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灾，还是人祸？

　　我出院了，悄悄地。
　　在金钱的作用下，那被火烧得只剩下脊梁的ｆｌａｔ变成了败絮其外，金玉
　　其中的ｐａｌａｃｅ。没有人想到，我会搬回这所如报纸上说的“会出幽灵火”
　　的公寓。
　　在我砸掉镜子之前，我记下了我现在的相貌——类似于一只腐烂的苹果。
　　回家后，我就再也没出过家门，精神上的空虚使我暴饮暴食，我就这样变得
　　又丑又肥。

　　我安静了大约有十年，终于有一天，干姨婆知道了我的住处，找上门来了。
　　见到我的样子，她那挂着谄媚的笑容的嘴显然有些歪。
　　她是来替她孙子做媒的。
　　看着她献媚的样子，我不禁想知道她得逞时会是什么表情，于是我答应了她。
　　接着，我看到了答案——她晕了过去。

　　数星期后，我和他结婚了。
　　我第一眼见到他时很受打击，怀疑他是不是有生理缺陷，为何如此糟蹋自己
　　他第一眼见到我时，竟一点儿也不惊讶。我用仅剩下的一点智商推测干姨婆
　　是怎样添油加醋地描述我的外貌。“我祖母说你长得丑，”他说，“我看并非如
　　此。”“是啊，不是丑，而是非常丑。”我回答。
　　新婚之夜，我为了仅有的一点点自尊心而和他分床睡。他不解，我说：“一
　　张床睡不下我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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