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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江老师你这句话是不是酝酿很久了？”不见面的话，电话里的调戏唐画还是能招架得住的。
“我准备以叫兽为方向，矢志不渝。”江淮说笑话永远一本正经。
“我应该把这话录下来，披个马甲发论坛上。”
江淮笑了一下：“随便你。好了，不跟你胡扯了，我一会就要走，东西还没收拾完。”
“上哪去？”
“回L市，舍不得我了？”
“唉，我只是感慨啊，回去我就不是你学生了，学校那么大，咱俩这一别还不知道能不能见面，江老师，学生希望你保重身体啊！”唐画说的一点都没诚意。
“好了，挂了吧。”江淮起身把电话扣上。
江淮回老家没开车，从B市到L市火车车程两个多不到三小时，不算长，但是一个人也比较无聊，江淮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本小说看，书是从江南的房间里随手抽出来的，在火车上才看清书名是《了不起的盖茨比》。江淮十几岁的时候看过，并不是很喜欢，他对不喜欢的东西往往带有固执的成见，不肯再读，兴趣索然的翻了一遍书，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他用食指和中指夹起在某一页里当书签的照片。
照片上的唐画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仍然一身的嚣张，但是还是一团孩子气，对着镜头微微扬起下巴，似乎不太高兴，拧着小眉毛；因为年岁小没长开，所以不比现在好看，但是要比现在更吸引人一些，因为要多了些生气。
江淮看了两眼照片就又夹回去了。
开学回去唐画就直接跟着建筑学专业的一起上课了。
唐画是突然插班，也没参加转专业的考试，就从经管调到这所以理工科见长的学校最重视的专业，风言风语又开始流传了，毕竟暑假之前的绯闻，大家还记忆犹新。
这次传的是唐画和建筑系主任有暧昧。
“真是，女的要是能拉下脸，什么都能干出来，啧啧……”食堂里两个女生很肆无忌惮的讲着八卦。
“你说她就混张毕业证还弄那么多事儿干什么，那个还比咱多念一年。”
“能折腾啊！显得自己魅力大呗，现在咱们这专业，就是浆糊专业，哪有建筑的听着威风。况且，你看看江老师是什么人，那边的系主任很不是那种猥琐老头，能够搭上这样的就为了显得自己有本事呗。”
她们后面的后面那一桌，孙老头津津有味的听着，江淮则是一脸的平静。
老院长意味深长的说：“江淮，三人成虎。”
下午没什么事，江淮就跟老板打个招呼回家。
车子开过校园，正好看见唐画拿着夹着书去上课；X大夏秋两季下午两点上课，江淮看了眼表，已经一点五十五了，看着唐画颠颠的一路小跑，他很恶意的摁了下喇叭。
唐画吓了一小跳，张望了一下，她认得江淮的车，气得挥了挥拳头。
江淮于是心情很好的开车离开。
刚出校门，江淮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皱了下眉头，好心情顿时荡然无存。
“喂。”江淮接电话的语气并不好，额上的青筋还隐隐的爆出来，
“你要理解我，别这么不懂事儿。”
“我耽误你？你怎么不算算你耽误我多少年！”江淮语气越来越重，最后干脆扔了电话，黑着脸调头，又回了学校。
办公室里的同事师兄弟们看他走了又回来，还黑着脸，都识趣的不问他。
“哟，又回来了？”他老板出来接水，看见江淮就来了一句。
“外边的事儿完了就回来了。”江淮草草的解释。
唐画晚上和薛笑出去吃饭，她虽然换了专业但是寝室还是没换。
她对薛笑抱怨新环境新同学，薛笑性格柔顺，头脑清楚，思维缜密，是个最好的倾诉对象。
这次薛笑却始终没说话，到了饭店坐下来才幽幽的吐口气：“画画，你要想想，你长得好看，虽然别人不了解你的家庭背景但是看你吃的穿的用的，也知道你家里肯定不差。又好看又有钱，在学校里虽然无法无天但是也没人管，想干嘛就干嘛，就连转专业这种别人要掉层皮的事情你也轻轻松松就换了，你说，让别人说几句又算什么呢？”
薛笑讲话还是轻轻柔柔的，但是句句夹枪带棒，一下子就把唐画噎住了，她和薛笑认识了两年，从来没急头白脸的吵过架，这样的场面唐画应付不了，她结结巴巴的说：“笑，笑笑，你，我，你这话什么意思？”
薛笑叹气：“画画，我发现我其实真的不了解你啊，如果不是前几天看见高小斌，谈起你转专业这件事，我才知道原来你是出过国的，在那边念的就是现在这个专业。可是，画画，为什么这件事是他告诉我的呢？画画，我对你算是全心全意的朋友了，但是你对我隐瞒那么多……就连高小斌知道的都比我多，让我很丧气啊！”
薛笑虽也是东北人，但没有平翘舌不分的毛病，普通话说的很标准，虽然音量不高但是字字掷地有声，全砸在唐画的心里，让她一阵发憷。
“说来说去，你只是把我当外人啊……”薛笑起身，“今天心情不太好，说话也比较冲，我还是先走了，再呆下去没准会跟你吵架，以后再说吧。”
唐画呆呆的看着薛笑离开，脑子乱成一团，她呆了半天，才收拾一下也要回去，刚站起来就看见江淮正好从外面进来，见到她，也略微呆滞了一下，才打招呼：“吃完了？”
唐画摇头：“一个人吃，没意思。”
江淮看她一会，才道：“喝酒？”
“学校附近熟人太多，不好。”
“换个地方。”
“好。”
江淮开着车带着唐画找地方，唐画看他有点不痛快就说：“你今天怎么像是反应慢了一样？”
江淮回头对她笑了一下：“我女朋友嫌我在中国时间长，耐不住了，要跟人跑了，你说我脑子能好么？”
唐画瞠目结舌的看着表情镇定的江淮，半天才竖起大拇指：“你牛逼！”
“你怎么心情不好了？”江淮居然还分神关心前任学生的精神状况。
“跟你比，我那就不算事儿了。”唐画不想说。
江淮笑了一下：“我现在可是失恋的男人，如果喝多了酒，对着个女人，可不一定能干出什么，你小心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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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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