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脑洞、番外的合
随缘更新,视情况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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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番外

立意:番外

  总点击数: 869   总书评数:1 当前被收藏数:10 文章积分:1,847,549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爱情
  • 作品视角: 不明
  • 所属系列: 番外合集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5340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已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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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合集

作者: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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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林可


      江淮林氏,是钟鸣鼎食之大族,上溯前朝时,其族人,官居二品大员,子弟进士、举人无数。

      直至新朝改代,江淮林氏因意见相左而开宗祠分族,小林氏举族前往京都,成为拥护新朝的世家之一,与新朝共盛共衰。

      大林氏刚烈而守旧忠君,誓与先朝共生死,经历了不断地起复之后,终殉先朝而去,仅余几名子弟存世,后族支凋零,不成气候。

      林怀瑾趴在祖父的膝上,听祖父说着林氏的故事,周围围了好些婢使,打着薄如纱的团扇,隔着冰而轻轻摇晃,微冰的风驱散了些夏日的炎热。

      “小林氏识时务,大林氏死板不知道变通,旧朝气数已尽,我不懂为什么要拉着这么多人殉朝。”

      倘若是脾气古板的老祖宗在场,听到这话早就被林怀瑾的话早就气得吹胡子瞪眼了,好在林朝晖的思想已不断地开明,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生气,反而是慈爱地摸了摸孙儿的小脑袋,询问。

      “那小瑾认为该如何呢。”

      “当然是跟着新朝啊,改朝换代又如何,又非那些绿眼珠子的洋鬼子来当家。新朝的天家依旧是黑头发黄皮肤黑眼睛的,只不过是由汉族变到了其他族而已。”

      如果不是大林氏太死板了,她也不至于和哥哥进京都的时候被那些小林氏的娇姐儿背地里嘲笑是“乡下来的一身鱼腥味土巴子”。

      当时气得她上去就扯着那个姐儿的头发打,最后连累得父亲和大伯卑微得弓腰道歉,还被老祖宗罚跪了祠堂。

      大林氏子嗣凋零,良字辈只出了林朝晖一人,而林朝晖又只得了二子,分别是林端策和林宣若。

      林端策又生二子,而林宣若只得一女林怀瑾,自小是被宠着长大,偶而只得老祖宗怒目的林怀瑾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跪了一夜祠堂后便忍到回江淮的时候,之后就再也不肯随父亲踏足小林氏的府邸。

      “倭人也是黑头发黄皮肤黑眼睛的。”

      林朝晖逗了一下小孙女,还没说什么其他的,就见林怀瑾瞪大了眼,怒气在黑白的杏眼里聚集:“爷爷!倭人非我族类!你怎么可以开这种玩笑!”

      小姑娘像一只被点炸了的炮仗,满脸的怒气都写满了“我很失望”,林朝晖想,倘若是她的那两个哥哥拿这个话来逗她,这个小家伙肯定上去就要揪着人的耳朵骂。

      林朝晖哈哈大笑,旁边的使女也抿了嘴,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小姐,是你这字句不够严谨,才令老太爷抓住了把柄。”

      使女越说,林怀瑾的眼睛瞪得越大,她一时间竟被堵得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强辩:“那也不许这么说,我可讨厌那些倭人了。”

      林怀瑾听到两个哥哥私下痛骂倭人进攻琉球并向新朝索赔几十万白银时,她就对那个小国留下了极差的印象,尤其是前段时间,她听大伯临去前与阿爹议论起了倭人前往朝鲜蓄意挑起战争之事,林怀瑾就越发地厌恶这个民族。

      “小瑾放心,爷爷并无此意,过几天爷爷便要和其他同僚出兵增援附属国了,到时候,一定好好教训倭人,给小瑾出气。”

      林朝晖笑眯眯地摸了摸小孙女的脑袋,向她承诺保证着。

      “好!爷爷加油!小瑾在家里等爷爷的好消息!”

      被安慰到的林怀瑾,脸上的怒气也没了,她像只被人安抚住了的猫咪,亮着眼睛,收敛了炸开了的绒毛,脸上是对林朝晖的全然信任和期待。

      林怀瑾并不知道这是自己命运的转折点,她对林朝晖是盲目的崇拜与自信。

      “爷爷要支援附属国了?!那是不是说,可能会和阿爹遇上!”

      当林握瑜听到这个消息时,高兴得不能自已,他已经好久没收到阿爹的来信了。

      林怀瑾仗着比林握瑜高了半个头,伸手就一拍了他的脑袋:“你是不是傻,爷爷是水师,大伯是陆师,连作战的场地都不一样,怎么碰到一起。”

      被林怀瑾猝不及防拍了脑袋的林握瑜顿时委屈得不行,他们的大哥林扶珺则是忍不住地笑。

      “他也是太想阿爹了。”

      “我知道啊,我也想大伯。”

      林怀瑾撇嘴,她坐在石凳上,晃着两只小短腿,拖着腮帮子,忧愁地望着四合院外面的天空叹气:“什么时候,女子才能参军噢,上阵父子兵什么的,可太让我期待了。”

      林握瑜:“得了吧,你们女孩子顶什么用啊,上去用美人计迷倒敌军么?”

      林怀瑾大怒,站起来就要去打林握瑜,早有了心理准备的林握瑜立马就躲到了林扶珺身后。

      “出来!”林怀瑾是林宣若唯一的子嗣,她的娘亲又是喝过几年洋墨水的女子,因此林怀瑾从小就几乎被当作男孩子的性格来教养,她可听不得其他人歧视女孩子的言论。

      “我不。”林握瑜说完就后悔了,但是又不敢出去,林怀瑾扯人耳朵的力道太疼了。

      “林握瑜,你算什么男子汉,就知道躲在大哥身后,大哥能给你当一辈子靠山么!”

      “怎么不可以!叔叔不就是一直靠着爷爷和我阿爹,才坐稳这个位置的么。”

      林握瑜对林怀瑾扮了个鬼脸,林怀瑾被林握瑜的言论气得没法反驳,只能咬了牙。

      “我说的是你,你扯我阿爹做什么!”

      “叔叔可以,我也可以啊,我就想靠着阿爹和大哥,当一辈子米虫,有什么问题吗。”

      林握瑜本事不大,气林怀瑾的能耐倒是日益见长,最后,还是林扶珺看不下去了,作了中间人调和。

      林握瑜以为能够这么吵吵闹闹,安稳地过一辈子,然而没有多久,致命的悲痛便击碎了他当米虫的梦想。

      父亲战死于附属国,爷爷所在的军舰与倭人作了最剧烈的战争,最后整舰被击沉,全军覆灭。

      林握瑜几乎是懵了,他看着被自己被迫披麻戴孝,府邸挂起白事所用之物时,都还没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你为什么不哭啊。”摔盆的那一天,林握瑜哭得像只红兔子,就连声音都哑了,可是他没有见到林怀瑾在丧礼上掉一滴眼泪,这个平时娇纵得不成样的小姑娘,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向来表露在脸上的情绪,没有流露一分,只是脸色发白,眶里波动着。

      “哭了有用吗,哭是最没用最软弱的东西了,如果我哭一哭,爷爷和大伯就能起死回生,那我把眼睛哭瞎了都愿意。”

      林怀瑾强忍着情绪回答,比起悲痛,更多的是恨意。

      林握瑜不明白,他继续哭,哭得像个小姑娘,林怀瑾像是和他调换了位置,用瘦弱的肩膀扶着他。

      林握瑜的眼泪似乎流不完一般,以至于林怀瑾听着他用哭声骚扰了她的耳朵好几天,几乎磨光了她对哭声的忍受力。

      好不容易在这近百年有了起色的大林氏,在这两个重大的打击下,顿时又陷入了低谷,水师全军覆灭,制造局未过多久也濒临解散,林宣若终究未保住这一份工作,逐渐因战事而风雨缥缈的局势,令得林氏的开销越发地大了。

      林怀瑾本就体弱的伯娘,因为受不了这样的悲痛打击而加重了病情,林宣若夫妇带着一大家子,辗转了多地求医,花光了半大的家底,却依旧无济于事。

      不忍心再继续耗费钱财下去的伯娘,在夜里与林宣若夫妇彻夜长谈后,投缳自尽了。

      林怀瑾又一次忍受了林握瑜的哭声,还没有完全长大的少年,性情依旧如几年前那样嬉笑怒骂皆表露于外,可是在第二天之后,林握瑜便不再哭了。

      “为什么不哭了。”

      林怀瑾问。

      “因为你说过,哭也没用。”

      林握瑜红着眼睛回答,他一时未忍住,差点又要落泪。

      “小瑾,我要去参加新军了,我恨这个软弱的天家,恨那些肆意侵略的外贼。”

      林握瑜似乎也长大了,他憋着一口属于少年的恨意与血气,要在这个黑暗而见不到光的遍体鳞伤之国,寻找新的存国道路。

      “好。”

      林怀瑾一时间只知道回应他这一个字,她的声音因为逐渐哽咽,而不知道具体说什么了。

      祝福他平安,显得太渺茫,世上哪一个寻找新道路的过程是不流血的呢,大抵是没有的了。

      “你伤心什么啦,我一定会回来的,我还没看到大哥娶嫂嫂,也没看到你出嫁啊。”

      林握瑜已经比林怀瑾高了半个头了,他做了小时候林怀瑾常对他做的动作,惹得那个本哽咽了的少女,立马炸毛了。

      “谁说我一定要出嫁了,我肯定是要娶小郎君的,你别乱说话了。”

      林氏不兴妻妾,林怀瑾看过了父母、伯娘与大伯的爱情,少女艾慕的时期,也是幻想过未来成亲模样的。

      林怀瑾的故意为之,冲淡了悲伤的气氛,林握瑜只与林怀瑾说了此事,而后谁也未提,少年便卷了自己一直攒下来的钱财,离开了。

      林宣若头一次对林怀瑾发了脾气,拿着藤条抽了林怀瑾,却被林扶珺和她的娘亲拦住。

      “哥哥便是知道阿爹不可能让他走,才不肯说的,他要去追求自己的理想,要去做那些事,不比每天都哭哭啼啼,毫无长进地混吃等死好得多么。”

      林怀瑾顶撞了父亲,气得好不容易才停下来的林宣若又一次打了下去。

      没过多久,本落败的林氏又一次摇摇欲坠,林握瑜的行为似乎被抓住了,林氏的财产被没收充公,连带着一大家子都要下狱,最后是林怀瑾的太爷爷,舍了最后的脸面,低三下四地周旋了许久,花光了最后的积蓄才免了牢狱之灾。

      为了不让林握瑜之后的行为连累到其他人,隔了一段时间,林老祖宗最后一次开了宗祠,将林握瑜的名字除族,林怀瑾无力改变这种状况,喝了酒后,没有忍住情绪,在买下的狭小院子里哭了出来。

      “什么破朝代,今日割地赔款,明日割地赔款,早该被推翻了干净,林握瑜明明就是在做正确的事,可偏偏要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东躲西藏,甚至被除名,凭什么啊。”

      狭小的院落,最不隔音,林怀瑾也是第一次发泄情绪,却不想被有心之人听了去,转天才平息下来的事情,又被人挑火找上了门来。

      “这话我说的,你要逮捕我阿爹他们是什么理?新朝的变法正开始进行,天家还在倡导着新思想,新民德,怎么你们这些下面的人,反倒还要用着“连坐”的旧思想,你们是在藐视天家,打天家的脸么。”

      林怀瑾的话,字字尖锐,堵得那些人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狼狈得将她一人扣押入狱。

      临行前,林怀瑾的娘亲哭得不能自已,林家的大部分钱财都散在了前段时间的疏通之上,大概率是没法将她捞出来了。

      但是林怀瑾却平静异常,这样的安静而无波动,促使一个金发碧眼的青年看了过来。

      “你怎么不怕。”这个青年的官话还说得磕磕绊绊,林怀瑾勉强才听清了他的意思。

      “怕的话就能被放行了么。”林怀瑾反问。

      “当然不能。”青年回答,眼里的好奇更重了,他转了身,对为首的官吏叽叽咕咕地说了几句,那个沉着脸色的官吏才略微轻蔑地看了林怀瑾一眼,替她松绑。

      “爱德华先生向我讨要个人情,你跟着爱德华先生去吧。”

      “真是不知道你哪来的福分。”

      官吏还嘟囔了句,而从不觉得这是福分,反而是羞辱的林怀瑾,杏眼里压抑着汹涌的怒气。

      “福分?拿着同胞去谄媚洋鬼子,还真是我的福分。天家割地赔款只求一时安宁,底下的人也有样学样,全然没有大国的脊梁骨气。这样从根子里就坏掉了的家国,只让我感到悲哀,恶心,失望透顶。”

      在话音落的一瞬间,林怀瑾猛然往一边的石柱上冲去,她听到了耳边惊叫的呼声,脸上的嘲讽越发得深切。

      当初她讥讽大林氏死板守旧,竟愿随旧朝殉葬,可如今,林怀瑾在触柱而亡之前,却逐渐能体会到先辈殉主的缘由了。

      林怀瑾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好像回到了家,她爬了起来,却发现身上没有任何疼痛的地方。

      她以为自己是做了噩梦,于是去问娘亲,然而这些事却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

      “怎么可能,我当时明明碰柱而死了。”林怀瑾神情发愣,却因这句话而招来了娘亲的一顿骂。

      她的生活又逐渐归于平静了,只是莫名的,林怀瑾有些惧光,一被太阳晒到,肌肤便会发出灼热的疼痛感。

      而这些异常,都只是刚刚开始,直到林怀瑾半夜闯进了林扶珺的房间,将人用力地扑倒在地上,没有任何节制地险些将林扶珺吸成人干时,事态才不可抑制地往糟糕的情况发展。

      “我变成怪物了。”很少哭的林怀瑾,却在此时因为各种情绪的汹涌,而哭了出来。

      然而被她当作了食物的林扶珺,却没有责怪她,而是温柔地抬手,将她发鬓歪落的珠花扶正。

      “子不语怪力乱神,天底下没有什么怪物,小瑾也许只是生病了。”

      林怀瑾害怕自己再对林扶珺做出这样的事,于是开始把自己反锁在了房间里,然而不管是如何封锁自己,第二天林怀瑾清醒的时候,依旧会发现自己将林扶珺吸得不成样子,她不能接受这样可怕的自己,于是在当天的夜里,结束自己的性命,然而更为可怕的事发生了。

      林怀瑾第二天依旧好端端地活着,就连脖子上用剪刀捅出来的痕迹都没有了。

      她惧怕得哭了,不敢再在家中待下去,于是收拾了行囊,仅留了一封书信就逃了出去。

      直到再次遇见那个金发碧眼的洋鬼子,林怀瑾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为什么要把我变成这个鬼样子。”知道了真相的林怀瑾痛哭了出来,她宁愿干干净净地死在了那个时候,也不愿意变成只能依靠鲜血活下去的怪物。

      “你——很有意思。”

      血族就是这样,他们的生命太过于漫长,于是在遇上了能够引起自己兴趣的小东西时,便要逗弄一番。

      爱德华原本是想将林怀瑾当作备用的口粮养着的,但是林怀瑾触柱的行为太过于突然,以至于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将她转换为自己的族类。

      林怀瑾是新生的血族,需要渡过新生期,爱德华用了各种言语和行为刺激得林怀瑾改变了想法。

      她不得不跟在爱德华身边,四年来,林怀瑾本有的世界观与价值观,不断地崩塌再重组,直到这个还带着点鲜活人意的少女完全被血族的冷血、冰冷、放纵、无情取代时,爱德华才觉颇为无趣地抛开了林怀瑾,寻找了下一个目标。

      “你也算是我的后辈,好好去玩吧。”

      临走前,这个优雅而年轻的青年将一些能够保证她在外面拥有一定特权的身份证明交给了她,算是前辈对后辈的最后一份爱护。

      林怀瑾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拿上了东西,便离开了这里,她四处打听,辗转了多个地方,才寻到了“亲人”的落脚点。

      林怀瑾穿得体面,她的身后跟着所谓的“管家”与侍从,那些皆是低等的血族人,天生受高等血族驱使。

      林怀瑾站在高高的桥上,风扬起了她身上的丝绸锦缎,似乎与周围的脏乱噪杂割裂成了两个世界。

      林怀瑾看到了她多年未见的阿爹,那个自小提笔写字,把玩金石,即使是家中最落魄时,也要将自己打扮得干干净净的青年,此刻却在这个码头做着最苦最脏的活。

      林怀瑾眼眶一涩,平缓着的情绪开始涌出了波动,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经回不去了。

      “给他找一份高薪的体面工作。”

      林怀瑾对自己的仆役说。

      接着,她离开了这个已经变得没有牵挂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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