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他平平无奇

　　abraxas/文

　　“！！！”
　　我急忙穿好护甲，抓起忍具包就往外冲，“我准备好了走吧哥哥！”
　　祀明哥无奈的叹了口气，“唉。就知道你起床困难。”
　　他说完，转身跟上了我。

　　集合的地点是在族里的大门口，我很快就赶到，看见了我日后的队友。

　　“你好！我是摇。”一个留着黑色短发的族人微笑着向我打招呼，她叫宇智波摇。另一个男孩子是宇智波风安。他和宇智波摇一样，都是二长老家的孩子，他们是双生子。
　　“我叫宇智波风安。”他朝我点点头，努力做出兄长的威严。

　　我低下头，本来就不大高的情绪又紧张起来，深色的衣角被捏起了褶皱。
　　“……”

　　“这是宇智波易。我是他的哥哥宇智波祀明，也是你们此次任务的带队队长。”祀明哥打断了我大概还能沉默十分钟的自我介绍，展开卷轴说到，“a级任务:前往边境，支援正在与千手一族开战的族人，时间为一周。”

　　宇智波摇和宇智波风安大概是兴奋极了，我看着自己的脚尖，听见两道明显变得粗重的呼吸。毕竟第一次任务越难，就代表受到的器重越大。
　　也就这一下会兴奋了，我想到。这可是战国时代啊，能不能回来都不知道呢。
　　“——易？抬头。”祀明哥拍拍我的肩膀，意识我打个招呼。
　　“……宇智波易，我的名字。”我想了想，把右眼的能力暂时按下不发动，我需要给将来会朝夕相处的人留点隐私，就像我和父亲、哥哥们一样。

　　“好啦。”祀明哥啪的合上任务卷轴，“快点出发吧。”

　　我们一路奔波，直到日落时分，祀明哥才眯着眼招呼我们在一处树木茂密之地停下休息。
　　他用枯枝搭起了一个火堆，然后打开卷轴，拿出了瓶瓶罐罐的香料。
　　“唉，晚饭该怎么解决呢……”祀明哥一边摆弄着他平日里的宝贝罐子，一边用余光趁机瞟了我好几眼。
　　我:正襟危坐，不为所动。

　　放弃吧，动手是不可能动手的，这辈子是不可能做苦力的。
　　光动嘴还差不多。
　　这种情况下，谁先动谁就输了:)

　　祀明哥没叹几口气，只大我一岁的宇智波摇就率先坐不住了，她着急的问，“那怎么办？”

　　“大概，需要一位小朋友帮我去抓条鱼回来呢。”他意有所指的说到，“我常和易一起野炊，他抓鱼的手法相当不错。”

　　！！！
　　不带这么骗人的！
　　我们出门野炊时我从来没动过手！
　　我顶着两位队友的目光，有些惊愕的把视线从树叶移向他。

　　当我抱着鱼浑身湿漉漉的回来时，天边只剩最后一抹余晖了。
　　祀明哥接过鱼，架在火堆上烤，然后像拎小鸡仔一样把我拎过去，用掌握的炉火纯青的火遁帮我全身上下烘干。

　　“大笨蛋，又坑我。”我缩成一团，捧着鱼小声的抗议。
　　宇智波祀明微微一笑，什么话都不说。

　　旁边现在吃烤鱼的宇智波摇突然张口道，“你们关系真好啊。我和风安的大哥已经......”

　　……
　　气氛变得尴尬，罪魁祸首摇也发现了，于是在接下来的夜晚里所有人都再没有开口。

　　但我翻来覆去的因为这句话睡不着。
　　我能带着大家一起活下来吗？
　　我……足够强大吗？

　　第二天，我们小队就赶到了战线。
　　一到支援地祀明哥就像陀螺一样忙了起来，“易，我走啦，你就和摇，还有风安老老实实的待在后方帮忙吧。”
　　他笑着对我说再见。
　　这是那天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事实上，也是我听到的，来自他的最后一句话。

　　听到祀明哥战死的消息，是在我们来到营地的第五天，那时我已经有五天没有在后方看见他了。

　　来到战线后，我和宇智波摇，宇智波风安一起，负责着在每一场与千手的交锋后收敛尸体。
　　其实就是挖下族人的眼睛，然后记录下名字，再把尸体用一把火遁焚烧掉。

　　名字和眼睛。
　　这就是在战场上死去的宇智波忍者唯一能带回族地的东西。

　　我收到祀明哥的尸体时……大概是很难过的吧，什么都看不见，眼前只有一片漆黑。
　　在黑暗中，我依照着肌肉留下的记忆，将祀明哥的眼睛收进了我腰后忍术包的卷轴里。
　　接着，在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的我和爸爸，妈妈，哥哥们一起在夜里，聊着天走在一片湿润的土壤上，然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妈妈不见了。
　　接着是祀明哥，寺光哥，父亲，泉奈哥和斑哥。最后，空旷的天地之间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不停的在夜色中向前跑去。
　　我说不要把我丢在这里啊。
　　我说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啊。
　　我说你们都去哪了啊。
　　我说好黑。
　　我跌跌撞撞的一直向前跑，一直跑，直到远方的夜泛起晨曦。
　　太阳终于升起了，但在尸横遍野的平原上，只有我一个人的身影。
　　我在阳光下疲惫的闭上双眼，带着浑身的伤痕。

　　当我睁开眼时，已不再是梦境，我坐躺在床上接过摇递给我的水，微微抿了一口。

　　“没事吧？”宇智波风安说，“你……开眼了。”

　　“……大概吧。”我看着他，有些发怔。
　　祀明哥以往也会像他一样关心我。
　　上半身微向前倾，眉角下搭，左拳半包拇指。

　　……略微是我熟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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