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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的莫名求婚
一夜无梦安稳到天亮,啊暖舒服的伸伸懒腰,扭动着腰肢,脊骨发出几声轻微的脆响,她隐约闻到厨房似乎有股焦味。
心里一惊,昨晚炖汤忘记关火,果然跑过去一看,一锅排骨炖成了黑炭,紫砂锅也裂开了,幸好有自动控温,没有造成屋毁人亡的人间惨剧。
匆匆泡了碗面吃,啊暖挑了件精致的小西装穿上准备去找工作,拒绝了邵洋的资金注入,自己要更加勤奋的自食其力才是。
经过短短半小时的修饰,啊暖满意的点点头,她平时从来不给自己化妆,今天算是例外了,她的化妆技术却很高明,这得益于多年来在白雪脸上的辛勤耕耘。
经过转角时发现一堆人围在一起熙熙攘攘争论不休,啊暖爱凑热闹的天性又一次驱使她不由自主的挪了过去。
“你这个败家子,拿着老娘的血汗钱去寻欢作乐!”一个穿着还算体面的中年妇女怒不可歇的揪住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年,妇人面红耳赤,两眼欲喷火,想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嘶骂。
那名少年干瘪的身子在她强悍的扭扯下涩涩发抖,但眼里全是仇恨和不屑,嘴角倔强的紧抿着,一言不发。
“啪啪啪!”连续三个耳光扇下去,少年苍白的脸颊泛起几道红痕,仍旧没吐出一个字,嘴角渗出血丝。
“我让你去找她,让你去!打断你的狗腿!”一阵拳雨砸在少年身上,围观的人窃窃私语却无人上去劝架。
突然人群被拨开,一个花甲老太太趔趄着撞了过来,老泪纵横的一把抱住那个少年,“别打他了,由着他吧,看看你把他都打成什么样了!”老太太扯开他的衣袖,里面乌青淤紫一片接一片。
“你这个孽障,为什么不辩解不躲,为什么这么傻!明明知道那个婊子是人尽可夫,视财如命,你还是要去找她,你得到了什么呀,你说呀!”妇女猛的蹲下身去抱住老太太和少年,嗷嗷大哭起来。
啊暖突然心里一痛,想起了一个人,他也是这样!……好端端的心情被搅的粉碎,呆呆的站在一边忘了走动。
“看什么看!滚!”啊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惊吓到,刚才那个妇女恶毒的啐了她一口,和老太太一起搀扶着少年而去。
裤袋传来酥痒的震动,来电话了,是美美的。
“啊暖,不好了,出大事了,你快来,来了个帅绝人寰的男子点名要找你,向你求婚呢!满满三车的蓝色妖姬不得了了,酒吧都被花香包围了,快成花海了!本姑娘今天是真正见识了。”美美在电话那头兴奋的依依呀呀,连珠带炮的一串话没有一丝停顿。
啊暖心里一阵诧异,自己认识的人里没有这样的人吧!帅绝人寰?啊飞?啊暖不悦的摇摇头,不可能是他,他在啊暖的心里已经成了魔鬼,他曾经那么自私无情的一刀刀凌迟了啊暖的心,为了他的前程为了豪强世家的扶持……
啊暖刚下车,美美就激动的凑上来一把拽住啊暖的手,强行拉着她往酒吧走去。
“啊暖没看出来,你还挺深藏不露的嘛!什么时候勾搭了这么个顶级钻石男都没和本姑娘分享一下,真够缺德的你!”美美艳羡的蹭了蹭啊暖的腰,脚下的步伐丝毫没减慢。
“砰!”的一声,□□炸开,细碎的五彩花屑从空中飘了下来。
酒吧里的人乱作一团,酒吧还没正式营业里面只有几个打杂的,管事的还没来,面对这种场面一时慌了神。
十几名男子不由分说,动作神速将蓝色妖姬插满酒吧的每个角落,像一群训练有素的军人,啊暖扫视一圈确定自己不认识其中任何一个人。回头看着酒吧可怜巴巴的两个打杂的男子……那身板瘦不拉几,实力相差太悬殊,难怪不敢贸然上前阻挠。
“你们这是做什么!”啊暖不满的吼了一句,“你们这是扰乱我们正常营业,请马上出去!”
那些人仍然置若罔闻,动作不停。
“那个帅男哪去了?怎么不见了?”美美疑惑的唠叨了一句,丝毫不觉得眼前的一群陌生人有何不妥。
“怎么回事?”小松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望着大变样的酒吧诧异不已。
“你们是什么人,谁准许你们在这里这样做的!”小松一把抓过身边的一个插花男,疑惑的问。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那男子粗壮的手腕一震,小松觉得虎口一麻,果然是个练家子。
那男子本欲将小松摔倒在地,却被小松灵巧的借力将自己绊倒,顿时来了个狗啃泥,那男子恼羞成怒抄起一只酒瓶朝小松头顶砸了下去。
“小心!”啊暖惊呼一声,一把推开小松,酒瓶子落在她肩膀,传来一股冰凉,酒水顺着肩胛骨滑进身体,小松扶住啊暖,利索一脚踹开了那名男子。
“莫要生事!”另一名男子怒斥一声,上来阻止了先前那名男子的又一轮进攻,“对不起,小弟性子烈,这些花是我家主人送给小姐的,我们告辞了!”那名男子微微朝他们鞠了个躬,消失在酒吧口。
这是酒吧的开场音乐眉飞色舞响了起来,已经是7点55分,正式营业了。刚才的闹剧很快被淹没在劲爆的音乐中。
啊暖心里有了股不安的躁动,虽然现在酒吧营业已经超过一个小时了,除了客人异常多以外,几乎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要不是处处装束着的蓝色妖姬真的像是什么也没发生,啊暖径自舔了舔杯口,刀割一样烧喉的液体滚进腹中。
“先生们女士们,今晚我霍风在此向冷若冰小姐求婚,请大家做个见证!”霍风一上台,台下立马惊呼尖叫起来,他修长俊美的五官,冷酷的迷人。
台下的人疯狂的议论开。
“这就是华风集团的总裁霍风吗?果然年轻有为!”
“听说他至今是单身,多少豪门千金想攀他,都被他拒绝了,不知是什么样的女子让他心动!”
“这个风流成性的阔少真打算结婚?”……
啊暖刚才坐在吧台的空当已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想了遍,自己唯一结下梁子又如此多金的只有霍风了。
那晚自魅力四射酒吧见面回去后,啊暖心血来潮上网查了霍风的资料,报道相当多,从没间断过,形形色色,总结起来是——商界奇才,冷血无情,行事怪异,英俊潇洒,放浪不羁,处处留情,城府极深,口蜜腹剑……八成的评价是贬义的。
啊暖不得不赞叹霍风绝对是个奇人怪人,做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某个风雪交加的夜里,华风集团总裁一身单衣,醉酒后在私人别墅外的雪地里堆起两个巨大无比的雪人,然后借着酒劲,一泡尿液毁了一个雪人,报道的正标题居然是——总裁一尿解千愁,下面有排小标题——事业低谷的钻石男“缩水”后肆意“放水”……诸如此类不符常人的报道数不胜数,也不知究竟是真是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霍风就是在这些离奇怪诞让人喷笑的报道中永远走在C城民众的舆论视线里,他就是一个一直行走在风口浪尖上的人。
啊暖漠然的盯着台上的霍风,他正得意洋洋的撇了一眼啊暖,“我霍风顶天立地,是个男子汉,对于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都会负责到底。虽然冷若冰是主动投怀送抱,并且不问自取拿走我几百块服务费的小姐!”
台下的人炸开了锅,叽叽喳喳又是一阵议论。
“怎么有这种女人,霍风也忒老实了!”
“不知道长相怎么样?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
啊暖气不打一处来,霍风果然是个疯子、变态、偏执狂、精神病……她霍然起身,却被小松狠狠一把摁了下去,啊暖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硬是将小松推出几米远。
啊暖愤怒的冲上台甩了霍风一巴掌,霍风却也不恼,站在台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啊暖觉得此时的他眼里闪烁的竟是不知名的仇恨狠。
“怎么是她?长成这样!霍风的审美水平也太次了吧!”
“就是,我都比她强多了!”
“你有她强!那你早就爬上霍风的床了,今天站在台上的就是你了!”
……
人群里许多条愤怒鄙夷的眼光(女性居多)全聚焦在啊暖身上,啊暖一时觉得口干舌燥,气红了双眼。
霍风突然拢过来,状似亲密的挽着啊暖的手,与其说是挽不如说是挟持。啊暖觉得自己的骨节都在卡擦做响,疼痛不已,霍风又有言简意赅的表达了几句。
“看来冷若冰小姐对我霍风还不是很满意,今天就到此为止,我霍风是不会放弃的!”说完挟持着啊暖下了台,径直托着啊暖往外走。
小松欲上前阻拦却被旁边霍风的随从死死拦住。
霍风将啊暖重重的甩在车后座,自己也坐了进去。
“你如果是气我那晚拿走你的四百块,大可不必这样!你这样做只会让你名誉扫地!”啊暖恨恨的叫骂着。
“怎么了?冰冰不喜欢我这样对你么?你不是缺钱么?要多少开个口!”霍风冷哼一声,一句调情的话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霍风阴狠的抓住啊暖拍过来的手,狠狠的捏着,突然嘴角含笑的说:“你不是萧以飞的心上人么?”
“哈哈!”啊暖兀自大笑起来,心里听到萧以飞这个名字一阵剧痛,这个自己心里珍藏了多少年的名字,这个爱的死去活来的人,算什么,“你太看的起我了,都是多少年前的旧事了,他早就抛弃我了,你觉得以我的姿色,可能吗?”
“那可不一定,怎么对自己这点自信都没有,好歹也是我霍风看上的人!”霍风说完满意的笑了起来,一手抬起啊暖尖细的下颚,啊暖呆住了,变化太大,霍风一定是个变态狂。
啊暖木然的抿着嘴,霍风的唇舌游走在她的唇瓣,她被他禁锢在怀里压在身下。
霍风突然咬了一口啊暖的下唇,啊暖吃痛张开口,霍风的舌趁机进去,很温存很细腻很深的一个吻。
霍风吻完只是呆呆的望着啊暖,柔情一笑,啊暖差点就沦陷在那个倾国倾城的笑靥里,差点忘记了霍风刚才和自己的对立。
“旗云!他是不是也这样吻过你!”霍风轻轻抱住啊暖,一手温柔的摩挲她的头发,将头深深埋在啊暖细密的发丝间,久久不语。
啊暖感觉到他的身子在微微抖动,有温热的液体流进了颈间。
天哪!霍风居然在哭!啊暖为这个事实惊愕不已,堂堂华风集团威风八面年轻有为的总裁霍风居然抱着自己莫名其妙的在哭……
“为什么?为什么?旗云!”霍风一把推开啊暖,她的头砰的一声撞在车门上,此时她忘记了痛,为霍风千变万化的情绪镇住了,霍风绝对是个人格分裂症患者。
霍风此时两眼像刀一样绞住啊暖,眼神却迷离涣散,似乎透过啊暖看到遥远的远方。
“你滚!”霍风打开车门,将啊暖推了下去,很快一排车呼啸而去。
啊暖尴尬的顺着小松搭过来的手,本来等着被小松冷嘲热讽一顿,结果小松只是一言不发的扶起啊暖的身子,招了一辆出租车。
“我送你回去!”小松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啊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一手擦拭着啊暖的眼泪,帮她理了理头发。
“你流血了!”小松赫然发现啊暖的发间滴落下来的一滴滴液体不是汗,而是血,焦急的摇晃着啊暖的双肩,啊暖在他热切担忧的眼神里,笑着,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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