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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不高兴了,虽说他要有亲姐妹肯定也不乐意许给斯内普这样的混血出身(其它细节还没来得及细想),但问题是马尔福家这一代没小姐,而怀特史东再怎么好也不是纯血世家,而且在巫师这边没权没势的,她们凭什么还挑不上自家院长啊!还好他没昏头,清楚自己没资格充当斯内普的娘家人,质疑举证还是辩白推销,都轮不到他个未成年出头,他想一想,结果只是问,“莉兹小姐的父亲、嗯,怀特史东教授不表示反对?”
“威尔有必要知道吗?”玛莉瞥了他一眼,“事情不到惊动大家长的程度吧?”
德拉科很想为斯内普说点什么,即使不是作为一个敬爱自家院长的斯莱特林学生,一个真正的马尔福也不能容忍父亲的好友被人看扁成这样——当然,前提是不知道斯内普对莉兹的迷恋来自一段改出来的记忆——可是要他老实承认管不了这事,总觉得自尊或者别的什么东西被轻贱了,他不甘心。
“你不需要重复只有斯莱特林有资格说游戏结束的话。”玛莉非常严肃,甚至有点不近人情的严厉,让人不由自主忘了她只有十一岁,其实没资格过问长姐的婚事。
德拉科沉默地看莉兹,她没任何表示,仿佛他们在讨论的是美国或者火星上的过期八卦。
“药好了,莉兹,可以给他用了。但是你最好想办法让他先吃药,不然等洗好之后再吐一身,你就得再给他洗一次了,还有弄脏的床单被套内衣裤,那时候可没第二个马尔福帮忙抓我出去抵挡贵客了。”
维姬不甘心地老实了这一阵,被这话激活了,她马上来上一脚,“我来给斯内普灌药!我喜欢做那个!洗衣服也成!只要别让我一个人出去!”
“德拉科带你出去呢。”莉兹轻飘飘地把小马尔福给卖了,“请他留下来陪你,你就不是一个人了。”
“他才不会留下!他又不喜欢臭老头和穷人!”维姬对准小马尔福的小腿又是一脚,“你们欺负我!你们都看不起格兰芬多!”
德拉科很想指出这和自己的喜好没关系,他根本没有性别歧视,另外两位应该刚好也是如此。
“是啊,因为我们不是格兰芬多。”玛莉掏出手帕仔细擦手,斯内普的洗澡水看来已经彻底弄好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既然分出不同学院,那就会有竞争,也会有排斥,不是很自然吗?”
“可是我以为玛莉你会一直爱我,莉兹也是,我们是一家人。”
玛莉饶有兴趣地看斯内普被迫翻滚,在昏迷中也发出不忿的鼻息,“是爱啊,不过爱一个人和敬重其人格有时候不共存,别太介意了,这种事很常见,不信可以请教格兰芬多,是他们支持福吉当上部长的。”
“我相信……好吧,斯莱特林居然接受,那你们也没多不得了。”维姬再次变老实了,如果她不用很哀怨的眼神看朝客厅的那边墙壁,大概能算心服口服,“就好像是莉兹不爱斯内普,但是尊重他作为魔药大师的素质。”
在场的两个小斯莱特林颇为大度地接受了这种程度的妥协,而那个昏迷的大斯莱特林恰好发出痰迷心窍似地猛咳,像是有很大意见苦于没法明说。
至于唯一的拉文克劳,莉兹得狠咬嘴唇才没批评玛莉的毛病是太诚实,光是想邓布利多在场恐怕更没立场反驳就忍不住偷偷微笑,不想被人注意到,所以礼节性地咳了一声。趁他们胡说八道,莉兹做了决定,她不愿意面对最浪费精力的局面,所以尽量让斯内普的上身直起来,好在洗澡前先给他喂下药水。她对梅林发誓自己从头至尾没生半点坏心,但是要能够让斯内普亲自尝尝被硬灌药水以致被迫吞痰的滋味,她会感觉梅林确实十分公道。所以她不急于喂药,只是用极其温柔地手法在他背后拍了又拍,希望他能咳得快点,最好早点咳出一堆浓痰。
德拉科没阻止,一开始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接下去是坏心眼发作了,和玛莉一样,他挺乐意看到平时严厉凶猛的长辈变成超龄少女手里可以换衣服的大玩偶。他克制住兴奋的心情,在一边默默注视,他没法保证斯内普不是在假装昏迷,安全起见,还是尽量不要有什么表现,否则被记恨了,就要面对斯莱特林蛇王的怨恨……意识到这一点,或许出去面对邓布利多不是最糟糕的事。
莉兹刚好也有类似的打算,如果说她只是不爱斯内普,但还尊重他的大部分人格,那么马尔福肯定属于更高级的存在,必须要器量、见识、教养乃至胸襟都更广阔的人才能包容他们的存在,她不想自己偶尔为之的小动作变成被马尔福捏住的把柄,“维姬,不要让客人久等,我会照顾好西弗勒斯。”
维姬扭动身子,德拉科赶紧护住自己,不过这次她居然认真在讲道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莉兹,你知道我没有和校长什么的相处的经验,我不懂怎么和老人相处,尤其是那种活太长、管得宽又神经质的。”
斯内普在莉兹白皙的指尖下颤抖,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恐惧,莉兹没想再糟蹋一次大师的药柜,她找玛莉要感冒药,“你可以提问啊,跟校长求教你的问题,他很和蔼,又有很丰富的人生体验,你那些成长的烦恼他大概都经历过,呃,没错,你们都是格兰芬多,一定能找到共同话题。”
玛莉在微笑,“三只狮子是好兆头。”她居然还有没被打翻在地的药瓶,不晓得是哪一位的产品被她保护得这么好,“但愿斯内普院长喜欢浇汁鲜牡蛎口味。”
德拉科突然没了好奇,不是发现怀特史东的女儿们对海鲜过于偏好,而是他看到自家院长的脸刚才因为提到牡蛎狠狠抽搐了。
斯内普当然不算挑食,也不会对海鲜过敏,更不曾有酒精中毒、癫痫、肌无力之类的发病记录。
所以,小马尔福无比惊恐地做出判断,斯内普是假装昏迷!
不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总之,有人要倒霉了。
马尔福不立危墙之下,尤其是有七年时间在你上头的那片墙,他必须赶紧走。
邓布利多还顾着面子,最多只是笑着一再请人吃蟑螂堆那种恶心的糖果。
斯内普可以让一个学生七年的课余时间都充满活生生的各种蟑螂。
哪怕那个学生只是很倒霉,撞见他被一个女人温情地拒绝,或者是他手法笨拙地努力接近一个女人。
德拉科极力控制,只是瞬间,仍然面无人色,这又是一例想太多引发的惨剧,好在他还不至于心神涣散,知道要这时候被姑娘们发现点什么,再被留下来逼问出斯内普装昏的事,不等世上再出几个魔王救世主,他恐怕只能转学去巴西了。所以他当机立断,也不多废话,手下用劲,拽上维姬就走。
维姬正朝姐姐生气呢,“成长的烦恼哪有标准答案啊!你又敷衍我!哇嗷!德拉科你干什么?!”
连隔壁房间的邓布利多和卢平都突然不说话了,他们被这叫声引得好奇心沸腾,竖起耳朵等着听后续。
房间里,莉兹巴不得维姬快走,才不多事发问,只苦了不能明目张胆看情况的斯内普,既怕是被看穿了假装,又担心小马尔福吃了亏,差点就要“嘤咛一声悠悠醒转”,好在邓布利多声音洪亮,刚好抢在前头招呼出他最挂念的问题。
邓布利多声音带着温柔的轻笑,“啊,是小马尔福先生,还有我们的维多利亚,怎么不高兴?来,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远远地,只听到维姬在抱怨,“……抓得好痛,就是太用力,看,红了。”
留在病人身边的怀特史东姐妹不怎么好奇维姬在邓布利多那儿可能有的遭遇。和归属于格兰芬多的维姬相比,玛莉真是个安静温顺的小女孩。莉兹更是一心只想着怎么让人无比痛苦地边咳边喝药。
可惜这世上的人确实太多了,有魔力的虽然万中无一,喜欢八卦的却满地都是。一减一加,既是巫师又好八卦的人数虽然还是稀少,但基于巫师总数来说也算惊人了。
小马尔福真运气,一次就遇上了两位,一个是校长,一个是教授,不仅能笑着从他身上扣光斯莱特林的分,还都特别和善地明确表示绝不接受“无可奉告”的回答。
于是,德拉科没法脱身,落入三个格兰芬多的包围圈。
维姬要个说法,“你不会以为掐人白掐说完了就没事吧?”
卢平索求解释,“我很想知道是什么让你对一个一年级新生使用暴力?”
邓布利多追寻真相和背后的真实,“小马尔福先生,如果没事发生,那么是因为留意到了什么,所以你才必须匆忙离开,对吗?你可以跟我说,我随时都很愿意帮助我的学生们。”
被逼得暴力基因迅速进化的小马尔福表情抽搐了,考虑再三,估计怨愤的眼神看不萎缩自诩英勇的格兰芬多,幽怨的目光也恶心不走神经大条的黄金狮子,所以只有一条路了。
德拉科低头叹息,深呼吸,仰首昂然,完全不看任何人,“内·急。”
“什么?!”格兰芬多当然不接受这种回答,“不可能!”
小马尔福满脸悲愤,双唇微颤,眼睛湿润,这一次他用力看眼前三个格兰芬多,声音突然就嘶哑了,“确实是内急,所以容许我先告退了,我很不习惯借用别人的洗手间!”
维姬还是不信,她直言不讳,“还以为你没把斯内普教授算别人。”
卢平由欠缺好汉气质想到了很多,但他没表态,把决定权留给了最敬重的老师。
邓布利多沉吟不语,只有蛋型镜片后的眼睛一刻不放松地观察着他的这些学生们。
房间里,斯内普已经被灌下充足分量的药水,至于有没有顺便强迫吞咽其它东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莉兹的行动一向不慢,已经把人翻转两次,擦完后背准备朝下继续了,她才不管斯内普的乖顺是因为别有用心还是尊严受损,她只知道自己得抓紧,小马尔福的境遇直接影响马尔福夫人的情绪,马尔福夫人无论悲喜必定不忘拉上最亲爱的丈夫,马尔福阁下不开心她的年收入就得缩水了,所以她最好快点去分开少爷和格兰芬多们。
“你最好再留一会儿。”玛莉有时候也能非常体贴,“我去看看好了,莉兹你放心,德拉科没有他们以为的那么脆弱。”
莉兹感激地朝妹妹点点头,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德拉科当然不脆弱,尤其是在他不知道受了谁的影响,变得越来越能豁出去丢脸不在乎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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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笔记本碎屏挺麻烦的,那玩意儿真的太脆弱了。
特地挑个出入平安的好日子去电脑市场,现在的心情是“一不怕死二不要脸才能战出一条血路”。
呃,其实这一章是过渡,我还以为这一章至少会写到“黑色眼睛”呢。
有必要再说一次——虽然很残酷——这一章里出现的角色,到1999年时,邓布利多、斯内普、卢平都死了,玛莉比他们还先不在人世。莉兹会嫁给查理·韦斯莱,移居罗马尼亚。维姬会准备申请去美国那个有“欧洲最强的男人”当教授的大学。马尔福一家会挣扎在战后的艰难世道里。
ps:我只是忍不住说说战斗的结果——从十点半守到下午两点,终于入手屏一张,没精力装了,又热又累,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