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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之章
“……你会看见一个矫健的身影,出没在夜色之中。他,一身黑衣,蛊惑而神秘,傲然立于巅峰之端,他的发丝被风吹得四处张扬,像是生命的枷锁,只要被束缚,便无处可逃,绝望就是生命的末端。如果你能看见他的表情,会发现他在笑,却不带任何的感情,但会让你觉得天地昏暗,空气凝重令人无法喘息,哪怕明月当空,也会被他散发的幽冥之气所掩盖,他便是煞神,天煞孤星。煞神笑,阎王到。一道优美的弧光闪过,你的生命便走向了尽头,但你却仍在思考,他那莫测的笑容,会永远刻在你灵魂的记忆之中……”一个表情凝重的人述说着,迎来一片沉寂。
“那他长什么样子?”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这潭死水。
“见过他的人,无一幸存!”又是那低沉的声音,又是一阵沉寂。
“我说说书的,你骗人吧!一定是你为了挣钱杜撰的。”又是清脆的声音。
说书的仔细的端详这位少年,面容清秀,又带些灵气,有出尘之感,灵动的双眸不带尘世间一丝的污浊,让人移不开视线。
“喂,被我说中了吧!没话说了吧!”少年一脸的得意。
“小奶娃,你凭什么这么说?”说书的气得面红耳赤,没想到这个灵气的少年说话这样气人。
“谁是奶娃娃,我不小了!”少年起哄的脸更加可爱,低声嘀咕“该死的娃娃脸,为什么长成这样。”
“对啊!你有什么证据说他是胡说的?”旁边的人更加好奇。
“你想啊!既然见过煞神的人死了,谁还见过他笑啊!”少年灵动的双眸充满了轻视,仿佛在说:你白痴啊!
“对啊”这时四处的听客都想到了这个问题,纷纷与说书的争论起来“我说怎么那么玄乎,原来你编的啊”“就是,害的我晚上都不敢出门”
“就是为了骗钱啊!”
……
“别听他瞎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那你就解释,快解释!”
“这——这——”说书的处于尴尬的境地,百口莫辩,可谁也没有注意到角落中有一个双目失明的老者,在不停的颤抖,口中还不断的重复:
“他不是人,不是人,是修罗,地狱的修罗。”
突然,老者惊恐的四处大叫“他不是人,不是人,是修罗,地狱的修罗!”
“爹,爹,没事的,他不在,您安全了,您安全了”一个文雅的青年便安抚着发疯的老者边对老板说“我爹他犯病了,快,快请大夫!”
老板一脸为难道“这方圆十里之内没有大夫啊!”
这一幕让刚才的那个少年注意到了,他迅速来到老者身边对青年说“我懂医术,快扶老伯回房休息”
青年看着少年,被他那灵动的双眸所吸引,一时怔在那里。
“快啊!”少年催促着他,两人扶着老者回房,而老者依然不断低语“他不是人,不是人。是修罗,是地狱的修罗”。
房内
少年给老者诊脉并施针,让老者沉稳的安睡,示意青年便一起走出了房间
“我爹他怎么样?”青年焦急的询问。
“没什么大碍,就是惊吓过度,我开一剂汤药,调整便可,以后再服用一段时间也许会能好转”说着少年气愤的看着他“这位仁兄你也是,明知道老伯不能受惊吓,还带他来听这种书!”
青年一脸内疚道:“劳烦小兄弟了,但你有所不知 ,我父亲他另有隐情。”
“噢!”这引起了少年极大的兴趣。
“在下林霄,不知道小兄弟贵姓,你对我父亲的恩情无以言表”
“我?!”少年看了看眼前这拘礼的青年正色道“好说好说,我不轻易给人看病,既然看了,怎么也要有个千两黄金,意思一下得了。”
“啊?!”青年木然。
“哈——林大哥你真好骗啊!”少年调皮的大笑。
“啊!?”
“完了完了,叫你大哥不高兴了。是啊!这年头都希望别人说自己年轻”少年懊悔摇着头踱到林霄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苦涩的说了一句:“林弟弟,为兄再也不欺负你了!”
“啊!”林晓无奈的摇摇头。
“林大哥,叫你大哥你别介意啊!等到某天兄弟我山穷水尽的时候靠你救济小弟我,你不会不认吧?”没等林晓反应过来,少年就接着说:“那你没反对,就当认了啊,你可以叫我缘儿,反对也没用!”
林霄沉默不语。
看到林霄不说话,远而沮丧的说“都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无父无母,连兄弟都没有,认个也不行,我好可怜……”缘儿越说表情越悲伤越说越难过,难过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缘儿”林霄叫住他。
他一脸难过的看着林霄“还有事么?诊金就不要了。吃完药老伯就能好转了,没事我就走了。”说着又接着往前走。
“我又说不同意么?”林晓无奈的摇摇头。
“真的?!”缘儿顿时转了回来,试问了一下,林霄却没看见缘儿眼中的精光闪过。
“真的,我也没有兄弟,上哪里找你这么可爱的弟弟,医术还那么好”林晓微笑着。
“噢耶!”缘儿冲向林霄握着他的手“林大哥,以后就有钱了,哈哈,还有还有,你不一脸看小孩或看女生的表情看我,要不然,哼哼,你就死定了!”缘儿握着他的小拳头对林霄成威胁状。
林霄面对这个调皮的少年,不觉中开始沦陷。
“但,林大哥现在这诊金我就一定要了”缘儿兴奋的看着他。
“你要什么?”林霄提防的看着兴奋中的缘儿。
“那你就——”缘儿故意延长声音。
“就什么?”林霄顿时觉得背后一阵冷风吹过。
“就——讲一下那个隐情,来满足一下小弟我的好奇心吧”缘儿看到被你耍的表情就及其的兴奋。
“好吧,到我的房间,我们坐下来聊。”
林霄的房间内。
“我不大清楚,只知道几年前和父亲一起去做生意 ,当时这笔生意很重要,竞争的人很多,所以在开完价后竟发现所带银两不够,于是商量五日后全部付清便可,但由我父亲去取钱,我做抵押。当时我不肯,怎能有年迈的父亲奔波,父亲却很坚持,于是就出发。怎奈五日后父亲没有回来,而且音信全无,然后生意作废,我就回去寻找父亲,要问个究竟。在途中路过青松岭,那时已经黑夜,便无法赶路,于是在那里休息,由于十分惦念父亲,辗转到半夜都没有睡着,这时便听到呻吟的声音‘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寻声而去,竟发现父亲倒在血泊之中,而且失去双眼,那呻吟之声竟是他所发出,其他的人的尸体都在附近发现。”这时的林霄有些哽咽。
“发生了什么?这和煞神有什么关系?”缘儿更加的好奇。
“当时大家都以为父亲醒后就可以知道真相,却没有想到,父亲醒后竟然疯疯癫癫,口中还不断的说‘不要,不要杀我,我已经挖去双眼,不会看见你的,不会的,你放了我吧’于是大家都放弃了,父亲好了几分,我就打算带他找名医医治,途中无意听到有人讲煞神的故事,本以为没有什么,可父亲变成了今天的样子,不停地重复着‘他不是人,不是人’才知道和煞神有关。”此刻的林霄满目的悲伤。
“林大哥,你不要难过了,既然你知道煞神会吓到老伯,那为什么不绕道而行啊?”
“缘儿,难道你不知道,煞神是江湖中人,江湖的事是避无可避啊。”林霄惆怅的解释道。
煞神,又是煞神,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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