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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发作
我接下来几天真的是快疯了。
先是学校的课程要做好,还有张秋和Crux的书要看,我几乎是利用了可以看书的时间去看。
我发誓,看完这两本该死的书,我一定不会再跟别人借书看了。
最后终于受不了,我利用魔药课的课堂,告诉Crux有可能我要花比较长的时间看那本书,所以会比较忙晚他。还好Crux本身就不想看那本书,所以不管多晚还都没关係。
符咒课,我几乎是处在休息的状态中。
今天孚立维教授教得是漂浮咒,这个我已经会了,所以早早做好后,就坐在那裡,顺便教一下跟我同组的同学。
「Linchen。」晚餐时,许久没出现的North Star意外的出现了。
「喔,你来啦!」我挪出位子给他。
他小声地说声谢谢,然后坐了下来。
North Star的脸色不能说很好,他老实的圆脸有些变小,眼睛下方有着澹澹的黑眼圈,平常有的温和微笑今天也不见了,感觉就是处于低潮期。
「North Star,你怎么了?你看起来好憔悴喔。」
我有些担心地问。
「没有啦,没事。」North Star说着,不过我知道他在敷衍我,因为他的口气像是有些许的不耐烦似的。
我也没去多问,而是静静的吃着晚餐,就连为什么方多莱恩没来我也没问。
过一会,我看见Crux走进餐厅。他跟今天早上差很多,他原本整齐紧贴着头的黑髮有些凌乱,长袍上有许多皱折,衣服也没扎好,完全不像穿着整齐的他。
不过Crux的心情似乎不错,他完全不顾虑自己的仪容服装,走到Slytherin的餐桌吃东西。
我感觉今天大家好像都怪怪的,没有平常的样子。
当我快吃完时,方特莱恩才慢吞吞的出现。
「嘿,Linchen!」他坐到我旁边,现在我被他和North Star夹在中间,相比North Star,方特莱恩的心情特好。
「小姑娘,妳还真神出鬼没,要见到妳可不容易啊!」方特莱恩靠着我,用开玩笑的口气说着。
「别叫我小姑娘!」我拍掉他搭在我肩上的手。
「可是大家私底下都这样叫妳的啊!」他说,「『Gryffindorvu的小姑娘』,大家都这样说的啊!」
「大家?」我停下手中的刀叉,疑惑的看着方特莱恩,「你说,大家?」
「是啊!难道妳不知道?」方特莱恩露出惊讶的表情,「我还以为妳知道,因为妳的名声可是数一数二的响亮。」
「我?数一数二的响亮?」我再次惊讶的觉得自己听错。
而方特莱恩露出相当开心的笑容,再次不怕死的将手搭在我肩上说:「是啊,分院那天我就跟妳说过了,妳的美貌是比张秋还要美的,而事实证明,分院那天,妳成功的吸引了霍格华兹男生的目光了。」他用一种崇拜的口气,「妳知道吗?大家可都议论纷纷妳的事情呢!聪明、漂亮的华裔女孩,却对人冷澹,行踪诡异,哦,梅林,Linchen,妳知道妳得话题有多少吗?几乎只要有空,大家的话题就是绕着妳转呢!」
「得了吧,方特莱恩,我才没有你们说的那么漂亮。」我给了他白眼。
「Limchen,相信我,不要一直把眼睛放在书上,看看週遭吧。」方特莱恩指着对面的Hufflepuff,我才发现,有几个看起来像一、二年级的学生都往我这裡看,见到我抬头,就迅速的把头低下去,似乎盘中的食物让他们感到相当有兴趣。
「看到了吧,大家都在注意妳。」接着方特莱恩用一种无奈、劝告的言语说,「妳啊,多看看週遭吧,别一直对自己的事情一无所知了!」
我坐在交谊厅的沙发上,拿出书本来看,但是我的心思一点也没在这上面。
我真的就如同方特莱恩所说的,对自己的事情一无所知。
想想一来这裡,我做了什么。
早上早早起床,到餐厅吃饭兼看书,接着上一个上午的课,中午时和张秋一起吃饭,下午上课,晚上吃早餐,接着回去寝室看书。
好像……真的有些独来独往。
朋友有就那几个,不多,也没少。
我不禁在心中痛骂自己。
我进来Gryffindorvu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交朋友?
可是看看我有做到什么?我交到的朋友,都是主动来找我,而不是我去主动。
现在想想,我真是愚蠢到了极点。
明明暗自决定要好好交朋友,可是却一步都还没做,真是蠢了我。
我烦躁的将书丢到一旁,捂着头疼的头。
我真是个超级大白痴!
「呃……Linchen?妳还好吗?」
我抬头,对上Harry绿色的眼睛。
「没有……只是,有些累而已。」我疲倦的揉揉自己的眼皮。
「是吗?那就好。」Harry说着。
我看着站在旁边的他问:「怎么了吗?」
「不,没有。」他又是像平常一样的台词回答我,「我刚刚进来时看见妳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所以担心的过来看看。」
「真样啊,多谢你关心。」
我现在已经完全没办法露出平常的笑容,只是觉得头很痛而已。
这到底……
「Linchen,妳确定妳不去医务室吗?妳看起来真的很不好。」
Harry的嗓音又再次响起。
「我想不必,我没那么严重。」我站起来,「我看我还是先回房睡一下,看会不会好。」
「嗯,那么……再见。」Harry看着我说着。
回到寝室,我打开书桌的灯,却发现我双脚已经软了,我两手撑着桌子,勉强才坐上椅子。
我感觉相当不舒服,就像当初见到Luna一样,那种气息乱掉的感觉。
拿出口袋的双面镜,「哥哥。」
Draco的脸出现在镜子裡面,我却感觉头更加疼痛,视线开始模煳,好像随时都会昏倒一样。
「Linchen?妳怎么了?妳的脸色好差!」Draco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
我疲倦地微笑,看起来我现在脸色一定很差。
「哥哥,跟我说说话好吗?我现在头好痛,跟我说话,我想应该就会好了。」
「Chen(甄),药呢?妳叔叔应该有给妳药吧?」
「哥哥,我不想吃药,我不想依赖药物。」我开始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口气充满任性和害怕。
Draco也急了,距离我发病的时间大概是在一年多前,那次的我似乎也跟这次一样。
「不吃药没关係,我陪妳说话,看妳会不会好。」Draco哄着,这和平常贵族的形象很不符合,但是这点也只有在我面前才会出现。
对于如何应付发病却不想吃药的我,Draco可以说是已经相当熟练,可是我发病的情况都不一定,还记得我还住在Malfoy庄园,第一次发病时,那是我发病最严重的一次,那时Draco几乎是不知所措,他才六岁,根本不懂该怎么做,只好握住我的手,和我说话,让我注意力转移一些,才熬过去的。
我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Draco也没间断的和我说话。
Draco要我每一句都回应他,我依稀看见他眼中的不安。
「Chen,妳说说话,跟我说最近妳发生什么事情。」
「哥哥……」
我有气无力的趴在书桌上,冷汗直流,我克制自己不要发出任何呻吟声,但状况还是没有改善。
「Chen!找教父吧!妳不能再这样了,我看妳这次发病很严重!」
「不可以!」让Snape知道了,那可惨了,要是他知道我有药不吃,肯定会让我死得很惨的。
「那妳吃药吧!这样子太苦了!」Draco深锁的眉头让我想起Snape。
我妥协的点点头。这样下去也不好。
我从抽屉中拿出来学校之前,找出叔叔之前给我准备的药。
十二瓶红色的魔药被我摆好的放在抽屉中,我拿出其中一瓶,将瓶盖打开,一口灌下去。
魔药的味道的确不好,有让人想反味的感觉,我捂住嘴巴,等到胃不再翻腾后,才敢放下手。
「怎么样?」Draco担忧地问。
我好一会才开口说:「好多了。」
「那就好。」Draco鬆了一口气,眉头也鬆了开来,「妳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发病,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不知道。」其实真正原因我也不知道,这次发病是无预紧的,当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我想这应该跟教父说一声才是。」
「不要!」我立即反驳,「求求你,哥哥,不要告诉教授。」
Draco明显皱了一下眉头,但还是点头答应。
「明天早上到有求必应室来!」
我这时才安下心。
之所以不想被Snape知道的原因,全都是因为小时候的震撼教育。我暗暗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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