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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知道这无法得以永恒 / 却又如此美丽的你的眼眸,双手
是我宝贵的财富 / 令我永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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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遇之于人总是如此,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我爱罗向砂隐单独给静夜准备的房间里望了望,黑着灯,如同看不见底的深渊,如同听手鞠说她总是在晚饭之后就不见踪影后的沉默。
只有我爱罗清楚,她隔天便会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围着村子做圆周运动,分明就不会隐藏气息,还老是跟掉,然她不露面,他也不戳穿。
是夜,弦月如钩,清辉流泻,无人的街道上唯有徐徐凉风做伴,扫过枣红长衫时有些许冷意沁入肌肤。
依然是那个方向,不过是鼻息里弥漫的气味换做了血腥,依旧是那个街角,只是眼光及处蓝光不复,依旧是那个白影,却彻底丧失了镇定,瑟嗦的不成样子。
灰眸圆瞪,盯着地上的一处不放,我爱罗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赫然是一具猫的尸体,本来纯白干净的皮毛上刻上了妖异的血花烙印,琉璃色的眼睛还泛着幽怨而灰暗的光泽,直勾勾的回视来人,好像下一秒还可以看到它的转动。
见此情形,我爱罗果断的冲到静夜身前,隔开了她的视线,将手掌放在她的双肩,静夜打了一个激灵,像是从可怕的梦靥中醒来,闪了一下眼眸,神情依旧迷茫,停滞的呼吸像开了闸,短促而剧烈。
她低头看着满手的鲜血,只是颤抖,并没有对我爱罗有任何抵触,也未因为此刻的脆弱而表现出依赖。
这幅样子像极了忍术失控误杀性命,可是她白衣上未染滴红,明显不是她下的手,那会是谁?天灾还是人祸,已经没有时间去顾及。
可,她对鲜血的感觉……
无疑是深深的惧怕。
更何况这里流淌的是曾经被她救下,被她珍惜的小生命的血,这么说她那一晚会和自己保持距离,完全是因为沙里有血腥味,只是那样的程度还不到引发像今晚这样强烈的反应。
是……血液恐惧症?
我爱罗五指微手,他记得自己回头时看到她将小猫捧在手心,宠溺透过动人的眼眸,柔婉的微笑表露无遗。
那样的笑让自己动容,但还不至于激起内心的波澜,当时也不是看到一只猫被欺负就出手。现在不恼怒,自己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卑微的生命而认真,可内心那貌似是痛的感觉却如此真实的席卷而来,甚至有点不习惯。
“不要,不要……”面前人突然发出几声低微而痛苦的呢喃,断线的珠子折着橘光亮了一下,砸在她手上,一颗,两颗,三颗……
张开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想唤她的名字,却因陌生的发音哽在喉头,手上稍稍家里,便将她揽入怀中,满是红晕的脸正贴自己心口。
【不要毁了它们,不要……既然不能……】
视如珍宝的画作被付之一炬,哭喊敲击着耳膜,有着同祭献给修罗的亡魂生前最后的绝望,更多的却是难以名状的疼。
哪一种感情能热烈到将一样事物看的比生命还重?强烈到超出修罗所能理解的范围。
投入火的炼狱,华丽的切断与尘世的一切羁绊,为的只是那些朴实的存在。
【我只要能画画就可以了,其他的什么都无所谓,别人要怎样都可以,那就是我活着的全部意义了。】
有目的的你,有家人的你,笑的阳光,会惹修罗厌恶的你。
有对着夜空一夜不眠怪癖的你,有和名字截然相反吵闹性格的你,一旦开始作画就谁都不理。
你赠过一张画着屋顶上自己独坐月下的画,画中的人目光温和如水,自己冷笑你看不清修罗的本质,看不清忍者的真面目,无情将它毁掉,你却说你绝不会看错,那就是本来的我爱罗。
是,看清了本质的人是你,是你,静夜……紫静夜。
在那次护送任务因你和你的画作一同葬身火海无疾而终后,不久的中忍考试里,有个人让误入歧途的修罗重新找回了自我。
可他认识的奈良静夜,是紫静夜吗,是眼前的人吗?
“紫,没事了。”我爱罗抬手抚着静夜的紫发轻声道,她已经渐渐恢复平静。
“……嗯。”她含糊的回答了一声,似是想抬起头,动了下脑袋,“我爱罗,你走太快了……”
怀里人刚说完,我爱罗就觉得肩头一重。
【前面那个叫沙暴什么罗,走慢一点会死啊!】
对了,还有走路很慢,还胆大的在阴着脸的自己面前抱怨是自己走的太快。
至今我爱罗都还疑惑,为何那时已经上涌的杀意还是被一种无形的情绪给克制住了呢,分明手鞠和勘九郎都不在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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