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矛,冰之剑(罗奥)

作者:云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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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一切从偶然开始


      巴尔•冯•奥贝斯坦在成为无数男性的救世主的同时,无疑成为了同时代所有女性的噩梦。女人们对他恨之入骨。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后,这些昔日满怀憧憬的年轻女人都已为人妻母,每当面对顽皮的儿子时都会不约而同的说:“别再胡闹了!要是你再不听话,就让你娶个像奥贝斯坦那样的男人回来做老婆!”罗奥两人的婚姻在当时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然而,对于罗严塔尔和奥贝斯坦两人是何时开始相恋这个问题,在后世的史学界中存在着很大的争议。由于两位当事人都没有留下可供参考的回忆录或日记,而他们的同僚(主要指梅克林格元帅……)并不知道关于他们两人结婚前的事情,所以这段相恋的历史无疑为后世无数的作家(同人女)留下了无限憧憬的空间。
      而事实上,一切的故事开始于帝国历487年11月,奥丁一个不太清朗也不太阴沉的夜晚。罗严塔尔半醉半醒的从某位名媛的闺房中走出来。俊美的脸上依旧带着那一抹令人神魂颠倒的冷笑,异色的“金银妖瞳”在不太明亮的光线中闪着奇异的神彩。
      在有些寒冷的夜色中漫步了一阵,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他发现了身后的跟踪者——一条达尔马辛老狗。
      见罗严塔尔停住脚步,老狗便毫不犹豫的摇着尾巴凑上前来,亲昵的在他脚边不停地嗅。
      被照顾的很好,不像是流浪狗。罗严塔尔做出判断,蹲下身子在老狗脖子间摸出狗牌。然而,在看到上面写着的名字和地址时,那令整个帝国倾倒的美貌上瞬间出现了惊愕的表情。
      竟然是那个奥贝斯坦!罗严塔尔不禁对无辜的老狗投去厌恶的目光,不过后者却似乎丝毫不在意这样的态度,依旧亲昵的粘在他的脚边。
      也许是因为穿了同样军服的原因吧。罗严塔尔无奈的叹了口气,向总参谋长的官邸走去。

      可恶……罗严塔尔气恼的在门前按了五分钟的门铃,门内才响起了下楼的脚步声。然而令他惊讶的是,开门的居然是那个奥贝斯坦!
      “罗严塔尔提督?”开门的瞬间,连著名的“干冰之剑”脸上都出现了明显的惊讶之色。
      “下官深夜叨扰,不过总参谋长亲自出迎下官来真是受宠若惊。看来阁下对下人们可真是爱护的可以啊。”罗严塔尔张口便讽刺道。奥贝斯坦依然顶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孔。
      “阁下来访有紧急公务要办?”
      “倒不是什么紧急公务。只是在奥丁的夜幕下发现了一位疯狂的爱慕者,散步之后特地送它回家。”罗严塔尔用下巴指指身后,只见那条老狗正安静的趴在院子里,昏昏欲睡的耷拉着眼皮。
      “给你添麻烦了。”干冰之剑无机质的冰冷嗓音向同僚道谢,然而无论是从语气还是面部表情,任谁也不会认为他是在表达谢意吧。不过罗严塔尔似乎并不介意,因为此时他正眯着那双著名的“金银妖瞳”露骨的打量着面前“会走路的毒药”。
      这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光景呢。罗严塔尔不由得想。此刻逆光站立在门口的奥贝斯坦褪去了帝国军服,穿了一件白色的薄衬衣和一条宽松的长裤。更稀奇的是衬衣的口子只系了一半,胸前白皙的肌肤半遮半现。漂亮的锁骨连罗严塔尔都不禁多看了几眼。
      “罗严塔尔提督,不知你接下来是否还有活动?”见来访者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奥贝斯坦问到。话中所谓的“活动”指的是什么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了。
      “不,已经结束了。”罗严塔尔感到奇怪,因为他很清楚奥贝斯坦为人,他并不是个会关心别人私事的人。
      “那么,在下就不留您了。”
      啊?
      名花终结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虽然他并不期望奥贝斯坦会挽留他,但他居然这么急着赶他走,还说得这么干巴巴的!
      真不愧是那个奥贝斯坦!罗严塔尔感到一丝不悦。想到今晚的大半时间还不知怎样打发,恶作剧的心理突然站了上风。
      “阁下还真是无情。难道我绕了一大圈把阁下的爱犬送回身边就这样被打发了吗?”罗严塔尔露出了令帝国无数名花倾倒的自嘲似的冷笑。
      “阁下的意思是——?”奥贝斯坦沉默了几秒,说道。
      “如果阁下不介意请我喝几杯的话。”
      是错觉吗?罗严塔尔惊讶的看到奥贝斯坦脸上出现了若有若无的,名为“困扰”的神情。
      两双奇特的眼睛对视了半天,奥贝斯坦终于在心中叹了口气,让开门口,“好吧。”
      于是,难得厚脸皮一次的罗严塔尔就坐到了“干冰之剑”的书房里。在主人亲自给他拿了个杯子后,罗严塔尔才终于意识到整栋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原来仆人们都被谴去找那只所谓的“疯狂爱慕者”了。
      没想到“会走路的毒药”还挺有人情味的嘛。罗严塔尔意外的想到。
      然而以上结论似乎只适用于他自家的爱犬……只见奥贝斯坦从橱子里拿了一瓶酒摆到“金银妖瞳”面前后,便径自回到书桌前开始旁若无人的埋头苦看。
      居然就这样把我晾在一边!罗严塔尔心中更加不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瓶酒下肚,他人已经有点飘飘然了。望着灯光下总参谋长闪耀着冰冷光泽的义眼,罗严塔尔心底黑暗的记忆和情绪渐渐浮了上来。
      “喂,奥贝斯坦……你知不知道我以前的事情?”罗严塔尔低头凝视着手中酒杯里“金银妖瞳”的倒影,奥贝斯坦终于从文件堆里抬起了头。
      “不知阁下说的是多久以前?”
      “多久以前呢?大概是二十九年前,一个被诅咒的婴儿出生的时候。”罗严塔尔露出自嘲的冷笑。
      虽然他本人不可能有那个时候的记忆,但在之后的岁月里,心中那只名为“仇恨”的恶魔却越来越清晰的将当时的画面呈现在他面前。
      “知道一些。进入元帅府后,曾经对所有的高级幕僚的背景作过调查。”
      “这么说你知道那个女人了?”
      “嗯。”奥贝斯坦有些不解,为什么这个平日里跟他并无太多交集的同僚会问他这些事情。以罗严塔尔的个性来说是不会轻易将这种事说出口的。
      “那么你呢?”罗严塔尔慢慢转动手中的杯子,“关于你眼睛的故事,我想听呢。”金银妖瞳带着深沉又复杂的情绪逼视着毫无感情的义眼。奥贝斯坦微微蹙起眉头。
      “阁下,你醉了。”奥贝斯坦平直的语调做出结论。
      “也许。不过看来总参谋长并不愿意对一个醉鬼浪费口舌呢。但我罗严塔尔向来是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男人。”罗严塔尔微微有些摇晃的走到书桌跟前,隔着桌子低头逼视着义眼同僚。面对如此境况,就连一向坚持“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理论的奥贝斯坦都难得的绕起弯来。
      “阁下为什么会对下官的私事感兴趣?”
      “只是单纯的想知道而已。”
      “那么,恕不奉告。”奥贝斯坦从椅子上站起来,缩小了两人的高度差距,“明早还有重要会议,请早点回去休息。”
      “可我还不想回去。如果阁下非要让我休息的话,那我今晚就不走了。阁下可真幸运,要知道帝国有多少名媛都在排着队等我这句话啊。”罗严塔尔暧昧不明的笑起来,转变了个姿势将奥贝斯坦困在书桌跟他只间。
      “阁下,请自重。”奥贝斯坦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罗严塔尔,这不禁使罗严塔尔心中产生了更加强烈的自暴自弃的感情。
      “自重?阁下难道认为从一开始就被无情抛弃的我还有自重的必要吗?那些女人,并不会因为我不自重就不爱我。因为她们所爱的是我的容貌、地位和权力。当我还什么都没有,只是个弱小的生命时,她们会在乎我吗?”罗严塔尔突然冷哼一声,将奥贝斯坦推倒在桌子上。吃痛的奥贝斯坦难得的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真想再多看些他的表情呐。罗严塔尔不由得想。慢慢俯身拉近两人的距离。
      “罗严塔尔提督,请你放手。”干冰之剑语气中已经出现了明显的不悦。可没想到这竟使得罗严塔尔感到更加得意。能将“会走路的毒药”逼到如此境地他应该是第一人吧。俯视着身下的男人,在柔和的灯光下,冰冷无情的外壳竟出奇的褪变出一种透明的质感。
      那天我一定是中了邪。事后罗严塔尔不止一次这样想到。因为他竟像被什么诱惑似的,低头覆上了奥贝斯坦的唇!奥贝斯坦浑身猛地一僵。
      原来“毒药”的味道也并不那么惹人讨厌啊。罗严塔尔开始细细品尝。然而此时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奥贝斯坦出其不意,一巴掌狠狠地打在登徒子脸上。罗严塔尔的酒一下子就全醒了。
      “我——”我干了什么啊!?罗严塔尔惊愕
      “你醉了,我找人送你回去。”奥贝斯坦冷冷的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走了出去。罗严塔尔开始扪心自问,我真的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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