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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下午也陆陆续续有同院的学生过来看他们，通常在聊了一段时间后便离开了。在夕阳的余晖撒进医务室的时候，庞弗雷夫人终于允许他们出院了，两个赫奇帕奇的男生欢呼了一声，再次和洁丝他们道歉，然后就离开了。
“那我们现在去吃晚餐？”洁丝笑着问道。
“嗯，好啊。”
当她们回到拉文克劳的桌子时，大家对她们的归来表示了一番欢迎，然后洁丝便吃起了晚餐。这个时间段大厅的时间倒是蛮多人的。
洁丝习惯性地将视线往斯莱特林那边扫，看见汤姆坐在级长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旁边，正用优雅的餐桌礼仪享用着晚餐，表情是恰到好处的矜持和高傲。
他果然很适合斯莱特林。洁丝暗暗想道。
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汤姆抬起头，视线交错，然后汤姆撇开头，不再看她一眼。
洁丝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口气，闷闷的，她沉默地吃起了剩下的东西。
吃完晚餐后，她让艾拉先行离开，然后站在斯莱特林回去会经过的那条走廊等着。
艾拉对此表示了理解，并祝她好运。
在这过程中，自然也有斯莱特林的一些学生经过。洁丝发现，他们打量自己的眼神很有趣……有审视，敬畏，个别的还有着隐隐的不屑。
大约站了十分钟，她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是的，即使和别人混在一起，洁丝也能听出属于汤姆的声音，那只是长期相处下来的默契衍生的一种直觉。
她抬起头，笑容是少有的沉静，彷佛他们没有在吵架。
汤姆犹豫了一下，最终在她面前停下。现在的他个子已比洁丝高了三公分左右。似乎在不知不觉中，那个个子一直比她矮的小男孩已经超过她了。
“汤姆，我有话要和你说——你好，马尔福学长。”她冲着后面的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打了个招呼。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点点头，“你们想说话的话可以找个地方——我想，八楼的有求必应室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的音量不大，仅他们三人能听见。
洁丝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要知道，霍格沃茨的秘密可不少。”
“谢谢。”唇角微微扬起，洁丝看向汤姆。
汤姆点点头，两姐弟一前一后到八楼。
“那个，汤姆，你知道学长所说的有求必应室在哪里吗？”看过《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的洁丝自然明白这间教室的作用。
汤姆点点头，示意让她跟上。
两人沉默地来到八楼，来到一个走廊，汤姆在描绘呆子巴拿巴训练侏儒跳芭蕾舞的挂毡和人形大小花瓶之间的走廊来回走了三次，然后一扇门出现。
洁丝和汤姆一起走进里面，这房间的摆设赫然和她在家中的房间一样，蕾丝床被，粉色的大床，少女气息浓厚——这些都处于多丽丝的恶趣味。洁丝叹了口气，坐在床沿上，然后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汤姆。
这招对于汤姆还是有些用处的。原本注视着她的视线在接触到那样的眼神后不动声色地偏离了几公分。
汤姆抿了抿嘴，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从上面些微的波动可以推测出他似乎在做着某种挣扎。在象征性地犹豫了几秒，他在洁丝旁边的位置坐下。
心里因他这个动作而松了口气，洁丝脸上却开始浮现出类似于苦恼的神情。
没错，她现在确实很苦恼。虽然她已经做了一个晚上的心理准备，要将一部分的事实告诉汤姆。只是，当现在真的面对汤姆时，她反而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她的手紧张地握紧，然后感觉有一只手覆了上来，那熟悉的温度让她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
“汤姆，你还在生气吗？”
很显然，她这个开场白不是很好，至少汤姆不是很满意。他瞪了她一眼，作势要将手缩回去，洁丝的动作却比他更快，反手握住。
“好吧，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洁丝没好气说道，“事实上，我之前就一直想和你们说这事，但这事——嗯，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所以……”
“所以你就什么都不说。如果我这回没生气的话，你估计一直打算闷在心里吧吧。”汤姆哼了一声。
“对。”洁丝条件反射地应道，然后察觉到汤姆的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赶紧改口：“我没打算一直瞒着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明明知道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你的——还有纳吉尼。”他有些不甘愿地补充上后面一句话，脸色却也缓和了一些。
“我很抱歉，汤姆。”
“我并非生气你选择拉文克劳，拉文克劳也不错——盖勒特也这么说。我只是讨厌你什么都瞒着我们这件事。虽然我不认为双胞胎之间就不能有自己的秘密。但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瞒却让我觉得自己不被信任，这一点很让人难过。”汤姆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难得的受伤情绪。
“好吧。事实上，我拥有许多世的记忆。前世，前前世，或者是更早以前。”她迅速说完。
“所以呢？”汤姆的脸上没有出现洁丝想象中的震惊，这不由让她有些挫败感。是他早料到了？还是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好？
“之前我就和纳吉尼就有做过这方面的推测，但也只是推测而已。因为你比一般的孤儿院孩子要成熟很多——作为你的弟弟我比别人更能体会这点。在盖勒特那边，你又经常讯周有关于灵魂和转世这方面的书籍——我可不是瞎子，看不到你的这些举动。而且，奥利凡德也不说你的魔杖代表着时间么？虽然他看起来神经兮兮的，但我们也不能否认他在这一块的专业性。”
听了他的回答，洁丝顿时囧了。有她这么容易被看穿的穿越者吗？不过也是他弟弟太聪明了。正常的１１岁孩子哪里会注意到这些还把线索联系在一起。
“你这么快就接受我会很没有成就感的，本来还想用这点吓你一跳的。”洁丝嘟哝着，语气像在抱怨，“虽然已经接受移植带着记忆转世这个事实，但还是会忍不住想找出答案——为什么偏偏是我？而拉文克劳的藏书量说不定可以帮助我解决这个问题。”
“那你找到答案了吗？”
“怎么可能？我才来一天而已，连那些书都还没摸到呢。”洁丝翻了个白眼。
“那，你还记得上一世的亲人吗？”汤姆着重在“亲人”上加了重音。
“都十一年了，印象已经很模糊了。”洁丝实话实说，就像在说着不相干的事情。却发现汤姆的表情很复杂……复杂的她都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那你下一世也会忘记我和纳吉尼？”然后也用这种漫不经心的语气和别人提起他们？汤姆的声音干巴巴的，下巴紧紧绷着。
“我不知道。有些事就算我努力去记，也总有忘记的一天。”她也有过重要的想要将他们深深刻进灵魂里的人。那时的她也曾以为她会怀抱着对他们的想念度过生生世世，却仍抵不过时间的魔力。那些她认为永远不会忘记的回忆也在时空的转换之中慢慢模糊。她开始忘记那些事情和曾经重要的人，对此却无能为力。那些因此产生的不甘的情绪也慢慢淡了下来。
那不自觉黯淡下来的眸光和周身散发的低落气氛让汤姆皱起了眉毛，他加大了握着洁丝手的力气，对方抬头看了看他，笑容有些惨淡，“所以我没有办法保证，保证会一直记得你们。”
“是没有办法而不是不想吧？”汤姆往她的位置靠了靠，声音还带着少年特有的清冽，他唇角上翘，“没关系，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巫师的寿命很长的，我们将会发生很多事情。就算忘记了一件，我们也可以用新的记忆区补上。”
大概是不习惯说这样的话，汤姆不自在地盯着窗幔，假装对上面的花色产生了兴趣。
“只要回忆够多的话就不怕全部忘记吧。”他的声音在这个幽静的屋子内回荡着，荡起一室的温暖。
这根本没有什么逻辑可言的话听得洁丝直想笑——而她也确实很不给面子地扑哧笑出声来。
汤姆被笑得有些恼羞成怒，竖着眉毛瞪她。
笑累了，洁丝直接把头趴在汤姆肩上，顺便把笑出的眼泪往那上面擦，留下了“到此一游”的痕迹，毫不意外地赢得了汤姆很不优雅的白眼一枚。
“如果里德尔小姐脑袋中还有‘淑女’的概念的话，那么请把你尊贵的头颅从我肩上移动。”汤姆脸上堆起假笑，却没有将她推开的意思。
洁丝盯了他好一会儿，觉得那脸上典型的斯莱特林神情真是越看越碍眼，手指直接掐上他的脸，直到对方的表情再也摆不住，才心满意足说道：“我才不当什么淑女，我只要当你姐姐就好了。”
汤姆揉了揉自己的脸颊，狐疑看着她，“我现在开始怀疑你真的有许多世的记忆吗？怎么比我这个正宗的１１岁孩子还幼稚。”
回应他的则是洁丝顺手操起的枕头攻击三连发。于是外表看起来很成熟但实质上还是孩子一枚的汤姆也不甘示弱地反击了回去。
两人开始枕头大战。反正这里是有求必应室，枕头要多少有多少。
女孩子的体力毕竟比不过男生，洁丝很快就败下阵来，直接倒在床上喘气。汤姆也在她旁边躺着，嘴角挂着笑容。
现在的气氛很好，好到洁丝差点忘了她１８岁就会离开的事情。她看了眼汤姆，决定先将这件事埋在心底。说不定还有别的方法呢。这可是魔法世界啊。她下意识地又选择了逃避。
“汤姆，你昨天是不是做了什么好事？今天早上的魔药课上，斯拉格霍恩教授还大大地夸奖你一番呢。”
“只是教训了一下几个不长眼的人而已。”汤姆的脸色冷了下来。
“不止是如此吧。”
“事实上——我那时一个没注意就用无声魔法了。”
洁丝很怀疑地看着他，其实他是故意使用的吧——据了解无声魔法可是六年级的学习内容。她可是比谁都了解汤姆看似谦逊的外表下爱显摆的性格。
“那，那几个人呢？”
“没什么，只是在医务室住了一个晚上而已。”汤姆漫不经心回答。
于是洁丝突然可以理解为什么她在走廊上那些斯莱特林的人看她的眼神那么复杂，其中肯定有汤姆大大的功劳在里面。
“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她坐了起来，把汤姆也拉了起来，随口问道：“你和马尔福先生关系似乎挺好的，这才第一天而已。”
“哦，他不小心看到我和纳吉尼说话了。”
洁丝再次沉默。其实汤姆就是故意的吧。斯莱特林后裔这个身份在那个蛇院里无疑是很有用处的。
两人又说了些话，然后一前一后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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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默，这一章，怎么码都觉得怪怪的，没有写出自己想要的那种感觉啊。大家就多担待一下吧~
不过怎么说，洁丝还是摊牌了（话说她算不算是同人文中最早摊牌的那个？），虽然隐瞒了18岁就离开那件事。不过，慢慢地会透露更多的。
又被舍友说暧昧，明明只是CJ的姐弟情啊，倒地。然后爬起去复习。最后一科在四天后，于是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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