人正开开心心地游湖,可只要有人在岸边喊救命,风舞幽优雅的身姿就咻的一下,飘到岸边,如此绝佳的轻功,实在令莫子砚惊讶不已,而她也只好舍命陪佳人,随后跟去,更令他惊叹的是风舞幽的高凡医术。

      人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丽女子,美得超凡脱俗而近乎天女;双眸是那么纯粹,清澈透明,看她救人的样子更是容不得半点杂质与瑕疵;从她身上散发的魅力是那样的光彩夺目.

      像诛类的事情,可说是多不胜属,只要是遇到有需要的人她都要帮忙,这些日子也足够他了解他爱的人是多么不凡,看起来身躯赢弱的她,竟然身怀绝妙轻功,还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连他这等江湖数一数二的高手竟然还看不出她艺出何门何派。

      在人前,莫子砚只是个以利益为先的商人,但其实他另一个鲜为人知的身份是江湖中人,这个秘密只有他最亲近的家人才知道。

      短短的时日,她“幻影神针”的名号已经传开。单纯不解世俗的她,总是善良的不知人间险恶,从不认为自己有多不凡,莫子砚无奈的心忖,如果他不在她身边,凭她一身的医术,一定会让有心人发掘,然后利用之。

      傍晚时分.如归客栈
      “舞儿,你累了,今天我们就在这家客栈落脚吧!明早我带你回家。”一身贵公子打扮的莫子砚温柔的向风舞幽说道。

      虽然已经接近洛阳了,只要今晚赶路明早就可以到达莫家了,但是他心疼她的身子,怕累坏她了,毕竟今天除了赶路,还在路上的客栈里医治了几十个因为食物中毒的百姓。

      “好的,你决定就好。”风舞幽微笑的回道,却掩不住眼角的疲惫。

      莫子砚和风舞幽才踏入如归客栈的门口,他们的出色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这家客栈设立在繁华的洛阳城外不远处,虽然如此,但是来洛阳城经商的商人和过往的江湖路人不少,所以它并不冷清,可说生意还不错。

      仙女吗?好美啊!从没见过这等美丽的年轻女子的店小二两眼直直的将目光锁在了风舞幽身上,严重的忽略了她身边的莫子砚。

      “客官是住店,还是用膳?”店小二在老掌柜的催促下才回过神来招呼,但是眼光总不自觉的瞄向绝俗清丽的风舞幽。

      “客官还是先进来再说吧!外面风沙大。”看到莫子砚似要冒火一般凌厉的双眼,老掌柜赶紧拉回店小二,察言观色的本事的几十年累积下来的。

      “咦,他不是莫家的大公子吗?听说他是个厉害的角色,连皇帝都召见他,给他赐婚呢?简直就是天之娇子,难道在他身边的美娇娘就是向的千金不成?”甲客官向乙客官磕嘴碎。

      “真的?他就那个莫子砚?洛阳首富的大公子,我也听说他做生意的手段又狠又绝呢!弹指之间就斗金袋。”乙客官还来不急回话,丙客官就抢白了。

      不想那些无聊人士说的话让他身边的风舞幽听到,他一个眼神让他们闭上了嘴。

      “看那个娘们多美啊!像个仙女一样,要是可以跟她共度一宿,就算要我死,我也甘愿。”左面的江湖草蜢甲向同伴道。龌龊的神态令人作恶。

      “哈哈……俺也是,俺也是。”

      他们污秽的言语,差点让莫子砚按捺不住出手教训,风舞幽在这时及时拉住他的手,他眼里的凶光才敛下。

      这两位就是江湖上新鲜出炉的败类二人组,实际上就是乡巴佬两个,他们叫一个伍赤“无耻”,一个叫吴莱“吴赖”,就凭着在外地学了几年武艺,回到乡镇里作威作福,欺诈百姓,强抢他们看中的任何一位无辜女子,殷实的百姓们个个敢怒不敢言。直到最近他们终于觉得就食不知味了,在乡镇已经满足不了他们的欲望了,又听说洛阳是大地方,所以想来闯一番事业。当然,离开了自己的地头的他们仍然恶性不除,见到风舞幽的绝代风华,色心又起,这也就注定了他们还没发光、发紫就坠落的命运。

      “掌柜的,我们住店,一间房就好,另外将饭菜端到房里给我们。”莫子砚冷峻的向在一旁的老掌柜说道。虽然他们还没成亲,此举虽然有损舞儿名誉,可是楼下那几个江湖小丑,让他不放心让她一人独处。

      “是,是,客官这边请。”老掌柜紧张的回道。虽说面前看起来一副斯文俊秀模样的贵公子,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威胁力,但是他的眼神还真可怕,刚刚还一度认为他的老店要遭殃了呢?

      待莫子砚和风舞幽上楼后,有几双不怀好意的眼睛闪着奇异的光芒。

      店小二带着他们上了客栈的二楼的一间客房,虽然不大,但是布置还算素雅,整体看起来还算舒心。当然,比起他经营的御封斋,那是差远了。

      “砚,只有一张床,我们怎么睡啊!”一到房间,风舞幽就忍不住的问道。这第一次跟异性同处一室,使她感到莫名的紧张和慌乱。

      “嗯,这个问题嘛!我也没有经验,本来我想你是女孩子,你可以睡床,我睡地下就好的,可是我刚刚想起,我怕半夜有老鼠,所以......”看出她的紧张,莫子砚邪魅的笑容突然骤起,故意的逗着风舞幽。

      “什么!你会怕老鼠?”风舞幽不可置信的轻笑出声。“那怎么办才好啊?”

      “是啊!如今我们只能一起睡了,不过你放心我们一人睡一边,不怕的,你说好不好?”

      “这......真的只有这样了吗?”风舞幽为难的问。

      “唉......都我真是太没用了,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怕小小的老鼠!真是为难你了!”莫子砚消极的低下头假装很是伤心的说。

      “砚,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你不要难过了,好吗?”风舞幽上前抓着莫子砚的手安慰的说。

      “你不要安慰我了,舞儿,这样的我,怎么保护的了你。”莫子砚见佳人自动亲近,哪有放弃的道理,当然是更加再接再厉演戏了。

      “砚,你相信我,我只是觉得老鼠只是一个有趣的小动物而已,平时在谷里的时候,我都有跟它们玩过游戏啊!它一点都不可怕啊”风舞幽努力的想化解他对老鼠的恐惧。

      “看吧!我觉得它恐怖,你却可以跟它玩游戏,你不用再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是没用的,就算会功夫又怎么样呢?偏偏有这么一个毛病,你怎么会喜欢我这样的人呢?”莫子砚边说边掉头走向窗台,伤感的望着窗外弯弯的月儿。

      “砚,我是真的喜欢你,不管你是不是我命定的人,不管你有什么毛病,我依然喜欢你。”风舞幽见到莫子砚这么郁郁寡欢,她心疼的扑向他,紧紧的从他的背后环抱着,想给予安慰。

      莫子砚没料到他一时的兴起,却引得她真情流露,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同时也觉得自己卑劣,明知她的单纯,却还偏偏戏弄她。

      “舞儿,谢谢你!我真的好感谢上天,让你存在,不然我的生命永远都不会完整。”莫子砚移动脚步反侧抱着风舞幽,低下头用自己的鼻尖与她的摩裟,亲密的感觉让风舞幽粉嫩的脸颊不由自主的红起来。

      “你应该感谢绿灵子......”风舞幽忍不住小声的嘀咕。

      “什么?”

      “没啦!我觉得好累。”

      “那我们准备上床歇息吧!不过你有没有迷药啊?强烈的那种?乖,现在别问,晚点你就知道用处。”莫子砚用食指放在她的朱唇上,成功的让她住口。

      虽然满肚子疑惑,但她还是温顺的从包袱里取出药物交给莫子砚,因为她相信他。

      入夜后,如归客栈内寂静无声。

      两条黑影悄然跃上院墙,一动不动地蹲伏在墙头,全身包裹在黑色长衫里,头上也裹着黑色头巾,只露出邪恶的瞳眸转动着,两人不停的打着暗号。其中一个黑衣人轻轻的掀起一片瓦片的空隙,凭着微弱的月光,看到房内安静熟睡的两个人,甚是欢喜的向另一个同伴使眼色。

      另一个黑衣人的眼神显得稍微稳定,等收到信号后,才从怀里掏出工具,细长的小管插入瓦片空隙,嘴巴马上凑上去,立即用力一吹,将迷烟吹入屋内。

      一会儿,他们已经从屋顶跳下,当他们大刺刺的推门进到房间,肆无忌惮的看向床边。

      “呸,这小白脸真是走了狗屎运,能与这么美丽的小娘子工度春宵,为什么我们就没有遇到这种好事呢,真他妈的不爽!”走最前头的吴莱性急的说道。

      “小声点,想吵醒其他人看戏是吧!不爽,现在不就可以让你怎么爽就怎么爽了,还有什么不平衡的啊。”较稳重的伍赤喝止道。

      “哈哈,大哥,你说的是,那这个小白脸怎么处置?”性急的黑衣人频频点头的问道。

      “你傻了,当然是让他消失啊!”

      不过也许感觉到太过容易了,早前那个小白脸的一记厉眼,伍赤开始觉得房内的安静中透着的诡谲,所以他格外谨慎地观察四周。

      就在他越来越靠近床边的时候,突然,呼…呼…一阵强劲的掌风迎面而来。

      伍赤虽然狼狈的躲过掌风之险,但是吴莱就没那么好运了,他头顶上发丝却被凌厉的气流削去一大截,断发飘散在暗夜之中。

      见状,伍赤暗吃一惊,没想到这个白面书生竟是一个身藏不露的人物,真是夜路走多终遇鬼啊!

      “啊……有鬼啊!”吴莱带着惧意的尖叫声直呼救命。

      陷在惊吓中的伍赤直到吴莱的惨叫声才回过神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此时的吴莱已经摔倒在地,不能动弹了。

      伍赤知道是遇强手了于是迅速的从腰际拔出匕首想用尽平身之力拼之一博。

      “舞儿,你的药力不够强哦,这个家伙到现在还没倒下呢,看来你要改善一下了。”莫子砚取笑着对着芙蓉帐内的风舞幽说道。

      “我的迷药本来就不是用来伤人的嘛!不过数三下后他便倒下了。”风舞幽轻笑的解释。

      “你们,你们在说什么啊?”听到他们的对话,伍赤顿时感到头晕、脚轻加无力。他连点周身大穴,硬生生抑住随着真气流动药力,如果是普通的迷药这种方法倒是可以制止药力弥漫,可是偏偏是风舞幽亲自调制的迷药,怎么可能跟普通的迷药相提并论呢?越是运功像抵制,药力弥漫的越快,这就是遇强则强的,遇弱则弱的道理,像吴莱功力较低,没有能力反抗的晕倒,最多睡个几天就醒了。

      “千万不要运功抵制,你会死的。”风舞幽连忙喝止。

      可已经来不及了,此时的伍赤已经危在旦夕了,暗色的血液他由紧抿的薄唇泌出,他闷哼:“唔!”整个人软软的倒下了。

      “舞儿,看到那三下省了,这下好了,我们终于可以休息了。”莫子砚一人一只手轻易提起伍赤与吴莱,丝毫不把他们的生死放在眼里,就想丢出窗外一了百了。

      “砚,等一下。”风舞幽连忙掀开纱帐直直走向伍赤,她做不到见死不救。

      “舞儿,你想救他。”

      “是的,现在我不出手,他必死无疑”她看向莫子砚温柔的说:“砚,原本我们只是想惩罚他们的,不是吗?”

      “好吧,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都支持你。不过这个家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莫子砚很了解他的女人有多善良,他放下伍赤,却快速的将吴莱丢出窗外。

      在寂静的夜里“砰~~”的一阵响声吓跑了一群已经休息的飞禽走兽…….真是罪过啊!

      这时,莫子砚早已经点亮了油灯,让室内恢复光明。

      风舞幽从行囊里取出银针,出手利落的在伍赤的身上扎下几针,伍赤缓缓的睁开双眼,迷茫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印入眼帘的是一张绝美的脸蛋。

      “仙女,救我。”他以为自己已经归西了,才能见到飘逸如仙的仙人。

      洛阳城因牡丹花而闻名,当年武则天下旨将牡丹花贬至此处没想到牡丹还并没有因此而憔悴落寞,反而因为洛阳地质的问题花开得更加卓越不凡,世人因为牡丹的坚强不屈而欣赏,更有众多才子对它歌颂而出名。也因为如此当地百姓也兴起种植牡丹花来做买卖增加生计,如今的洛阳无论是水运,陆路的转运站,亦是商货的集散中心。还有一年一度的牡丹花卉展览,得冠者还有一笔官府颁发的可观奖金。

      城内的客栈、酒楼依河而立,波光潋滥的运河、随风轻轻摇曳的垂柳和运河旁的鼎沸人声都让风舞幽觉得别具风情。

      “砚,原来洛阳跟金凌一样那么热闹啊!”有点刺眼的阳光让风舞幽小脸红通通,虽然她偏好静,但是这一切很有味道,世俗的味道。

      “傻瓜,我还会带你见识更多好看,好玩,你从来没见过的东西,这些算什么呢!”莫子砚靠近风舞幽说道,瞬间沁入鼻息的是舞儿身上独特的草药味。她单纯的笑容让莫子砚觉得好满足,只要能一辈子拥有这样的笑容就足够了。

      “谢谢你,砚。”

      “走吧,我们就要到家了。”

      洛阳最大的府邸就属莫家庄了,当莫子砚带着风舞幽进门后,门口的守卫到现在还瞪大双眼,张大嘴巴呢,那个真的是他们的大少爷吗?这么温柔,这么体贴,好象怀中人是个举世无双的珍宝似的,别人看不得,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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