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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1 推卸责任
Chapter 61 推卸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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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西西轻唤。
斯内普缓缓的转过头，看着她，从她的眼中寻找答案。
“西弗勒斯？”西西的声音开始颤抖。
“波......特，到底......怎么回事？！”他嗓音因为之前的吼叫而撕裂。
“什......”
“反噬！”斯内普伸出一只铁钳一般的手，抓着她细瘦的肩膀，“我的摄神取念反噬了。他看到了我对莉莉的记忆。”
“哈利？！”西西睁大了双眼，总是盈满温柔的棕色眼睛里掩饰不住的绝望。
看到她的眼神，斯内普反而渐渐的冷静下来。抓着他肩膀的手放松，转而扶住她。两个人顺着讲台滑坐在地上。斯内普双臂从背后环着她，下巴抵着她细滑的发丝。
“哈利......”西西喃喃的念着男孩儿的名字，“哈利.哈利......”
“是哈利？还是他？”斯内普声音暗哑。
西西猛烈的颤抖了一下，往他怀里缩去，“我想，是他......”
“告诉我。”斯内普抱紧她，语气里甚至有些哄骗的味道。
“西弗......”西西低下了头。
斯内普沉默了一会儿，冷冷道，“哈利身体里有他‘灵魂的碎片’？”
西西僵硬了一下，没有回答。
斯内普自嘲的笑了笑，“我看到你用神族的文字写下这个词组。于是把他们拆开，问了伊利吉欧。”
“西弗勒斯......”西西涩声说，“我不告诉你，并非因为我喜欢积攒秘密。”
不，你不喜欢，你一点儿都不喜欢。否则，你眼中不会永远盛着忧伤。斯内普心里默默的回答。
良久，西西平静的说，“意识封闭术失败了。以后的课程全部取消。我必须去找魂谈一谈。西弗勒斯，以后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好么？”
斯内普把她的身子搬过来，注视着她的眼睛，“理由？”
西西深吸了一口气，“你知道的越多越痛苦。”
“不知道就没事儿了？”斯内普嘲讽的笑了。
西西却认真的点头，“不知道就会少了很多痛苦。我会把一切都解决的。”
“见鬼！”斯内普嘴唇扭曲，黑色的眼睛愤怒而痛苦，“你把我当成什么！”
我可以为之付出生命的人。西西心里这样回答，嘴上却说，“不要再追问了，西弗。否则，我就离开。”
斯内普呼吸一窒，顿了顿，咬牙道，“那我就去投靠黑魔王。”
西西凝视了他一会儿，点点头，“也好。”
“你！”斯内普看着她，眼睛黝黑空洞。西西沉默的看着他对她封闭了心灵，万箭穿心般的疼痛，却面色平静似水。终于，他动了动手指，猛的把她抱在怀中，像是要把她嵌进身体里，“我......不......问......”他喘息着，几乎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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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包......”德拉科忽然站住脚步。
张秋却没有听见他的话，只是急忙向前跑去，扶起软倒在墙边的哈利，“哈利，你还好么？”
哈利几乎无法移动，闭着眼睛，喃喃的问，“赫敏？”
秋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用尽浑身的力气，她架起哈利，“我送你去校医院。”
哈利被她这一折腾，顿时清醒了一些，“秋？”
秋没有说话，咬着牙扶着他向前走。哈利挣扎了一下，“不要带我去校医院，我回格兰芬多的塔楼休息一下就好。”
秋站住了脚步，“去找你亲爱的赫敏？”
“不要用这样的语气提起我的朋友！”哈利大声道。
“朋友？真遗憾。”秋眼神暗淡。
“什么意思？”哈利本来心中就压着一股愤怒，不知从何而来，因此无处宣泄，“我的朋友怎么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的朋友？！”
“我......”秋脸上现出恳求的表情，可惜眼前模糊一片怒火中烧的哈利，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我还没有指责你的朋友呢！叛徒！”哈利怒吼着，那样的仇恨，简直不象他自己。
秋颤抖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哈利，对不起。马丽艾塔她也是不得已。她父母都在魔法部工作......”
“那不是理由！罗恩的父亲也在魔法部，怎么他就没有出卖我们大家？！怎么他就没有做叛徒？！”哈利捂着额头，仍旧在大喊。
“不要总是叫她叛徒，好么？”秋眼睛里也开始变的冰冷，但是语气依然是恳求。
哈利哈哈的笑着，觉得自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她就是！你没看到她脸上的字么？！哈哈哈......”
秋脸上的最后一丝柔软终于消失，冷淡的说，“赫敏的那种做法，并不比马丽艾塔正确多少。”
“我觉的那种做法很正确。”哈利仍旧在大笑。
秋沉默了一会儿，对一直冷眼旁观的德拉科说，“帮我照看一下他好么？”
德拉科冷笑了一下，“让我照顾哈利？凭什么？还是我去找赫敏吧。”
秋看了看他，“据我所知，你和格院的关系很差，我恐怕你去的话会耽误很多时间。”
“总之我拒绝照顾哈利。”德拉科皱着眉，挑衅的看着那个脸色苍白的少女。
秋淡笑了一下，“我欠你一个人情，将来你会用的上的。”
德拉科高昂着下巴，嘲讽的语气，“为了他？你没看到他是怎么对你的？”
“看到了，很清楚。”秋苦涩的停顿了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德拉科扶住哈利，有些困惑的看着秋的背影。这边哈利开始挣扎，“放开我，你这蠢货！”
“哦？”德拉科被他的手肘狠很的在胸口撞了一下，咬牙切齿的掏出魔杖，犹豫了一下，改用手掌敲击他的颈后。看见哈利软倒在地，他眼含热泪的甩着手，“米兰这一招虽然管用，可是我的手也好疼！”抱怨了一会儿，他忽然想起秋的嘱托，自言自语道，“我这也算是为了他好。”
没过多久，赫敏和罗恩就向他们两个的方向跑过来。德拉科急忙退开几步，“泥巴种，不是我干的。”
赫敏没好气儿的白了他一眼，“秋告诉我了。”
德拉科闻言，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秋。意外的看到她脸上的泪水。奇怪，刚才还一脸冷淡不在乎的样子。他暗自嘀咕。秋察觉到他的目光，擦了擦眼泪，微微行了个礼，转身走开了。
“他坚持不去医院。”德拉科懒洋洋的说。
赫敏和罗恩对视了一下，罗恩架起哈利，尽量装作若无其事，不引人注目的向格兰芬多塔楼走去。
赫敏皱眉问，“怎么回事？”
“不知道。刚才和院长起了冲突，我和秋比他出来晚一点儿，他就这样了。”
赫敏没有来得及再多问，说了声谢谢，也赶忙跟了过去。
德拉科站在原地，无奈的摇头，“都走了。我的书包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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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遇到张秋了，”第二天午餐的时候，赫敏试探性的对哈利说，“她看起来一幅惨不忍睹的样子……你们两个是不是又吵架了？”
“啊？......”哈利正沉浸在昨天意识封闭课上无意中看到的斯内普的记忆中，“哦......是啊，我们好像是......”
“这次又是为什么？”
“记不太清了，我当时头疼的厉害。好像......好像是她那个告密的朋友，马丽艾塔。”哈利心不在焉的说。
“这就难怪了！”罗恩生气地说，“要不是因为她……”
哈利根本无心听罗恩的长篇大论，心里只是斯内普记忆中那柔情而痛苦的一幕一幕，每一幕中，都有自己的母亲。简直难以置信，莫非他们真的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或者甚至......更多......母亲的眼泪，斯内普复杂的目光。难道他们......
“哈利。”赫敏皱着眉看着哈利，“你到底怎么了？其实，你只要跟秋好好说说......”
“与她无关。”哈利自己也有些意外的发现，自己心里早就不再想秋的事情了。斯内普和母亲之间的那种感觉，虽然他只是惊鸿一瞥，但是却深受震撼。自己和秋之间，可从来没有过那种感觉。难道，他们竟是相爱的？那么，斯内普这么讨厌自己，一定是因为母亲嫁给了父亲的缘故。可是，当初母亲婚礼上的时候，脸上的泪看起来是那么的发自内心......莫非她并不爱父亲，她真正喜欢的是......
“啊？”赫敏很意外的问。
哈利看了赫敏一会儿，摇了摇头，“没什么。”
“那么，你的意识封闭术学的如何了？”
哈利尽量装作平静的说，“斯内普觉得我已经不需要继续学习了。”
“这么说，”赫敏盯着哈利，“你已经不再做那些奇怪的梦了？”
哈利含糊的说，“恩，基本上不了......”
“什么叫基本上？！”赫敏并没有让他糊弄过去的打算。
哈利下定决心，一本正经的说，“技能我已经学会，剩下的只是练习和实践。就是这样。”
赫敏狐疑的看了他一会儿，笑着说，“那我就放心了。太好了哈利。”
哈利看着赫敏放松了的笑脸，没有时间太多的愧疚，他再一次回想着斯内普的记忆。一方面是对父母之间关系的怀疑，另一方面是对他们那震撼他的情感潜意识里的羡慕之情，他被深深的困扰着。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犹豫着问，“赫敏，你知不知道如何能不通过西西，见到天狼星或者莱姆斯？”
“你要做什么？”赫敏本来刚放下的心，又一次悬了起来。
哈利半天没有回答。罗恩看他的样子，对赫敏说，“赫敏，何必问那么多呢？男人总是有些不愿意说出口的事情。见一下莱姆斯，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
哈利感激的看了罗恩一眼，然后期待的等着赫敏的回答。
赫敏无奈的说，“我可以拜托米兰。但是我不能禁止他告诉西西。”
哈利点头说好。西西知不知道并不要紧，他只是不想面对斯内普，以及西西。她知道斯内普和自己母亲的过去么？他越想越复杂，远远超出了一个15岁男孩儿对情感的理解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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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和哈利的运气很好。因为邓布利多的离开，米兰不得不每天至少在霍格沃茨办公1－2个小时，为了不给魔法部彻底接手霍格沃茨借口。而他们现在来的正是时候。听完了哈利的请求，米兰端详了他一会儿，好像哈利是一个装满了水的有裂纹的罐子，奇怪水怎么还没有漏出来。然后他取下墙上的外套和帽子，“好吧，你们等在这里。”
12号里面冷冷清清的。风帽间里，守屋精灵“造物”一边自言自语的唠叨着，一边游荡来去。米兰手指轻触帽檐，和他打了个招呼。造物仍旧像每次一样，耸了耸鼻子，一句话不说的深深鞠躬，然后木然离开。
米兰在厨房找到了天狼星和卢平。前者正拿着一本书打盹儿，后者在盯着一个盘子发呆。“闲人更闲，忙人更忙。果真如此。我每天工作21个小时，还要充当别人的猫头鹰，生活就是如此的美好啊......”
“21个小时？如果你不想我向蕾欧诺拉告状，就收起你的感慨。你以为我不想忙起来？”天狼星看见米兰，站起身，倒了杯白水给他。
“我更期待好喝一点儿的东西。”米兰嫌恶的别开头。
天狼星志得意满的说，“很遗憾，你在这儿是唯一一个比被禁酒的我更可怜的家伙，蕾欧诺拉禁止你喝任何刺激性的东西，包括咖啡和茶。”
“莱姆斯，犬兄什么时候变成妻奴了？”米兰接过水，端详了一下，放回桌上。
卢平笑着在一杯水果茶里加了一滴朗姆酒，放在米兰面前，“他从小到大一向如此。蕾欧诺拉很有眼光。这是西西上次带过来的，听她说你很喜欢。”
米兰笑弯了蓝色的眼睛，拍了拍卢平的肩膀。“哈利那小子说要见你们随便哪个人。我看就卢平吧。”
“喂！米兰，你想不想喝咖啡？我倒给你？”天狼星一下子跳到米兰面前。
米兰苦笑，“如果不是我实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真的很想陪你玩儿下去。好怀念从前和你们混在一起吵架喝酒的日子。”
天狼星无奈的甩了甩头发，“我变发卡还不行么，就让我见见哈利吧。”
米兰看着他眼中小心隐藏的挫败和思念，叹息着答应，“好吧，不过我可不会把你戴在头上。”
哈利吃惊的看着被米兰仍在办公室地上的发卡变成天狼星，“这......”
“以后再说。“米兰皱着眉看了看表，“我时间很紧。15分钟后我带着赫敏回来。”
赫敏刚想说自己要留下来，米兰就搭着她的肩膀把她飞速的拽了出去，临走前还重复，“15分钟。”
哈利看着卢平和天狼星，来回的踱步，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卢平只是微笑着站在一旁等待，天狼星则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看着他。
终于，哈利停下脚步，紧闭的嘴唇就像是被肚子里的话冲开一样，“我妈妈爱爸爸么？”
“啊？”天狼星呆楞的看着哈利，好像他说看到了章鱼爬树。
卢平眉头拧了起来，“为什么会问这个？”
哈利又开始踱步，一边走一边快速的说，“她爱的不是他吧？那她为什么嫁给他？”
“哈利！”天狼星终于回过神来，生气的说，“你把自己的父母当傻瓜么？莉莉不爱詹姆斯怎么会嫁给他？！”
哈利站住，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天狼星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小声问，“斯内普和我妈妈什么关系？”
卢平的眉头几乎打成一个死结，“哈利......为什么这么问？”
“她爱的是他，对不对？他们是相爱的。莉莉爱的不是我爸爸。”哈利黯然的说。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天狼星叨念着，却不敢看哈利的眼睛。
卢平沉默许久，面容平静下来，认真的注视着哈利，“他们是很好的朋友，生死之交。但是莉莉爱的是詹姆斯，这一点毫无疑问。你脾气很像你的母亲，如果是你，会和自己不爱的人结婚么？”
他们是生死之交......哈利脑子里只有这句话。什么生死之交！妈妈是被伏地魔杀死的，而斯内普是伏地魔的手下，是食死徒！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问？”天狼星有些烦躁的说。这些上一代的混乱情事，谁会愿意和他这一代人提起？
“他教我意识封闭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记忆。”哈利声音冰冷，绿色的眼睛里有团火焰。
“什么？！”天狼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看到他的记忆？！”
“哈利，”卢平也吃惊的摇晃了哈利一下，“说清楚。”
“说不清楚......”哈利皱着眉，“我也不明白。反正就是看到了。看到他们......”那些片断就像附骨之蛆，让他无法摆脱。
“他......他知道你看到了么......？”天狼星整张潇洒不羁的脸皱成一团儿。
哈利干笑两声，“当然知道，立即就把我轰出去了......我看以后肯定不用再‘补课’了。”
“不行！”天狼星和卢平异口同声。哈利奇怪的看着他们激烈反应，怀疑的盯着他们不做声。
“课一定要上，无论如何。他要是不答应，我去找他谈......”天狼星握紧双拳。
“要谈也是我去。”卢平低着头，苦恼的想要如何对斯内普道歉。他心里最隐秘的伤痛，又一次被翻了出来，还是被最不应该的人。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大家都装傻，可是要是他不再给哈利上课了，又不能一直这么放任下去，毕竟看西西的意思，这可是大事。再次冷静了一下，他对天狼星说，“我暂时不能去，你更是不行。交给西西吧。她会衡量。”
“西西？！”哈利意外的问，“她知道？”
天狼星和卢平对视了一眼，更加发愁。是啊......西西，她知道斯内普和莉莉之间的事情么？应该知道吧......不过斯内普应该不会傻到主动告诉她吧？可她要是不知道......难道还是要他们出面......？静观其变吧......两个人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无奈而不负责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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