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标签式超英角色扮演游戏

　　史蒂芬妮落到地面，散去大部分光球，唯留了一只浮在附近照明。警惕的杰森几乎眨也不眨地盯着史蒂芬妮，背部紧贴墙面，摆出危险临前的防御姿势。

　　史蒂芬妮猜杰森应该有过流浪或离家出走的经历，瞧他这么快就找到干净纸板箱和这处避风避雨的角落，他应该对一个人生活很有经验。史蒂芬妮还在想杰森是不是对犯罪巷的环境也很熟悉，虽然瞪着自己的蓝眼睛干净到一片空白不像恢复清醒的样子，但照系统的说法，杰森应该是因为时空裂缝的存在，受到了庞大的信息量冲击，死而复生从冥界带回的灵魂本就不太稳定，多余的记忆会让他更加混乱，不过系统也说，杰森有一个坚韧的灵魂，魔法亲和力又高，和时空裂缝扯上关系也许会是个能解决一些几乎注定的issue的机会。

　　史蒂芬妮觉得杰森的个人故事线肯定很精彩，但眼下先要做的，是该想法子化解随时要逃窜走的杰森的敌意。

　　史蒂芬妮试探着喊：“杰森？”
　　杰森没反应。
　　“啧啧啧——抱歉，这好像是唤狗的，咪咪——？”
　　杰森像吃了柠檬一样面部肌肉有些扭曲，贴墙贴得更紧了，仿佛立刻就要窜上围墙逃走。
　　“……”，史蒂芬妮想了下，柔声柔气念叨着自己进哥谭地图后听过的名词，同时指挥魔浮斗篷浮上绕后，也不在乎念叨的内容，只要能吸引杰森的注意力，“罗宾……”

　　杰森炸开的尾巴毛变平顺了。

　　史蒂芬妮：“嗯？”
　　她又叫了一遍：“罗宾？”

　　杰森紧贴脑袋的耳朵也竖了起来。

　　史蒂芬妮觉得自己可能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她接着尝试喊了一声：“蝙蝠侠？”

　　杰森的尾巴竖成表示亲近的问号状，身体却整个绷紧，见到天敌似的跳了起来，想翻墙逃走，却被斗篷一招“从天而降的麻袋”拿下，裹成只大粽子。

　　史蒂芬妮咂咂嘴，摩挲着双手仔细琢磨自己发现的事。

　　杰森是罗宾+罗宾是蝙蝠侠助手=杰森是蝙蝠侠助手=蝙蝠侠认识杰森
　　但在几个小时前和蝙蝠侠见面的时候，蝙蝠侠不仅没有与杰森相认，甚至还和杰森打架。而杰森对蝙蝠侠表现出既想亲近又抗拒的态度，似乎还对蝙蝠侠有些应激。
　　于是史蒂芬妮得出结论——不管怎么想，都是蝙蝠侠的错。

　　史蒂芬妮伸手搭上杰森脑袋，灵活地躲着牙齿的追逐，用指甲轻轻挠耳朵后方和下巴颈侧。狗勾的话摸哪里都很开心，猫咪的话却得小心摸的位置合不合主子心意。史蒂芬妮盯着渐渐放缓攻击节奏，到最后发出彻底放松警惕的咕噜声的杰森，想：
　　尾巴根也是猫咪的敏感部位，不过……摸福瑞的尾巴根还是太变态，摸摸露在衣服外的尾巴就够了……

　　史蒂芬妮陷入沉思，没注意杰森挣扎着挣扎着就挣松一点空隙，勉强挤出一只胳膊，亮出锋利的指甲，猛地一挥——
　　拍飞了晃晃悠悠飘近的光球。

　　对移动物体的好奇心甚至超过了杰森对史蒂芬妮拐猫的仇恨值。

　　史蒂芬妮迟钝地眨了下眼睛，就看见杰森面无表情挥过来的爪子，指甲很尖，拍在头顶的时候却好好地收了起来。

　　‘……可惜没有肉垫。’

　　蝙蝠洞这边，阿尔弗雷德将拆下的染血绷带放进金属盘，给一心二用检查庄园安全设施漏洞的布鲁斯上药。布鲁斯发现史蒂芬妮就是用将他送进杀手鳄老巢的传送门闯进了杰森房间，监控中的史蒂芬妮像是在找什么，目的明确地朝阿尔弗雷德的方向走，而在阿尔弗雷德通过密道成功绕后反击后，史蒂芬妮就似乎放弃或者达到了闯入庄园的目的离开。

　　布鲁斯反复播放史蒂芬妮从传送门中出现的那一段画面，暂时没找到遏制史蒂芬妮的传送门方法的布鲁斯因对自己家和基地失去完全控制权而感到毫无安全感可言。史蒂芬妮的传送门让她几乎来去自如，这一次是出现在庄园里，下一次是不是就无声无息进了蝙蝠洞？

　　不管内心如何烦躁，布鲁斯脸上却平静如水，决定将整座庄园地上地下包括偌大的庭院都装上隐藏式生物感应器，在没有完备的将史蒂芬妮阻挡在外的办法前，就先做好让史蒂芬妮从出现在蝙蝠地盘的第一时间就无法离开的全套方案及备用方案、备用的备用方案等。

　　阿尔弗雷德给那些反复崩开的伤口和今晚杀手鳄留下的抓伤上完药，注视着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伤痕累累的身体，在换干净绷带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开口：“老爷，自我受您雇佣以来，我能看见您在您的事业上越来越成熟、游刃有余，您需要从我这得到的医疗援助越来越少，但从几月前……从杰森少爷走后开始，您在夜间活动中受伤的次数和严重程度几乎是几年的总和，还有本可以甩脱的敌人攻击……这很难说是巧合。”

　　“……”，布鲁斯用平静的蓝眼睛望着担心他身体健康的老管家，“是我的计划和执行还不够完善。”

　　“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叫了一声，却又沉默了。
　　他的孩子在为失去孩子而自我惩罚。

　　在布鲁斯翻动文件敲击键盘的白噪音中，阿尔弗雷德为他缠好绷带，沉着声音问：“如果杰森少爷真的回来了呢？”

　　蝙蝠侠用打斗时从杰森身上取得的毛发毛囊样本做了检测，不管比对多少次，都与他的罗宾、他的儿子的DNA完全吻合。而在和杰森的接触中，不管布鲁斯的理智怎么否认，他的精神都在疯狂尖叫那就是他的儿子，越是动摇，他的理智越发偏向冷酷的清醒。

　　“那是个阴谋。”

　　阿尔弗雷德皱眉，“您还是从不期待好事发生。”

　　“我不能。如果杰森复活只是个偶然的巧合，哥谭公墓葬有上万具尸体，光半年内下葬就有近百具，为什么是杰森？为什么只有杰森？我无法相信这只是凑巧，也绝对不认为能复活死人的法师是单纯的好心的挑中了杰森”，布鲁斯冷静道，“发生坏事的概率永远比发生好事的概率大，尤其在万分期待幸运降临的时候。”

　　阿尔弗雷德没有对布鲁斯的考虑提出任何异议，他只是问：“您会把杰森少爷带回来吗？”

　　“……我发誓。”

　　阿尔弗雷德收拾好医疗工具，在上楼前点了布鲁斯一句：“您有些专业的事还是问问专业人士，您并不是孤身一人。”

　　布鲁斯：“……”
　　好吧，魔法的事还是要问魔法师，真巧，他的儿时玩伴扎塔娜就是魔法师，还是个全国巡演的魔术师。为什么在阿尔弗雷德提到前他却始终想不起来扎塔娜的事？

　　布鲁斯心存疑惑，准备联系扎塔娜，但看到的信息却让他脸色愈发凝重——他找不到扎塔娜的联系方式，找不到任何哥谭之外的人的联系方式，他甚至有些想不起来哥谭之外是什么样子。布鲁斯知道第一个养子迪克离开了哥谭，但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迪克去了哪座城市，在杰森出事后，他应该对迪克的安全控制到全天二十四小时都有监控监视才正常。

　　布鲁斯不知道这是他个人的问题还是所有人的问题，他走进道具仓库，在其中找到扎塔娜曾留下用作应急通讯的魔法水晶球，打量半天，试着喊：“扎塔娜？”

　　水晶球没有反应。

　　布鲁斯面对失败面不改色，握着水晶球准备在几年前入库测试的基础上重新检测一遍。好在水晶球只是反应慢，水晶球里的画面渐渐从折射的图像变成魔术师高筒帽、黑西装、抹胸紧身衣的女性。她和布鲁斯印象里的“人”很不同，没有光滑的被毛，只有一头黑色长发。但布鲁斯知道这就是扎塔娜，他甚至感觉自己本来也是扎塔娜这样外形的、人类。

　　扎塔娜看清了水晶球对头的大黑猫猫，吃惊地瞪大眼睛：“布鲁斯，你这是……为人设开发了新癖好？”

　　布鲁斯：“……”

　　在听完布鲁斯的解释后，原本还有些看新奇的扎塔娜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皱着眉，“变形魔法还好解决，但像这种改变认知的魔法不把施法者找出来就难以彻底解决，而且还是整座城市都受到了影响，对手毋庸置疑的强大，我需要过去——”

　　扎塔娜突然顿了一下，“你在哪？”

　　布鲁斯意识到不对：“哥谭。”

　　“我不记得美国有这座城市”，扎塔娜眉毛越皱越紧，用手机搜索无果后，又找了张全国地图让布鲁斯指认哥谭的位置，然后用魔法棒抵着地图念了一串反语，再看地图时，几乎快把地图盯出一个洞来，最后还是沉重地告诉布鲁斯：“在我的视角里，地图的这一块是海域。篡改认知的魔法不仅对一座城市起效了，还可能是全国范围，甚至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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