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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 娘子
或许因为怀的孩子是圣子,比较特殊,前三个月郑文文丝毫没有妊娠反应,该吃吃该喝喝,但孩子在长到四个月大的时候,她竟然厌食、呕吐起来,只要吃进一点东西,就吐个不停,眼看她的脸色越来越差,烈风心里也着急。抱她在怀,看着她苍白的脸一夜未眠,第二天,他让人快马加鞭送信到京都。
两天后,叶君卓风尘仆仆地赶来了。带来了一堆各种各样的药,有补身体的,也有止吐的。
当叶君卓突然出现在郑文文面前的那一刻,她呆愣住,反应过来时,他的手已经抚在她清瘦的脸颊,他说,“你瘦了!”
熟悉的眉眼,复杂的眼神。
郑文文心底的某跟弦猛地一跳,她僵硬地侧头,撇开他的手,视线转向站立在门口的烈风,温婉地笑道,“夫君,老朋友到访,你怎么站在门口,也不迎接?”
“夫君”二字很是受用,烈风的唇角弯了弯,眉眼间溢满笑意。
他走近她,很自然地揽住她的腰。
叶君卓的神色顿时黯淡下来,两个多月前她不辞而别,没想到如今已为人妻,他们终究是错过了。
晚上,烈风替叶君卓接风洗尘,两个男人,你一杯我一杯,渐渐喝多了。
烈风眼神迷蒙,踉跄着起身,要和叶君卓喝个痛快,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郑文文连忙扶住他,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叶君卓醉意朦胧的眼中一闪,勾唇苦笑,他看得出来,烈风对她很好,他们在一起,应该会幸福的。
叶君卓摇摇摆摆地起身,告辞,回到房里,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坐在烛火下,沉默良久,执笔写下几服安胎强身的药。
郑文文吩咐下人扶烈风到他的房中休息,自己也在丫环的服侍下安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眼前一会儿是叶君卓醉眼朦胧的样子,一会儿是烈风喝醉后的样子。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夜风带着浓浓的酒气灌入屋中。
郑文文皱了皱眉,“是谁?”
“娘子!”醇厚带着鼻音,还带着一丝撒娇意味的声音。
随着沉重而不稳的脚步声,烈风高大的身躯已然闯入郑文文的视线。他只穿着白色的里衣,衣襟被拉开,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黑发顺着他坚毅的下巴散落下来,漆黑的眼珠闪动着奇异的光芒。
“蓝翎、绿玫”郑文文扯起嗓子大喊,都跑哪去了,怎么任由喝醉酒的人到处乱跑呢?
“她们都被我赶走了”烈风倚在床头,憨憨地笑。
他扔掉鞋子,往床上爬,郑文文伸出腿想将他踹下去,想了想,又缩了回来,万一踹出好歹,她可没有力气将他从地板上弄上来。
就在她犹豫的刹那,烈风已经爬到她的身边,钻到她的被子里,双手搂住她的腰,把她拖到怀中。
“喂,你放开我!”
“我不要,你是我的娘子!”烈风抱着她撒娇,微微嘟起的唇瓣闪着诱人的颜色。
不得不说,他撒娇的样子,很可爱。
跟喝醉酒的人,别指望讲什么道理,她只不过想利用“夫君”这称呼与叶君卓彻底断绝关系,哪知他会如此在乎。
郑文文挣扎几次没有挣开,反倒将自己累得够呛,也不知他的力气怎么那么大。
他滚烫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脸,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她感觉到莫名的安全和舒适。
他双眼微眯,紧抿的薄唇微微勾着,银色的面具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郑文文伸手,抚摸着冰凉的面具,其实,她很想看看面具下藏着怎样一张脸。
指尖静静摩挲,滑到面具的边缘,感受到他无意识将自己搂得更紧,心,突然软得跟棉花糖一般,轻轻吁出一口气,将手收了回来。
终有一天,他会愿意将他的真面目呈现在自己面前。她低头的那一瞬间,并没有看到他倏然睁开的眼中莫名的失望。其实,他是渴望她亲手摘掉他的面具,但同时又害怕她看到他的脸。
一日的困倦席卷而来,郑文文枕着他的手臂,缓缓入睡。
听着怀中人平稳的呼吸声,烈风睁开了双眼,灼灼的视线,望着怀中人安详的睡颜,融着浓浓的宠溺。
第二日一早,叶君卓便向烈风二人辞行,既然来到金陵,他也有必要去南宫府探望两位老人。临走之前,他留下好几副药方,详细说明孕妇禁忌的食物和药物,烈风一直用心倾听,遇到疑问还提出来,叶君卓看到他认真学习的态度,有些心酸,但更多的是欣慰,如果自己不能陪在她的身边,他希望烈风让她幸福。
烈风亲自将叶君卓送至别院门口,郑文文独自一人爬上阁楼,倚靠在栏杆上,望着叶君卓骑马远去的背影,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显得柔和而温暖。
她知道,她的初恋已经埋葬在这带着露气的深秋早晨。
眼眶,不由湿润。
一双手臂自身后将她揽入怀中,烈风的头贴着她的脖子,呼出的热气搔得她的耳朵痒痒的。
“看什么呢?”他的嗓音带着几分迷醉。
郑文文指了指天边的红日,轻笑,“日出。”
烈风抱着她的身子晃了晃,声音糯糯的,“娘子——”
郑文文轻啐一口,“谁是你娘子?”
“我不管,昨晚都抱着我睡了,娘子要负责!”
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神了!语气一抬,甚是不悦,“你是不是男人?”
烈风邪笑,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打横抱起,“为夫是不是男人,娘子验身不就清清楚楚了嘛!”抱着她蹬蹬蹬地下楼,直奔卧房。
郑文文蹬着两条腿叫道,“混蛋,你放开我!”
府中的守卫和下人都神出鬼没惯了,即使有几个在外游荡的,看到这副情景也慌忙躲避,不敢蹦出来破坏一幅完美的画面。
烈风抱着她如过无人之境。踢开房门,将她放到床上。
郑文文警惕地揪住自己的衣襟,如临大敌一般。烈风扑哧笑了,转身,从桌上端来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送至她的面前,“这药须趁热喝。”
原来是赶回来喝药,郑文文松了口气,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要,这药好苦!”
“已经加了蜂糖,保证不苦。”温和而耐心,像是安抚小孩子。
郑文文迟疑着接到手中,喝了一口,哇地一口吐到地上,吐着舌头叫苦,烈风拿过药碗,咕噜咕噜喝了两口,突然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半晌,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暧昧地笑道,“娘子真不听话,偏要为夫用这种方式喂你吃药。”
一碗保胎药,一半到了她的肚里,而另一半则留在烈风的肚子里。
郑文文从来没有意识到男人可以像烈风一样赖皮。
自从醉酒那晚以后,他以各种理由,各种借口爬上她的床,即使她当时将他踹了下去,并亲手拴门,第二天睁眼,仍旧发现自己枕着他的手臂,窝在他的胸膛睡得衣衫凌乱。
而他,面对她愤怒的目光,眨着惺忪的睡眼,鼓着腮帮,无限委屈,“娘子,你昨晚又睡了我。”
看着镜子里莫名微肿的嘴唇,脖子上冒出的几颗草莓,白痴都知道是烈风昨晚偷偷种下的,郑文文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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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了两天稿才这么一点的人,真的好羞涩,捂脸
考试的姑娘们,加油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