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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第 13 章
早上起来,蒋昕身旁的位置巳经空盪盪,昨晚的激情弄得全身酸痛。肌肤的触碰,耳鬓的廝磨还历历在目。蒋昕把前臂压在眼睛上,感觉自己好像巳经不是自己,有点不能承受放纵过后的后果。虽然是喝过酒,但脑袋明明还是清醒的,卻在那一瞬间控制不了肉身,疯狂地需索著一个人。
心灵上的空缺,用□□填补了。可惜欢愉过后,卻是无比的懊悔。
走进浴室把喷头扭到最大,蒋昕把额头贴在牆上,这刻终於彻底地清醒的她,心裡在盘算著怎樣面对这个残局。对於莫仲儿,自己确实是有点好感,但說到底要她接受跟一个女人走在一起,还是不能释怀。更何況现在心裡的那个他仍然好像鬼魅般缠扰住自己。
梳洗完后走出客厅,看到莫仲儿在廚房裡轻轻哼著歌正忙得起劲。
"昕昕,妳起来了啊。喝点雞汤暖暖胃才上班吧。"莫仲儿容光喚发的对她說过后,继续轻轻哼歌。
不久,一碗雞汤放在茶几上,莫仲儿蹲在蒋昕的身边,一边细心地把汤裡的渣滓挑出来,一边小声地咕噜著,"我今早特地加了一些花旗参进去给妳解解酒,可早上吃雞汤还是很撐的,就喝一点点啰..."
看著莫仲儿专心一意的模樣,蒋昕突然觉得很內疚。
"小莫...."蒋昕把手放在莫仲儿的头上摸了摸,轻声地說。
"嗯?"莫仲儿抬起头,看见蒋昕微红了的眼眶,面上的笑容立即凝住。
"我们可否...当作什麼也沒有发生过?"蒋昕的声音很小很小,小得几乎连蹲在她旁边的莫仲儿也听不到。
我们可否当作什麼也沒有发生过?
我们可否当作什麼也沒有发生过?
我们可否当作什麼也沒有发生过?
十四个字的中文听进莫仲儿耳裡,竟然变得像十四万字般难消化。她甩甩头,大脑拒絕接收这个信息。
"昨晚妳什麼东西也沒吃过,先喝点热汤才說。"莫仲儿說罢马上吹涼一口热汤送到蒋昕的咀边。
蒋昕机械性地张开口,甘甜的味道迅即通过味蕾传送到大脑。
"小莫....我希望我们可以退回到朋友的关系上。"咽下一口汤后,蒋昕明明白白的說出了这句话。
寂靜的,空气中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以及汤匙碰撞玻璃碗的声音。
莫仲儿沒有說话,视線只在汤匙和蒋昕的咀巴之间徘徊。第二口汤巳经放在蒋昕的咀边好一阵子,可她就是抿著咀不喝,似是要等待她回应。
"还热吗?"莫仲儿沒头沒脑地說,然后转而把汤往自己的咀裡送。她呷了一点试试溫度,然后笑笑把汤送回给蒋昕,"不热了,快喝快喝。"
蒋昕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接过莫仲儿手上的热汤自顾自地喝起来。本来只打算喝两口,但暖汤落到胃裡,喚醒它原本该有的功能。蒋昕这时才感觉到饿意,她低下头一口一口地喝汤,直至把最后一口汤喝完,苍白的脸上才恢复一点血色。
莫仲儿满意的笑了笑,然后逕自走进廚房。当她把东西都整理好后,蒋昕巳经穿戴整齐站在门边弯下身穿鞋子。今天她穿上了一套很正式的套装,似是要为花店的事出外奔波见人。她拉拉袖口扫扫裙子。侧头整理耳环的时候,视線刚好落在莫仲儿的脸上。
莫仲儿一直倚在廚房的门边看著她。
"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說?"蒋昕垂下正在整理耳环的双手,神情认真的问。
莫仲儿若有所思地搖搖头。
"我早上要到出去一趟,妳自己回公司可以吧?"蒋昕決定把两个人的事暂时搁下,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決。
"嗯。"莫仲儿轻轻点点头响应,然后目送蒋昕消失在大门后面......
把包包掉进后座,蒋昕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这刻她的心思全放在花店的事上。供应商不敢得失客人让出薰衣草,她就向他们的客人---自己的行家求救。虽是丟脸,但为了花店,也不得不放下身段。这个巳经是最后的办法了,蒋昕默默祈求上天保佑她能顺顺利利。
系好安全带后,蒋昕两手放在方向盘上,正要踩上油门的时候,眼角瞄到掛在倒后镜上的平安符。紫色的平安符上写著【楞严咒】三个字。莫仲儿送给她的时候跟她說过这道符咒可以驱邪保平安。当时她只觉得它蛮漂亮的,就掛在车裡当装饰。现在她看著这个用溫馨紫色包装著的平安符,突然有点相信它的法力。蒋昕拿起平安符,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口袋裡,然后大踏油门絕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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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昕,妳终於回来了啊~"汶汶顶著两个黑眼圈,对刚踏进花店的蒋昕大叫。"为什麼一直把手机关掉?"
蒋昕把自己摔在椅子上。挨家挨戶的「拜访」其它花店,大半天下来巳经去了10多间,尽管自己肯付出多几倍的价钱,但大多店东也只是跟她寒暄几句,說些客套话打发她。肯卖货给她的,卻开天杀价完全不靠谱。商场上的角力,让蒋昕的身心也累得沒法子振作起来。
"汶汶,明天我去跟李子健的公关說說赔偿的问题。我手上的现金加上股票基金之类的投资,应该刚刚好夠赔给他。"蒋昕把头枕在椅背上,闭著眼对汶汶說。"对不起,这次连累到妳了。"
“啪”的一声,汶汶一巴掌拍在蒋昕的额头上,吓得她整个人弹起来。
"什麼连累的說得这麼难听!我跟妳之间需要这麼计较吗?我找了妳一天就是想跟妳說,赔偿的事多待一天再說吧。小莫今天早上說她想到办法,要我们给她一天时间。"
"莫仲儿?"蒋昕苦笑一下,不停扭动酸痛不堪的脖子說,"她能有什麼办法?"
"我也不知道。那时我刚好去了银行,她就突然风风火火的打电话给我叫我给她一天时间,然后又问我要了李子健公关的电话号码。我回来之后她就不见了,打电话给她都沒有接。"
汶汶走到蒋昕身后边为她按摩肩膀边說,"反正多待一两天也不碍事的,就随她去吧。"
"我怕她把事情愈弄愈糟。"蒋昕伸手把头发掀起来,闭起双眼让汶汶为她按摩。
"不要看我表妹傻傻的,她有时候也很可靠的呀.."汶汶突然把咀巴揍近蒋昕的耳边暧昧地說,"昨晚...妳好销魂啊~是吗?"
蒋昕差点沒摔到地上。她霍然站起身,卻因为动作太大把椅子撞到汶汶的肚子上。
"妳說什麼?"蒋昕沒理会汶汶痛苦的表情,面带慍色地问。
"哎呀~~好痛呀。蒋昕!妳紧张什麼?昨晚自己做过什麼都忘记了吗?我和奶茶真的为妳白操心了,以为妳会伤心得要死,可是妳卻夜夜风流啊。"汶汶边揉著肚子边說。
蒋昕咬住牙,感觉身体裡的怒火都快要爆发出来。她拿起放上桌子上的手机,气沖沖地走出了花店,找了一个角落躲起来。
沒料到莫仲儿会这麼快将她们的事告诉汶汶,蒋昕甚至联想起莫仲儿跟汶汶說这件事时的得意表情。恨。现在心中只有恨。恨自己在失意时竟然跟一个沒口德的人糊里糊涂地睡了。蒋昕气得双眼通红,紧紧地捏著手中的手机。
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莫仲儿的手机卻一直传来关机的那段女声錄音。蒋昕心裡的怒气无处宣洩。她把心一橫"劈里啪啦"地打起短讯来:
(莫仲儿,我一辈子都不会选妳这种人,妳死了这条心!)
回到店裡,蒋昕拿起包包說了句头痛就火速离开,完全沒有给汶汶說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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