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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那个男人叫涅茧利
日世里从浦原的背后偷偷地伸出头来往那牢房里望去。
那牢房内并没有什么设施,只有一张石头堆砌的床,里面那个人正驼着背坐着。那晃动而微弱的火光,让那个人显得犹如鬼魅一般。
那人和大厅的那些人一样穿着那套宽松的白色囚衣,但他脚上却被铁环锁着,看来是让他无法自由走动,他那惨白的脸上还带这个黑色的眼套,眼套中只留了眼珠显露的位置,而他那暴露的眼睛正透射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牢牢地锁着只隔着铁栏的浦原喜助。
日世里被眼前的那个怪人所摄住了,不禁说了句:“这……这家伙是谁啊……”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转移到了她身上,并发出了那种让人不愉快的声线:“居然称呼第一次见面的人为‘这家伙’,这还真是没教养的小鬼呢。”
“什……么!?”她犹如被戳中死穴般跳了起来,心中的愤怒超越了刚才的恐惧,“什么小鬼不小鬼的!我可是女孩子啊,要不要让你看看我的咪咪啊!王八蛋!!!!你这个妖怪!!”
她还打算冲过去,可惜被浦原的身躯所挡着让她无法前进,而浦原则无奈地笑了笑,对里面那位怪人解释道:“她是我的副队呢。”
“哦!”里面那怪人语气有点吃惊,连调子也升高了半度,“副队长?你获得了提拔啊,那真是恭喜你了。”
“谢谢。你之前是问我来这是什么事吧?是的,我来这里就是想问你,你愿意出去不?”
里面的人笑了起来,笑声在狭隘的地方回荡着,格外得阴森,并定神望着浦原,回应道:“哈哈,你的提议是如此的疯狂吗,你是说跟你一起离开这里么?”
浦原撤掉原来轻松的神情,隔着那似乎不存在的铁栏,认真地注视着里面那个怪人:“是。”
“我拒绝!”
“为什么?”
“我很满意在这的生活,没必要离开。”
听了这种可笑的解释后,浦原忍不住笑了起来。是的,这里四面只有墙,终年不见天日,连行动也被限制,没有一个人会喜欢这种生活。
“怎么可能,没这回事吧,这一点乐子都没有的生活,怎么你会满足呢?”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想让我离开这里?”
“因为我需要你的力量。”
“别说这种虚浮的谎言了!”,里面那人似乎听到这句话之后觉得不耐烦,睁大了眼睛反击着,“别搞得好象你有多了解我似的!”
“……看来你对我很有防备呢。这可麻烦了……”
“我真的不懂你,你真是令人不悦的男人呢。”
“……不过我喜欢你的技术——”浦原声音一沉,“这倒是千真万确的。我打算在12番队之下,再创造一个从不曾出现在尸魂界中的组织,名为‘技术开发局’,而你,我希望你能担任副局长一职。”
一直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这两个同样怪异的男人对话的日世里,听到这个疯狂的提议后,完全被吓住了。浦原,这家伙……
而另外一个他,与其说他被这个计划震惊,还不如说透露着不爽的神情,不屑地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要我屈居于你之下吗?”
“嗯……这个条件不坏吧,你的地位在我之下,也就是说——只要我一死,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日世里望向发出这番话的浦原,发现他的脸上表情非常认真,周围气氛充满压抑,让人透不过气来。
更让人感到压抑的是,里面那个男人,咧开嘴笑了起来,“……真是的,你实在是个令人非常不悦的男人呢。”
“那你是答应了?”
“嗯,你的条件确实不赖,而且我可会看面相,你会很短命呢……”
“喔,我很期待。那今天先告别了,过几天我们自然会在12番队里见面。”浦原看到目的已经达到,马上转身离开,同时拉着已经在旁边被吓得不动的日世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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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那牢房,浦原和日世里重新走上那条楼梯,一直不发一话的日世里心里已经累积了非常多的疑问,于是忍不住一下子爆发出来:“那个人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他会被特殊地监禁起来?那个什么开发局是什么回事啊,怎么没听你提到过???”
浦原似乎意料之中她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一边走一边不急不满地回答着:“那人叫涅茧利,说起他来,可事多了……实际上我担任槛理队队长时,他已经被监禁在那里,如果这也能排辈份的话,那他比我辈份还大……”
在一旁听着他解释得这么慢,她于是不仅催促起来:“说重点说重点啊!”
“要说他为什么被囚禁着,主要原因就是他一进队就做各种古灵精怪的实验吧。你刚才大概见到他的眼套吧,实际上还有耳套发套……他很热衷于灵体改造的实验,他的手和眼睛耳朵都被他自己解剖过,并且改造成机器,说这样可以随时替换……”
“!!!!太恶心了吧……”日世里在旁边发起了抖来。
“不过这还不是最严重的罪状,定罪的重点在于,他还能改造斩魄刀——无论能力还是实体化的形象。而有史以来,斩魄刀都是跟随着死神一同诞生,一起消逝的,这一直是规定下来的事,而涅茧利却有能把刀随意改造,就这点,就完全违背了所谓的‘规定’,46室于是下令隐密机动把他捉拿。本来,他也仅仅是和其他人一样,囚禁在这里上面的大厅而已……”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又再次上到来那个禁固着众多“危险分子”的大厅,浦原继续说了下去:“但是他——居然逃狱了……”
“啊?!这里守卫不是很森严吗?”日世里不禁插嘴问道。
“我之前说过吧……他热衷于人体改造,他居然把自己液化了,溜了出去。”
她今天思绪一定混乱极了,一天里听到各种奇怪得不行的事情,人居然可以液化……这次又把她吓得不清,“啊……还有这种事,那即使把他囚禁去单独的牢房还不一样么?”
浦原笑了一笑,继续讲解了下去:“你别看那个牢房那么简单,实际上是布了结界的,那次他逃狱好不容易才把他捉拿归案,还帮他特制了个牢房。”
“喂喂,你不该以为这样就算回答完了吧,我的问题不止这个吧!”日世里又在旁边发起牢骚来。
“嗯,我知道的,你等等。”
浦原停在了这个大厅中,然后走向了在角落里的一张桌子那里,而那里仅仅上去10岁孩子在坐着,和附近的“危险分子”比较起来,完全觉得他干不出什么坏事,他正埋头不知道在摆弄什么东西。
“阿近,好久不见了。”
那个孩子听到呼唤,转过头来,“啊,浦原么,几天没见了,有什么好事么?”
“嗯,对于你来说,确实是好事。”他又摆起那副让人不爽的傻脸笑了一下,“我打算让你到我那12番队里打工,那里会有无尽能让你把弄的东西的。”
阿近听到这番话,并没有任何表情,让他来起来非常成熟,根本不像一个10岁孩子应该有的表现。
只听到他轻轻地回应了一句:“哦,好的。”,又重新摆弄起桌面上那一堆不知名的东西。
浦原的脚步又再次向出口迈去,同时呼应着一直没回过神来的日世里:“走吧!”
他们又再次通过那层楼梯,两人一直一言不发,默默地往着那个透着阳光的出口走去。
直到离开了那个怪异的石窖或者说地牢的地方后,浦原才再次发声:“……你刚问我技术开发局吧?正如我之前说的,从我入护廷13番开始,我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有些事情是应该用科技去改变的,而这个静灵廷也好,死神也好,需要这种技术开发各种能帮助执行任务的物品实在太多了。正如涅茧利在研究的,无论是斩魄刀也好,还是人体改造也好,如果用得恰当,并不能像46室那样认为,这是邪术……”
也许今天让日世里难以理解的事实在太多了,她之前的嚣张的态度全消除了,反倒一直在慢慢消化着浦原给出的大量信息。
“可是,这些事,无论放了涅茧利也好,开技术开发局也好……,这些事能让你随便决定么?”日世里不解地看着他。
“呵呵,这些已经不是问题了。只要我编个好理由,以我队长级的身份,向那里要1,2个人绝对不成问题的。至于技术开发局,实际上,那边早就答应了。”浦原似乎非常轻松地回应着。
“那边?”
“嗯……申请我早就通过1番队递给46室那里,那帮老头答应了啊……话说我也没想过如此简单,也许是2番队长夜一的推荐吧,毕竟四枫院是四大贵族之一,她那里的话还是有点分量的……”
日世里不禁定眼看着这个平时傻里傻气的男人,在他说出这翻话的现在,依然傻里傻气,和刚才在那牢房里的表情截然不同。
——浦原,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当槛理队分队长是为了从那里发掘某些‘危险分子’,当队长就为了有权利放人和建立技术开发局么,难道连为了通过46室那一关,让四大贵族之一帮你说法这点你也计算在内……日世里此时冒出了无数个问号。
“我真不懂你呢……”她忍不住口中发出感叹。
“现在不懂没关系,有的是时间呢。”
天色渐暗,不知不觉已经黄昏,他们终于回到了12番队,稍作话别后,各自回到了自己应该回到的地方。
事情又将走向如何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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