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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白老师，看什么呢？”小敏见白夏一直伸着脑袋往前看好奇地问。
“没什么。”白夏默默地转回了头。
大概是看错了吧，他们到现在都还没车，怎么可能转眼对方已经脱贫致富开上跑车了。
白夏这样想着也没就没放心上了。
倒是小敏同他坐在一侧，仍絮絮叨叨的嘱咐：“庄高导演的新戏，里面的角色盯的人多，这会多喝点水润润嗓子，别紧张啊。”
白夏看了她一眼，笑她：“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紧张？”
“那可是庄高啊！”小敏倒吸一口气。
是啊，那可是庄高，国内耳熟能详的大导演，冲着他的名头好多人都买账，不为别的，质量有保证，票房又有号召力，拍的是都是反映当下社会的，这些戏都是朝着拿奖方向去的，业内哪个人不眼馋？
白夏拿到这个试镜的时候，比小敏更震惊，就是说他何德何能，虽然在里面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但却是质的飞跃，一下子从早期偶像剧跳跃到反映当下社会的现实电影，何况还是庄高，对以后接戏也有保障啊。
白下跟着喃喃了一句：“是啊，那可是庄高。”
顿时肃然起敬，车内一阵沉默：“小敏呀，原来我还以为你是高冷少话型的。”
小敏冲他腼腆的笑了笑没说话。
白夏问她，“和泽哥最近有这么忙吗，什么都是喊你一起的。”
其实她也不知道对方最近在忙什么，她之前也不是没做过其他艺人的助理，但是像他这样整天自己出去谈合作的人少之又少。
不过她直觉对方没这么简单，连庄高导演的试镜都能拿到，说白了，虽然白夏有拍过戏也算是有那么一点点水花的小演员，但够不上那个程度。
庄高导演的戏根本轮不到给其他人发试镜的程度，只要国内有风声，上赶着去找的人绝对不少。
小敏自然不知道，这个戏其实也不是为卫和泽去找的试镜机会，是孟罗私下里推给白夏的。
孟罗为了能和凌峰搭上线，他也算是费尽了心思，不仅仅是因为新合作的那部戏，他演了这么多年的正统戏，当然也想转型，但又何谈容易啊。
圈子里欠钱好说，欠人情那可就真的难还了。
“白老师，我不能白拿工资呀。”
白夏啧啧赞叹，他这钱花得可真值，又像助理又像经纪人的，又觉得对方语气怎么那么熟悉，略微沉吟。
哦，这不是跟之前的和泽哥如出一辙嘛。
想到卫和泽就有些心不在焉了，对方居然一整天都没有联系他了，行驶路上等候空隙也总忍不住拿出手机看。
看得太频繁，想得多，连试镜的时候都带着漫不经心，等试完出来被门撞得一怔，“啊，惨了惨了。”
小敏抱着白夏的外套迎了上来：“白老师，怎么样？”
顾及着走廊里还有其他人，白夏没有出声，递了对方一个眼神，小敏立马反应过来了，不经意看了看周围人打量的神色，展开衣服往白夏身上披，“外面冷，白老师，先穿上外套。”
“谢谢。”边道谢边伸手接过了衣服，拿到手机的时候又是下意识按亮了屏幕，手机上还是空落落的。
小敏瞥到了他的动作，问他：“白老师，是在等什么消息吗？”
白夏顿了顿，反问他：“什么什么消息？”
“因为看你一直在看手机，”顿了两秒补充道，“来的路上也是，候场的时候也是。”
白夏忍不住反驳：“哪有，我就是…看看好久能休息，累了一天了。”
小敏没有说话，睁着双眼直直地看着他，眼里带着狐疑。
“咳咳，其实就是想下班。”
“只是这样？”小敏显然不信。
“难道你不想下班。”白夏看着她一脸不会吧不会有人不想下班的神情。
小敏若无其事的收回打量：“哦，这样啊，卫哥刚才还跟我说……”
白夏支着耳朵半响没听到后续，不耐烦地转头，焦急询问：“和泽哥说了什么？”
见小敏若有所思的眼神，白夏住了嘴，后面的话顺着喉咙一滑咽下去了。
小敏脸上挂着笑看他，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白夏尬笑着跟她对视。
只听得小敏慢悠悠地冒出一句：“哦，没什么，卫哥让我完事先送你回家。”
“还有呢？”白夏追问。
“没啦。”小敏冲他摊手。
“就……没说些其他的？”白夏蜷了蜷手，顶着对方的打量也要问。
“真没了，卫哥今天就没联系我，可能忙着呢。”小敏劝导道，“白老师，今天试完镜有把握吗？”
白夏才想起被自己抛在脑后的试镜，动了动手指，犹豫着回应：“应……应该吧！”
从头到尾，好像都在想为什么和泽哥没有回他消息，紧张反而忘了。
白夏坐直了身子，浑身不自在，越想越别扭。
他好像陷入了缺乏安全感的状态中，像是在暧昧期的小年轻，期待着对方回信，想要跟对方分享自己的生活，又希望对方以同样的方式对他，他确实好奇对方的行程。
实在是……太奇怪了，陌生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白夏端坐着身子，平视着前方，脑子里想着些有的没的，两人都没说话，车内一时静默。
送回了家下了车，小敏才跟他说再见，转身之际想起什么又折回了身子，“白老师，你想吃些什么，我去外面帮你买回来，你刚才不是说今天累了嘛，也省得你待会再出门，好好休息休息。”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去补会觉，等会醒了我自个点外卖。”白夏摆摆手，边说着打了个哈欠，应景得很。
小敏见状也不多说了：“那行，白老师，我先走了，您有事就打我电话。”
白夏不是瞎说，真的累了，今天起得早，是特地空出时间做了造型的，前几天一直马不停歇地奔波，从前，他还很羡慕苏青宇每天通告多，现在看来是各有各的难。
白夏洗漱完睡了个好的，虽是补觉，却是昏昏沉沉地歇着，整场无梦，一觉醒来还有些懵，侧头看去，窗外已经暗了下来，睡前没拉窗帘，可以清晰地看清外面的灯光。
白夏按了按肚子，确实是有些饿了。
客厅没开灯一片昏暗，白夏摸索着打开，看了一眼门厅的位置，卫和泽的拖鞋还在外面摆着。
一直没回来。
白夏看了眼手机，这次对方倒是回了他消息，冷冷淡淡的好。
白夏盯着那个字，心里有些微妙。
其实他这么回也无可厚非，他不过是告诉卫和泽下午有一场试镜是庄高的，白夏咬了咬唇。
难道不好奇他的试镜结果吗？都快十点了好歹住一起回不回来不兴说一声吗？
打开冰箱，里面只有几片吐司和一些喝的，是他早上起床拿来垫肚子的，因为两人各忙各的，都没人做饭，所以就更空荡了。
手在几种喝的间徘徊，最后选了牛奶，是那种大瓶的1L装，平时早上喝会热一热，可现在没有心情，就倒了杯冰牛奶，几口灌下去人一阵清醒，胃里冰凉凉的，因为冷过头了，喝了冰的也不容易回暖。
住的附近有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他打算去找一找吃的，有了目的地，人一清醒，收拾得也快。
便利店在小区的侧门，正门离公交站近一点，两边有一定的距离，如果从地铁站走路反倒侧门近一点，但现在这个点，侧门冷清得很，白夏还是穿着夏天出门的运动凉拖，秉持着几分钟就回去的心情，懒得换，还要穿袜子。
白夏出门的时候见有一对男女在树下纠缠，以为是情侣抱着非礼勿视的心转开了视线。
越近却听得到女生去推攘男人，站都站不稳：“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
“放开，快给我放开。”
这两句白夏听清了，见男人还拉着女生往怀里抱，眉眼一聚，快步走上前，“住手。”
男人一听，手上动作倒是顿住了，转过头见是一个小白脸，脸上带着鄙夷不耐烦的嚷道：“让开，别多管闲事。”
“这个女生说不认识你。”白夏不让，固执地拉着对方的手腕。
白夏使了力，男人挣不开，知道是碰到硬茬了，语气软和了些，“哎，我们俩……我们俩是情侣，我女朋友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去呢。”
女生还在嘟嚷着挣扎，白夏目光一凝就更不放手了。
“你看你看，她喝多了，这就是还想回去继续喝，真没事，兄弟，谢谢你啊！”男人笑着打马虎，说到后面，两人僵持着，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目光一横。
“她说不认识你，那你就不能带她走。”白夏不怕，一字一顿。
男人一手挣不开白夏，另一只手先将女生挥到了地上，空出了手，照面就是一拳。
白夏一看，暗道自己果然猜对了，见一拳冲来，很快反应闪开，两人很快就扭打到一起了，男人形体上比他高比他壮。
随着声音大了起来，有商铺里面的人听到很快打了报警电话，男人听到更急了，着急逃脱，白夏不让，一直拦着。
旁边的人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谁都不站，两个都不让走，倒是有好心人扶起了摔在一旁的女生。
警察来得快，现场一盘问，围观群众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只是说着两人在打架，一个女生还倒在路边。
问到两人的时候，白夏张张嘴话还没出口，旁边的大汉开口先出了声，“这小子猥亵女生，被我撞到了，为了不让他走，才跟他纠缠到了一起！”
白夏听清他在说什么，木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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