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第 3 章
外面的月亮清冷的洒在台阶上。我依然会为了美丽的月亮而着迷。今晚的月亮很美。想起变成吸血鬼时第一次看到那么美的月亮。对于我们来说我们是属于黑暗的。而月亮无疑给这黑暗的世界添了一串光。它是冰冷的。在这冰冷的月光下见证了我们的罪恶。在无数次杀人回来的夜里都会看到那银盘似的光晕。冷冷的照在我的身上。我孤身走在那些潮湿的大道上。看两旁的路灯一点一点的辉洒出那温暖的痕迹。还有那窗前,含笑而立的身影。想起他那金黄色的头发,像猫一样敏捷的身影,那略带着嘲弄的刻薄嘴角,这一切的一切都构成一个完整的莱斯特。我的影像还沉浸在昨晚的莱斯特,他是那样的枯瘦,满身伤痕,这是否就是他的报应呢,他会死去?我不知道,我听说过关于远古吸血鬼消亡的事情,可现在我情愿他跳起来骂我“路易,你这个傻瓜。”都好过他变得如死人一样的腐朽。
逝去的岁月,我无法弥补。
我从不伤害无辜的人,我在河岸的聚集地找到一个赌徒,我曾经看到过他为了钱而杀死另一个无辜的人。我选定他做为我的食物。当我冰冷的牙齿伸进他的血管里面。我感到温暖的血液流满我的全身,我看到他闭着眼睛,满脸的微笑。我给了他幻像。
让他得到他想到的东西。然后在那些美好的幻像中死亡。尽量减少他的痛苦,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已经驾轻就熟了。我是吸血鬼,我得靠血液得以存活。这就是我的悲哀。在我做吸血鬼经历的年岁了,我明白了很多的事情。包括对于自身能量的认知与克制。
我发现身体里面的能量随着时间的越长在增长,而且超过了我所认知的部分。这一部分潜伏在我的身体里面。当然也包括邪恶 。
如非必要我不会轻易使用我的能量。我沿着河岸一直在走。我得以重新以吸血鬼的眼光来看这一座城市。河的两岸有着辉煌的灯火,曾经这里是一块蛮荒之地,法国人在这里建城,成为这里领主开发他。现在他属于美国。而我曾经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新奥尔良湿热的天气让人感到不快。我决定再次回到那庄园去看看莱斯特或许他真得需要帮助。当我到了那里的时候,阿曼德已经在庄园外面了。我上去跟他打招呼,他并没有理我。我们看到莱斯特沿着长廊的另一个方向走,走出了那个小拱门,那外面长满了鲜花,有野玫瑰,有紫茉莉,还有迷迭香,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蓝色小花,简直像是一座小型的花园。像是有人在精心料理它们一样,一朵朵的花儿在月光下承现了它们的风情与娇态。比那些人工的花儿更加美。
我不得不惊叹这些生命的美丽。莱斯特无视这些美丽像个行动迟缓的老人直接把那些花儿踩在下面,直直的从上面地去。他在上面用他那凹陷的眼睛在四下搜索。一会儿他在一块空地上停了下来。然后蹲下去用双手挖土。他挖得很费力,他似乎要埋什么东西。我想走过去。阿曼德依然站在原来的地方一动不动的。我也停在那里了。月亮照在莱斯特的身上。他现在看上去就像是童话里的怪物,正在徐徐而动。可幸这里比较偏辟。否则让人家看到会带来麻烦。等他挖好之后。他自已睡了进去。然后自已把土盖在身上。
我吓了一跳,我从来没见到这种方式,一个吸血鬼不用棺材把自已埋在地下。我想他是疯了。“他这是在干什么啊,他会被太阳给晒死的,或是被人类给发觉得,这太危险了,我得过去看看他。”
“不,路易,实际上他已经不止一次这样做了。他有分寸,他还不想死,等到第二天他依旧会从地里爬出来,就像我们从棺材中醒过来一样。这只是一种方式。”
“你确信他不会暴露在阳光下而被消灭,要是有人把他挖出来怎么办?”
“不,不会,这地方暂时不会有人来,来吧,路易,现在这不是我们最担心的。”阿曼德回过头来跟我说。“莱斯特已经这样活着很长一段时间了,他除了沉浸在书中的时间外其余都很少思考,他对于这个世界不再那么留恋了,或许他会根据他的意志消亡,或者他会自焚。”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能再说清楚一点吗。”
“走吧,我们先离开这里,不要打扰他,有时候他会感应到周围的信息,虽然这种情况越来越少了。”
阿曼德带我离开那个地方。我看了一下那块泥地,还心有余悸。这太疯狂了。
我们沿着密西西里河在走。阿曼德那完美的身影被灯光投射在水中闪闪发光。
“路易,你知道变造莱斯特的是谁吗。”
我摇了摇头,“莱斯特并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件事情。”
阿曼德侧着身影,我看到他眯着眼睛对我说。“是吗?或许他觉得没有告诉你的必要吧?”
“但是我想知道。”
“他叫玛格纳斯,是一个活了千年的吸血鬼,他的一生都在寻找一个完美的人类并把他变成吸血鬼,最后他找到了莱斯特,并把他变成吸血鬼,然后丢下还是新生儿的莱斯特自焚了。所以你所看到的莱斯特是经过独立成长后的莱斯特。”
“为什么玛格纳斯要自焚呢?”我问出这句话后,阿曼德思考了一下。才回答我。
“或许他觉得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也经历了那么多世纪,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可以引领他了,所以他去了地狱找了撒旦了。”
“那为什么他造出了完美的新生儿,而又不去教导他成为一个完美的吸血鬼呢?”
“路易,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这只有玛格纳斯才会清楚,我们现在无法知道他当时的意途与思想,现在他已经死去了。对于我们吸血鬼来说没有意义了,而莱斯特在新生儿脆弱时期接受了这样悲剧性的开始,我很害怕这会对他造成影响,到时候他也会走向这条路。”
“那我们能做什么呢。”
“他需要恢复,重新认知这个新的世界然后生存下去,首先我们得去找到卡布瑞。”
“卡布瑞?谁?”
“他是莱斯特的母亲,是他变造了她的,或许她那血液与爱足够拯救他。”
“为什么这些我从来都不知道。”
“我说过路易,你从来都不了解他。”
与阿曼德的谈话让我感到阻丧,与莱斯特生活的几十年岁月里,我从来都不了解他的一切,而他却拥有我们最初的开始。阿曼德留下来照顾莱斯特,而我去找卡布瑞。我从圣珍妮港口出发,先去了巴黎。我知道她曾经在那里变成吸血鬼,或许会有一些蛛丝马迹。在走之前我依然去看了莱斯特,他刚从地底爬出来,像是小说中的钟楼怪物转动着他的脑袋。他似乎不在有了饥饿之感,我几乎看不到他进食任何的东西,他一醒过来就呆在那间破书房里去。我很想走进去。看看他,或许我们会像个朋友一样彼此亲密交谈。但是我停住了,最后我什么也没有去,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然后离开。我知道我们彼此需要的是时间。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