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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他的尸体放到了哪儿？
黑影飞得很快，零零九刚刚恢复三成功力，追他太费力。零零九眼珠不错的看着那个身影快速飞走，只有遥叹，师父说过他零零九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这身功夫了，可真的是山外有山，才出来没几天，他已经连折两次，现在只能远远看。
秋夜的风很寒，零零九凭着刚才的目测和隐隐的直觉，慢慢潜到梁将军府。这里是梁将军的家，因为他长期驻守在西照，所以梁将军把自己的家眷从京城全都搬到了西照。
偌大的将军府在深夜里很安静，像是一个静物，画在夜空中。
突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零零九不知为何，鼻端飘来的血腥气很淡，可他脑子里像是一根弦一下子绷紧。
他绕过将军府里严密的岗哨，向套院中的四合院飞近。
还是很安静，四合院里一排偌大的梧桐，零零九栖身在梧桐树的枝杈上，仔细辨别刚才血腥气的方位。
突然，寒光一闪，只一闪，零零九已经飞速落到房顶上，趴下，房间里再没有声息，却有越来越浓的血腥冲向鼻端。
零零九轻轻凿开屋顶的青瓦，黑暗中，他看到一个黑影正贴身缠在另一个黑影身后，用一个不知名的东西紧紧绞在前面黑影的脖子上。
没有声音，两个人居然都没有发出声音。
零零九甚至能听到骨骼咯嘣的脆响。
前面的黑影显然坚持不了多久，“咳！”前面的人影咳一声，就一声零零九却立刻分辨出来，那是无暇，那她身后要将她至于死地的是谁？无暇如果是刚才进来的人影，怎么反而受制于人？
正想，突然身后那人得意地笑道：“为那小子来报仇？是来送死吧？呵呵，你进来时我就撒了无色无味的动尸散，你越来越无力，越来越慢难道没有发觉？呵呵，八年前我已经着过一次道了，八年来我日日夜夜都在想，若再遇到一次我该怎么反击，你竟然跑来用那小子的武功杀我？哼哼，简直是自投罗网。我故意假装怕得要死，就是让你上当，哈哈，哈哈。”那人一边笑一边用力，声音却越来越小，显然已经气力不足。虽然声音不大，零零九却已经听出，居然是刚从无暇那里离开的梁将军。
零零九暗自奇怪，明明无暇和梁将军都是左相的人，为何这次却反目成仇？
“我死……可……以，告诉……我，你……你把他杀了以后……尸体藏到了哪儿了？”无暇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已经气若游丝。
“还是个痴情的小娘子啊，死到临头了，还惦记着小相好的尸体，呵呵，倒不如让我看看你是谁？”梁将军显然没听出无暇的声音，他在黑暗中一把掀开蒙在无暇脸上的蒙巾。
“无暇！”他吃惊不小，手劲却未减。
血……淡淡的带着甜腥的血味冲进鼻端，零零九突然不能自已，想都未想，破瓦进屋，手中匕首一落，紧紧扎进梁将军的背。
“你！”梁将军看着黑暗中突然而至的零零九，不能相信地扭头。
只一瞬。
无暇回头，手中短剑扎进梁将军胸口，扑，血冲出来，梁将军喷出一口鲜血，指着无暇道：“你没中毒？不可能！”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无暇哼一声，不屑道：“本来不想让你120口家人陪葬，说！他的尸体在哪里？如果不说，明年的今天就是你所有梁家人的死祭。”
梁将军突然呵呵笑起来，对无暇道：“他的尸体？当年那小子，你知道怎么死的吗？呵呵，我不知道怎么死的，他也不是死在我的手里，他是被左相的人杀的，当然也是左相的人处理的，你自己不知道吗？左相没告诉你吧？哈哈，还以为他死在我手里，你还来为他报仇，知道找谁报仇吗？我两代大将军，会杀一个小刺客？你最好赶紧放了我，左相知道可不会放过你，这次你若放了我，我不会跟左相说，我们自此井水不犯河水。”
无暇静静听着，只说了一句：“不是你杀的？”
“对！是西府的人。”梁将军看无暇不再动他，缓了口气。
突然，无暇手臂用力，短剑透胸，已经露出剑尖。
“左相……”
“我不怕。”无暇冷冷笑，“你已经没用了，让你活了这么多年，已经让你赚够了，现在是收回来的时候。你的后路我都给你安排好了，左相很满意。”
“不可能，不可能！你这个混蛋，当年你相好的没死在我手里，我……”无暇没让他说完，捏住梁将军的脖子，蹲下来。
在黑暗中她眼中的恨意已经变成冰，看着他突然抬手轻轻揭开脸上的面具，那是一张苍白的脸，很美却有一条伤疤卧在额头。
无暇冷笑着问道：“梁彭飞，你认出我是谁了？”
梁将军看着她脸上的伤疤，迷茫中突然眼睛圆睁，刚要惊叫，无暇已经缓缓舒展笑颜，“咔！”一声，徒手掰断了他的脖子。
梁将军眼睛惊恐异常地凸瞪着，早已没有半点气息。
无暇轻声道：“我不只是为他报仇……”
从零零九发现寒光，到梁将军死，时间很短。零零九只是奇怪自己闻道那甜腥的血气，为何就不由自主冲下来，虽然自己也不后悔救了无暇。可总奇怪，自己所有的举动，好像不受支配地自己在运转，并未经过大脑。
他正愣神，无暇已经恢复原来的样子，站起身，短剑一抬，突然向零零九的脖子刺来。
零零九立刻回剑。
两柄短剑一样长，砰一声在零零九身前擦出火花，无暇旋身飞近左手不知何时，竟然握住一把软鞭，软鞭一缠，已经绕到零零九的腰上。
“无暇姑娘，你……误会我了。”零零九一边拆招，一边跟无暇说。
“误会了？”无暇讥讽道：“你以为过来帮个小忙，我就会上你的当？”
“上什么当？我帮你并没打算让你报答，可现在你施杀手一定是误会我了，我们从来不认识，叮叮姑娘也不是我杀的……”
“从来都不认识。”无暇继续冷笑。
短剑一划，零零九的胳膊已经裂出一道血口子。
“你叫什么名字？”无暇突然问。
“裴以诺。”
“哼哼，哈哈！你还真是胆大包天，上次派去的人没把你杀了，今天，你以为我中了毒，就杀不了你？”无暇说着，嘴角缓缓流出血来。
“上次派来的人？我上次遇袭是你……？”零零九连连接招，背上却冒出冷汗，这无暇竟然屡屡要将他置于死地，难道她已经知道自己是零零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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