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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零星碎片的踪迹
潺潺流水声混和着清脆的鸟鸣声传进了刚踏入这里的蓝染的耳里，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条清澈见底水缓缓流动的小河，蜿蜒曲折地延伸着，只是根本看不见它的源头处，河底布满了淡黄色的细沙却不见任何本应该生存在水里的鱼，让这条没有生命的河流显得格外寂寞。河岸以至视线范围内都能看见紫色的瓦砾般的晶体铺满了大地，两岸一片片茂密的树林，参天的古树仿佛尽力地证明正自己曾经在这里渡过的光景，炫耀着自己超越了天际，甚至企图触及了更高的天际。
那些鸟鸣声，从高处飘来却无法见得到它们的面目。其实，从刚踏进来只是蓝染便发现，他抬头看了一下那不知道是否还应该成为天穹的地方，它正无力地为这这里增加了神秘感，朦胧的白光明明应该刺眼，却各位地让人感到宁静，这是比太阳更远更高的地方，没有人能发现那光线的来源，也许那里正代表着虚无，但是那迷惘的白光却其实是浓雾，笼罩着这片大地。不知道哪个方向吹来没有根源的风，时而将它们吹散又时而将它们结集。
白色迷雾之中，他看到甚至分不清距离的前方若隐若现地出现了一座以白色大理石修建的，宏大而庄严的宫殿，他有点烦躁，口中念道：“破道之五十八——天岚！”，眼前的浓雾一下子随着他手中猛烈的暴风而吹散，他终于看得清楚远处那宫殿正闪烁着霓虹般的光线，仿佛海市蜃楼，反而让他觉得更加不真实。
他平静地向着那个方向走去，却回想起那些应该无法让他平静的片段……
——200多年前
蓝染家族的天才，蓝染惣右介，只不过还在黄口之年的他，就已经完全拥有死神的能力，并且拥有了斩魄刀，但是他从来不喜欢舞刀弄剑，而是沉迷于不应该他这种年龄所会喜欢的鬼道，因为那些亢长的咒文便叫他的同龄人感到无力，他更喜欢研究着各种奇怪的术。
家族里已经没有人能够管得住他——不过，本来他的父母早已经过世，而家族里却大部人只不过过着卑微的生活，因为他们根本连下等贵族也不是，只能无力地生存在流魂街，所以没有任何人在意这个小孩子那些奇怪的举动。
对于这个家族而言，幸运的是，终于有人成为了护廷13番里的队长，尽管他回来的时间很少，但是他每次回来总给蓝染惣右介说着在静灵廷里或在现世里和那些大虚战斗的趣事，而那些趣事深深地吸引了惣右介，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大虚……那时开始，他研究的课题又多了一个，便是研究进入黑腔和如何通过黑腔向现世走去的办法，他只为了能看见那充满神秘感的大虚。
某一天，那位蓝染队长本来还在家里和他闲聊，突然，他的通讯机响起，他——收到一个极为紧急的命令，现世某处出现了大量的大虚，他马上回应着通讯器的那头，表示接到任务并且马上赶去。本来坐在他旁边的惣右介，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个地点，并且他马上决定了不能放过如此好的一个机会，他急急忙忙地打开了穿界门……这种实验他已经做过好多次，终于，他安全地从黑腔里脱离，顺利地走向了现世，他也马上用鬼道完全隐藏了自己的踪影，就这一点，他还是相当有自信的。
传来一阵阵疯狂的叫声和感受到那让人抑郁的灵压，那两位队长正和那群聚集得密密麻麻的基力安群战斗起来。只有他们两个，并没有发现有其他队员的踪影，只是那些基力安完全抵挡不住他们的攻击，很快，那虚群便只剩下2只在旁边吼叫起来，显得有点荒凉地走开了。
战场之上，传来了他们的谈话声。
“曳舟队长，看来这些大虚还是不堪一击啊。只是根本搞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那么一大群大虚啊……”，他轻松地说着。
正和他背对背的她，她以温柔却隐藏着刚韧的笑容看着不远处那只已经落单的基力安若有所思，好一会儿，她才回答道：“嗯，其实完成任务便好了，至于原因，不是从来没有人会深究吗？”
“也是……啊？”
他突然发现天空之中不知何时开始聚集了一大片乌云，本来晴朗的天空现在乌云密布，云层中，带着电荷的云片不怀好意地碰撞着它身边的同伴，产生了连绵不断的电光，并且伴随着激烈的雷鸣声……
“什么回事？”，他完全把注意力放在了那片不可思议的天空之上。
他没有发现他身后的曳舟阴沉地笑了笑，只听到她那依然不变、温柔而悦耳的声音回答着他：“嗯，解决这一切便好，蓝染队长，你惊讶什么呢，这只是我的斩魄刀能力……”
他转过身来，发现她正举起了斩魄刀，只是他并没有发现杀意，因为面前的可人儿，脸上只有能让任何人宁愿在她怀中温柔致死的甜美笑容。“啊，只是，对付余下来的虚不需要解放吧……说起来，难道我记错？我记得曳舟队长的刀不是雷系的啊？”
天空中的闪电越来越激烈，线状、带状的闪电仿佛是天空的裂痕，一下又一下地企图撕裂天空，而天空却越来越昏暗，那片乌云在他们的头顶遮盖了大部分的阳光。
“嗯，对付它们当然不需要解放，可是，如果是对付您的话，不解放我没有把握能将你一下致死……”，她微笑说着番诡异的话。
他猛然地惊醒，因为他发现对方并非像在开玩笑，她已经向他冲了过来……
“你？！”，他迅速地躲开了那一击。
她妩媚地笑了笑：“别惊讶，我只不过是你想对付的那群人中的其中一个而已。”
“……”
“抱歉呢，在这个范围内，你已经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了啊，你还有同党不？说的话，我也许会饶你一命啊。”
“你少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能杀我吗？”
看着他愤怒的双眼，她也收起了笑容，冷冷地说道：“算了，给你机会你不要……在我已经解放之后，你已经没有逆转的机会了。”
他猛地瞬步冲到她面前，举起刀来狠狠向她头上劈过去——
她完全没有打算挡住或闪开的意思，只冷漠地说着：“太慢了……奔雷闪天灭——！”
突然，乌云中的所有电荷集成一条巨大的电流，一闪而下击中了蓝染手中的斩魄刀，再由那里直通了他的全身，只是一瞬间，他便全身麻痹，而被电流贯穿而烧焦的身体从天空中坠下，掉落在地面上，扬起了一阵尘埃。
曳舟缓缓地也从天空中降落到地面，他的身边。
——目睹这一切的蓝染惣右介忍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尖叫声，他无法相信在他心目中很强的队长，居然不堪一击。虽然无法思考，可是他还是马上也跑到他们所在的位置里，他需要知道那些他听不明白的事实。
曳舟带着慈悲的眼神望着已经奄奄一息、一动也不动的蓝染队长，轻轻地说道：“你就这样沉睡吧，然后化为灵子……不必担心我如何向静灵廷解释你如何死去，还有其余队员为什么会跟丢了我们这种事……”，她头也没有回，“破道73——雷吼炮——”
还在不远处乱吼乱跑的大虚们被那迎面而来的破道炸了个粉碎……
看着他还是完全说不出一个字，她已经清楚他没有存活的机会了，她脸上居然流露出一种悲愤的申请，用着冷漠而低沉的声音说着：“其实我没有打算对付你的，但你让我太失望，不止我……”
“你太让蓝染家族蒙羞，本来彼此应该同一阵线，你却以解救灵王为使命？既然你知晓这件事，那大概你是知道你们家族过去的事……可是你居然选择守护，与我们为敌，那你也只有这种下场……”
他眼中分明闪过一些愤怒的神情，却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动身体任何一个部分……连舌头也一样。
“放心吧，我们能让46室宣布你只是战死而已，当然，对外宣布的自然只是退隐。他们只是我们还未回来之时用于管理静灵廷的傀儡而已……”
他一听到她口中描述的46室时，瞪大了双眼，拼命想再说些什么……可是，他就这样永远失去了意识。
她冷冷地从他身边离开，“安息吧——”，便打开了穿界门，向着尸魂界走去。
————————
惣右介从回忆中回神过来，远处那宫殿还很遥远，雾渐渐散去，却让他发现那宫殿后面是一座青葱的山，但山冠位置依然笼罩着一片迷雾，他认真地向那个方向看去——山冠之中隐隐约约看到一座以紫晶建成的建筑物，发着迷幻的紫光，充满了神秘感。
从他孩提时便知道46室，听说从300多年前就有不少家族成员在他们的关照下到静灵廷里工作，当然，做到队长级的也只有他自己和那位被曳舟所杀的那位。46室的人都非常热情，说花了几百年才找回他们，他们说终于有一天要恢复蓝染家族的地位，说从前他们也是王族的守护者。
所以，当时曳舟留下来的话，他并不理解……直到46室召见了他，说需要他的力量和研究突破死神和虚的界限，他才大概懂了——那群人正是想反抗0番队自己成为王。
一群没有用的东西——46室也好，0番队也好、被囚禁的灵王也好，统统都是废物……就由我来取代你们吧。
自从他找到那隐藏在过去家族遗址里的那份记录到1000年前灵王离开之前的所有事情的家族文献，认真地看完后，他便决心了如此做。
今天，他终于来到这个世界的法则的尽头——他要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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