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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相救
“小三,你那里可发现了什么?”
玉沁看着兽奴皱着眉,站在一边不语,心里有点奇怪,“出了什么问题吗?”
李小三看看玉沁,深深地看了一眼,这公主说话的口吻,似乎跟自己很熟悉,可是自己明明是才认识她,她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她和她有什么关系?
“公主,在下和齐天师傅偷入了卢腊大营,由于卢腊兵人数众多,我和师傅无法进入最内部。即便如此,我们也发现了一丝的异状。”兽奴,也就是李小三朝玉沁点点头,伸出一只手,手掌里托着一个像银丝编制的网状小袋子。袋子很是精致,密密地如同薄丝。他打开了袋口。
大家都伸着头看向他的手里。
“这不是蝎子么?”大家都交头接耳,看着李小三手中丝网袋子里的灰白色东西。
瘦长的身体、两只大大的螫、弯曲分段的身体,已经不再高举的尾巴……
“蝎子?”玉沁奇怪往袋子里看看,又瞧向李小三,“哪里来的蝎子?”
“公主认得这东西?”李小三心里一动,这东西是中原产物,东朝中、北部都有分布。这公主身处极北,如何也见过这东西?
“嗯!”玉沁拎起小袋子,仔细看着蝎子,发现这蝎子明显比常见的小,全身灰白,只有尾部的毒针闪着幽幽的蓝紫色。
“这东西应该在东朝有很多,不过我没见过。但是蝎子这个物种存在世间很久了,久到在还没有人的时候,就有它了。它对于环境温度不是很在意,极冷和极热的地方都能生存。不过很冷或者很热的天气一般就不动了,太热的天,基本很快就死了。不过瞧着这个蝎子的模样,不太像东朝本地的……”奇怪,这蝎子从哪里来的,瞧着毒性很大啊?
难道……她突然灵光一闪,晃晃手里的蝎子,“难道那些武将在阵前被不知名毒物所伤的东西就是……这个?”
李小三哑然,这个公主有点、有点聪明啊!自己什么都没说,她竟然就猜出来了。
天水看看蝎子,不解,“这东西只会爬,又不会飞,怎么就能伤人啊?”
玉沁将头凑在网袋上,仔细看着里面的蝎子,怎么感觉这蝎子旁边有层薄膜一样的东西?
“我师父怎么说?”云沐风看着玉沁小巧的手指拎着装着蝎子的兜子一晃一晃的,突然觉得有点碍眼,心里有点不舒服,站起身,伸手接过玉沁手中拎着的袋子,重又放在了桌上,面色不愉,不耐烦,“既然知道这东西剧毒,还是离得远点比较好!”这女人怎么这么不小心?跟那虫子离这么近,咬一口怎么办?
要不是师妹,真懒得管她!
玉蛟朝玉沁挤挤眼睛,看,姐夫还是对你不错滴!玉沁好笑地白了她一眼。天水看看,没有吱声。
“齐师傅说,这不是普通的蝎子,应该是人养的,而且是喂了毒物的。我们在卢腊的一个帐篷里捉了三个,他已经拿了两个回去看看了!”李小三对云沐风说,“他说要做个试验,研究研究,看看跟那些人中的毒是不是一样的!”
“什么?”玉沁的眉毛立了起来,面露焦急,“玉蛟,快去我师父那里,这蝎子毒性很烈,他如果用自己做试验,只怕撑不住,快!”
玉蛟一听,立刻明白其中利害,不再多言,立刻往门口跑去,丢下一句话,“有我在,没事!”
云沐风看着玉蛟跑出去,有点不相信,师傅是神医,他难道还需要这小姑娘帮忙吗?
“请问,这蝎子有何不妥?”邢缘有些疑惑,指指小袋子。
“这是南海中的飞蝎!”兽奴从怀里掏出个米粒大的小药丸,在口中嚼了嚼,从旁边端过来杯水喝了一口,在嘴里咕噜咕噜,打开了网袋的口,朝里面“噗”地喷了一口,马上又扎紧了网袋。
几乎是立刻,那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蝎子立刻将身体晃了晃,蓦地站起来,将带有蓝紫色倒钩的尾巴高高翘起,举起双鳌,投入了战备状态。最让人奇怪的是,随着它身体的晃动,身侧边张开了一对透明微微带着淡蓝色的翅膀。
“这种飞蝎,只生长在南方温暖的地方,在南方大海中的一些小岛上偶有所见。它的尾巴是带有很多毒液的鳌针,一旦被蛰上,射出的毒液会让人极度疼痛,在最短的时间里抽搐、瘫痪,甚至心跳停止或停止呼吸。”李小三眼里露出一丝恐惧,“我亲眼见到有人在被这种飞蝎叮过后,不到一炷香就死了。”
“这么厉害?”玉沁沉默了一下,看向赵宽,“这几日,卢腊还有人叫阵吗?”
“天天都有啊!”赵宽头痛起来,“我们挂了三天的免战牌了,今天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主要还是这个东西防不胜防!”赵宽看看那个张牙舞爪的蝎子,又看看邢缘,脸上有点尴尬,“坦白地说,我不想借助雪伦的力量,因为我知道皇上一定不会答应。可是现在这种事态,如果就发展这样下去,东朝的江山真的会丢了。”
赵宽这么考虑是没有错的,皇帝疑心这么重,怎么可能会放心让雪伦出兵一起抵抗卢腊呢!云沐风看看玉沁,正好看见玉沁凝神看着他的眼神,两人的眼神就这么静静地对上,谁也没说话。
“咳!咳!”天水看见两人诡异的情况,连忙咳嗽了两声,成功打破两人之间的怪圈。
“赵元帅!大敌当前,孰重孰轻你应该能分的清楚!现在已经都什么时候了,哪怕就是有一线希望,死马当成活马医,我们也得试试。”天水有点着急,“再不行动,只怕你们东朝就不是什么血流成河,而是血流成海了!”
大家都不再说话,眼光都看着赵宽。
邢缘走到赵宽面前,笑了笑,“元帅,我们别无选择,只能拼了!大不了,我们以死谢罪!”
赵宽深吸了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站了起来,朝玉沁深深一揖,“赵宽听从公主安排!”
“安排不敢当!”玉沁摇摇头诚恳地说,“玉沁从未带兵打过仗,有的,就是纸上谈兵的经验。出谋划策可以,但是用不用,还是希望赵元帅斟酌把关!不敢说三日定乱,但七日内,定可平贼!”
“好!”玉沁的话让赵宽和所有人浑身都充满了力量,赵宽感激地朝玉沁点点头,“那我们合计一下吧!
很快,在赵宽的主持下,第一轮的御敌计划新鲜出炉。
首先,雪伦大军杀到卢腊大军十里开外的地方按兵不动,起到单纯的震慑力量。但是这种静静的震慑,反而会让库术心神不宁,患得患失,左右对局势的判断性。
然后之前抽出去的一部分两万雪伦军,之前已经在玉沁的安排下,兜底包抄回去,跟赫尔干等人前后夹击,准备一举歼灭那先前回去的两万卢腊军。当然,如果那两万人能投降最好,不能的话,也争取将双方伤亡减到最低,只把几个领头的将领干掉就可以了。这部分人,应该已经在路路上交手了。后果可以预见。第三,雷瑾磊带领城内守军五千人,与雷瑾钧、赵宽手下守将何诚里、孟宽一起,阻击卢腊往镇北关的那一万人。
其四,文博与赵宽手下守将禄千钟、钟继山、何九龙四人,带领一万精兵,加急赶往林渝,解林渝之困!
但是,这样一排,所有的压力,都将压到镇北关。雪伦大军在后虎视眈眈,库术一定会狗急跳墙,今日就该有所动作。如今城内两万守军减去一万五千人,剩下的五千人如何抵御卢腊十万之众。听了赵宽的安排后,在场的人都没有动作,领了军令的这些人都看着赵宽不语,没有离开。
“元帅,这么一来,今日对敌的将领怎么办?”邢缘看看赵宽,手下总共没几个武将,除去受伤的,这再派出去几个,今天能上阵的,就只怕就剩下他和自己了……
“我来!”赵宽豪气云天,“我手中偃月刀早已不耐,就等着上阵杀敌的那刻了!”
“不可!”
“不可!”
赵宽的话一说,云沐风、邢缘和在座的武将们都不赞成。
“我是元帅,在这危急时刻,我焉得不能上阵杀敌?”赵宽笑笑,反倒坐了下来。
“赵元帅当然可以上阵!”玉沁朝大家摆摆手,示意别着急,“不过这第一阵却不是您!”
“那是谁……”邢缘好奇起来。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慌张的声音,“元帅!元帅!”
“怎么了?!”邢缘心一懔,难道又有什么意外。
“报——在内城发现大批人马,目前都在城中云亭观一带集结,尚未与我军发生冲突,具体人数不明,根据探子来报,少说也有几千人!”报信的人心都要碎了,这简直要人命了,外面的卢腊军队还没走,怎么城里还会有不明身份的人马?!难道天要王我东朝?
“什么?!”赵宽腾地脸就白了,“怎么回事?”
“别担心!别担心!”玉沁连忙举手示意,“这是雪伦的精卫,一共三千人!他们是来帮助我们的!”玉沁歉意地朝赵宽笑笑,“由此可见,我们对东朝是没有恶意的,否则就现在的三千人,偷袭元帅府,也会让这里片瓦不留的!”
赵宽有些惊疑不定,“那你们准备怎么办?”
玉沁朝赵宽双手抱拳,躬身一礼,“玉沁请令,今日出阵人员,请由玉沁来安排!”
“你?”赵宽和邢缘都觉得不妥,“你乃雪伦公主,不可涉险!”
玉沁微微笑了下,掷地有声地说,“第一阵,我将派玉蛟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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