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Chapter 5 天狼星.布莱克
～～～{咒语：版权啊版权。尊重你的人获美得宝；欺侮你的人#￥%&！}～～～
“你来晚了。”地下室里，冰冷的男声拖着长长的调子，质问着站在门口的姑娘，“没有人曾经教导过你，你的不守时会给别人带来不便么？”
“对不起，教授。”西西非常诚恳地道着歉。
“你可以出去了，”斯内普的声音里有刻意表现出的厌恶，看着手里的一本书，他头也不抬得下了逐客令，“我已经把药给狼人送去了。如果你不打算认真地完成一件事情，就不要轻易承诺！”
他知道自己言语刻薄，绝大多数时候，他喜欢这样的刻薄。因为这样的刻薄能够减免他的麻烦，更能让对方印象深刻，再不触犯他所认为的原则。迟到，或者只是小事，但他想要让女孩子从中吸取教训，即便这会让对方委屈掉泪。
可是过了半天，他既没有听到西西的回答，也没有听到她离开的声音，更没有听见她的抽泣。他不禁疑惑的抬起头，才发现那个女孩儿双手紧紧地抓着他办公室冰冷的石门的边沿，闭着眼睛，摇摇欲坠的样子，脸上显出不健康的红晕。
她不对劲儿。他立即放下手中的书，快步地走到她身边，扶住她的肩膀。触手一阵湿冷，他忍不住严厉的问，“你三更半夜的跑到哪里鬼混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后的幻觉，西西觉得斯内普冰冷的声音里，有她所不熟悉的愤怒。虽然斯内普经常会严厉的斥责别人，但是西西了解他心里其实很少发怒。可是这次他似乎真的生气了。她微微的睁开眼睛，看见那双黑眸就近在咫尺，像两个黑色的漩涡，让她晕眩。
见她不说话，斯内普表情阴郁的拦腰把她抱起来，迈步要向校医院走。
头晕脑胀的女孩子立即意识到了他的企图，艰难的开口，“不要，教授，我没事儿。我来是有话要和您说。”
“我没时间听你废话。”魔药教授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
“我发誓，我真的没事儿。我要说的话很重要，极其重要。”西西不停的强调，可惜虚弱的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斯内普的反应也像是听见了蚊子叫一样，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拍死。他重新迈开了脚步。
女孩子见反对无效，只好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挣扎着要脱离斯内普的铁臂。导致后者终于失去了耐性，返身走回办公室，把西西重重的扔进沙发里。“西西莉娅.凯恩小姐！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如果你想死，我不反对，但请不要死在我的办公室里！”
“我不想死......我还有事要做......”西西被摔得几乎窒息，意识恍惚的喃喃道。
斯内普闻言，狐疑的眯起眼睛，走到沙发旁边，感觉到关于这个女孩的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正呼之欲出。
急速的喘息了一会儿，西西费力的睁开眼，清澈的目光中已经没有了那种迷离。
斯内普明白他已经没有机会探知她的秘密了。他皱着眉头挥动着自己的魔杖，烘干了西西身上带着冰碴的湿透了的魔法袍。办公室里百年不用的壁炉，也生起了火。
西西目光温柔的看着这个面容阴冷的男人，觉得他点燃篝火的一瞬间，自己好像触到了他小心隐藏的那颗柔软的心，那颗让她牵挂了十多年的心。
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西西闭目养神，想要积攒一些力气。斯内普挥着魔杖，架起了一个坩埚，眉头紧皱着往里添各种各样的药草。很快，坩埚里就冒起了气泡。
似乎是缓过来一些了，西西张开口，声音沙哑而又平静，“哈利知道了关于布莱克的事情。”
斯内普的反应，出乎西西意料的平静。他仍然神情专著的盯着坩埚，冷淡的回答，“知道了又如何？我并不认为那混蛋会伤害波特。”
混......混蛋......西西吃惊的看着斯内普，虽然斯内普说话总是很刻薄，但是她这是第一次亲耳听见他说脏话，“为什么？”
斯内普没有立即回答，西西甚至认为他根本就没有回答的打算。看着坩埚里的液体由紫色变的透明，他立即念了一句咒语，然后命令道，“把你的手伸出来。”
西西动了动，手臂无力的举起又颓然落下。斯内普有几分粗暴的拽住她的手，魔杖一挥，她的指尖渗出了一颗血珠。女孩子见状立即用力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她深刻的明白，一滴血能够暴露多少小心隐藏的秘密。
看出西西的警惕，斯内普嘲讽的说，“没有你的血我没有办法对症制药。如果你不想病死，就老老实实的别动。”
西西闻言停止了挣扎，心里暗叹一声，认命的看着自己的血珠在斯内普魔杖的控制下，缓缓的飘到坩埚上方，随着蒸汽滚动。斯内普又念了几句咒语，见坩埚里的液体变成了冰蓝色，挥手将那颗血珠收到一个盛着紫色液体的碟子里，然后用玻璃瓶盛了药水，送到西西口边。“喝！”他低沉的命令。
西西虚弱的微笑，乖乖的喝了下去。
看着西西躺回沙发上，斯内普走到办公桌旁边坐下，轻轻的摇晃着盛着血珠的盘子，淡然的说，“布莱克与詹姆斯.波特（James Potter）的关系好的令人恶心，这让我很难想象他会加害他。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何况，如今布莱克如果想要伤害哈利.波特，恐怕早就做了，不会等到现在。”
“真没想到你会替他说话。”西西惊讶的挑眉。
“我恨他。”斯内普轻描淡写的澄清自己的立场，语气中没有太多的情感。
“为什么？”西西故作不解。
“这与你无关。”斯内普面无表情的吐出冰冷的话。
是的，与她无关。在他看来是这样的。西西咬了咬嘴唇，没有再说什么。房间里一时又静了下来，只听见女孩子的呼吸由急促渐渐变的舒缓。半晌，她疲累的闭着眼睛，低声问，“教授，你听说过水神的眼泪么？”
斯内普盯着手里的碟子，沉思的目光突然间变的像刀锋一样凌厉，“你究竟是谁！”
西西叹了口气，“你都已经用‘年轮’测试过了，还需要我多说么？”
碟子里，西西的那颗血珠已经溶进了紫色的液体里，幻化出一圈圈的波纹，仔细数一下就会发现是整整23圈。23岁，才是她的真实年龄，而不是13岁。
“年轮只显示你谎报了年龄，并不能告诉我你的真正身份。”
“我的真正身份邓布利多校长知道，你可以直接去问他——如果他认为你应该知道的话。”
第一回合，斯内普败下阵来。两个人对峙了一会儿。
“为什么隐瞒你的年龄？”斯内普声音低沉而危险，换了一个问题。
“为了在哈利身边保护他。”这一次，西西不慌不忙的给出了答案。
斯内普的表情充满了嘲讽和怀疑，“这个理由很勉强。”
“邓布利多自有他的道理，他从来也不是一个喜欢解释原因的人。” 西西微笑了一下。
又是邓布利多......斯内普随意的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放下手中的碟子，他开始在屋子里缓缓的踱步，“水神的眼泪只是传说中的东西，据说可以将物体瞬间降温到绝对零度。”
“如果有了水神的眼泪，你觉得我们有可能炼制出能够治愈狼毒的药剂么?”西西的声音虽然微弱，却饱含着希望。
斯内普停下了脚步,不由自主地看向西西。这个女孩儿——尽管知道了她的真实年龄，他还是无法把她幼小的身体当成成年人看——总是给他带来惊奇和迷惑。他知道她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想办法改进狼毒试剂，否则她没有必要每天都试制新的药剂。他也知道，药物的纯度，是她目前她最大的难题，尽管她没有对他说过，但作为魔药大师，他通过她的实验，一目了然。
可是，她是从哪里得知有 “水神的眼泪”这样东西的？又是从哪里获得这么丰富的药物学知识的？不谦虚地说，他自己绝对已经算是这方面的天才了,可是自己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说不定还有所不如呢。
西西见斯内普沉吟不语，露出了黯然的神色，“还是不行么?”
“也许可行。”斯内普缓缓地走到西西的身边，蹲下身子，与她平视。如论她身上还有多少谜团，她的身份多么可疑，她的才华已经无形中征服了他的倨傲。“如果能够瞬间降到那样的温度，药物里的所有杂质都会析出来，可以达到前所未有的纯度。这也许是一个机会。前提是，如果 ‘水神的眼泪’真的存在的话。”
看着斯内普认真思考的眼神，西西忽然觉得鼻子发酸。这是第一次，他如此平和的与她谈话，一起努力的想要去解决一个难题。尽管她不在乎他的嘲讽，她仍然珍惜此时的温柔。如果，只是如果，在人生的道路上，那些即将到来的苦难，他也能够这样和她一起共同去面对，哪怕他只是这样淡淡说一句 “也许可行”，他都不会走得那么辛苦。可惜，她也只是想想，他的心已经紧锁，再难对谁开启。
斯内普看着西西眼眶发红的样子，不由皱起了眉头，“格兰芬多的人不是号称最勇敢最坚强么？怎么随便就一副要哭的表情？还是，你认为你自己就是水神？”
刻薄，但是很幽默。西西被斯内普这么一说，不由破涕为笑。不敢看他的眼睛，于是她盯着他放在膝上劲瘦的手，“好吧，我也许就是一个爱哭的胆小鬼。我招认，我被分进格兰芬多，是校长作了手脚。本来是应该分到拉文克劳的。”
斯内普嗤笑，“哭泣到是拉文克劳的专长。”
西西无奈的苦笑，拉文克劳本来女孩子就多，再加上一天到晚的思考，难免思虑过重，多愁善感，可也不至于让他说的这么不堪吧？不过平心而论，以斯内普的说话风格，这大概还是看在她生病的份上，留了情面。
“教授，我想，也许我能够找到‘水神的眼泪’。”她认真的看着他，观察着他的反应。
斯内普看着沙发上那个虚弱的姑娘，心里不由得一阵愤怒。这丫头整个儿就是一团谜，而他最不喜欢失去对情况的把握。和她在一起，他的情绪总是波动起伏，这让他甚至想要让这丫头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
他没有掩饰自己的愤怒，于是她轻而易举的看出了他的想法。伸手轻轻的扯住他的长袍，她声音低低的说，“教授，请不要责怪我。背负着秘密，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是不是？我想，你能懂得。”
斯内普听到西西的话，本就苍白的脸越发没了血色，双手紧紧地握成拳，没有言语。
看他的样子，她轻叹了一下，“还是说 ‘水神的眼泪’吧.。虽然我不能肯定是不是可以找到，但是我有线索。如果你觉得值得，我就冒险一试。成功不成功，都对得起卢平。”
也许是因为生病的关系，斯内普觉得西西今晚有些不同。温柔的眼睛里，少了平时的丝丝狡黠，变得有些脆弱，有些悲观。如果 “水神的眼泪”真实的存在，那必是人人竞相争夺的东西，可至今仍未听说有谁得到，多半儿是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危险地方。想到这儿，他有些烦躁的说，“你嫌命长是吧?”
或许是因为愤怒的他退去了平时的冷漠，她的言语中也有了些微娇柔。“你刚还说我不够勇敢，现在又嫌我过于莽撞。做人真难！”
听见她避重就轻的回答，斯内普眯了眯眼睛,一言不发的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不要！”立即明白了斯内普的打算，西西焦急的说，“我可以自己走回去。你和米兰一见面，准会吵起来。”说着，她摇摇晃晃的从沙发上坐起来，扶着墙壁慢慢的前行。斯内普没有阻止，皱眉默默地看着她好像随时会倒下的样子。
他不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而她也不是那种愿意被束缚的人。两个人对此都很满意。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她轻轻地说了一句，“今天给您添麻烦了，教授。对不起。”然后就慢慢的隐没在漆黑的走廊里。
插入书签
插入书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