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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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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夫人在问自己的时候是盯住方侯爷的,这使的方侯爷很是难受。他很想去看明夫人的眼睛,却又很不敢去看明夫人的眼睛。他其实在怀疑,眼前的女子究竟是不是三十年前那个小床上的女子。那猫一样温柔的女子,那雪一样白皙的女子,那曾经差点让他自己把持不住的女子。可是现在眼前的女子是明夫人,堂堂明将军的夫人,而且居然是个武功奇高的明夫人。所以他低下头,看着桌上的一盘菜。菜是粉蒸肉,很香的粉蒸肉,他特喜欢吃的粉蒸肉。于是他动了筷子,很细腻的,很仔细的夹了一块,然后细细的咀嚼着,很香,味道很好,将军府的厨师应该很出名吧。我会留下那些厨师的,他这样想到。
“你的手呢?”白衣人没有看鬼惊天。他看着天空,他其实很想看那些桃花,可是看的多了,他觉得再看会受不了,他受不了的时候很喜欢杀人,可是他现在很没有兴致去杀人,而且他觉得这里好像不是他随便能杀人的地方。他刚才是看到了明将军和水易寒的出手。他觉得他可以胜其中的一个人,只要他们刚才出的是全力。可是他看到了明夫人的出手,他觉得那个女子的武功很好,而且很巧,巧的居然会和自己的武功相克。当然他只是怀疑,他没有和他动过手。所以他问了鬼惊天一个问题,一个似乎谁都不曾关注的问题,至少在这样的场合。
“手没了”
“被人拿走了”
“是”
“谁这么大胆了”
“来杀明将军的人”
“你为了他吗”
“不是”
“哦”白衣人看明将军的时候,发现明将军居然也在看他,他觉得明若风应该记起来了,我变了很多,变得谁都可以不认识,可是你明若风怎么能不认识呢?
“明将军没有为你报仇吗”
“我不是为了他”
水易寒觉得自己该说话了,而且也说了,说得很少,少的就两个字“为我”
两个字的力量是很小的,很多人听很多话的时候很容易忘记一些字,一个为,一个我,好像是在普通不过的字了。所以魔笛公主没有听见,银燕夫妇没有听见,甚至连方侯爷也没有听见,听得最清楚的居然是明将军。
“易寒,不是你的东西,你不要再碰”他说得很轻,他们这样的人要把话说得只有一个人听得见是很容易的事,所以这句话也只有水易寒听见了,他抖了抖身子,拿起筷子,居然也吃起来粉蒸肉。吃的居然很香,很诱人。
“侯爷见笑了,明某人招待不周”明将军说话的时候,方恨少正在嚼肉,所以他没有说话,他只是摇摇头。摇摇头似乎有很多的意思,可是方侯爷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他只是象征性的摇摇头,给明将军一点回应。
“谁把你的手拿走的?”白衣人还在问,他这次看着鬼惊天的脸,还是那样迷人的脸,甚至更迷人的脸。十年了,这张脸居然没有变化。苍白的如离人远去的月光,他想起了很多次抚摸那张脸的情形。想到很多年前自己的脸被一个人抚摸的情形。现在,现在居然都又再见面了。他到底是感到兴奋还是悲哀,唯一变了的脸是自己的。
“宁小白”水易寒觉得自己要说。所以他也说出了口。他不是明将军的仆人,若风是不可以命令我的。我欠他的也应该还清了吧。
宁小白没有被无名刺到。这使无名很不高兴,可是他没有时间不高兴,他得迎接方沐风的剑。方沐风的剑很快,快得仿佛就看不见。仿佛不等于一定。所以无名一直在挡。
无名的剑法很好,很诡异。明将军看过他的剑法后说孔小明其实还可以在把你排的高一些。至少二十吧,或者三十。其实无名的剑法真的很好,他还有明将军没见过的“乱剑法”,乱剑法是他自己创造的,一共七剑,只有七剑。
他现在用的是他师傅教他的意象剑法。意在心,象在形。所以他注意每一次对方的出手,只要他出遍了他的剑法,无名就可以找到破绽。可惜的是,他遇到了方沐风。所以他现在很累,很吃力又很无奈,他甚至觉得他使不出他的乱剑法,因为对方的剑法很乱,乱的使自己不知道怎么才能更乱。
方沐风不知道自己用的是什么剑法,他只是随手就挥了出去。他觉得他随手而挥的剑法比别人教的好用,他很喜欢乱用,所以他看上去有很多的破绽。似乎对手的每一次出手就可以杀了他。可是他还活着,而且一点都没有受伤过。他不想杀眼前的那个丫环,他只是有点诧异,将军府的丫环怎么会有那么好的剑法。那剑法居然还是不杀老人的意象剑法。不杀老人没有杀过人,却被自己的徒弟杀了。父亲在说得时候甚至很沉重,“风儿,这可是江湖,血一样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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