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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医院
红绫耷拉着小脑袋,咬了咬口中的米饭,直直地盯着对面的手冢。而被死盯地手冢则是没看到似得,静静地吃着饭。气氛异常的怪异……真田爷爷只是询问似地看了一眼幸子,而幸子则回了一个灿烂的微笑。一边识相的真田爸爸和真田弦一郎同学只是默默地吃着饭,秉持着“食不言”的精神。
红绫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被自己称作大叔,但其实又不是大叔,而且被自己当睡垫很久的少年。而此刻的红绫纠结的不是自己在别人怀里睡觉的事实,而是这个少年和自己哥哥同龄的事实。
其实也不奇怪吧,有哥哥这样的,肯定也有……想到这里,红绫整个人都松懈下来。红绫心中不断叹气,这个世界怎么了。本以为哥哥已经是大冰山一只了,没想到又来一只好像尤甚哥哥的。
直到红绫不再看手冢,反而匆匆吃起了饭,饭桌上的气氛才缓和一点。此时,幸子妈妈温柔一笑,对着女儿说道。“红绫,这个是你手冢哥哥,以前你们还一起练习剑道呢。”宏观爸爸拉扯自家媳妇的衣角,示意她不要打破“食不言”的规矩,却不料收到真田爷爷的一记眼刀。
红绫抬头嗯嗯地应着,猛的想起什么,跳了起来,指着手冢大喊。“哦,你就是那个背弃剑道的叛徒啊!”又瞄了一眼自家哥哥,小声嘀咕,“剑道比网球好玩多了。”
“无礼!给我坐下!”真田爷爷大吼一声,斥责起自家娃娃的野性子。
红绫吐了个舌头,“我吃饱了,练习去了,不许打扰我哦。”
真田爷爷好笑地看着自家娃娃逃走的身影。练习剑道么?呵呵,这个娃娃儿。又看向手冢。不过,自家娃娃说得没错啊,这手冢家的小鬼自己背叛剑道也就算了,还把弦一郎拖下水。真是的!
一边真田压低了帽子,“家妹失礼了,手冢,不要在意。”
反观手冢,依旧安静地吃饭,不失礼仪。“没事。”
这边,来到道场的红绫换上道服就做起训练。
一个转身,剑柄打上木柱。“啪”地响声响彻整个空旷的道场,一声一声……红绫左手脱剑,右脚一顿,右手中的竹剑伴着身子在木柱上划出深深地一道印子。左脚又一个跨步,一个左右手交替,左手又是在木柱上划上一道,相比之下,第二道划得更深。
而手冢路过道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少女闭着双眼,反复地练习着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少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其实这个少女喜爱剑道和自己喜爱网球的心情是一样的。他好似看到了自己那时的身影,为了青学,为了全国大赛,为了整个网球部。而现在这个少女,一定是背负着属于她的使命吧……
一阵抽痛使红绫停下了动作,尖刺般得疼痛使得红绫卷起了身子,额头还冒出冷汗。“啪”地一声,竹剑掉在了地上。而少女则是紧紧地皱眉,始终没有叫出声,身子渐渐地倒下,直至与地面接触之前,少年的手臂扶上少女的背。“怎么了?”少年皱着眉头,看着少女不断颤动的身体。
“疼……”红绫咬着下唇,好久才憋出一句话。
手冢把红绫整个人抱了起来,匆匆赶出道场,迎面而来的是真田弦一郎。真田看见红绫痛苦的样子,便紧张地起来,“怎么回事!”手冢来不及解释,小跑起来,真田也跟了上去。穿过客厅,幸子看见红绫苍白的脸色便惊叫起来,“红绫~~!”真田爷爷猛地放下茶杯,“宏观,快去开车送丫头去医院!”
“手冢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车里的沉默被真田爷爷打断,此时的红绫还窝在手冢的怀里,紧紧地卷成一团,脸色有些发青。“应该是急性盲肠炎。”少女的头上不断冒着冷汗,下嘴唇已经被咬得出血,似乎还在忍痛,手冢皱了皱眉。
“不要……去医院……”少女保留着最后一丝清醒。幸子妈妈则是马上反驳,“红绫,你可别吓妈妈啊,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倔强了。”一边开着车的宏观也是焦急不已,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而真田爷爷则是闭着眼睛,默默不语。
唯一被留下来的,是真田弦一郎。“弦一郎,你留下来。安心备战,我相信是红绫的话,也会要你这么做的。”真田爷爷在出门前硬是把弦一郎拦了下来,直直地对着少年的眼睛。
等到红绫被送进手术室,所有人神经才缓和了些。
幸子走向手冢,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是对不起呢,国光,你明天也要比赛吧,快回去休息吧。”幸子内疚地看着手冢,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自家女儿还真是个闯祸精,要不是死都不放国光,他早就能回家休息了。
“伯母不用在意。比赛在下午,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幸子温柔地一笑,“那就好。我让你宏观叔叔送你先回去。”又转向一边的真田爷爷,“爸爸也早些回去吧,我守在这里就好。”
真田爷爷没有睁开眼,也不说话。固执的老人最终还是没有回家,直至红绫手术完成……似乎是代替着真田弦一郎一般。
“真田藩士,真田伯母,再见。”手冢礼貌地鞠躬,临走时还看了一眼手术室的大门。
她……应该没事的吧……
次日的下午,伴随着点点夕阳,小红绫睁开了眼睛。红绫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来到了医院。撑起自己的身子,却感到一阵疼痛,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是什么情况?!
正走进病房的幸子妈妈看见红绫醒了,高兴地抱住女儿。“红红,你吓死妈妈了。”
一头雾水的红绫扯开幸子的热烈拥抱,“这个是怎么回事?”她只记得自己来到了医院,疼痛难忍的她,一下子就晕了过去。幸子坐在床边,抚摸着小红绫的脑袋。“傻孩子,你啊,吃晚饭就训练,急性盲肠炎。连夜开了刀,现在才醒来呢。”
“开刀?!”红绫一下子脸色就煞白。自己的肚子被划口子了?里面被掏过了?天呐!
幸子妈妈继续自言自语,“所以,我们家开始实行红绫饭后静坐1小时计划。所有人都会监视你哦,不能马上去练习了!”红绫抬起小脑袋,“啊?!”幸子妈妈脸色一下子阴暗许多,“红绫小朋友,你有意见吗?”红绫怯怯地看着自家母亲难得地表情,“没……有……”
得到满意答案的幸子轻轻吻了吻小红绫的额头,“那就先休息一下,你还要在这里呆个2天,妈妈先回去拿些东西。”
真田弦一郎收到母亲的短信时,比赛刚好结束。看到内容时,不由得淡淡放松了紧张了一天的心情。昨天晚上自家妹妹突如其来的生病让他并没有好眠,直至今日的比赛,也没有全身贯注,好在前三场就赢得了比赛,并没有自己出战的机会。
立海大一行人走到了路口,对上了身着蓝白运动服的青学一行人。虽然下一场双方的对手都不是眼前的各位,可是周围还是散发着浓浓的火药味。倒是真田先一步走到手冢身前,“红绫她已经醒了,昨天给你添麻烦了。真是对不起了。”
手冢点了点头,思忖着什么“不介意的话,我今天就和真田一同去探访她吧。”
真田愣了一愣,“不介意。”
一边偷听的仁王立马煽风点火起来,“副部长,你说什么红绫醒了,还有什么医院。奇怪,小红绫今天怎么没有来呢?”柳镜片一个反光,“真田和手冢有秘密的几率是100%,有关于真田红绫的几率是90%,有关真田红绫今天没有来的几率是89%”
耳尖的丸井不顾真田的冷气,大叫起来。“小兔子,小兔子怎么啦?”而总是知道内情的幸村则是依旧淡淡地保持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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