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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你似乎只是贪恋那份温暖的热度，只是贪恋着被爱意灌满的欢愉，恍然意识到不论对面是谁或许都可以。
……
你知道自己目前的状态有些自暴自弃了，身体和心灵朝着更加堕落的深渊下坠。
但这又有谁能够责怪你呢？
毕竟你胆小、卑劣又怯懦，如果不抓住什么东西的话，如果不努力用着什么填补起来的话，你深知自己是绝对绝对撑不下去再去见到那个人的。
所以，只要堕落就好了，只要接受就好了，只要不断欺骗就好了……
只要把五条同学幻象成那个人，只要将喜欢你的他们全部描摹成那个人……
…………
你没再进行着如同螳臂当车像是小猫一般对于dk绵软无力的抵挡，甚至被对方身上又冷又甜的气息填充得失神目眩之时，相当具有天赋地做出了讨好迎合。
“…！”
原先秉持着强硬胁迫态度的白发少年，在接收到你乖巧顺从甚至踮脚主动凑来的举止，动作一滞地愣了愣。
只是接下来的所见并未让他感到喜悦，毕竟即便是他也看得出来，此刻的你空荡毫无高光的眸底已然映照不出任何有关他的倒影。
睫羽的泪水、双颊的红晕、微微带着水汽的眼睛、所展露出的楚楚可怜的姿态，还有翕张嫣红唇瓣中吐露出的【名字】，那一切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也与他前一刻那瞬分明还嫉妒得要死的挚友毫无关系。
吉田君……
你口中此刻正呢喃缱绻的名字，那是谁？
那个令人火大的家伙吗？！
莫名其妙的恼火，甚至较之于黑发dk打架那时更甚。
一瞬点燃的愤怒让他想在这里就咬破你的唇，用力拥抱搂紧你的那刻、拧断你过于纤细的腰，在制服底下脆弱又不堪一触的细嫩肌肤上留下深深的掐痕与旖/旎的指印。
高涨的暴虐情绪中，五条悟解除了【无下限】，正要透过这些让你感到痛苦的方式试图缓解自己的火气也试图让你更清醒地意识到站在你面前的人究竟是谁时
唇瓣快要触碰的刹那，一道自黑暗中传来的不解风情的咳嗽中断了这份险些失控的情形。
“悟，你在做什么呢？”
“……”
dk解除了【无限】防护的肩膀被自身后搭上的大手捏得死紧，明显能够感受到手的主人用了十足的力气，在最后一瞬险些与你达成贴触的嘴唇终究无法再向前一寸。
“啧。”
察觉到被人中途拦了截，五条悟松开你已然身体瘫软的躯体。
身子侧开的一刻，身后的黑发dk也在同一时间达成了身位的转换，越过满脸不爽的挚友抬起一手稳稳扶住了险些倚靠着墙壁向下滑落的你。
“……”
“…杰？”
复又恢复清明的眼前，那个幻象中有着惑人魔力般的黑发黑瞳的少年影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名有着漆黑发丝与你存在着虚假关系的同窗。
“还站得起来吗？”
夏油杰关切地替你拂去一缕沾黏在湿润嘴唇边的发丝，动作温柔地抬手，轻蹭过一下你微微渗透出汗水的额头。
再之后，他像是完全没有再理会一旁冷眼看来的白发dk，扶着满脸潮红全身仍在小幅度颤抖的你与他擦身而过。
…………
“你早就在那里了吧？杰。”
就在夏油杰带着你快要拐进抵达第二层的阶梯时，还停留在原地的白毛少年头也不回地说了声。
欲要抬步上楼的黑发dk脚步微微一顿。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留下一句话后，他不再停留，带着你径直向着自己寝室的楼层而去。
“……”
仅剩下一人的楼道内，良久的沉默过后，原先还不悦着一张脸的五条悟忽而咧嘴绽开了一个戏谑的笑容。
“哈。什么嘛——”
他和杰不愧是挚友。
果然比起得到你、珍视你，亲眼看着你那副被欺负被凌虐被玩坏到快要哭出来的可爱样子，才是他们真正所追求的物事啊。
回想起你像无处可逃受困的小兽般被逼至墙角害怕到不行的那瞬，六眼所窥的黑暗之处黑发挚友以手挡脸、不断压抑兴奋湍息的情形……
白发少年唇角的弧度愈发扩大。
分明同样露出了相当糟糕的表情嘛。
——那个假正经！
*
*
“怎么样？好一点了么？”
将你带到寝室后，夏油杰率先给你泡了一杯温牛奶作为情绪上的安抚。
从刚才那种很奇怪的状况缓神过来后，你不由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
“对、对不起，夏油同学，刚刚我……”
你习惯性地道着歉，眼尾泛红坐立难安地将肩膀紧张地缩起。
还没将牛奶来得及咽下去就急着说话的行为，终究叫你不慎地被呛到咳嗽起来。
“咳咳、呜。”
“……”
黑发少年微微垂睫，看见你透红到恰好的脸蛋沾染上迷糊泄露出来的牛奶。
白色液滴顺着下巴流下沾湿轻薄的纯白睡裙，汇集起来顺着莹白的大腿往下流淌，原本便湿透的眼瞳也因呛到时轻微窒息感变得更加水汽晕开。
“真的很对不起……”
夏油杰不动声色地维持着温润笑容的表情，视线在稍微停顿地多描摹过几眼后，才慢一步伸手拿来床头柜上的抽纸。
“不用说对不起的。”
他挨着你坐下，床褥的下陷使得你离他更近一些，他像是十分稀疏平常拿着抽出的纸巾替你细心擦拭残余在脸颊的奶渍。
“一切都是悟不好。”
你任由少年替你温和擦拭的举止，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时不时进行的毫无必要的一些动作。
略带薄茧的指尖向着未被沾染到牛奶的水润唇瓣轻轻蹭过，捏着不被你察觉的轻重在上以指腹轻蹭揉压，那点不轻不重的力道只让你觉得痒痒地微微抿了下唇。
“不是的……”你很惭愧地说，脑袋非常没精打采地低下来，“刚刚我也有错的。”
你不安地用指尖扣紧捧在手中的牛奶杯，双腿很不安地并拢在一起。
“哦？”夏油杰似乎提起了兴趣，擦拭完牛奶的手拢着你的头发依旧温声问，“绘里错在哪里了？”
没有察觉到对方眸中接近痴迷的侵略目光，你有些难以应付对方的忽然逼近的气息，却也不敢表现得太过抗拒，只将脸羞怯地又低垂下一些。
“我…差一点背叛了和夏油同学的约定，觉得、觉得就算是五条同学帮我、帮我也……”
你不敢再说下去了。
你看到夏油同学此刻脸上一瞬阴沉下来的表现。
……他在生气。
温柔的人生起气来往往更为可怕。
绷着脸不动声色欣赏了一番你那不安瑟缩的害怕模样，觉得差不多了的夏油杰才明知故问了句。
“所以，绘里那时也和悟亲了吗？”
“没、没有！”
你不敢去看同窗男人即便笑眯眯也可以很可怕的脸，只是身体紧绷快速地摇着头。
“五条同学……没有碰到我！”
你说的是实话。
在险些越界失控以前，你和他之间始终隔着一层绝对无法达成碰触的无下限屏障，即使在最后一瞬也被及时赶到的夏油抬手制止了……
所、所以，严格来说，这个应该不算是打破约定，不算是背叛了夏油同学吧？
“……你还愿意帮我么？”
不想被再一次抛弃，你慌张地拉扯住少年的袖口，有些不安地小心翼翼确认问。
“当然。”
夏油杰自然不可能拒绝，却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使坏的机会，因为他并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就这么算了的话果然还是有点不甘心，”你听到他话锋一转，“毕竟虽然有名无实，再怎么说绘里酱在他人眼中也是我的女朋友。”
你本来就不算太聪明，不然在之前也不会总在与两个恶劣dk相处时总是被他们欺负按照他们的步调不断地被牵着鼻子走。
饶是这时也没发觉夏油杰此刻的诱导是临时起意，只是很呆很听话地顺着问：
“那……那我需要做些什么，补偿夏油同学？”
见你轻易便脱口说出他刻意引导的话语，夏油杰心情愉悦上不少。
“稍微教训一下吧。”他脸上看似温良的笑容加深了几分，无比轻柔地揉动你头顶的发丝，“作为坏孩子的惩罚。”
听及此，你虽然害怕地小幅度瑟缩了一下，但也或许是头顶的力道太过温柔，终究还是没有想到反抗。
“好、好的。”
于是，在狐狸眼的黑发少年“将眼睛闭上”的指示下，完全不敢想象接下来要承受何种疼痛的你虽然忐忑，还是依言乖乖闭上了眼睛。
视野陷入黑暗，视觉剥夺，其他的感官也就自然异常敏锐起来。
你听见房间里响起的有些被刻意压抑的、快速起来呼吸声。
在接收到接下来对方传达过来的下一步“伸手”的命令，脑海闪过之前被迫借阅的漫画中的一些“帮忙”的画面时，隐约明白了惩罚的内容将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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