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契阔之水随风逝

　　江南鱼米之乡，在古时大米的主要产地。在古代顶多是大米霉变了，大家吃了中毒，吃米能要命，这……
　　现代倒是听过有什么毒大米，就是经过检测不能食用的发霉或农药超标米，只能用于工业用途——这些米即被称为“问题大米”。所谓毒大米，是指用陈米反复研磨后，掺进工业原料白蜡油混合而成，其色泽透明，卖相好。食用后会引起人体全身乏力、恶心、头晕、头疼等症状。这对于现代人来说，这种现代人的“聪明”，是司空见惯的。
　　可是在古代，要命的米？
　　戚海看看我，眉头皱起来。
　　“老板，我们是南方人，习惯吃大米，你这里如果有大米的话，能不能给我们做一点？”我觉得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大米有毒？？
　　“大娘子，非是小的吝啬，而是这真的是可怕啊！要是吃了出事情，小老儿担待不了啊！”掌柜的眼睛中有了恐惧。
　　看出我们不信，掌柜的娓娓道来个中缘由。
　　原来在三个月前，突然有传来说祁县有很多人吃了饭以后上吐下泻，还有人死了。然后在隔壁的留县也发现出现了成村的人上吐下泻，县衙也派了人去调查，可是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现，慢慢地就有消息传开，说是吃的米有了问题。
　　说到这里，掌柜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
　　“原本，我们并不相信，这米饭吃了世世代代了，怎么可能有问题，除非是有人专心下毒。可是那可能这么大面积的下毒啊，谁会这么做啊？一时间，百姓就认为是有人刻意地去造谣，就压根不去管它。”
　　“可是，没过一阵子，我们这里也就出现了上吐下泻的人，找了所有的大夫，可是大夫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否定了中毒一说。”
　　“但是，几乎所有的人，都不明白究竟是吃了什么出的问题。县老爷就用了一个办法，才弄清楚究竟哪里出了问题。”掌柜的眼里露出了敬佩。
　　“怎么做的？”小珠一旁好奇地问。
　　“所以说，县太爷聪明啊！他用了我们根本没有想到的方法！”掌柜的卖起了关子。
　　“快说啊！”小珠急了，抬眼看了我一眼。
　　“县太爷找了十个人，两两一组，分别青菜、萝卜、猪肉、米饭、和馒头。结果，吃了米饭两个人，就出现了上吐下泻的情况。接下来，县太爷又找了十个人，专门吃米饭，这十个人都出现了上吐下泻的症状。”
　　“啊？怎么真的是这样啊！”小珠眼睛睁得溜圆。
　　我和戚海听了这话，相互看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疑问。
　　“掌柜的，县太爷就凭着这几个人，就认定是米里有问题吗？”我问。
　　“哪里啊，我们县老爷找了好几个村子，在这些村子里做同样的实验，就从吃出问题的村民家里现找米进行烹煮，结果，所有吃了米饭的人都出现了上吐下泻的情况。”掌柜补充着。
　　哦，我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可是，这米里怎么会有毒呢？霉变了？

　　“掌柜的，还是麻烦你给我们做一锅饭吧，我是大夫，想看看到底哪里不对劲。”戚海微笑着看着掌柜。
　　掌柜看看戚海，笑起来。
　　“这位客官，不是小老儿不做给你吃，而是你做的是无用功啊？”
　　“掌柜这话如何解释？”戚海奇怪。
　　“也就在发现毒米的第二个月，就是上个月！”掌柜的先是考虑了下，随即肯定，“就有两个自称是州中医官的人，过来检测这个米，二人非说米中无问题，是吃饭的人中了某种毒药，为了证明，他二人就在街中心当着大家的面做了一顿饭，烧给自己吃。岂料，吃完后第二天天亮，他们死在自己的房间里，一片狼藉，仵作验后，就说是吃了米饭中毒而亡！”
　　掌柜的说完，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我是亲眼看到了那两个医官的！吓人！”
　　“县老爷严令，不许再做米饭，在未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只准吃面食。”掌柜的补充。
　　“哦！”戚海听完，笑了笑，不再说话。
　　“掌柜的，既然这样，我们就不再坚持要米饭了。不过，掌柜的，能不能给我用用你家的厨房，顺道我想找些肉，我做几个小吃给我家兄弟吃，钱我还是照付给您的！”
　　“大娘子说的那里话来，我这个地方现在也没什么人来了，如果您要用，尽管用，厨娘梁嫂还在厨房里呢，你尽管用就是了。”掌柜的客气起来。
　　“姐！你要做什么好吃的？”小五的眼睛亮了，瞄瞄小珠，乐了。
　　“水淇准备做什么？”寡言的戚海瞪着乌黑的眸子，也看向我，奇道。
　　“保密！”我买了关子。
　　说实话，面食，我做的并不拿手，可是，在现代，对于面做的食物可是吃过不少，最让我念念不忘的就是意大利的大烧饼——披萨！当然，在这里，既没有烤箱，也没有乳酪，就压根就没法完成那个松脆可口的烧饼了。
　　退而求其次！
　　我先和面，面和的偏硬些，加上两个鸡蛋，一些香葱，掺上适量盐巴，待醒过之后，放到铁锅里烙成三毫米左右的面皮。
　　再问厨娘梁嫂，要了些猪肉，选了些偏肥的，放在炉子上用铁锅轻轻烤得出油，待用。
　　在要个几个青青的辣椒，切成辣椒圈，放在一边。
　　要了些当地的面酱，用油炒过，加上糖，再放些碎肉，这酱汁算是完成了。
　　选了几个大白菜的内心，洗干净，准备工作完成。
　　我先将面皮摊在案板上，铺上白菜叶，涂上厚厚的一层酱料，摆上青青的辣椒圈，在把熬出油的猪肉放在上面几大片，最后折成五角形的样子。
　　我拍拍手，笑着说搞定！
　　小珠在一旁看着我，闻着浓浓的酱香，一个劲的说：“真香，真香！”连厨娘梁嫂，都好奇地问我，这是哪里的风味小食。
　　我“呵呵”地笑起来，告诉她这是我家乡的风味，叫嫩肉五方包。
　　当我端着一摞厚厚的五方包走进前厅的时候，小五早已等得不耐烦了，看我出来，叫起来，“姐，你做什么东西，好香啊！”
　　可是看到我手里奇怪形状的五方包时，他停住口，看着我：“不会就是这个东西吧？这不就是平常吃的面饼吗？形状不一样，还有什么特别吗？”
　　小珠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托盘，冲着小五瞪起眼：“这面饼你可以不用吃，我和公子吃就行了！”说话间，就拿起一个饼递给了戚海。
　　戚海看看小五，笑笑，伸手接过，低头就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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