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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休整一番后,我和悟空一起到了最北处的那个山洞。
迅速而默契的处理掉洞口徘徊的几只大型猛兽,我们进入了洞口。
洞里的光线极为阴暗,越是进入深处,光线越是稀少,直至后来的漆黑一片。
为了不惊动野兽,我们并没有点燃火把。况且深处是否有足够氧气,也是一个问题。我索性集中起全身的感官,密切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经过这段时间的修行,我基本可以不靠视觉而是通过感受空气流动来感应前方是有路还是山壁之类的障碍物,也能不惊动猛兽地从它身边经过。因此,虽然是置身一片黑暗,反而免去了我们走进岔路的麻烦——毕竟在岔路口,除了真正通向出口的路,其他路的方向是听不到风声的。
悟空一直安静而迅速的跟在我的身侧。他的呼吸绵长沉稳,常年的森林生活加上这一段时间的修行让他能够完美的隐去自己的行踪。我微微一笑,这少年,虽然在我面前依然是一团孩子气,但其实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成长了很多。
突然左前方的空气有了不自然的细微震动。怔愣之间,我感到手臂上传来一阵温热的力度,悟空一把拉住我退到一侧,紧紧压住我贴进内凹的一处山壁隐藏起来。而几乎在下一秒,一阵剧烈的波动便从通道里呼啸而过,扰起一阵极为强大的紊乱气流。
这是?顾不上我和悟空之间过于亲近的距离,为着眼前的异状我不自觉的睁大了眼睛,才发现眼前依旧是漆黑一片,看不见任何事物。仅仅是空气震动而地面没有任何不正常的波动,那么应该是拥有飞行能力的生物。而依照空气振动的时间与幅度,数目应该不少,而能在这并不宽敞的洞穴里快速通过,体积也不会太过庞大。大概是类似蝙蝠一类的,只是能在这洞穴深处生存的,并不会是普通的生物。它们的去路并不一致,而是分散进入了好几个岔路。那么可以排除是集体捕猎的可能,而是预先感知到危险而逃避的反应了?这么想着,我将感知力极力凝成一线,小心翼翼地向那最初的波动之地伸展开去。
似乎是一个能量极大的生命体,体积不过五六岁人类小孩的大小,但是速度非常迅捷,它似乎在原地停留迟疑了片刻,开始向我和悟空所处的方位高速移动。
被发现了?!我全身一凛,小声在悟空耳边道:“小心!”
悟空身体一僵,手忙脚乱的放开我,“怎么了?”
我皱起眉:“集中精神!”话音未落,一阵带着阴冷寒意的风已经扑向明显不在状态的悟空。
我飞身一脚向它踹去,同时悟空也迅速反应过来,向上一跃避开了攻击。
那黑影被我踢得倒退了几步,依旧向我冲来。
悟空的声音透着一丝的惊惶,“克林!”
“用龟派气功!”我一边与那黑影缠斗,一边伺机寻找它的破绽。论速度与力量,我与它勉强可以持平,但在你来我往的打斗之中,谁也不能占上风。
悟空依言将能量凝聚于手中,形成一团极亮的光团。
那光亮似乎吸引了黑影的注意。趁着它的动作稍有停滞,我用了十成力量狠狠劈向它。
那黑影发出一声近似幼兽的悲鸣,重重的摔倒在地。悟空抓住这瞬间的时机,以龟派气功精准的制服了它。
趁着那光亮在悟空手掌中达到极盛的瞬间,我看清了那黑影的样子,除了它尖尖的耳朵,锋利的指甲与诡异的灰白肤色,完全就是人类小孩的模样。它满身血痕的躺在地上,似是失了知觉。我和悟空对视一眼后走近它,没有错过它一瞬间不自然的呼吸,狠狠一把扣住它的咽喉,手上稍一施力,它便在我手中挣扎起来。
“克林……放手,我不,咳咳,不伤害你……”
突然耳边响起一个尖细的声音,似是乞求又似是哭泣。
我看了看悟空,他的呼吸如常,并没有任何变化。
“我是把声音……直接传到你脑中……他,他听不到……”那身影停止了挣扎,似乎在努力表现着它的诚意。
我怀疑的盯着它在黑暗中闪着银色光芒的眼睛,略略放松了手中的力量,“你是谁?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我是萨安,按你们的说法,应该是这个空间的看门人……”那个生物,萨安微微平复了呼吸,声音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尖利,变得稍稍温和起来,“我只是遵照神的旨意,考验你们是否有离开这里的资格罢了……”
“你有什么证据让我相信你的话?”
“毕竟你和你的同伴还想离开这里不是么?”萨安眨了眨眼睛,银色的眼睛里闪着无害的光,“况且,我还知道你想隐瞒你同伴的一点小秘密……”
我呼吸微微一窒,心里几乎起了杀意。悟空立刻觉察了我的反常,担心道,“克林?”
“没事。”我压下头里的一丝异样, “这生物说它能让我们离开这里。”
“诶诶?”悟空好奇的凑近我,“你们能交流吗?好厉害——”
“不用紧张,我在这儿担任守护者,你身上的异样我自然看得出来。”萨安轻声安抚道,“我不会说出来,只是想让你明白,我没有恶意也不会做不利于你的事情。”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放开了对它的钳制,只是身体依然保持着警觉状态。
萨安长长吐了口气,似是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真是多疑呢,那少年对你很重要?”
“悟空是我认可的伙伴,我不想轻易失去。”
“好吧。”萨安耸了耸肩,转向正疑惑的盯着我的悟空道,“既然你们通过了试炼,那么按照规定,我可以带你们离开这里。”
“太好了!”悟空乐呵呵的晃着尾巴,“原来这个试炼也不太难嘛!”
萨安看了他一会儿,也笑起来,“这么容易就接受了,你这家伙还真是简单啊。”说完,又冲我眨了眨眼睛。
想讽刺我多疑就直说么。╭(╯^╰)╮。
萨安领着我们继续在洞里前行。大概是有它陪同的关系,所有的生物都远远避开了我们,倒是节省了不少时间。大概十多分钟以后,我们到达了一处深潭,那水在黑暗里闪着幽幽的蓝光。
“这是连接此处和人世的通道。你们进入之后,就会回到之前的地方,那个世界的时间也会重新开始流动。”萨安解释道。
“哎——好神奇!”悟空在潭边探着脑袋,一脸惊叹。
“那我们走吧。”我对悟空道,又迟疑了一下,对萨安说,“刚才对不住,谢谢你。”
萨安满不在乎的摆摆手,看着我和悟空先后跳入潭中。
在消失前,我依稀看到萨安脸上浮起一丝神秘的笑意,“呐,作为临别礼物,给你们一个惊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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