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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是真 真不是真
梦
很困.各个城市穿梭忙碌,连日奔波让她没有时间好好休息.虽然17年她都是这样过来的.但此刻真的很累.
身份日渐高涨.她早已不再是16岁时皮肤微黑笑容明媚带着乡土气息的少女.她现在是国际巨星.是环保卫士.是名字前堆积的各种形容词的明星.
她在后台睡着了.做了梦.
梦中.7,8岁时的自己站在阳台角落看着父母间无声的战争.没有言语,没有温情.外人面前却是恩爱有佳的另番情形.
这是谁都不知道的秘密.她的父母,并不是别人眼中的模范夫妻,不是那样的美满幸福.长大后每每被记者提起家庭,她都会笑着说很羡慕父母婚姻和睦,希望自己以后也可以拥有这样天荒地老的情感.
心却划过复杂纠缠的情愫,就像被人狠狠戳上了几刀.
也许是这样的原因,童年时她并不喜欢呆在家里,而选择跟父亲一起去他单位.她父亲那时是电影院的胶片师,专门负责管理和播放电影,她可以整天呆在电影院,因此和戏结下缘分.
仿如从自己身上分裂出去的个体,竟能把别人的感受体会的真切.为伊生.死.哭.笑.悲.喜.
她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朦胧的睁开眼,看见经纪人站在面前.
“小凡.快要你出场了.”
起身.没有回应经纪人的话,只是点头.双手握拳顶着腿小幅度伸展下僵硬的筋骨,起身跟着经纪人走进长廊.
她一身黑衣裤.高根鞋子.将高度集中精神随着官员做环保宣传.
长廊没开灯,她走在黑暗中,还未彻底清醒的双眼眯起,注视着前方出口的明亮,听见隐约说话的声音.
忽然忆起,刚才叫自己的,是另一个人.
猛的颤栗.瞬间,寒冷侵袭全身.所有细小的事物都被扩大输送到她的脑海.
头剧烈的疼痛.开始蔓延.记忆中那个人越走越远.
她已不能控制.
分手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家乡.一年四季这样明显的城市.春的玉兰.夏的荷花.秋的桑树.冬的腊梅.那年她16 岁.读艺术院中专.犹记学校两棵樱树.盛开时朵朵花瓣紧簇.雨天,则落满一地.
一片哀痛.
她在家.穿白色宽松大衬衫.米色打底裤.整个人缩在椅子里,看着落地窗外的城市.夕阳下的B市,高楼大厦,点点尘埃飞扬.
这不是她曾经熟悉的城市.
低头.她喝了口手中凉透的茶.
媒体又在她情感上大做文章.分手后着衣品位差.穿衣不着边际.未来婆婆对种种不满意.因为年长男友数岁所以管的过多,导致被人遗弃.两人在酒店大厅争吵,男友撕毁她的临时证件.男友一分手立即寻找旧爱.甚至有报道说她才是男友和N的第3者……
于是她的前一次爱情,她前前一次的爱情,都和走场般的被回顾了遍.
记得倾城曾对她说过.她的出身,她的天赋,她没有经过演义培训就成为一线演员的经历,在她盛名时是优点.反之,就是她的污点.不知会被无孔不入的娱乐记者写成什么样子.
人的嘴其实很贱,心眼很小,心态很歪.他们千方百计的想把别人拖下水.得以自己的平衡.
和火华分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到娱乐记者那就成滥情的表现.一切只不过因为她是暴露在大众面前的人,是供人猜疑揣测的,是别人的茶余饭后的谈资.所以她的一切都不是属于她自己.
就如她和公司签约.她的言语.她的行为.甚至是否能剪发.也是别人控制的.那么简单.仅此而已.她从出道那刻起就明白.别人看见的都是她的光芒靓丽,谁会去想知道她为此付出的努力有多少?
她习惯这个规律.沉默不回应任何流言.她大可不必在乎.
手机的震动让她回过神来.她起身去拿.
是那么一瞬间.她看见了年幼时的自己.站在阳台的角落.就像是梦境中的样子.
她迅速转过身.身体禁不住的颤抖.
半年前
她如只冬眠中的兽.蛰伏着.默不做声.无声息的凝望.
关于新影后的新闻已漫天飞.报纸.网络.广播.各种流言,似冒出的每一个人都是影后的亲戚朋友熟悉的人.都亲眼看见这个影后的成长.每一个小的动作,语言,都成为了新消息的导火线.
她给某人的信息.也被当作新闻闹的飞扬.
笑.似有似无的摇头.她把自己的身体陷入沙发中.终究.她和某人会在交合后再次分离,走出不一样的路和结果.
身后的卧室传来了走动的声音.她伸手去拿放在地毯上装着冷水的玻璃杯.神情自若.没有刚才一闪而逝的走神.
"怎么起的那么早,小宝贝."是男子的阳刚嗓音.一张英俊的脸庞埋进她的颈脖,发出满足的叹息.
她反手摸了摸男人的短发.身体没有动,嘴角抽动的笑.
男人看了眼在播放的新闻.笑的意味深长."看来你很在意呢."
"我有什么好在意的.内地第一个大满贯还不够我休息一段时间么.”她知道男人想说什么,并不去点破.
男人把她抱进怀里,她抽动的笑,一点点的舒展开来.
她想要一个爱她包容她的男人.想要一个孩子.想要一段婚姻.但这一切都要在她考虑好往后的路该怎么走下去才能去实行.
半年后.他们分手.
兜了圈,又回到了原地.
虚言
"之凡在我心目中有很重要的位置,温暖着我."她在获奖后彼此分开的一个月中反复的对媒体提到这句话.
她曾经问苏雪,为什么要对媒体说那些虚假的话.很多话很多事,她更愿意放在心里.
"你真的不明白吗?你是新界影后,她是上界的影后,人会有嫉妒排斥之心,所以你要学会察言观色.你不能影起她的不满,你要时刻防备着她和她的团队……姐,你斗不过她.所以你要学会比她会做人以及现实.”苏雪抬了下头,冷冷的回道."别傻了,姐,你辛苦打拼了10多年才有现在的成就,你这样的在乎.你会为了她放弃吗?’
苏冰想说服苏雪,却发现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她想起那日看到的报道.之凡和火华分手后,她的婆婆才说,其实她很欣赏之凡这个好女孩.
她感觉到那女人的心机和虚.演义圈就是这样的地方,大家都在说虚假的话,可是却都被当作了真话.自欺欺人的小丑木偶戏,却被台下的人看的欢娱.也许,台上的木偶也用同样欢娱的眼光鄙夷的看着台下的戏.
何尝,不是呢?
假是真.
真不是真.
女子和孩子
她拿着手机站在机场进口处.助手推着她的行李共同等待.
有个孩子蹒跚着脚步小跑到她面前,仰着小脸犹豫的想着什么.
她的视线从手机转离到了孩子的脸上.孩子纯真白皙的小脸好奇憨厚的凝望着她.那瞬间涌动的情感让她蹲下身,去摸那孩子的脸.
她是渴望有家庭的人,结婚生子.过一生.只是年少时的她不甘平凡,她有自己的目标.相信自己可以做到.只是这一路走的艰辛疲惫,不能回头.所有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此刻.她淡淡的笑,释然.并重新开始希望.这是她的选择,为此得付出代价.
再抬头.看见一个女子站在自己面前.穿着粗布宽松大衬衣和牛仔裤.李宁的球鞋.手上拿着专业照相机.
“你的孩子很可爱.”她起身说.
“谢谢.”那女子镇定的回答,没有向别人那样来确认她的身份,只是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和相遇的意外一样,那孩子似乎很喜欢她,摇晃着身体,抱住她的腿.不肯放手.
“Jue.不要胡闹.”那女子唤了声.轻轻的斥责.
她愣住.身边的助理惊讶的转过头.女子唤的名字,和之凡的一模一样.
“妈咪.她和素描里的姐姐长的真像.”年幼的孩子固执的说.
“是.很像.但她不是那姐姐.Jue.你这样很没礼貌.”
“对不起.”女孩像母亲道歉,又望向之凡."对不起,姐姐."
她这才看见那孩子脚,是严重的畸形.
她俯身.
“你好.Jue.我是之凡.很高兴认识你.”
殇
她被称为是在男人跨下长大的女人.从17岁在艺校开始.
演员.说的难听就是一个戏子.戏子就是三教九流.老一辈的人常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而当一个戏子连平时的生活都成为了戏,那么她等于就丧失了自我.
她曾是庸俗虚荣的人.没有鲜亮传奇的外表,只是不停攀爬,内心孤寂的人.
她们第一次见面时,都还年少.21,22左右的年龄.那时的之凡还没往日后的镇定成熟.是个很物质的孩子,有钱就砸的动她.
但她明白这个潜在的规则.很多人.包括她都说,是自己的机遇好,遇到的人好.所以才会有现在成就的自己.才会她少数没演过杂片的女星.
但其实.不如说是她知道怎么把不是机遇的机遇转换成对自己有利的事实.
如果这是一条出路,那么斑点就让自己忽视.黎明前必须经历黑暗.她一直被称为小戏骨.她有天赋.很能入戏.是天生的戏子.但道路并非就因此一帆风顺.她入了演义圈后,演技备受争议.她什么都不能说.她能做的,就是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她忍.并习以为常.娇小的身体爆发出属于倔强的固执.试想如果她不曾努力,一直在啃老本,她是否还有今天的成就?
但,没有人会去注意这一点.谁都忽略她的努力.
她曾对记者说自己年轻时从没有想到自己可以把演戏当作自己的职业.
现在听来只觉得自己的做作.她是一直把演员当做自己唯一的职业.
又想起苏冰,她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一个月?最多一个半月.却已经行同陌路.不用多久,当她从那寒冷的冰川国家回来之后,就会发现她们之间已经渐行渐远.
只是,在某个刹那,想起拍戏时环抱住自己脖子把脸贴向自己脖颈讨论剧本的女子.那个在片场一个仰卧起坐都没坐的她.傻傻又认真的笑,说什么都很直接的她.
他们都回不到从前了.苏冰已经到了这个年龄展现出女性的成熟魅力的阶段.一部戏,角色可以不优秀,但足够爆发演员囤积的美和力量.这个获得荣誉的女子,曾为了让妹妹读完大学和保障父母的生活,拼了命的在演义圈生存下去.额头,到现在还留着那条伤疤.
苏冰是玄在弓上的箭,等待坚持了那么多年.不能后退.不能冒险.
她看见苏冰不断的出现在各大电视上时,只是淡淡的笑了.
离开
媒体猜测她要移民.于是照片,报道.好一阵热闹,仿佛事实真的就是这样.
她听着助理温怒的口气‘告诫’媒体,笑的无奈并习以为常.每个人的活法不同,对于娱乐记者来说,标题的爆炸性比文章内容更重要,因为那是吸引人的前提.相比较下,事实的真相如何,已是其次的其次.时间久了.又有谁还记得?这年头,想借者着绯闻出名上电视的的人多的去了.
她的确是要离开.但不是移民.
吞下白色的药丸.药量的增加让副重用也开始越发明显.幻觉,忧郁,疼痛,仿佛一张无形的网将她包围,不留一点缝隙.
她整理好的衣物.书籍,碟片整齐的放进了行李箱.她准备南下,先回自己的家乡.在Z省的一个小市.
她要暂时告别影坛.让自己休息.考虑往后的路.
把行李放进后备箱.紧了紧手中的飞机票.心情已无激烈兴奋.却突然想起很多年自己跟着男友去北方的生活.简单而充满向往.那时的她,是只充满动力扑动翅膀奋力起飞的鸟.
现在她依旧如此.只不过,还是累了.并无处停留.
她点燃烟.给一个人打了电话.手机中传来了熟悉的哼唱声,那是某人电影中的歌声,她记得.
电话良久后才通,像是和她较真.她靠着墙面听着另边的喘息声,知道那人的哮喘又发作了.
彼此沉默.当她想开口说话时,电话断了.
她的合约和公司到期,不再续约.她独自走出HY的大门,进自己的保姆车.
从公司里匆忙赶出来的明晓叫住了她,要送她.她愣了愣.停住脚步.转身.看着有点狼狈的明晓,笑出了声.“不怕和我在一起又被瞎写小道消息?”她打趣的说,下意识吸了下鼻子,神色闪过淡淡的感激.
“你走的那么急,宇哥本来也要送你的.可他现在拍戏回不来.”明晓声音沙哑,低下头看着脚.他突然想起大学毕业的时候,自己也有这样的情感.那女子远离的背影,一直是他不能触碰的疼痛.时间从来不等人后悔.
“你和他说,我不介意.到是你们,都要好好发展.”她兄弟般的上前拍拍明晓的肩膀.一脸灿烂的笑容.
明晓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她抬起头,等待明晓后面的话,却等来一声叹息.
“你终究还是决定离开.”明晓艰难的说. “不要怪她…..她也无能为力.”
她仰着脸.笑的明媚,仿佛没听见那句话.“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离开.
没有泪水.
那天的告别宴上.苏冰姗姗来迟.过来简单的拥抱她,说了声“珍重”.
她的身体微微一颤.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那些情景,清楚的仿佛就在瞬间前.
一夜的聚会便再无交集.苏冰隔着她很远的位置坐下,和别人谈笑风声.
于是她收回视线,露出了自嘲的神色.喝下了老板敬过来的满杯红酒.
重生
她先回H市.去看望那对母子.
白衬衫.牛仔裤.球鞋.宽大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圆帽压低.背着大而方便的环保袋,手中拿着最新款的CASIO照相机.
坐公交车,挤在人群里,没有人认出她.
她等在日语班的门口.安静的坐在位置上.服务台的女子好奇的张望,小声的交谈.之凡知道她们在猜疑自己的身份.
她刚准备起身.看见Jue跑向自己.伸出小手搂住她的脖子.
她笑. “Jue..”她呢喃的轻唤,抱起Jue娇小稚嫩的身体,起身望向后边的女子.“休假.回来看看你们.倾城.”
倾城站在她的身边,看见有人拿照片要拍,便快步走进,挡在她的面前,进了电梯.
“妈妈.” Jue在惊吓后在她的怀里含糊的呼唤.小嘴嘟在她的颈间.
倾城把烟给灭了.不说话.安静的看着她和Jue.平静.却想起包里放着刚从远方寄来的素描本.
“回来几天.”倾城开口问.
“短期内都自由.”
两人彼此一笑.
谈话很家常,随意.倾城从不过问她的过去和隐私.仿佛不知道面前的女人是获得各种大奖的亚洲天后.这让她非常放松,没有约束.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内心淡定,强大.能包容别人的倾城才是真正能和她相处的人.
她在倾城家住了一个星期.她喜欢吃辣的菜,倾城就给她烧辣炒田螺,水煮肉片.剁椒鱼头.她笑的像个孩子,露出深迥的酒窝.
她看电影,阅读,和Jue玩耍.但更多时候,她都是坐在落地玻璃前发呆,沉默不语.目光沉淀,失去往日的光彩.像是梦境中的人,没了该有的反应.
她和倾城深夜交谈.Jue蜷缩着自己的身体,睡在她们中间.
“她从人群中走过来,抱住我.她抱的很小心.很做筋骨,似乎害怕我的反应.她对我说,亲爱的,加油.我相信你.”之凡顿了顿,望着窗外.点燃一只□□.“倾称.你会觉得这样的话很官方很客道.是说给别人听的.但是她的手在颤抖,她的声音在我而边化为温热的气息.”
“我一直不认为和她会有太多交集.我不知道现在的情感算什么.我很正常.不是吗?”
“你一直很正常.充满活力.目标明确.是个开足发条的小马达.”倾城递给她一杯温水.“我有一个朋友.十年前喜欢一个同性别的艺人.她想以自己的能力走进那个明星的圈子.可是她失败了.她从那时起开始学画素描,一张又一张.那明星的眉宇.眼睛.唇.脖子.娇小身型.腕上的手镯.纤细的手指.一点一笔.她从来没有把画给那个她喜欢的人.十年.你猜她画了多少画?画的有多像?别人都觉得她低调并疯狂,可是我觉得她很正常.”
“遇见你后,我发现你们的相似.但终究结果不同.你可以去见见她.”
她告别倾城去了云南.在一场太阳雨中跑进了家书店.
很安静.书店还出租CD,并带有休息室,提供味道适宜的甜品和咖啡.
生活很平淡.
她走进店时,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环视四周,没有人,她决定等待主人回来.
视线落在墙壁上的一幅素描上.简单的勾勒,但看的出来那人就是自己.她的手指搭上那画面,突然笑了.似小时侯的自己,跑进电影院,缩在第一排的位置看电影时的心情.心中的柔软,那份好奇和期待,冲击着自己.
店里放着缓慢而张力的乐曲.一个女子的独自哼唱.忽而听见身后有人走近.
风铃声中.环佩铃铛.抱着花束进门的女子微笑着从书架前抬头,硬生愣在了原地.良久才发现自己的失态.
她逆光站在门口.女子有点看不清楚她的样子.只是凭感觉,觉得是记忆中的那个人,亦如年少时经过报摊,辨认着隐藏在众多杂志中她做封面的那本.
女子走近.伸出手.“你好.我是瞳.”
她的目光停在那两只撞击在了一起的双镯.她记得倾城说过,戴着双镯的人是承受着两个生命而活.
“你好.”她握住那只微微粗糙却柔软温热的手.
瞳手中的花束已递了过去.“栀子.我想你会喜欢.”
她站在阳光下.把花捧在怀里,望着面前这个穿着宽大白衬衫,短裤的女子.
“你很像之凡.”瞳想了会,说.
她笑.没有做任何解释.
“我24岁那年开始喜欢她.恩,怎么说呢,是一种别人误解她自己却能明白她感觉的心情吧.当然,我和她的离的很远.”她边梳长发边说,手熟练的环绕了几下,长至腰系的发简单干练的盘在了脑后.“喝奶茶还是咖啡?”
“奶茶.”
瞳给她倒了杯奶茶.笑的淡然而纯真.”喝喝看,自己调的.曾一度为此差点让自己再也不愿意碰这玩意.”
她的确很渴,喉咙生疼.接过杯子便是一大口.她微微低头.莫名的落下泪来.
三月.初春.
瞳坐在她面前.开始倾诉.那双黑瞳恍惚一下,随即笑了.
瞳是性格开朗的人,敏感,善良.骨子天生赋有忧郁气息的人,带着强大的自我毁灭的能力.但现在的她,极力克制自己的这种心境.她说20岁后.没有遇见之凡前,她的文字枯竭.颈瓶.丧失了目标,她的敏感也让她无法写出想要的文字.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隔着电影大屏幕.她‘遇见’了之凡,她看见了电影中那个女子的真挚.暗潮汹涌的情感在她心中澎湃.她紧靠着位置.不让泪水落下来.她因此被拯救.
结尾
十年后.从未见面的两个女子在陌生的城市偶遇.结识.短暂相聚.然后分离.她们是不同类型的女子.只是情感在某个瞬间有了共通.
她要去了瞳墙上的素描画.离开,继续南下,瞳去送她.在火车快开时,从窗外递给她一本书.
是安妮宝贝的[莲花].书最后页夹着张素描.画的是她拍[烟雨]是的剧照.她捧着一大束栀子,走在午后树影婆洒的大街上.
她深深的呼吸,望向窗外.只看见一片阳光.
她记得自己来时也是这样明媚的天气.温暖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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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给之凡的一个结局.是我个人的坚持.也许很多人不认同.
我反复的修改.阅读.突然和之凡一样的释然.那日纠结起的心情,开始平复.
其实.【她】可以放下.纵然曾经有爱.