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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下 营救
棠迦一走,整个屋子的空气都似乎不流通了,赏心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枯萎在地上。
没过一会,穴道冲开,叶锦觉得全身渐渐有了知觉。他转悠下眼珠子,揉揉发酸的手臂,啧啧嘴,心里有点惋惜。
看来,自己今日是不能做个真正的男人了。
“赏心?”叶锦耸耸肩,坐到床沿上,垂着一双细长的脚,“赏心?”
赏心突然一颤,哈哈大笑。
叶锦吓的哆嗦一下,“赏心,你怎么了?”
赏心摸摸眼角的泪水,站起身,“叶锦,你当棠迦真会疼你?少妄想了,你看,哪怕刚刚在床上将你疼到了天上,有事时,他便会像扔破布条一样将你扔掉!甚么诺言誓词,甚么宠爱甜蜜,都是放屁!你们这群傻子!傻子!”
叶锦搂着被子瑟缩回角落里,心里诺诺的想,只是想学习一下,不至于就是傻子罢---
歇斯底里后的赏心,渐渐的喘平了气息,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叶锦,沉吟半响。
突然一甩头发,淡淡的问“小鱼,你想回去么?”
吓?
叶锦露出一双眼睛,闪了闪,犹豫了好一会,
“可是,刚刚棠迦吓唬你说不准你放我走呢----”
赏心冷笑一声,拔出长剑咔的插(进)梨花木的茶几上。
“走不走!”
叶锦眨眨眼,“唔---走,走。”
现在,我们再把画面切到国姓爷大宅上。
李骁大人昨晚睡的很好。
梦乡里,有□□低露的姑娘一排排,每一个都赛过隐逸居的花草。而且,更为关键的是,那晚他甚是勇猛,明明年近三十的李骁大人,甚至有了种自己其实只有二十的恍惚。红罗帐里佳丽如云,当真是彷佛兮若浮云蔽月,飘摇兮若流云回雪。李骁大人飘啊摇,留下了快活的口水。
只是今早起床时两眼迷迷糊糊的睁开,发现身边睡着的岂止不是漂亮姑娘,他他他竟然是李乐,李骁大人蹭的坐起身来,但修养良好的他也只是微微一惊。
稍后发现两人均未着衣,大面积重要部位赤(裸),而且关键部位有疑似红色印记。遂大惊,从床上直接滚到了地上。
嗷嗷两嗓子喊醒了还在床上的李乐,在其睡眼朦胧际,直接一脚就踢出了屋子。
鉴于昨天一天的打击和今早的惊吓,今儿早朝告假。吃过午饭,李骁靠在太师椅上休养生息。人模狗样的盖上层羊毛的毯子,半眯着眼睛坐垂死状,要茶要水时语气是虚弱的不堪一握,若是手下人迟了那么一会接着就要中气十足的开腔大骂,搞的李府上下整个都不得安宁。
管家李忠哆哆嗦嗦的将李骁额头上被捂热的毛巾摘下来,院子里就传来哭天抢地的喊声。
“老爷,老爷,大喜事啊!”
一屋子的丫鬟都竖起耳朵。
李骁抬抬眼皮,哼唧一声,“是隐逸居进新货了还是葛修被驴踢死了?”
这句话在李骁的脑海里挣扎里十几年,就跟泡泡一样,从来没有实现过。
“差不多了老爷,是葛修,葛修大人被流放了!”
李忠从冰块里取出一条浸了许久的新毛巾,小心翼翼的放到李骁大人的额头上,没留神,还是将一滴水滴到了主子的鼻尖上。
李骁却没有在意,只是略微的略微的愣了一会,一把摘掉毛巾嗷一声翻身跳下太师椅,从北地胡族那里进来的长毛羊毯柔顺的垂落到地上,“你你你你在说一遍!”
“葛修大人被流放了!”
“流放了?”李骁将毛巾一扔看,仰天大笑,“我李骁,盼了这几十年,终于盼来了!”
“好你个葛修!看老子这次怎么---怎么---整治你!”
李骁大人生龙活虎的在地上乱窜,眉宇里放出闪闪亮的光芒。
突然,李骁又一本正经的坐回床上,叠起二郎腿,极幽雅的问,“他被发往何地?什么时候走?”
“据说玄女那边,明日就走,欧大人亲自对六部大人训的话,所有的程序都免了,今儿早朝当即判下来的。”
“太后呢?葛重明呢?都不做声么?”
“这个么,据说葛重明大人已经联合朝中部老在启泰殿跪到现在了,太后因为身子不适,卧床休息了。”
李骁摸着下巴,“哦?这倒有些反常,太后怎么舍得葛修被流放?莫非,又有新的相好了?”
李骁大人最后一个字的的音调还没有挑上去,凌厉的破空之声传来,李骁刚刚警觉的四下张望,却惨叫一声连人带椅翻了过去。
中堂里众仆纷纷倒抽冷气,乱作一团,“老爷!老爷!”
一波仆人纷纷涌上前来,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李骁好容易从人群的缝隙里爬了出去,一手揉着已肿起肿包的脑门。一面看着这些个忠仆的屁股。
“都给我安静!”李骁扯起嗓子大喊一声。
“对啊---你们最好都安静一些,否则,真的会比较麻烦呢。”
一声细俏皮的男音突然从院口传来,一屋子大大小小顺声望去。李骁将将站直的双腿顷刻间又软了下去。
“是你们!”
芍药拿小指扣扣耳朵,“你说话怎么还是这么大嗓门。真是没修养喏。”
李骁亲眼望着昨晚离去的三人又光明正大的走进了自家院子,而且更为关键的是,他家的上百号家丁,又不见了踪影。
敖裳面色比较阴沉,“李骁大人,我们本不想来的,却还是有些要紧事情,想来非你不可。”
李骁怯怯的爬回太师椅后,露出一双精光的小眼睛,“你以为我是谁?想用便用---”
叶守指尖还沾着点白白的尘土,在空气里若有若无的一弹,唬的个李骁一哆嗦,硬生生将话尾咽回去,“嘿嘿,用用也是应该的,关系么,一回生二回熟,可不就是”咕噜一声咽口口水,“这个理么?”
叶守看上去不是很买账,冷哼一声,“看来我们来的不是很是时候,打扰李骁大人的复仇大计了。”
敖裳轻轻撇过脸去,淡淡的拍了拍叶守的手。
回过头来继续道,“李骁大人,怎么样,我们来好好谈谈罢?”
李骁谄笑道,“应该的,应该的。来人啊,上茶上茶!”
喊了半响无人应,回过头去,一屋子仆人早就跑没了影,只留下地上的一盆冰块并一条软塌塌的毛巾。
“不用了,”敖裳三人风姿卓绝的进了大堂,“我们在这里谈谈就好。”
李骁瘪着嘴巴望着敖裳,点点头。
叶守站在一旁,一手搭在腰间的剑上。目光炯炯的望着这厢。
芍药极快活的找了把狐斑降香木的宽背大椅子,一屁股跳了上去。
敖裳并不打算废话,直接问道,“你平时如何与棠迦联系?”
李骁先是一惊,后四顾左右。
这种事情,怎的可以随便说。
眼神流转处却接上了敖裳的视线。
李骁觉得全身有种奇怪的感觉,那双眼睛好似千年寒冰般冷酷,带着令人难以移动的压力。李骁大人脑内一片空白,刚刚想好的托词全部就在一个瞬间没了影子。
叶守也感到无形的气息自敖裳身上流传而出。
芍药好似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般,跳下椅子,出溜一下奔过来拍一下李骁的肩膀,李骁就像是水般整个都瘫软的地上。
敖裳努极,一双眼睛喷着灼热的怒火,因为将将施法,一脸都是绿幽幽的气泽,大吼一声“芍药!你在做甚么!”
芍药一害怕,两只火红的狐狸耳朵扑棱一声弹了出来。他耷拉着耳尖,小声嘟囔道,“你,你刚才施的法咒是读心术么?”
叶守恍然。
小时候看叶重机习术,自己在一旁多少有些了解。读心术此法乃是禁忌,因其窥他人心中之隐秘,为众仙家所不齿,便被列为禁咒,不再流传。
敖裳扭过头去,“先不要管这么多,现在的都甚么时候了,还顾忌这些?”
芍药抖抖耳尖,“可是,读心术容易淆乱施术人的内息。你的内丹不在身上,自己身上还断断续续的有伤,龙珠威力太大,若是不慎----”迫于敖裳视线太过威严,芍药最后不敢吭声。
叶守在一旁大大一惊,不想读心术还有此种弊端,也不曾想到,敖裳竟可以为叶家一门做到这种境地。
敖裳长长的吐口气,苦笑一声,大喇喇的揉揉芍药的一对小耳朵,“你也太小瞧我了,这点法术还难不倒我。”
芍药犹疑的看着敖裳的脸,这张俊朗的脸因为被龙珠能量反噬,绿幽幽的色泽还没有淡去。
“可是---”芍药还欲说话,敖裳一伸手挡了。
“锦儿现在在棠迦手里生死不知。棠迦此人一向性给乖张多变,我和他斗了上千年,他的性子我太了解了。此次龙珠失手,他一定带着滔天怨气,说不得他把锦儿捉去要做什么。我对人间之事除了四时布雨,其他的远没有棠迦来的明白,这么个机会若是再不用,只怕就来不及了----”
芍药将头埋的低低的,颤颤耳尖,啜泣一声,“小白鱼---”
叶守心里使劲疼了一下。
敖裳抬起一双凝重的眼,望着已经昏过去的李骁,作势便要再试。
空气里突然有了一丝的波动,一朵云彩飘来,就挂在李府院中的枣树枝子边,赏心抱着胸口冷冷的望着下面,“哼,当真是情真意切的一幕景呢。”
院子里几个人因为情绪激动并没有主意,所以当赏心开口说话时三人全都一惊,抬头望向赏心。敖裳一直冷冷的眼神里终于迸发出了光芒,“赏心!”手里同时闪出一把长长地宝剑。
叶守也一把拔出宝剑。
棠迦此帮人之狡猾他早有领教,所以直接操剑上阵。
赏心调侃的哟了一声,“大家火气很足,”一双眼睛敏锐的扫过敖裳手里的宝剑。
果然是一把好剑,感知到主人强烈的气息,纯钧此刻好似燃烧般窜出腾腾的剑气。赏心撇撇嘴,“不过,我却不是来和你们打架的呢。”
话一出口,他身后突然闪出一个小小的影子,“熬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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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更文就是不道德的行为了----今晚双更----还有一更大约在十一点半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