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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6 更好的封闭术
Chapter 56 更好的封闭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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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蛛尾巷的那栋房子，西西伤感的叹息了一声。什么时候还能回来呢？回来的时候，会不会已经物是人非？
“西弗勒斯，我舍不得......”
斯内普挑眉看她，“只是房子。”
“我们共同在里面生活了这么久，还不是家么？”
“我们离开了，它仍旧是栋房子。”
西西无奈的看着他冷淡的表情，“那霍格沃茨呢？”
“那是学校。”斯内普淡淡的说。
西西有些挫败的叉腰看着他，“到底怎样才能给你一个家啊！”
给他一个家？斯内普有些震惊的看着面前故作凶悍的姑娘，她鼓起的脸颊没有一点儿威慑力，却更添了几分可爱。她要给他一个家么？
“算了，有你有我的就是家，随便你承不承认。”西西拉住他的手，仰着脸对他笑。
“恩。”他艰难的开口，“那就是家。”
西西听他有些笨拙的回答，心里发疼，不想在伤感的时候更加伤感，她只好赶快拉着他幻影移形，来到霍格沃茨的大门口。
两个人随意的走在通向城堡的路上，越是接近城堡，学生越多。那些小鬼头看见他们两个，都飞快的溜走，躲在暗处对他们指指点点。西西有一种荒唐的感觉，本来抓约会过度的学生，应该是教师的特权，怎么她现在只是和斯内普保持一定距离走在一起，都会被监视的毛骨悚然？
“如果是我一个人，他们绝对不敢。”斯内普咬着牙，恶狠狠的说。
西西翻了个白眼儿，心说，就你一个，大家躲还躲不及呢。当然是两个人在一起才有八卦可言啊。“人们对恐惧的遗忘力真强啊。”西西转移话题似的说，省的那些过路的学生都要在魔药课上受折磨。他们难道不知道，斯内普有超人一般的记忆力么？
斯内普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瞪了她一眼，但还是顺着她的话题说，“这一点谁也比不上魔法部。”
“说起这个，那个球怎么样了？”西西隐讳的说。
“稳步进行。我不是很清楚，好像他在内部找帮手。”斯内普回答，沉吟了一下，他继续说，“奇怪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
斯内普皱眉想了想，“他在圣芒戈收买人。”
西西听到这个信息，心下一震，苦笑道，“西弗勒斯，他还真是雄才大略啊。”
斯内普挑眉看她。
西西叹息了一下，“喀戎，是一个急救的组织。在真正的战时，它只负责抢救，抢救过后，就会把伤员送到相应的医院去。”
斯内普立即明白了西西的意思。相比起控制喀戎，黑魔王选择了一条容易的多的路来掌握人的生死。“对策？”
“医疗系统，一向有些桀骜不驯，但愿他们能够尽量少的被渗透。不过，我们也不能把成败建立在美好愿望上。恐怕，大家需要一个自己的医疗组织。”
“如何实现？”斯内普皱眉。
西西看着不远处的城堡，轻声说，“学生里，有几个孩子很有天赋，社里，也应该招揽这方面的人才。还有，难道社里就没有什么身世显赫的人么？至少能够试图控制医院的一部分？还是大家都是中产阶级或者穷光蛋？”
“很遗憾，没有。”
“你觉不觉得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为什么他那边就有很多有钱有权的人，邓布利多却没有？”
斯内普看了看西西，“自己想不出答案？”
西西叹息，“我在和你聊天呢，西弗勒斯。偶尔可以听你说说自己的想法，不用费心去猜也是件快乐的事情啊。”
斯内普勾了勾嘴角，“除了你和米兰，一般人都希望我尽量不要说话。”
“我们比较有幽默感，能够欣赏你的怪癖。”西西吐了吐舌头。
斯内普瞥了一眼那个心情好转又开始淘气的姑娘，“和邓布利多来者不拒的风格不同，他对心腹的挑选是非常严格的。”
“邓布利多也是没办法，毕竟，正义和大爱说起来好听，却没有什么实际利益。很难真正吸引人。可是那个人又能承诺别人什么呢？”
斯内普沉默的站在城堡入口处靠近湖边的草坪上，望着因为寒冷而变的死寂的水面，好像溺在了回忆里。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没有承诺，那时侯我们都还年轻，是他激起了我们本该有而没有的热情，产生了让人弥足深陷的狂想。他是精神荒原上的一座高峰，我们竞相攀爬，然后......”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笔直的立在那里。寒风卷起他的黑色披风，在他身后张狂的舞动，像是那些被他抛弃的梦想和热情，黑色的，浓稠的，深沉的心绪。而在他身边的西西，却只是随意的站着，月色长袍拢着她微微翕合，在他的衬托下，显得洁白，淡然，却暗藏着穿透生命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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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有些头疼的看着面前大眼儿瞪小眼儿的两个少年，和在旁边一副事不关己表情的斯内普。之前她和斯内普讨论了一下德拉科想要学习意识封闭术的问题，最后两个人达成的共识是，允许德拉科旁听，毕竟，斯内普教授德拉科一些魔法技能，不算是什么愈矩的事。前提是，如果找不到适合德拉科使用，不会冒犯黑魔王的方法，就不让他学。因为单独学习意识封闭而不学摄神取念是不可能的，除非像斯内普和哈利这样，一个帮着另一个学，所以也不用担心德拉科会不听话。
其实，西西和斯内普心中，都各有一个小算盘。斯内普是觉得，有德拉科在场，哈利就没有机会问他一些令他讨厌的问题了。而西西则认为，这正是缓解两个孩子之间的矛盾的一个好机会，而且，一起学习，有个竞争，哈利也能更加努力一些。
“嗨，晚上好，哈利，德拉科。”西西尴尬的打招呼，希望能缓和一下剑拔弩张的气氛。
两个少年各自别开头，冲着西西笑了笑，“西西。”
斯内普坐在办公桌后面，用他惯常的懒洋洋的语调说，“哈利，尽管你惨不忍睹的魔药课成绩显示，你的观察力少的可怜，但我仍然相信你已经注意到你多了一个补课的同伴。”
德拉科露出一个嘲笑的表情，哈利则一边怒目瞪着斯内普，一边侧头从牙缝里嘶嘶的说，“得意什么！你没听见他说你也是来‘补课’的么？”
德拉科被哈利这句话噎的一愣，白净的脸泛出愤怒的绯红，“无论如何，我相信，我比你晚来，仍旧可以比你早走。我会做到杰出，而你顶多是个良好。就像每次魔药考试一样。这就是智商的差距。”
“你！”哈利迅速的从袍子里抽出魔杖，指向德拉科，“智慧和狡诈是有区别的！”
“你说谁狡诈？！”德拉科也不甘示弱的掏出了魔杖。
“安静！”斯内普终于忍无可忍的喝道，“你们两个还记得我是谁么？！”
“你自己不知道么？来问我！”哈利不经大脑的吼出一句。立即听见德拉科和西西不约而同的到抽一口冷气。
“哈利。”斯内普的声音变的异常柔滑，“你现在变的这么能说会道啦？怎么你面对张秋小姐的时候，苯嘴拙舌的像袋鼠一样呢？”
西西简直想要一头在这两个男人身上撞死，和他们同归于尽。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哈利没大脑，斯内普怎么也跟着乱弹琴？还揭人家孩子的隐私！怎么这个男人一碰上哈利，就像被施了夺魂术一样呢？！
德拉科是第一次看见斯内普和哈利的私下相处，更是吃惊的合不笼嘴，可是同时心里却有些酸楚。斯内普和哈利这样针锋相对的，不知道为什么，让他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有种怪异的亲密，这种亲密是斯内普做为他的教父从来没有给过他的。
哈利气的浑身发抖，那种赤裸裸的被人窥探了全部隐私的感觉，让他觉得无比屈辱。怒极反笑，他转头对西西说，“西西？你认为，他有资格嘲笑我么？”
“梅林啊！你们两个饶了我吧！”西西苦笑着说，“哈利，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教授啊。西弗勒斯，你不会忘了他是你的学生了吧？”
德拉科听见西西的悲叹，忍不住笑了出来，立即发现自己成了哈利和斯内普共同的目标，于是低头禁声，往西西身后躲。
看到德拉科的动作，西西忽然明白，自己正是这种混乱情况的罪魁祸首。这里每个人都和她有亲密的关系，所以有她在场，都变的肆无忌惮。显然他们之间的地位对比因为她变的夹缠不清。她实在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还是该干脆消失。
斯内普厌恶的挥了挥魔杖，桌子对面出现了一把椅子，“无聊的废话到此为止。哈利，坐下。德拉科，你和西西老老实实的呆在沙发那儿。”
一段短暂的沉默。哈利死死盯着架子上在一瓶紫色药水里泡着的一只巨大的死青蛙。试图用对乌姆里奇的憎恨冲淡对斯内普的愤怒。
斯内普看着他的表情，黑眸里闪过一丝笑意。他这个样子，让他不由得回想起二十年前某个和他一样拥有一双碧绿眼睛的女孩儿。“哈利，还是让我们来继续之前那件沉闷无聊毫无建树的事情吧？”
“好。”哈利僵硬地说。
“哈利，你确定你还记得我指的是什么事么。”
“学习意识封闭术，”哈利说，目光从死青蛙转到一条死鳗鱼。
“正确，哈利。虽然你可能很笨，”哈利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转回头看斯内普，之前转移愤怒的努力全部作废。斯内普若无其事的继续说，“我还是以为这将近两个月你总该会有点进步。如果你真的按我说的练习了的话。”
哈利闻言，对斯内普的愤怒忽然不翼而飞，充满了心虚。实话说，他这些日子不但没有觉得自己有任何进步，而且变本加厉的做了无数关于黑魔王的恶梦，每一个，都真实的让他深信那就是现实，他在黑魔王脑子里。“是的。”
看着哈利有些恐惧的表情，斯内普皱着眉，和西西对视了一眼。然后举起魔杖，“那么，让我来试一试。清空你的思想。Legilimens！”
哈利的头脑里许多景象飞速掠过。他在走廊里飞跑着冲向神秘局，经过了空白的石墙，经过了火把。那扇平淡无奇的黑门越来近了，他跑得那么快，他觉得他会撞上去了，他离它只有几尺远了，他可以看到门缝里淡蓝色的光
“没有一点儿进步！”斯内普声音愤怒的对着趴在桌上喘息的哈利说，“坐直了，再来一次！ Legilimens！”
同样的画面，哈利的额头重重的撞在桌子上。
“哈利！那究竟是什么，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其他的创意么？”斯内普声音冰冷的说。
哈利头疼欲裂的趴在桌子上，忽然感到有点委屈。斯内普有怎么能懂得他的沮丧和困扰呢？这个恶梦充斥着他的思想，让他无法摆脱。“仍旧是那个困扰我的恶梦......”他有气无力的说。
斯内普看他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给他一点儿时间从疲劳中恢复。这个时候，西西却若有所思的问，“西弗勒斯，是不是你能看到的，都是哈利他自己看到的？换句话说，你能看到的都是哈利脑子里正回忆着的？”
斯内普眼睛闪亮了一下，看着西西，“可以这么说，当然，我可以引导他去回忆与我想看到的相关的事情。”
“我在想，”西西说，“清空思想，和用无关的记忆充满意识，哪一个更加困难。”
斯内普欣赏的看着西西，勾起了嘴角，“好办法。那样也许不会变的更容易，但是施术人很难发现，只会以为你的记忆里没有相关的事情。这样也许可以很快的蒙混过去，不象清空思维那样，施术人知道你在反抗，于是会坚持不懈直到击溃你，或者被你击溃。德拉科，你就学这个！”
德拉科惊喜的看着斯内普和西西，认真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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