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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旧事
“不了,现在吧,晚了山路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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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径山间,跟着身前的无念缓步走着,虽然光线已经暗了许多,但还是很明显的发现与来时的路径不同,乘着走了没多远,于是问他:
“无念,这是走去哪里?”
男子身形微顿,停步转向我,笑:
“子雅真是聪明的紧,回去之前带你去见个女人”说着还眨了眨眼,暧昧的笑望着我,边显出无力的样子,边对他回道:
“你若执意如此,我便跟你去好了”有点无奈的对他笑笑,“只是,这好像是我们初次见面,但我却觉得无念你似乎对我。。。”
不待我把话说完,就走至我面前寸许,鼻子对鼻子的与我互看着,打岔说
“对你很有意思。。”接着更是凑近过来,当两人双唇即将贴合之时,我无奈的推开他,有些为他的不坦白而气恼,道:
“你对我有所敌意,即使隐藏巧妙,但我仍然能够感觉得到”我尝试用最真诚的目光直视与他,盼望他能够明白我对于他的态度是如何委屈。
“总有缘由”用手顺了顺头,无念说了等于没说的打发着我,罢了,反正‘来日方长’。。。。
于是,两人变做先前般,无言闷走。内心百转千回——缘由个屁。。刚见面呢,难不成是前世欠了你钱了麽。。。转念又想着回去定是要被张书严说教一顿了,保不准现在城内已经开始派将人手到处寻我了。。
不紧不慢的跟着他,有条不稳的将疑惑处来回寻思,却终不得解,所经之处愈发诡异,树丛遍生,待到将我引致一棚屋前时,已是差不多伸手不见五指,简陋无比的屋内透着微弱的亮光,置身于此,仿佛是来到了鬼屋门前一般。
黑暗中,触及终于回头的无念转过身来的双目,其目光在这场景里衬托的越发阴森,恰闻得他飘来的声音:
“这便是了,子雅同我一道进去吧”
“看不见路”——我老实的告知他,如此娇弱俊雅的我,此时有多么的无助,多么的需要关怀,需要心疼~。。
片刻便感到微温的手掌包住了我的手,牵起便向前拉了我走。——对于排斥我的人,我想还是乖顺些吧,便也不挣扎的由他领进小屋,一入室,就是一股浓重的腐臭气味扑面袭来,紧了紧相握的手,但无念还是毫无同情心的不给任何反映。
走至内屋,望向昏黄的光线来自一只红色的蜡烛,烛台至于一个阴湿的小桌子,桌旁坐着一个年岁很大的老妇,借着暗弱于无的微光做着针线活,见有人来也不抬脸看看,干瘪的嘴唇缓缓吐出苍老沙哑的声音道:“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你又何必执着不休呢”
听得此言,无念放开了我的手,至前坐于老妇身旁的小桌边唯一的椅子上,回她:
“葛姨,若是都与我说明了,自是不用这么三番两次的叨扰您了”于一手至桌上,伴着桌子不堪受力的‘吱呀’声,敲动着手指,“今日,无念还特带了个人来拜望您,此人想来定是您喜欢的”
闻言,我撇了下嘴——感情是拿我做小礼物来着?难道一代小俊男还要惨遭年迈老妇的蹂躏不成?
那厢老妇终于停了手里的活儿抬脸望向我这边,此时看到了老妇的整张脸,瞬时一怔——先前向着这边的还是布满着垢物的瘪垂老脸,而另一边竟是满布皱疤且露了白色颊骨的骇人面庞。而老妇见了我端详少顷竟是目露惊异之色,甚至微抖起嘴唇,两双皮包骨的手也是一松,膝上的破布便一滑而下,此时,无念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又起:
“葛姨,他很像我母亲,是吧”直直盯着老妇的面容,“而且,他姓张。”
平滑的音调道出的内容让我亦是一惊——他说的可是那先去多时的大少奶奶,张书严的亡妻——夏云荷?
强自缓神,看着双手交握紧紧扣着的那葛姨,此时垂下了眼睛,沙哑声出:
“小哥之父名唤为何?可否告诉于老太婆听听?”——见我不答与她,又补充说:
“放心,老太婆绝无害你之心”
凄惨的老人带着哀思的语调,恳求般的言语,让我不觉出口回应:
“家父张姓书严”
——半饷的无声,屋内三人俱是一言不发,我望着葛姨越搅越紧的两手,心内凄然,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此人必是与张家与那夏云荷有着莫大关系,
粗衣烂布包裹着的若柴身躯,面上混浊的老眼里滴落下颗颗泪珠,葛姨操着唔咽嘶哑的声音说道:
“今日能再见阿雅,便也无惘了,其实,上辈人的瓜葛本不该影响小辈的命数,即已过去,何故执着?你苦缠许久,现在便都说于你们听了也罢”
抹了把老泪,缓而道出多年密辛:
“那时,还在张府,我伴着小姐嫁去不久,便在府内遇见了小姐幼时家中的伴读丫头宋奇燕,故人相逢,在那陌生大宅子里更是让人欢喜,那宋奇燕虽也是丫鬟,但她与她的哥哥奇孟兄妹二人似乎是老爷的挚友遗孤,记得小时云荷小姐与奇孟感情甚好,却被老爷知道,而后送走了他们,”葛姨目望烛火,想是思绪以飘至回忆之中,枯老的容颜此时一片祥和,“到底是缘份不浅,奇燕向外虽说其兄已故,但私下偷偷告诉我们奇孟仍然在世,为了避得老爷的分离拆散之苦,便不惜假死而再续与小姐的姻缘,于是,我们几人私下商定,逢到一日外出之时,便让鲁少假扮强盗,到时护走几人后再传死讯回,瞒天过海,名利皆抛,只为两人相守,”
正听得酸涩之感温温凉凉之时,无念抖着二郎腿,不满的插话:
“葛姨,怎又是这些?”
对皱着眉头的无念可真是头疼,我忍不住上前对着他的肩膀狠拍一记,示意不要扎毛扎毛的,认真听着点。
肉硬皮厚说的就是此人,拍的我的手都疼,边靠着人柱无念边甩了甩手,并且不忘瞥他一眼,无念见我甩手倒是挺乐,便也不言语了,各自听着葛姨低诉:
“而后,奇燕竟被姑爷相中纳了为妾,而奇燕也没少抱怨,却又不能在我们行动之前闹出响动,以免打草惊蛇,回逆无救,恰逢时机出现,老爷招了姑爷他们省亲,于是,我与你娘云荷同姑爷几人上岷县娘家走亲,不想半路我与奇燕被伙贼人先行掳走,虽然不日便有鲁少探得贼窝杀入将我们救出,但那贼人嚣张跋扈,虏回我二人便欲亲薄,我不堪受辱以身侧火把引致身上想一死了之,后又被众匪足踢脚踩而未死,却也没再被羞辱,而奇燕则是被那帮畜生糟蹋了。。。”
——听得此处我已是雷霆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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