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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8 圣诞节
Chapter 38 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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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呼啸，被寒冬卷尽了残叶的光秃秃的树枝，在剧烈的震颤中，竞相折断。两男一女高举着魔杖，将一个高大瘦削的黑袍巫师围在中间。黑袍巫师那蛇一般的脸上，一双血红的眼睛，发出摄人的光芒。
忽然，风停了，被狂风卷起的树枝，噼噼啪啪落了下来，金发的女子晃了晃跪倒在地上。淡金色头发的男人身体抖动了一下，勉强抑制住自己想要冲过去将她扶起的冲动，而黑色头发的男子，却面无表情，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蛇脸的巫师嘶嘶的发出冰冷的质问，“纳西莎，你知道我们已经因为你，失败了多少回了么？”
纳西莎金色的头发垂到地上，低着头，默默无言。
伏地魔冷哼一声，冲着她举起了魔杖。
卢修斯终于没有能够克制住自己，轻喊了一声，“不要！”
与此同时，一道红光打在纳西上的身上，卢修斯咬着牙，绝望的闭上眼睛。
出乎他意料的，他并没有听到纳西莎痛苦的□□，却感到自己身上，传来难以忍受的剧痛。虽然那剧痛转瞬即逝，仍然让他几乎无法站立。
睁开眼睛，他看见纳西莎蓝色的双眸注视着他。
“主人只是想帮我快些恢复……”
伏地魔斜睨着他，嘶嘶的说，“纳西莎女人，她的身体条件，本来就不适合与我们一起练这个魔咒，我是无人可用，才会勉强她，所以我不会责怪她。但是作为我的食死徒，卢修斯，你对我连一点儿起码的服从都没有，更不要说无条件的信任了。你有什么话说？”
卢修斯自然是没有话说。有也没胆量说出来。
“这次只是警告，下次决不轻饶！”
卢修斯闻言颤抖地走上前去，跪在地上，亲吻了伏地魔的衣角。
伏地魔点点头，对黑发男子说，“今天就到这里吧。西弗勒斯，给纳西莎研究一种至少可以短时间增加身体强度的魔药。在那之前，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卢修斯，你还要强加练习，你的天分和魔法力都不高，如果到关键时刻因为你功亏一篑，你应该知道自己会有的下场，我一向赏罚分明。能不能把摄魂怪完全控制住，这是关键，你们是我的心腹，我的左膀右臂，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伏地魔抖了抖袍子，用血红的眼睛最后扫了三个人一眼，然后化作一缕黑烟，消失了。
纳西莎立即跑过来，搀住卢修斯的手臂。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你还好么？”然后对视了一会儿，都松了口气。
“下次不要再这么愚蠢。”斯内普一边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一边转身离去。
卢修斯忽然想起什么，赶快叫住他，“西弗勒斯，过圣诞节的时候，来我家吧。”
斯内普就像一个字都没有听见一样，脚步丝毫没有停顿的转过一片树林，消失在两个人的视野之中。
“每年都这样，这个怪胎！”卢修斯无奈的摇头。
纳西莎却有些担心的皱眉，“你觉不觉得，西弗勒斯今天有点儿不太对劲儿？他的魔法力虽然不强，但是一向绵延不绝，可是今天却让人总觉得他是强弩之末，勉力而为。”
“大概吧，”卢修斯揽住纳西莎的肩膀，“要不然黑魔王才不会这么早放我们回家。能让他这么‘体贴’的，除了西弗勒斯，别无他人。感觉上好像是他吐血的老毛病又犯了，还在恢复期。谁知道又是谁惹着他了，反正问他也不会说的。走吧，我敢保证那个臭小子，正坐在那片树林的某棵树干后面倒气儿呢，我们不走，他永远放不下心。”
听见两个人幻影移形发出的轻微“啪”声，斯内普靠在树干上，叹了口气。还没有从昨天的魔法力反噬中恢复过来，太过勉强自己了吧？浑身发软，他几乎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个时候，他只能等待，一边等待一边在脑子里勾画那个温柔的影子，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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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开门的声音，西西从成堆的文件里面抬起头，微微的皱眉，“他难为你了？”
斯内普摇头，在沙发上坐下，沉默的看着那个姑娘。
西西走到他身边，手按在他胸口用很微弱的魔法力试探了一下。她诊断这方面能力不是很好，用魔法力的时候，控制力不够强，所以不敢深入探寻，怕反而伤着他。
“你在练一个很耗损魔法力的魔咒？”西西一边问着，一边从无限空间袋里掏出一瓶药剂，和一小瓶红酒。
斯内普喝下她递过来的混了药的酒，看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低声说，“最近都不用再练了。再过一天我就可以恢复。”
西西闻言露出了一丝放心的笑意，“吹牛，要是你今天不勉强自己的身体，一天还有可能，现在我看至少还要三天你才能自由的使用魔法了。”看见斯内普皱起眉，西西眨了眨眼睛，“放心吧，这几天我会保护你的。”
斯内普瞥了她顽皮的笑容一眼，作出一个不屑的表情。
西西双手贴在他消瘦的脸颊上，在他唇角轻轻的印下一个吻，然后再次跑回书桌后面，一头扎进文件堆里。
他静静的看着她。
她专注的表情，锐利的眼神，嘴角稍有一些严厉的向下撇着。她认真起来的时候，那一身的柔和，竟隐隐透露出威严。
她表面看起来简单无害，可是越深入地了解，越明白她的特别和神秘。这样一个人物，究竟为什么会闯入他的世界呢？如她所说是想要在这场战争里，保护几个她所在乎的人么？这里面也包括他吧？可是自己与她，从前并不相识，不应该是她来本岛的理由。那么是因为哈利和邓布利多么？他们从前又有什么渊源呢？
一个王室的公主，不顾生命危险，投入到这场与她的国家无关的战争里，而且处心积虑的策划了十几年。那个时候她多大？只是十来岁的小女孩儿吧？
她身上的谜团，简直比她那柔细的发丝还多，让他直觉得感到不安，好像有什么潜藏的不幸，随时都有可能暴露出来。而在那不幸爆发出来的一瞬间，他将失去她。这个本不该出现在他生命中，更不可能属于他的美丽精灵。
壁炉里一阵响动，飞出一个精美的紫色木盒，被火加热了一下，发出一种奇异的香味儿。
西西意外的拿起木盒，开始念一个复杂的咒语。念了足有两分钟，木盒的盖子终于发出咔啦一声。西西一边打开盖子，一边喃喃自语，“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用二级机密……”
刚打开盖子，一个拇指大的小卷轴，就迫不及待的冲了出来。低沉的声音立即回荡在地下办公室里，“西西！你真的不要叔叔了！？听说你两次来首都，都没有来王宫看我一眼！我半夜哭湿了多少枕头你知道么！新年的时候回家来吧，叔叔好想你啊。反正你答应过我的，不能食言……”
西西小声的咕哝了一句，“我什么时候答应过……”
“还有，把你的那几个朋友也带过来吧，尤其是你的小情人儿，和蕾欧诺拉的那个。还有，告诉米兰那个臭小子，把他‘男朋友’带回来给我看看！让我也知道知道，什么样精彩的人物害我抱不上孙子！盒子里是请柬，20份儿够了吧？不够再找我要。就这样吧，新年晚宴一定要来啊，米兰一个人应付那群政治流氓，多可怜。”说完，卷轴依例化成修形，念道，“阿尔方索•哈德里安•费里博特•艾茨尔•鲁普莱希特。”
西西眼神柔和的抚摸了一下木盒，嘴角噙着一丝微笑，“西弗勒斯，你是我的小情人儿么？”
斯内普闻言嫌恶的撇了撇嘴，惹来西西一阵轻笑。
斯内普注视了她一会儿，“想家了？”
西西意外的看着他，好敏感的男人，“想啊……虽然我是被收养的，可是他们却给了我一个真正的家。”
斯内普忽然抿紧了嘴角，“西西……”
西西挑眉看着他，“我的小情人儿，有什么你就直说吧。”
斯内普听见她的称呼，半是尴尬，半是恼火的瞪了她一眼，“你和米兰不是亲姐弟……你的父母......”
西西闻言，心跳立时漏了一拍，面色有点儿苍白，但还是尽量淡然地说，“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母亲死于一个意外事故。”
斯内普眯起眼睛，看着她。他本来只是出于想多了解她的目的，才随口这样问的，可是这个姑娘在说谎么？在骗他？为什么？这里面有什么秘密？
西西看见斯内普的表情，叹了口气，“西弗勒斯，我没有骗你。只是我不想说具体的情况，不要让我想起来，好么？很不好的回忆......”
斯内普闻言，默默地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把她抱在怀里，心里有些愧疚。自己这是怎么了？一个孤儿的身世能好到哪里去？为什么要揭她的伤疤呢？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个问题？
西西在他怀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抬头问道，“西弗勒斯，你愿意陪我去王宫么？”
斯内普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西西点头，“不去没关系，我知道你不喜欢陌生人。”
“他们不是陌生人。是你的家人。”斯内普忽然低声道。
西西眨了眨眼睛，张大了嘴，“西弗勒斯……”
斯内普点点头，吻了吻怀里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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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虽然也过圣诞节，但不把它当成一个重要的宗教节日来过。人们会去逛圣诞市场，大家凑到一起，站在户外，喝着热甜酒吃着烤香肠，有说有笑的。首都有一个非常小巧可爱的圣诞市场，从前西西和米兰经常会趁着夜晚，偷溜出去，买两杯热甜酒喝，看各种各样奇人的即兴表演，然后摇摇晃晃的回王宫，被阿尔方索和艾德曼很是一通嘲笑。
今年的圣诞，米兰，洛朗，西西和阿萨纳西欧斯并没有去12号凑热闹，而是坐在侧厅里，一边喝着米兰从圣诞市场上带回来的酒，一边回忆着小时候的糗事——虽然米兰津津乐道的样子，好像那些都是什么壮举。
房间里氤氲着热酒的甜味儿和肉桂的辛辣。就连管家艾尔和仕女梅丽莎也和大家坐在了一起，享受着这种一年只喝一次，包含了节日的喜庆气氛的饮料。
梅丽莎用手肘捅了捅西西，“公主，那位黑衣人今天怎么没来？”
西西看见她八卦的样子，醉眼朦胧的翻了个白眼儿，“他今……天在学校……值班儿，也许晚……一点儿……过来，也许不……过来了。”
梅丽莎也有点儿醉了，咯咯的笑了一声，“要多晚才来？是不是就不走了？我看我今天不要给他收拾房间了，让他直接住到公主的房间里好了。”
“丫头，你醉了。”艾尔好笑的看着不知死活的梅丽莎和迷迷糊糊的西西。
“说起这个，”米兰也来凑热闹，“蝙蝠真的是过分绅士了吧？我家小公主，多迷人的样子啊，他怎么就无动于衷呢？”
“二殿下，你也醉了。”艾尔无奈的说。
西西终于爆发了，站起来扑到米兰身上，“臭……小子，你胡……说什么，难道伊利吉欧和……你就有……什么进展……干嘛说我……”
米兰脸红的接住扑上来的姑娘，眼睛飘向天花板，紧紧的闭着嘴。
“恕我直言，公主。”梅丽莎笑得很无辜，“大概只有您还认为，他们两个很清白。”
西西闻言不可思议的来回看着洛朗和米兰，因为不停的转头而越发醉的厉害。
洛朗一边轻啜着甜酒，一边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米兰则是左右踅摸，看哪里有个地缝可以钻进去。
西西头重脚轻，软绵绵的靠在米兰怀里，喃喃的问，“喂，米兰，你......你竟然都......不告……诉我......”
告诉你？！米兰把往下滑的姑娘抱紧了点儿。他根本恨不得全世界没人知道，最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西西却仍旧很有兴致的在询问，“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啊？很……好么？你从来都不对我隐瞒秘密的，这次......为什么不......说？”
米兰虽也有点儿醉了，但是毕竟比西西强一点儿，他清了清嗓子，正想义正词严的喝止西西的胡言乱语，就看见洛朗危险的眼神，于是不情不愿地说，“很好，非常好……太好了所以难以用语言表达......”
“那么好啊......”西西眼神更加迷离。看着西西一脸向往的样子，米兰很想撞墙，而洛朗则非常得意。
“那……我和他，也会很……好么？”姑娘很“虚心”的请教前辈。
米兰快要崩溃了。他忽然想起了某个男人，然后开始想要揍那个男人。为什么那人风流之名遍天下，却独独对他家的小公主那么绅士，让这个26岁的女人在性生活上竟然还白的像张纸？！竟然借酒装疯跑来难为他米兰？！
正郁闷着，他抬头看到了斯内普黑色的身影走了进来，立即来了精神。天下的男人不可能都有毛病吧？那个人绅士，这个难道也绅士？米兰坚决不想相信。
于是他开始煽风点火，“好不好，那要看蝙蝠的技术怎么样了，还要看两个人感情如何，嘿嘿。”话音刚落，米兰立即感觉到被刀锋一样的目光划过，很是兴奋。
“他……非常好......我知道......”西西嘟着嘴，皱起了秀气的眉头，“什么叫……感情如何？你是说……他不抱我……是因为……不喜欢我？不想……抱我？”
他一定非常好？她知道？！这什么意思？米兰挑眉看着斯内普，眼睛里充满了戏谑。
后者一脸要杀人的表情，阴冷的面对一屋子幸灾乐祸的人。
米兰赶紧唯恐天下不乱地说，“很可能。不然你亲自问他？”说完，把西西抱起来，塞到斯内普怀里。
虽然大家都想继续看戏，可是斯内普的表情明显表示，再胡闹下去，他就要杀人了。于是大家只好忍痛放弃，作了鸟兽散。再加上，眼看着公主被某男人吃掉却不加阻止，这个罪名，可大可小的，所以还是假装不知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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