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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林大哥，你还说我，差点被你吓死了，里面一爆炸，我心都不跳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要是万一你出了事，我……”
“好了好了，说话就说话，用得着身子都侧过去吗？医生说了不能压着这个伤口，快坐好！”Nichole适时打断，不然还不知道她未婚夫会说出什么来。
这个白痴，总是这么胡乱说话。以前是，现在也是。
有那个力气说给Nichole听吧。
我笑笑，不说话。
“林大哥？”冬虫草小心翼翼地看我的脸，“你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没有。我只是在想这个案子。”
冬虫草沉默了一下，“对不起，林大哥，我当时以为你死了，一心想杀了那两个人给你报仇，就忘了要留活口，搞的现在这么麻烦。”
“这么咒我，还说是好兄弟。”我笑，可惜离的太远，不能伸手拍拍他的肩，“我知道当时的情况，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你。你做的很好，只是下次记着别再这么冒险了，他们都很担心你。”
冬虫草点点头，随即有些困惑地皱起眉：“当时我什么都没想，就知道无论如何也要杀了眼前的两个人。总觉得杀了他们两个事情就办完了，完全忘了自己是警察，好像吃了□□似的……”
Nichole的脸一僵，冬虫草根本没意识到，还在自己说个不停。
“林大哥，你不知道，开车追他们的时候，我中了一枪，一点都不觉得疼；到最后跟人动手，也全身都是力气；那时候就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以前的什么时候……”
他停下来，注目看了我一会儿。
“林大哥，你说，是不是900年前也有过这样的事，你被杀了，我为你报仇……不对啊，我们是一起死的……那就是这900年之间有一世发生过……我真觉得那种感觉很熟悉，可我想不起来。林……”
“Nichole，让冬虫草躺下休息吧。他现在还太虚弱，说太多话不好。”
冬虫草闭上嘴，固执地看着我，听任Nichole把手覆在他额头上，又抽掉背后的大靠垫，帮他慢慢躺下来。
我转头不看他：“想起900年前的事都花了我那么大力气，之间的事我是一点儿不记得了。还是快点养好身体去办案吧。”
闭上眼睛，还是能看见脸色苍白浑身是伤的冬虫草，迷惑而固执地看着我。
三个人都不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儿，渐渐听到冬虫草平稳的呼吸声。我低声说：“Nichole，你们的婚期要推迟了吧，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不关你的事，是他自己不小心。”停了一下，Nichole又说：“他不会听我话换工作的。你们兄弟情深，以后多提醒提醒他，让他别再这么冲动，我就很高兴了。”
“我会的。”
小善推门进来，手里拎着晚餐，身后跟着宋波和冰姐。看来我睡着时他们已经来过了。没过两分钟，又有人敲门，走进来的，居然是俞宁。
宋波和冰姐很客气地和他打招呼，冰姐一个劲儿感谢他救了冬虫草。俞宁放下手里的花，笑着说：“冬虫草也救了我。家里的事一安顿好我就赶过来，就是想等他醒了当面致谢。”
上午只顾冬虫草，没心思分神，现在才好好打量俞宁。他高个子，略有些单薄，圆脸大眼，脸上要是再加两个酒窝，倒是和冬虫草有点像。对他多了一点好感。
敷衍了几句，开始吃东西。没吃几口，手机响起来。
是小师妹。
“林sir，打扰到你了吗？……你要我们查的东西已经查到了。俞宁，21岁，港大医学院大五学生，学业优秀。俞明远家教很严，本来想让他读商学继承家业，俞宁却执意读医学院，导致父子关系一直很紧张，俞宁又不喜欢继母，就是和姐姐俞薇比较亲近。四年前，俞薇结识了一个来港旅游的台湾人，因为俞明远嫌弃那人出身低，俞薇私奔到台湾结婚。……对，就这些。没有疑点。……林sir，我们准备明天上午一起去看你……不，中午去，不耽误工作的……”
挂了电话，宋波目光炯炯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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