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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四月。春光明媚,暖风袭袭。各街各道鸟儿啼声繁碎,花儿伴着和风摇曳。即便是最脏乱的地方也被这春风吹拂着似带着花香之气。
“风暖鸟声碎,日高花影重。——”有人喃喃自语。
这日大清早,热闹与杂乱并存的菜市场依旧被吵闹的小贩吆喝声,叫卖声,买主的讨价还价声占据了所有。
此时,一辆豪华软轿引起众多人的回首,要知道,在这样肮脏到不堪回首的地方会有这种贵族才能享用的东西经过,那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事。
“三少爷,该要回府了。您今天逛也逛了这么久,买也买了这么多,老爷夫人吩咐属下要尽早带少爷回府。”一位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坐在软轿上赶马的人询问车内的主子,看那摸样不过年约十七,八。
然轿内一个甜的像蜜,柔的似能捏出水般的声音悠悠传来:“别担心拉。爹爹和娘亲不会吃了我拉。难得出次门就多看会嘛。我保证看完这条街就回去。”主子说的轻浮随便,好似跟他讲话的不是仆人,只是一般的朋友而已。
保证看完这条街马上回去?这句话我记得从第一条街到现在主子一直在说着。
“可是-——少爷您这不是要小的难做吗?”那个小厮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声音也尽量装真的有那么的委屈。
“———”显然,这得到了很好的效果,刚才还在任性娇纵的人儿,现在已经开始犹豫了,眉头皱起。
冰菘偷笑道。
“既然这样——”
偷笑的嘴脸转而变贼笑。
“我就——-”
轿内的人似故意一点一点的说。然眼睛都眯成线的小厮心里却一直催促。快说,说完我们就回家。
“要——-”
也许那张好看的脸被笑,笑的嘴歪,眼眯。深深的破坏了一张脸的美感。
然而——
“冰菘,我看到了一样很好看,很好看的玉佩了,停,停,快停。”名为主子似特意在最后给他重重一击,若不是被布帘遮着,也许那张脸也是笑到五官变形。
冰菘刚还笑到快内伤,又硬生生的被他反复无常的主子给骇到了。一张脸固定在那,机械般的把头扭到刚才还在车内说“停”,现在却伸出脑袋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的家伙的身上,诡异的笑容也一点,一点的收场了,取而代之的是苍白的脸。
“少爷,您——”
“停拉!不然,我跳拉。”
“少爷千万不要啊,小的这就停。”要是真让您跳了下去,我可真的是有十条命都不够陪了。
软轿就这样停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轿内的主子拉开软轿遮掩的布帘,煞是幽雅的从轿子里走出。
挺拔的身躯毅然耸立与此。身着月白色衣裳,脚踏同色鞋。小小脸蛋挂着浅淡嬉笑,柳眉墨挑,樱唇朱抹,肌肤玉化,秀目星点。可谓是张精致到不行的脸蛋。而最显眼的末过于他那一头纯蓝的丝发。长发不似其他人用冠梳的整整齐齐,不屑且嚣张的披散在月白色衣裳上。
他迈着小碎步,无视大家频频投给他崇拜,爱慕之意。小手把玩着丝丝长发,苦笑到,明明那么惧怕自己的纯蓝头发,还在那放电。走到了刚电光石火间瞄到的那一块玉摊前。
摊前只有一位老妇人端坐与那,闲雅的闭目。而他的面前,正摆着种类频繁的陶器,他一手拿起早就看中的泛着幽幽蓝光的玉佩。也许刚刚在轿内会发现这块玉只因它的光亮让他心生有趣。
“公子好眼力,这块玉佩可是我自制了那么多的物品中,最具有灵性的东西。”刚犹在闭目的老妇人看见来人拾起那块放在孤零零的角落无人问津的玉佩终是睁开了眼。不似其他小贩笑脸迎人,也不似一般百姓惧怕来人的尊重。依旧一张犹若人人都欠了她几十万黄金一样的脸。她悠悠的抬起了头……
一声叹息。
龙配龙,龙非凤,彼龙配此龙,此龙非雌凤——
哎,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啊。浅浅的,她泛冷的目光似乎柔和了许多。
“老夫人,这是您自制的?”冰玄悠在玉佩放在手上,上看,下看,正看,反看。总之不管怎么看就是怎么个顺眼,太喜欢了!
“是的。”
“您说,它具有灵性?请问,是什么样的灵性”
“这块玉佩,它自己会选主人,公子你是第一个拿起他而不被他所伤的人。”之前的欲要此玉的人想拿都拿不起来,更别提如此近的看。
“是吗?在请问,它有何作用?”
“这——不好说。”老妇人为难道。
“为什么?”冰玄悠并未将这些放在心上,随口问问罢了,反正管它有用没用,这块玉,他是买定了。
“那,请公子他日找到红颜知己,你可以把它送给他,若是它并不排斥就像不排斥你一样,那这个人就是公子你的命中人了。”思索了半天的老妇人,总算找到了最贴切的话语。只是此玉也许会给带玉者带来灾难,也或是带来幸福。这块玉是瑰宝,也会是噩梦。然此玉并非孤玉。
“——这样啊,请问它值多少。”听此一言,冰玄悠把玩着玉佩的手抓紧玉佩。
“送给你好了,难得这块玉佩能寻到主人。”
“这怎么好意思呢。”
“冰菘,你还不过来?”冰玄悠对还愣在那没反应的小厮厉声道。
“啊——是,少爷。”变脸变的还真快。
“公子,老妇都说不用了,你就不要给了。”
“那可不成,看您这样,想必您是孤身一人吧,我怎么还好意思白要您的东西呢!”
“银票呢,拿来。”
“是。”说着,冰菘就伸手去拿袖子中的银票,试图找出数目最小的。
“哎呀,都拿来吧。”看不过去的冰玄悠一下子就把他手中的银票全拿来了。
“少爷,”那可是几十万两啊——
“老夫人,这些就当是我的小小意思吧,请您收下吧”
“这,老妇怎么能收这么多。”这个还是小小意思啊。
“请您就收下吧。”说着,不容拒绝的,冰玄悠就把这写银票放在妇人的手上,走人。
“公子,公子。——”任凭后面的人怎么叫,就是不理。
“少爷,现在能回去了吗?”诶,大家在冰府这辈子做牛做马都没得到过这么多钱,现在只不过是少爷心情好,就能得到了,真为那妇人值,也为那堆银票心疼啊。
“恩,在等等”说着,冰玄悠又走了。
一脸早知如此的冰菘继续叹息。寻着主子的目光,他了然的一笑。
不远处的一个小边角,几个健壮的男子团团围绕。一位犹若头目样的男子站在中间对着里面笑的特□□。
从稀稀疏疏的人影间可见围绕的是一名瘦弱的男子。
“美丽的小人儿,要不陪爷玩一会儿啊,爷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嘿嘿。——”说这话的人,正是站在中间的那名男子。而有眼的人都知道,一定是刚从酒馆子出来的人,那露骨的双眼,活脱脱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正被他扒光了衣服裸体的站在这。
“——-”而瘦弱的那男子未言,抬头,挑衅的目光看向这人,恶。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什么样。”幽幽的开口。
“你……”
还没等那人完全反应过来,瘦弱的男子拽拽的继续说道:
“你不用多说了,我都知道的,其实长的丑不是你的错,可是呢,你跑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他煞有其事的说着,不怕死的站起身,伸个懒腰,天亮拉。
“你——-”果真被此话气节的健壮男子吼道:“给我把他抓起来。小子,今天你会为你说出的话负责的。让我抓住一定好好的‘疼’爱你。”听到头目发令,旁边的男子陆陆续续上前欲抓。
“谁会那么傻,等着被你抓。”做了个鬼脸,那男子凭着瘦弱这优势东跳西躲的跑出重围。根本不看前方,只注意着有没人追上的男子悠的撞上了一面‘墙’。
也许他若是仔细检查的话,会发现那不是墙。而是个热忽忽的胸膛。
一位俊秀男子的胸膛。
“你没事吧?”冰玄悠看着来人冒冒失失的撞上。细看,咦,这不是刚才被调戏的人吗?近处看着,果然长的好看啊。现在长的太标致的男子都要会被调戏?
“唔——痛。”瘦弱的男子只顾得痛。
“还能走吗?看到前方那个站在软轿前的人了吗?你只要走到那就不会有事了。”冰玄悠好心的替他解围。
“你又是谁?这又是哪冒出来的,凭什么命令我。”瘦弱的男子似乎不像身躯看起来那么瘦弱。倔强与高傲的自尊不曾因现情况而丢失。
“听我的就是了,不然你还想被他给抓住?”冰玄悠指指那群好似几百年没吃饭,现在正好看到有饭吃一样扑过来的人。不过这个人真不领情,救他还不要。
“恩,却是不想。但是,我想现在也来不及了。”他耸肩,说的一副事不关己。
“是吗?”一旁的冰玄悠却不已为然。
说着,冰玄悠就上前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掉了那些人,也不想想,我好歹也是从小习武的呀。可是,后面的小厮已经看的冷汗直冒。不是怕他家主子有事,而是怕他家主子下手太重闹出个什么事。上帝保佑,千万不要出事啊。
男子被眼前的情况吓道。这个人真是厉害的人,一定是上帝派来拯救他的。
小穗说要找个能保护自己的人-——
“主人,从今天起,您就是我的主人。”于是,他学着曾经见过的样子,单膝跪下,忠诚道。
“厄——”他是奴隶?气质还真不像。
“先别说这,那边的还没解决。”说着冰玄悠缓缓走前,拿着扇子一开一摇,好一派潇洒自如。
“我说,这位兄台,看在我冰家的面子上,今天,可否放了这个人。”冰玄悠怕麻烦的开口。只是,那种你敢说“不”我就揍扁你的语气若改改也许真的会让人产生错觉。
“是‘冰’家——-”现在唯一战立的男子颤声道。
“你是冰家破例用‘玄’简称‘冰玄’的人?”那头耀眼的显示权贵的冰蓝发色亦说明一切。
“没想到本少爷也那么出名,连你这小喽罗也知道。”冰玄悠语带讽刺。
“请大爷放过小的,小的这就走,在也不敢去骚扰您和您身边的那人了。”原还仗势欺人的壮男子吓的只差没尿裤子。
“滚。”冷冷道。
“主人?”被凉在一旁的男子开口。
差点忘了,还有一个人了。
“你是奴隶?”看着眼前收起了刚才的倔强与高傲,变的那么的委曲求全,还真不习惯。
“是的,主人。”依旧毕恭毕敬。
“照你的意思,你是要我当你的主人咯。”合上扇子,冰玄悠走会到他身边。
“是的,主人,我唯一的主人。”
听此言,冰玄悠挺拔的身躯似微微一颤。
唯一吗?我喜欢这个词——
“你的名字——”冰玄悠蹲下抬起从刚才就一直跪着的人的下巴。
“段亦寻。”男子嘟喃,看着刚认为主人的脸发大在他眼前,只觉头晕目眩,这是个漂亮的人儿,漂亮骄傲亦霸道的人儿。
“好,你以后可以破例的叫我‘悠’。”
“不行,主人就是主人,小的不敢犯上。”此‘悠’是悠然亦是幽闭之意?
“我叫你叫你就叫。”天生的霸道命令。
“——-”段亦寻依旧沉默不言。
“当我是你的主人吗?”
“那是当然。”
“那还不叫。”
好似来自几千万年前的呼唤。呼唤此生必定难忘的名——
“——-悠—”名为段亦寻的男子终是开口。
“对,这才乖嘛。”也许,平实的语言,在不经意间敲打到了什么……然而,缘本就是由许多个不经意串起来的。
冰玄悠抬头望天,这本是清爽天气却让他深觉炎热。
热的……连冰也止不住……融化的趋势………………
“寻,今年几岁。”
“十五。”段亦寻飘忽的眼显得有点惊喜与惊讶。喜的是他叫他的名,讶的是他竟然如此喜欢他叫这名——
“那我们回家吧。”冰玄悠看着那对眸子,突觉——你也一样寂寞吗?
“回家?”莫名。
“对,回我的家,以后也是你的家了。”拉起他的手,冰玄悠露出了唯一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他想,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开这个人了。
“咦——?”可就是这么一笑,让段亦寻的心跳的很快,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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