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禳命女
“在这种时候问出这种问题……玉姑娘你还真是……”极道先生用扇子敲敲脑门,然后猛然抬起脸来无比坚定。“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哎呀~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吧~”
玉流萤摆摆手,那副无所谓的态度似乎完全没有认识到眼前所处的危境。只是身处玉流萤最近位置的极道先生耳中却莫名飘进一句有意隐藏的话语。
“实力未明,战力不足,不可恋战。”
解释一下的话,就是敌人实力未明,我方战力不足,抓准了机会赶紧跑路……的意思。
那边刚才被打到吐血飙飞数丈的枫岫主人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袖剑上手,如临大敌的看向拂樱斋主。
貌似这位的反应是最正常的一个……
玉流萤深呼吸一次,身子一伏瞬间窜了出去,避开拂樱斋主的一掌翻身切入一掌直劈对方面门。
这一掌被拂樱斋主准确的握住了手腕,却是瞬间自袖中疾射出两支细如牛毫的暗针。
拂樱斋主仰身避过,眼中嗜杀顿时浓烈。被禁锢的手腕传来巨力,玉流萤借着手腕上力量的方向翻身而起,膝盖直冲拂樱斋主额侧。同时空着的那手向后方一甩,顶端带着尖刺的链条自身后回转而过,正是借由自己的身躯作为视线抵挡。
拂樱斋主一声冷哼,周身邪力猛然爆冲,无差别攻击的真气同时挡下玉流萤两拨攻势,同时将玉流萤也震飞丈余。
在空中便调整了姿势,免去了后背着地的狼狈。试图用手支地减缓力道的瞬间自手腕传来阵阵刺痛。玉流萤暗啧一声,手腕最少伤到筋络,不过还好没伤到骨骼。
一人退下,另外两人立刻补上。
枫岫主人与极道先生一剑一扇配合无间,两方夹击拂樱斋主。一时飞花枫叶漫天飞舞,却只能抵挡数招,眼见被黑色邪气吞噬。
极道先生和枫岫主人不比玉流萤,他们二人在离开莫汉走廊之时便被爆炸威力造成内伤,何况枫岫主人还毫无防备的受了拂樱一掌。
见两人再次负伤吐血,玉流萤摇头叹道:“走。”
“玉姑娘……”
枫岫主人还想说什么,却被极道先生架着直接脱出战圈。
“哦?凭你一己之力也想阻挡吾吗?!”
拂樱斋主眼中尽是不屑,手掌微抬,暗藏雄厚气劲。
待那两人确定离开了,玉流萤甩甩手腕扭扭脖子,面上骤然挂上莫测的笑意。
空气中那若有似无的暗香也逐渐浓烈起来。
“我该叫你拂樱斋主,抑或是……凯旋侯?”
“嗯……”被一语道破真身的凯旋侯眼神一冷,杀气更重。
那边厢玉流萤已经扒拉着指头算起帐来:“算计我也不止一两次了吧,先是串通自己的同伙伏击我,然后又在苦境散布谣言,哦对了,那伏击我的人掌力不差,想必跟您在火宅佛狱中的位置不差多少,让我想想……太息公是吗?”
“哦?雪座对我火宅佛狱也很是了解啊,还是说,该称你为阎浮提之主呢?”
“没差啦,反正不过是个称号。”玉流萤挂着礼貌的笑意微微躬身:“凯旋侯,咱们的帐可要好好记清楚啊。”
“有能力的话,自己来讨吧。”
“玉流萤会记住您的慷慨,以及……这句话。”
眼抬起,两簇玫红色的火焰一闪而逝。空间顿时幻化,眼前女子身影已失。
极道先生背着个重伤号脚程倒也很快,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已经跑得让玉流萤找不到踪影。
算了,反正不急,等养伤差不多了大概就会又有消息了。
玉流萤很无所谓的摆摆手,扭头向东阿天悬而去。
回去继续跟前辈们拼酒去~
回到东阿天悬的时候,九州一剑知和少独行的酒劲似乎还没醒。丘伯正忙前忙后的照顾两只醉鬼,而跑去剑阵里玩的末日骄阳和刀无形还没出来。
看来也没花费多少时间。
玉流萤很满意的点点头,抖了抖衣衫后摆坐在石凳上,自己端了杯酒喝来暖和身子。
“玉姑娘,你到底是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丘伯对她嚎了一嗓子就跑感到相当的好奇。
“去莫汉走廊搞破坏去了。”某人答得轻描淡写,丝毫没意识到这答案震得眼前就连那俩酒鬼也醒了八成。
“你去会阿修罗了?!”
“不,三先生和道佛先天负责会阿修罗,我只是去负责破坏莫汉走廊的。”
玉流萤随意的回答着,摇了摇手中的酒壶竟是已经见底,便只好伸手拎了一壶满的来。只是这次的重量让负伤的右手腕再次传来刺痛,握着酒壶的手顿时一抖。
“啧。”
“你受伤了?”
“啊……没什么大问题,被拂樱斋主掐的。”
“拂樱斋主?”
要说方才酒醒了八分,如今是彻底的醒了,九州一剑知已经打起精神来,而少独行也去了醉意暗自聆听。
“拂樱斋主是火宅佛狱的卧底,叛变了,枫岫主人被打的不清,所以我叫极道先生带他先跑路了,也不知道现在如何。”
听闻这条消息,众人面上不免沉重,一时静默无声各自考量。
东阿天悬素来鲜有访客,对丘伯来说,先是有只误闯的小狐,再是来了玉流萤这么一大帮子,似乎已经表明到了再度入世之机。结果,这新的访客就又找上门来了。
丘伯叹息一声,拎起扫把挡在那一头就要往剑阵里冲的少年人身前。
“我说少年人是不能太冲动……”
话没说完,对方衣袖一挥,一股雄然巨力迎面而来。一向漫不经心的丘伯神情一凛,飞身倒退数丈,皱了皱眉。
这身披白袍的少年人怀里抱着个金发的姑娘,而且两人皆身中奇毒,那姑娘体内毒素已清,但是毒性造成的损害仍在。但这少年人体内的毒则着实不少。
玉流萤捏着杯子在手中转了转,有点好奇的打量来者:“我怎么觉得……你有点面熟。”
“玉流萤!!”
那人见了玉流萤倒是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惹得玉流萤更加不解。
“别气别气,让我想想……你欠我钱?还是欠我人情?”
“呃……”丘伯有点无奈的看向玉流萤:“玉姑娘,不是老人家说你,你认识的人就只有这两种么?”
“多数都是这两种,不是这两种的我应该记得。”
“…………姑娘……你似乎缺乏正常的人际关系。”
“啊,我家婆婆也是这么说的。”
玉流萤再度仔细打量了眼前人和他怀中的女子,恍然道:“你是南風不竞!”
南風不竞狠狠瞪视玉流萤一眼,又掉头要往阵里闯。
“哎,我说南風不竞啊,那阵可是危险的剑阵,你若抱着那姑娘进去,只怕不能护她周全哦。”
只一句,先前南風不竞身上的暴戾之气顿时散了大半,有些无措的看了看怀中女子,眼中满是柔情。
这模样有眼睛的都看得出,又是个为情所困的小子。
“不过……”玉流萤笑眯眯的继续道:“你若留那女子在此独自闯阵,就那么放心我不会对她做什么吗?”
被压抑的暴戾之气再度暴涨,这反反复复的游戏看的玉流萤格外舒畅。
“给你一个提议,我去取来那凌晶花,也算是当初那件事的补偿,从此咱们恩怨两清如何?”
“你?”南風不竞再度看了看怀中女子苍白的面色,很干脆的回答:“好。”
玉流萤含笑起身,向丘伯和少独行一拜:“两位前辈,这凌晶花你们守护多时,今日玉流萤借来一用,日后有所差遣玉流萤在所不辞。”
“哼,省起来吧。”少独行一挥手,并不在意。而丘伯亦是毫无不满之色:“既然是救人性命,玉姑娘你拿去用便是,算不得什么恩情。”
“哈,我说欠一次就是欠一次,商人诚信为本。”
语毕,也不待二人回答,直接闯入剑阵。
骗之一字,从来都是玉流萤的人生准则。
任何有生命有智商的生物都有骗的余地,对这剑阵亦是如此。
所以,玉流萤一路顺顺当当的取得凌晶花,又顺当当的交到南風不竞手中。
有凝晶花为药,那昏迷的女子轻咛一声,幽幽转醒。
“南風不竞!”湘灵苏醒便见这人的面容,不由发出一声轻呼,随后似乎是自语一般喃喃道:“是你救了我。”
南風不竞脸色一沉:“被我所救你不开心吗?”
“不,待救之人哪有选择的权利……”话虽这样说着,湘灵的神色却是更加暗淡了。
喀喀喀喀……
莫名的声音传来,南風不竞眉头一皱,而一直被他抱着的湘灵也终于注意到……
就在另外一边,两位老前辈拎着小酒坛,一个白发少年(大误)和一个蓝发少年坐在一起,而有着张狂红发的青年男子正跟一个姑娘两人一起嗑着一盘瓜子。
“当我们背景就好,你们继续~”
那嗑着瓜子的姑娘带着善意的微笑挥挥手,然后继续嗑瓜子。
湘灵面上一赧,立刻推开南風不竞的怀抱站起身来,向那边众人一礼。
“我叫湘灵,不知几位是?”
那嗑瓜子的姑娘举手道:“背景一号!”
随即那红发男子也半掩着嘴,似笑非笑道:“背景二号~”
然后是那蓝发的少年有些无措的举起手来:“背景……三号?”
白发少年立刻给了他一记爆栗:“你跟着瞎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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