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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5 黑魔法
Chapter 15 黑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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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真相自己显现，斯内普说起来很轻巧，西西要真的想要做到就实在有点儿难了。虽然她大多数的时间都是泡在图书馆里做自己的事情，可是做为哈利三人组里的第四个成员，有些棘手的事情，三个人是绝对要和她商量的。
比如，三强争霸赛的第二项任务。
第一项任务是从凶猛的龙爪下抢得金蛋，这一关哈利是在穆迪的帮助下完成的。那个时候西西还处在昏迷中，是后来哈利跟她说的。即然现在她和斯内普两个人都开始怀疑穆迪，而斯内普又决定采取静观其变的态度，西西只好装糊涂，等待着看穆迪会不会再来帮助哈利。
不过如果自己一点儿也不出主意，又太过令人怀疑。最后西西只好说，“这个，能让你在水下呆一个小时的方法不是没有，不过我感觉你都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学会。比如持久变形术，能够保持变形咒12到24小时。或者我还知道一个更加强大的咒语，不要说是在水下呆一个小时，你甚至能够衣不沾水的完成任务。”
这么一说，赫敏可来了兴趣，也不管哈利是不是有可能学会，迫切地问，“是什么样的咒语？西西你快说给我听听，我这两天怎么就没有看到呢？”
西西笑了笑，“这也难怪，这个咒语，实话实说，是被归类为黑魔法的......”
听到西西这样说，另外三个人都用手捂住了嘴。
过了半天，赫敏还是没有能够禁受住诱惑，小声地问，“虽然是黑魔法，你也还是说来听听吧？”
西西看了看赫敏，戏谑的说，“赫敏，你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态度，可是斯莱特林的专长。你真的想听？”
哈利皱了皱眉，似乎对西西说的话有些不满。
罗恩倒是一点也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他基本上已经认定，这样的魔咒，他即使听了，也不会明白。
赫敏到是非常干脆的说，“那又怎么样，反正斯莱特林的院长都是我的老师了，我变成什么样子也只能说是受了不良影响。”
西西听赫敏这么说，忍不住想，如果斯内普听了这样的话会不会气得七窍生烟呢？同时她心里又感到很安慰，觉得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刻意的明说暗示的那些话，毕竟没有白费，她已经成功地在三人组中，布下了一颗关键时刻有望扭转乾坤的棋子。
“你们知道都有哪些咒语被定义为黑魔法么？”西西来了兴致，索性把几个人扯到学校后面的山坡上，人烟稀少的地方，好方便交谈。正好哈利已经连续运转了好几个小时的大脑，也需要冷却一下。
“很黑暗的魔法就是黑魔法吧......”罗恩挠了挠头，见哈利和赫敏都在皱着眉头思考，于是很随意的说。
好纯洁的小家伙......西西翻了个白眼儿。赫敏能喜欢上他，不愧才女的称号。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真是没有一点儿压力的舒服啊。
等了半天，见到连“万事通”都回答不出来，西西也就不再卖关子，“其实一个魔咒被巫师归类为黑魔法，有很多种可能的原因。最主要的有三种，第一种，最广为人知，就是罗恩所谓的黑暗，即能够对对方或通过对方造成不可挽回伤害的魔咒，比如著名的三大禁咒，钻心咒，夺魂咒和死咒。”
听到这儿，三个孩子不由自主地变得有点儿僵硬。
西西笑了笑，继续说，“第二类，是那些不知道作用原理的咒语。这主要包括一些非常古老，原理已经失传的咒语，和一些属于异类但是巫师也能使用的咒语。”
“比如自由古陆的咒语？”赫敏问。
西西很欣赏的看了她一眼，“是的。还有属于精灵的咒语，鬼魂的咒语，异族的咒语等等。”
“那第三种呢？”听到这些，连哈利都来了精神。
“第三种，是那些使用了以后会对自身有所伤害的咒语。”西西说。
“阿？”罗恩的脸皱成了一团，“还有人会去用这种咒语？”
“是的，”西西一边说着，一边用棕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哈利，“这样的咒语，其实你们是听说过一个的。”
赫敏看着西西的表情，忍不住惊呼。
哈利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什么，呼吸困难的说，“你是说，我妈妈......”
“对，”西西悠悠的说，“你妈妈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你，用的就是一个黑魔法。这个黑魔法不但属于第三类，而且属于第二类。它的起源鲜为人知，就更不要说原理了。”
“可，可是......”哈利结结巴巴的说，“可是我妈妈怎么会黑魔法呢？”
因为她曾经的好友是个黑魔法的大行家，西西心里默默地回答，但是并没有说出口，“其实黑魔法正如你们刚才听到的，只是巫师们对一类魔法的划分，我来自的国家所使用的魔法理论上都要被归类为黑魔法。所以黑魔法并不一定是邪恶的，很多古老的家族都收藏着这方面的书籍。对巫师来说，那些本该是无价的珍宝。但是人性这东西，太危险。众多黑魔法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力量强大。而这样强大的力量，往往会被巫师们利用来做一些不太正义的事情。所以很多人认为黑魔法就是邪恶的魔法，而那些古老的家族，就是掌握着邪恶魔法的家族。”
“可是......”罗恩挠了挠头，“我的家族也算是一个很古老的家族了，我怎么没听说过家里有人会黑魔法啊？”
西西笑了笑，“当你在谈论你的家族的时候，不要忘了把那些你们平时不联系的亲戚算上。”
罗恩咧了咧嘴。要是把那些都算上，不知道多少古老的巫师家族都是他的亲戚了。
“还是说说你刚才提到的那个魔咒吧。就是和哈利的第二个任务有关的那个。”赫敏迫不及待地说。她越来越觉得认识西西是一件无比幸运的事情。
“巫师们管那个黑魔法叫‘摩西手杖’，属于第二类和第三类黑魔法。它实际上是一套魔法，分为三个魔咒。第一个魔咒，是一个分水咒，就和圣经上出埃及记里摩西分开红海的效果差不多。第二个是一个治愈咒，可以利用自身的生命力为别人疗伤。第三个是一个促进生长咒，可以加速动植物的生长，但是要以自身的寿命为代价。”
“我的天，这样的咒语你都能知道？！”罗恩惊叫。
西西笑了笑，“摩西手杖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咒语已经失传很久了。第一个咒语只属于第二类黑魔法，原理不明而已，对施法术者并没有很大的伤害，所以禁制级别在黑魔法里面不算很高。再加上这个魔咒要求使用者本身具有很高强的魔力，所以能够使用的人很少。只不过是一种理论研究的课题。帝国那边的魔法学院就有人专门研究这个。”
“魔法师本身的魔法力还有高低之分么？”哈利奇怪的问。
这一回西西没有回答，只是鼓励的看着赫敏。
赫敏清了清嗓子，“当然，魔法是后天练习的，但是魔法师的法力高低是天生的。在一般情况下，人与人的差别并不是很大，所以你我之间谁的本领比较高，只取决于对魔法本身的掌握。简单的来说，麻瓜就是魔法力为零的人。哑炮有一定的魔力，所以可以感知很多麻瓜感觉不到的东西，但是不能够使用咒语。而有一些天才巫师，本身魔法力非常高强，即便是一个简单的铁甲护身，就可以挡住我们发出的死咒。”
“还有这样的人！”罗恩看起来简直要晕倒了。
“当然！”赫敏骄傲的说，“伟大的梅林就是这样的巫师。斯莱特林的创始人是另外一个，不过他比梅林就差着很多了。”
“我想，黑魔王和邓不利多，也是高于平均水平很多的。”西西眨了眨眼睛。
“那你说，我们几个里面，谁的魔法力最高啊？”罗恩很好奇的问。
西西有趣的看着罗恩，“除了魔法力超强的人以外，谈论其他人的魔法力高低都要看指的是哪方面，不能一概而论。各有所长。”
“那你就随便说说吧，大概的平均值谁最高？”罗恩不依不饶的。
“总的来说，在攻击力方面，女性平均来讲是不如男性的。而维系魔法力的平衡方面，男性平均不如女性。就是说男性爆发力强，女性耐力好。不过你们几个，还是比较好区分出高低的。我说了你们可不要生气。”
三个人都拼命摇头，一幅急不可待的样子。西西抿嘴笑着说，“你们三个里面，哈利的魔法力最强，赫敏其次，罗恩嘛......”
“为什么又是我最差！”罗恩脸红脖子粗的大吼。
“因为你对情绪的控制力最差。”西西正色说，“人的潜力和能够发挥出的能力，是不一样的。如果你不想永远比他们两个差，自己好好琢磨一下吧！”
“好冷。”赫敏打了个喷嚏，“我们还是进屋去吧。不知道为什么，听你这么一说，我又开始干劲儿十足了，恨不得马上回图书馆看书去。我还有这么多不知道的东西呢。”
西西赞同的点头。四个人开始往城堡走去。忽然，西西觉得有人拉自己的衣服，“哈利，有什么事么？”
“我想问你......”哈利脸色有些苍白，神情紧张，“你知道，我妈妈使用的那个黑魔法叫什么名字么？”
西西闻言，轻轻的拉住哈利冰凉的手，温柔的笑了一下，“它叫‘以爱之名’，非常美丽，是不是？”
“是的......”哈利低下头去，眼圈红红的。
不管怎么说，西西心想，总算是把出主意这关给蒙混过去了。斯内普教授啊！我容易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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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的任务是从霍格沃茨的湖底，救起自己心目中最重要的人。虽然有些波折，哈利还是顺利地完成了任务。而这一次，帮助他的是守屋精灵多比。看起来好像和穆迪没有关系。但是多比交给哈利，让他能在水底呼吸的腮囊草，毫无疑问是从斯内普的办公室里面偷出来的，这又和闯入他办公室里的人有联系了。这个闯入者会是多比么？斯内普认为他施在门上的魔咒，多比是打不开的。两个人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什么站的住脚的推论。
这一节又是魔药课，西西知道斯内普不喜欢她缺席，所以她捧着一本斯内普的《古巴比伦遗咒》趴在课桌上很投入的看。反正斯内普对书施了魔法，除了被授权的人，别的人只会认为这是普通的魔药课本。
旁边传来一阵骚乱。赫敏拿着一本杂志，在那里气得满脸通红，浑身发抖。
西西感觉有点儿崩溃。这可是以严厉著称的魔药教师斯内普的课，他们居然看杂志......这帮孩子要造反阿？他们难道不知道最近斯内普被胳膊上的黑魔标记折磨得脾气异常暴躁么？转念一想，这帮傻孩子确实不可能知道。这回格兰芬多的分数真的要变成负的了。
瞧，这不是20分转眼就没有了。西西一心两用，一边竖着耳朵听斯内普和三人组的对话，一边还继续读着自己的书。
听到斯内普在那里念八卦杂志，那编撰出来的关于哈利，赫敏和维克多·克朗姆的三角恋，西西实在忍不住把头埋在胳膊里，用尽浑身力气克制笑声，不过还是免不了肩膀耸动。然后她就感觉到一道恶狠狠的目光射在脖子上。无奈的抬起头，向斯内普看去。虽然脸上没有表情，棕色的眼睛里却盈满笑意。斯内普瞪了她一眼，又去教训三人组。
“格兰杰小姐，无论你的私人生活是多么的丰富多彩，我对此丝毫不感兴趣。”斯内普讽刺地说。
“不感兴趣你还念八卦杂志！”罗恩小声叨咕，被西西踹了一脚。
“为了不让你那‘难以收敛的奇特魅力’搅乱我的课堂，”斯内普讽刺的语调更加明显，“请你离开这两个毫无自制力的愚蠢男孩儿，去和凯恩小姐一组。还有你，卫斯里，你和朗巴顿先生一组。波特你坐到最前面的桌子那儿去！”
西西忽然有点明白斯内普要干什么了。看来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要从哈利的口里逼问真相了。自己得过且过的态度是不是让他失望了？可是西西也不能去追问哈利阿。他们两个之间，一向是哈利不说，西西从来不问。
两个人在教室最前面对话，声音很小，西西听不清楚，只是看斯内普的表情，好像也没有问出什么。
赫敏看她紧张的样子，还在一边安慰，“不用担心，斯内普不会把哈利怎么样的，他就是喜欢找他麻烦。”
正在西西聚精会神的想要捕捉只言片语的时候，忽然有人敲教室的门。谁敢来敲魔药教室的门？西西很纳闷儿。然后她看见了那个人，卡卡洛夫，那个曾经的食死徒。他在干什么？他为什么要给斯内普看黑魔标记？
看着斯内普的表情，西西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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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关禁闭的时间，西西迫不及待的往斯内普的办公室走去。如果哈利知道她这么想被斯内普关禁闭，一定会非常吃惊，认为她疯了。
斯内普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书桌后面看书，而是在用坩埚熬着一种发出甜香味儿的药。
西西的脸色变了变，“这个东西是有很强的副作用的，你知不知道？”
斯内普烦躁的瞥了她一眼，“不用你来告诉我。”
西西顿时被咽住了，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就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他脸色苍白，看着他浑身冷汗，看着他连魔杖都拿不稳的样子。
当斯内普第三次右手拿着魔杖，左手颤抖地拿起装着七叶树汁的瓶子，然后又因为拿不稳把瓶子放了回去的时候，他终于咬了咬牙，抬头对西西说，“你过来！”然后他看到了西西脸上的表情，那种像是被施过了钻心咒一样的苍白。“你......”斯内普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西西紧咬着嘴唇，走到坩埚旁边，声音嘶哑的说，“我来，你去坐着。”
斯内普张了张嘴，又闭上，脚步踉跄往椅子那儿走。
“沙发。”西西没有抬头，声音低的几乎听不清楚。
斯内普没说什么，听话的转身坐到沙发上。
没有人说话，异常的安静。西西专注的忙了大约半个小时，把药用一个平皿装好，端到斯内普旁边。
他简单的巫师长袍已经湿透了，眼神有点涣散。西西近在眼前，在他看来却模模糊糊的。
西西伸手要给他挽起袖子，他动作出乎意料的迅速挡开了西西，“不要碰，你碰了他会感觉到你。”
然后他颤抖的卷起袖子，那个景象让西西眼前发黑，差点儿晕倒。
黑魔标记中间的那条蛇，竟然在他的左臂里面钻进钻出的，到处乱窜。
“这是什么鬼东西！”西西不得不用双手去端平皿，否则，辛苦熬好的药，很快就会打翻在地。
“他的一个小发明，”斯内普声音破碎的不成样子，“钻心咒的一个变形。”
“不要说了！”西西实在听不下去了，努力的用左手稳定的端着药，右手拿出魔杖，念了一个咒语，药水变成三股极细的水剑，射进斯内普的左臂。
药效很快发挥，斯内普的呼吸渐趋平稳。想来斯内普也是受不住了，否则副作用这么大的麻药，他也不会轻易使用。
“我有更好的药......”
“我不需要......”
西西不再争辩，就地坐在他的腿边儿，没有力气，也没有兴趣移动。她抱着腿，像一个黑夜里躲在别人家屋檐下的流浪儿。
“他想让我回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斯内普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
“黑魔王？还是邓不利多？”西西有气无力的问。
“邓不利多？”斯内普有点儿吃惊，“他为什么......”
西西小声地说，“那就是黑魔王了？你怎么知道的？他和你接触了？通过卡卡洛夫，还是穆迪？或者是别的食死徒？”也许是刚才已经把力气都用尽了，西西语气异常平静。
“都不是。”斯内普看着西西垂下的眼睑，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的阴影，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呼吸困难，心里很压抑。他深吸了口气，“我猜的。”
这次西西有些反应了，她抬起头，棕色的眼睛注视着他。“为什么？”
斯内普右手握着左臂，“同样是越来越清晰的黑魔标记，为什么只有我的会有这样的反应？今天卡卡洛夫给我看了他的，很清晰，也很平常。”
西西默默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在考验我。他在折磨我，看我会不会反抗，如果我没有用魔法对抗这种惩罚，就说明我在忏悔，我还是他的信徒。他越来越强大了，他在想着召回他的食死徒。”
“你不是。”西西声音冰冷而坚定，“你不是他的。你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你只属于你自己。”
斯内普看着她，眼睛黝黑，空洞。
他又在用意识封闭了，西西难过的想，这样她一点儿都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神恢复了常态，他没有接刚才西西的话，只是平静的重复，“他越来越强大，他在召唤食死徒。”
“不要回去。”西西声音颤抖。
斯内普看着她，深深地看着。她究竟有多了解他呢？为什么觉得她什么都能看透？“你怕我再一次忠于他？”
西西听到他这么说，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你会么？”
“我不知道......”斯内普声音低沉。
“我不会让你回去的。”西西忽然睁开双眼，愤怒的目光好像可以穿透他的黑眸，直接看到那个企图再一次掌握他灵魂的人，“谁也不行，黑魔王不行！邓不利多更不行！”
“邓不利多？这么信任我？”斯内普幽幽的说。
“你的价值，值得他赌一把。”西西冷笑，这个问题上，她是绝对不会让步的，无论邓不利多对她有怎样的恩情，无论斯内普的回归有多么大的利用价值。
“我的价值。”斯内普重复了一遍，再没有继续。
他的价值，上一次他什么也没有做成，他没有任何价值。这一次呢？是不是还是那个被命运愚弄的傻子？或者他的一生就是没有价值的吧。挣扎，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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