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炮灰白月光后我变成天命之子

　　看着扶鸢似乎有些心急的样子，林照业点点头，颇为满意地勾起嘴角。

　　扶鸢不得不承认，从他出现在她面前到现在，这是他最贴合他青少年外貌的稚气。
　　之前笑着解释，侃侃道来的样子，看着就觉得像是时光狠狠磨砺过的老司机。
　　咦，老司机……？

　　“师姐你说过，说话越吊人胃口越成功。”他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一脸“你看我照你说的做了，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的表情，完全没有对他刚才的话解释半分的意思。

　　越吊人胃口越成功？这是越找揍的吧！
　　扶鸢深刻怀疑，他说的师姐是不是想看热闹。
　　“……师弟啊，那师姐现在告诉你，这点对师姐不成立。”她抬起手晃了晃他的肩膀，并没有夸奖他，而是恨铁不成钢似的摇晃他。
　　林照业点点头，没有反抗地任她晃了晃，表情很是平静。

　　看起来，还挺乖巧……
　　扶鸢忍不住想。

　　“想来是当年的玄帝将太古镜带到玄冥战场的时候，沾染了太多魔将魔兵和餍族的生魂吧……”他低声解释，“这个诅咒的浓稠程度和新鲜程度都暗示了它的久远悲彻。”
　　“玄冥战场是玄帝镇守的南域的最南处，当时本来魔族和餍族已经战败请和，溃逃往玄冥都，但是玄帝拒绝了请和，亲自‘乘胜追击’冲入玄冥都，屠戮余孽……”
　　“玄冥都四万七千生灵皆无活口。”
　　“当时所有的历史传记都是这么写的，玄帝英武，余孽尽销……”

　　扶鸢听着有些怅然，不由叹息一声。
　　很奇怪的，越听他说话，她就觉得他越是熟悉。
　　本来这种她完全不知道的东西，听别人说起来的时候她总会怀有几分怀疑，但这一次，她却觉得他说得是真话。
　　半点怀疑没有。
　　就好像，笃定了他不会骗她。
　　难道……
　　她真的是他的师姐？

　　见她叹气，林照业忽然收声不说了。
　　“师姐的胃口我可是吊住了？”他转了话题，嘴角微扬，露出一个微笑。
　　少年笑容清朗，气质绝尘。
　　声音听起来颇为戏谑。

　　扶鸢突然这一口气就是上不来下不去，本来情绪还有些低落的，听他这么一说，忽然又觉得拳头痒痒。
　　“师弟，你说的对！”她咬字很重，“师姐的胃口被你狠狠吊住了，继续说呗！”

　　看起来没那么恍然了。
　　林照业观察着她的情绪，继续说道：“只要是杀戮就会留下罪孽。无论是杀的恶人还是善人，非我族类还是同族同门。”
　　“除非是以杀入道，以杀养道的人，那般才可能不受杀孽的侵扰，因为杀孽对他们来说才是大滋补。想来也知道，五帝之一的玄帝，人族的门面不会是以杀入道的浪子。”
　　“许多魔、餍死前对他的怨恨和杀意，绝望和悲痛……全部化作了诅咒。玄冥都本有一大饕，后来也因为污浊过重逃出，现在下落不知。”
　　“说起来，师姐之前似乎很好奇厨盟之事，和那个厨盟的人走得颇近……”
　　他顿了顿，眼神深邃，扶鸢有些看不懂他眼底的神色了，只听得他继续道，“他们想吸引诱捕的神兽包括这大饕，不如说，最期盼迎来的十个神兽之一就是这被污浊侵蚀的大饕。”

　　扶鸢：“……小师弟，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的和厨盟的人走得近，有可能只是他做菜好吃？”
　　为什么她听着感觉他已经渐渐有点阴谋论她的人际关系了？
　　虽然没想起来那是厨盟的谁，但她如果真交好厨师，可能不是想问什么隐秘之事，只是纯纯想做人情，吃顿好的……

　　“嗯，我想过了。”他点点头，“所以在确定师姐你的灵魂还完整，就在我所在的场域的另一端的时候，我就绘了这画像，到处试探他呢。在感受到他那边灵魂波动的位置移动之后，我又屏蔽了他对我这地儿的窥视，除非你带着他的信物过来……不然他很难再了解我的情况了。”
　　少年露出一个带着几分狡黠的微笑：“毕竟现在这镜子半认主我了，我的控制权还挺大的。”

　　“然后呢，我知道师姐你来了这地方儿，这个名头很胜，颇为享受的茶楼一定很吸引你。所以我就提前来这里等你了。”
　　毕竟，扶鸢在小寒峰就一直念叨着要带他去茶楼听书，喝茶，看美女。她说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好多好多。
　　当时他直接撇过头：“……师姐，再见。”
　　然后扶鸢就会笑眯眯地拉过他的手，再捏捏他的脸，说：“总之！听起来这就是有很多好玩事儿的地方，好多剧情……好多故事都在这儿发生的，很好玩的！”

　　看着他言语间透露出的“小样，我还不懂你”的意思，扶鸢沉默了。
　　“我有一件事很好奇。”
　　“原来的掌柜呢？你不是琴师吗？你真的会弹琴？我怎么……”
　　她怎么感觉他应该是不会的呢？
　　“原来的掌柜就是现在的琴师。”
　　林照业补充了一句：“他们都不是真正的人，程式很好修改……”
　　他点到为止，扶鸢明白了。

　　这位就是真的都算明白了。
　　她耸耸肩，刚打算开口问诅咒的影响和后续他们怎么走的事，忽然顿住了。

　　她发现，林照业出现之后，她的思维和对他的称呼似乎一点一点在改变……
　　莫名其妙的“龙傲天”“老司机”，还有从“师弟”到“小师弟”……

　　他难道也在影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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