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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容瑾年也没真的收拾李长安,倒是吃过饭之后,想领着一行人出门去看灯会。
邵华自小在碧水城长大,年年都见灯会,没个新鲜,就不去了。
白枫木个脸跟丧妇的寡夫一样,看一眼都怵得慌,颇有自知之明,乖乖回了自己屋子趁早睡觉。
李长菁本是打算不去的,可是又觉得自己不去,怕容瑾年这个老狐狸又欺负自己哥哥。
即使知道了李长安还喜欢容瑾年,容瑾年也喜欢李长安的事实,决定好了放弃成见,李长菁也乐意去当个吃狗粮的无辜民众,给容瑾年添添堵。
白禹是跟着李长菁一起去的,不管去哪跟自己心上人在一起,就是十分心情愉悦。
李长菁指天发誓,她才不是因为纸灯好看才跟丢了容瑾年和李长安的,她就是没注意。
李长菁还准备一脸神叨叨的去扒拉一些巷子口,找找容瑾年那只老狐狸带李长安是不是躲巷子里让她抓个正行的时候。
白禹还是硬气了一回,直接拉着李长菁去逛庙会了。
好不容易打听好的,灯会往往会伴随着庙会一起举行,白禹是绝对不会错过它的。
李长菁被拉走的时候,还是处于半懵的状态。
容瑾年牵着李长安的手挤在人群中奔跑,确定看不到李长菁这个小尾巴之后,终于停了下来。
李长安被抓着跑的时候就有些茫然,容瑾年突然停下来,更茫然了。
气息有些不稳,“我,我们……跑什么?!”
容瑾年看着李长安因为奔跑,带上了些许粉红的脸,在灯火的映衬下更柔和动人。
“今晚逛灯会就我们两个人,谁也不让跟着,行不行?!”
李长安没聊想:“啊?!”
容瑾年轻笑抬手刮了刮李长安的鼻尖,“走,我们先去放河灯。”
李长安点点头。
容瑾年一路询着李长安的意见,买到了两个做工颇为精致的河灯,到了河边,河边放河灯的人有些多。
李长安看着自己手里的河灯,再看看容瑾年手里也拿着一个,两人一直站在河边,莫名的有些傻气。
“要不,我们走吧,”李长安也不想容瑾年因为自己想要两个河灯,就一直陪自己等着,“人有些多了。”
容瑾年偏头看了一眼李长安,眸光有些黯淡无光,心里胀胀的。
“我邀你来灯会,可不会让你扫兴的,”容瑾年看了看河对岸,又牵起李长安的手,“跟我来。”
李长安不知道容瑾年要把自己带哪去,就是相信他,跟他走。
绕了好大一圈,两人才走上一个有些老旧的小桥,到了河对岸。
就是一条河隔着,两边都是不同的景象。
李长安瞧了一眼有些已经熄了烛火休息的人家,担心:“我们到这边百姓住所要干什么?!”
“放河灯啊!”容瑾年说这话,眼眸无比的亮。
“会吵到他们休息的,”李长安觉得容瑾年有些不道德,压着声音,“我们还是回去吧!”
容瑾年跟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的就要在这边放,一点也不松口。
李长安只好点头答应。
两人走到一个看像是妇人们经常洗衣的码头,码头上的石头很光滑没有张青苔。
李长安就想着快点把手上的河灯一放,走了才好。
但是容瑾年可不这样想,把自己手里的河灯也交到李长安手上,从怀里拿出一只狼毫笔,还有墨块。
李长安:“……”
容瑾年还怕李长安不懂自己是什么意思,还解释说了一嘴,“用来写字的。”
李长安耳朵有些发烫,“不用写的,我……”
容瑾年就是想逗逗李长安,“不写字,那元元告诉我,是送给谁的?!”
李长安有点羞于启齿,“没,没……谁。”
容瑾年用笔尾点了点李长安的额头,无奈道:“知不知道?”
“知道什么?”李长安十分实诚。
容瑾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你已经是一个有夫君的人儿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本来李长安都快忘记了的那个结发之礼,又浮现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脸红的不成样子,头也垂着,生怕河对岸的灯火光映过来,让容瑾年看清楚自己有脸红了。
容瑾年觉得这样还不够,“你要知道你夫君是会吃醋的。”
李长安有点无地自容,想找墙缝钻进去。
容瑾年不打算放过他了,“万一你是为了祈求某个我不知道的,以前喜欢过的其他人,我找谁哭去?!”
容瑾年说的可谓无耻,李长安已经放弃找墙缝喘气了,自生自灭吧!
容瑾年:“我不在帝都的三年,你是不是有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心头好?”
李长安被逼的咬咬牙,说不出话。
“问你话呐?”容瑾年势必要李长安说说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说不罢休了。
李长安人命的垂着头,咕哝道:“没有。”
容瑾年故意轻笑一声,“大声点,我没听见。”
李长安咬咬牙,“没有……别人,就只有你一个,没……没,喜欢过别人了。”
“真的?”
李长安这下是急了,他就怕容瑾年不相信他,语气都有些重,“真的!没骗你,一直想你……很,很想。”
容瑾年听李长安说这话,心都化了,嘴角的笑晕开了。
“元元,看着我。”
李长安抬头看着容瑾年,眼眸里带着湿气,容瑾年没忍住,做了这些天最想做的一件事情。
倾身在李长安的唇上留恋了一下。
“早就想这么做了。”声音里带着笑,眼睛一直盯着李长安。
李长安被亲了这一下,差点头顶冒烟,羞涩的不行,脸都恨不得贴地上去了。
容瑾年没再逗他,拿着他手里的河灯,就写了几个字。
李长安还红着脸也没注意容瑾年写了什么。
就在河灯放走的时候,李长安才恍惚间看到一个河灯上有自己母亲的名字。
才看向正在收拾笔墨塞回怀里的容瑾年,眼睛有些胀胀的,热热的。
容瑾年收拾好东西转身,就看着李长安眼眶红红的神情有些委屈,心里没由来的一紧。
“元元,怎么了?”
李长安红着眼眶,直勾勾的看着容瑾年,什么都没有说。
容瑾年怕因为自己玩笑太过分,李长安可能生气了。
“生气了吗?!”
李长安终于做出了点反应,摇摇头。
容瑾年松了一口气,“吓着我了,乖,告诉我,你怎么了?怎么……”
李长安也没听容瑾年说什么,直接扑到他怀里去了,手抱的紧紧的。
容瑾年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两只手还微微抬着。
“……”
李长安声音闷闷的,从怀里传出来,“我看到我娘亲的名字了。”
容瑾年轻笑一声,双手抱着李长安,“所以呢?是不是特别感动了?!”
李长安靠在他怀里点点头。
“我身为你夫君,是不是该让我老丈人和丈母娘知道我的存在?!”容瑾年说的格外认真。
李长安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失笑:“我爹娘早就知道你了。”
“知道了?”容瑾年没想到李长安说的那么早,“元元啊!没想到你还挺霸道的,这么快就跟你爹娘说我是你的人了?!”
李长安又是一阵脸红,没掩饰什么,点点头。
“本来还想再等等的。”
容瑾年:“等什么?!”
李长安摇摇头,“没什么,我们去放天灯吧!”
容瑾年也不打算一直追问下去。
每逢灯会,外地的客人就来的特别多,放河灯和天灯的地方都是人挤人的,再高的兴致也会被消磨没的。
容瑾年和李长安去放天灯的时候,人也没剩多少了。
容瑾年让李长安拿着灯,自己又从怀里拿出那只狼毫笔。
李长安:“……”
“特地拿的。”将沾了墨笔递到李长安面前,“你先写,我帮你掌灯。”
李长安接过笔,容瑾年伸手抓着灯,将李长安圈在自己怀里。
“你……”李长安红着脸不好意思,不想让容瑾年看到自己写了什么,“你会看到我的愿。”
容瑾年轻笑,“嗯,元元想说什么?!”
“愿望看到就不灵了,”李长安纠结的很,想让容瑾年看,又不想让他看,总觉得有些羞耻,“你,你,不许看!”
“……”容瑾年心中惊愕,面上不显,“没事,我看了之后估计就灵了。”
李长安张张嘴:“……”
执起笔,手有些抖的厉害,在灯纸上都落了一些墨。
容瑾年只用一只手抓灯,另一只手空出来握住李长安抖得厉害的手,失笑道:“只是看看你写的祈愿,你害怕什么?!没事儿,我不笑话你,写出来!”
李长安有些紧张,点点头,看了一眼自己被容瑾年手掌包裹的小手,握着笔。
仔仔细细的在灯纸上写了自己和容瑾年的名字。
容瑾年握着李长安的手,看着李长安写的东西,莞尔。
“你怎么写这个?!”
李长安不解,“这个不能写吗?!这不是挺好的吗?!”
“不是不能写,只是觉得元元的祈愿就只是这个吗?”容瑾年看着李长安的,只觉得这人当真是可爱的紧。
李长安不管容瑾年说什么都不肯改了,容瑾年也没真要求他给改掉。
当着李长安的面接过笔,就在灯纸上画了几笔。
李长安看着容瑾年画的东西有了雏形之后,俊脸爆红,就差推开容瑾年跑回家了。
头低的不能再低了,容瑾年看着自己满意的画作,还故意凑近李长安耳边夸赞了自己一下。
“简直是妙笔生花呀,这画的简直和元元你如出一辙呀,是不是画的很好看?”容瑾年没打算停下,“我觉得要是以后我不给人看病了,我还可以靠卖画像过活,这画的这么好看,肯定能……”
“别,别,别说了。”李长安有些小女儿家的心思,听容瑾年说的虽然欣喜,可是也觉得有些羞耻。
哪有人卖画像只卖一个人的?且不说为什么会买,就算是买回去了,也没人知道买回去有什么用,人不识画,画不识人的。
不是存心了吃饱了撑着,脑子有坑,没事干吗?
容瑾年和李长安不同,做事全凭心情好不好?
说归说,可是做的话,要是胆敢有任何一个人手里有一张李长安的画像。
容瑾年也能半夜翻墙当一回小偷,把画像偷出来,然后自己私藏着,自己闷着自己生气。
“行,行,行了,放灯吧!”李长安是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的。
容瑾年笑了笑,松了手,李长安抬头还想看看天灯的时候,天灯已经飞的老高了。
李长安:“……”
容瑾年是满意的不行,又把笔收回自己的怀里,牵起李长安的手,笑道:“走吧,我们去逛逛灯会。”
李长安脸还红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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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看的我是老脸通红,以前我都这么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