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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
“……”
“你就记着这事了？”，墨如悔好笑的问。
“师尊还总护着他。”白无怨补了句，气的腮帮子鼓鼓的。
“那有护着？”
“百年前就护着…刚才也还替他说话…”，白无怨小声说着，抿了抿唇。
小狐狸这脑回路实在清奇，墨如悔捡着柴火丢进了火里，“为师现在不会去见他。”
“那之后呢？”
“或许会见上几面。”
白无怨听完整个人焉了下去，墨如悔揉了揉他头，动作轻柔，“为师见他有我的用意，你就别乱想了。”
“哦。”委屈巴巴的。
墨如悔收回手，从纳戒拿出了些糖果哄小孩。白无怨虽是生气，倒也没拒绝。
“夜里或许会生变，一会小心些。”
“嗯。”
山谷入夜后安静了下来，月色之中，这片静谧诡异的持续着。白日还能听见鸟叫虫鸣，入夜后却是什么声都没了。
唯一能听见的，只有木柴燃烧的声音。
火光拂在脸庞，带着明显的灼热感。墨如悔生了些困意，撑着下颚呆坐了会又倏而清醒过来。
抬眸向前看去，隐默在黑暗中的密林角落，传来了一阵很细小的说话声。这声音并不单纯的像是“人”所发出的，反而还混杂着野兽的鸣吟，说说笑笑的。
“那人的皮囊生得好看，我看扒了做衣服正好。”
“东边还有个穿蓝袍的，皮囊也算上乘，姐妹们说不定能多上两件新衣裳呢。”
“不过那穿黄衣的男子…皮相就差了些，只能勉强挖颗心脏吃了。”
“你们都懂什么…我看那穿黄衣服的就比那两人好看多了。”
“姐姐说什么呢？”
“他还有另一张皮，这可不是他的皮。再说了，你们眼睛可擦亮了，那白发的明明是只狐狸，这也能认错。”
“狐族的人？可是他身上怎么没有我们这里的味道……”
“若真是只狐狸，不就扒不了皮了吗…”
狐族？听谈话声，恐怕已经把自己和白无怨身份猜得差不多了。说话的声音又持续了会，再然后突然消失，林子诡异的安静下来。
搞不清这群妖要做什么，墨如悔自然也不敢睡。如此坐着约摸半个时辰后，林子里起了片雾。
白色浓烈的雾，掩去了眼底少有看清的视线。他侧过头时，刚才还在身边的白无怨当下不知去了哪里。
目光再一转，原本生着的火堆、周围的灌木林也全发生了变化。
墨如悔发现自己睡在了一张床上，起身时衣袍松松垮垮脱了近半，露出了最里面白色的内衫和隐约可见的胸膛。
怎么回事？
像做了个梦，一时不知道那个才是真的。墨如悔手下的触觉、感知都过分清晰，连着房间里点燃的熏香也能嗅到。
听、看、嗅、触觉……都没什么问题…
他握了握手，在沉思顷刻后打算掀开被子下床看看。
只是被子掀了一半，身侧突然传来了女子慵懒的困倦声。墨如悔手微顿了顿，女子也在这时爬了起来。
肌肤胜雪，娇美惑世，过于浓烈艳丽的长相就犹如一朵牡丹。女子的容颜仿佛天生就带着勾/引，美得动人心魄。
“郎君”，手如葱白，女子只勉强拢了件纱衣，像是故意似的，这人毫不介意直接跨坐了上来，“不继续了吗？”
声线娇媚，她微微伏下身子，露出纱衣中起伏的身段。
“……”墨如悔皱了皱眉，鼻尖的胭脂味过于冲人。
虽然所有的都像真的，但女子却极不合理。
“你是狐狸？”
女子手僵了僵，很不满意墨如悔的反应。因为太镇定，不为所动，甚至身下也没有任何反应。寻常男子一觉醒来，见到身旁的美人就算奇怪耶恨不得扑上来。可面前的人却是老僧入定，眼底连情/色都没有。
“郎君说的什么？阿倩不懂。”她挪了挪身子，整张脸贴上来，含笑盈盈，
墨如悔身子往后又问，“你带我来这，另外一个人在哪？”
墨如悔靠着神识在屋子周围探了一圈，空荡荡的，根本就出不去。
“郎君为何总想着别人？”女子微拢黛眉，一脸不高兴。
“难道我还得想着你？”
这时那女子反而笑了起来，她抬手绕着一缕头发，慢慢逼近，“郎君这话……”
“难道是钟爱男子？”
她说着，样貌幻化成了另一副模样。像是故意的，这次直接是白无怨的壳。
“师尊…现在可喜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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